宫婢-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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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就是这么多年，倒是实在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在宫中，与贵妃娘娘一起，能经常看见皇上，是奴婢莫大的荣幸，也让奴婢感到很幸福。”秀儿激动的表白道。
燕无垠没有直接回应秀儿的话，只是又对秀儿说了几句关注备至的话，让秀儿受宠若惊不已，感觉她自己的整颗心都开始颤动了。
“秀儿，你将手放在皇上的肩上做什么？”就在秀儿停下按摩的动作，将手停留在燕无垠的肩上，准备告诉燕无垠，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对他的爱慕与无尽的思念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如贵妃充满妒意和警惕的质问声。
为情所伤篇
让秀儿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篇死灰之色，她知道，见了现在的这幅场景，如贵妃肯定以为她在勾引燕无垠。
当然，事实上，她也差不多就是在这样做。
秀儿见识过如贵妃整人的手段，和如贵妃的心狠手辣，如贵妃经常能让得罪她的人感到生不如死。
因而，出于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秀儿直觉性的想为自己辩解上几句。
但是，话快出口时，她却制止住自己。她想到，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燕无垠表白了一下，如若现在再辩解，就等于推翻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燕无垠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话，那也太冤了。 因此，秀儿仅仅是低下头，拿下了自己放在燕无垠肩上的手，嘴里却倔强的一言不发。
倒是燕无垠，赶在如贵妃发怒之前，出声替秀儿解围道：“没什么，只是朕批奏了一整天的奏折，浑身腰酸背疼的，恰好你又不在，朕便询问着宫女会不会按摩之术，会的话，就给朕捏捏肩膀和脖子，让朕消除一些疲劳。”
燕无垠此话一出，如贵妃倒是相信了一大半，因为她自己也曾被秀儿按摩过，知晓秀儿的按摩技艺非常不错，再看秀儿垂着头，她误以为秋儿这是在抗议自己不信任她。因此，如贵妃不禁暗自责怪自己，因着秋儿之事，竟然开始疑神疑鬼，担心秀儿也想勾引燕无垠，这样不仅容易失去秀儿的心，也让自己在燕无垠面前失去了度量。
不过，想到秋儿，如贵妃心中倒是生出了一个好主意，她娇声说道：“是臣妾错怪秀儿了，方才臣妾这是想着，皇上不是太喜欢别人触碰您的衣物，臣妾担忧秀儿不懂事，冒犯了皇上。不过，说道按摩技艺，不是臣妾替自己的侍女吹嘘，这宫里只怕很难在找到第二个比秀儿手还要巧的了。日后皇上若是感到倦了、乏了，就尽管来如意宫，或者着人来如意宫将秀儿喊去，给你揉捏几下。”
本来，听见燕无垠竟然开口替自己解围，秀儿已经感动不已，觉得有燕无垠维护自己的这番话，就算如贵妃不相信自己，将自己打死，那也算值了。
就在这时，情况却突然峰回路转，如贵妃不仅不因此责骂她，还向燕无垠请求，日后让她来替燕无垠做按摩，这让秀儿不禁大喜过望，心中激动不已。
不过，这次秀儿学乖了一些，她努力收敛住自己欣喜不已的心情，与如贵妃一起，屏息等待着燕无垠的回答。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燕无垠竟然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一把将如贵妃拉入自己的怀中，并微笑着对秀儿使了个眼色。
秀儿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请辞道：“奴婢就不打扰皇上与皇后娘娘歇息，奴婢先退下了。”
“好的，顺便去将皇上往日里歇息的床整理一下。”如贵妃应声道。，。
“是，奴婢知道了。”说完，秀儿就满心欢喜的退了下去，今天的她，心情快乐得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艳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不要在这外面浪费时间了。”待秀儿将房门掩上之后，燕无垠带着满脸坏笑的对如贵妃说道。
“皇上好坏，不过，人家方才辛辛苦苦的做了一碗酒酿元子，不管好不好吃，皇上多少总要吃点嘛。”如贵妃臊红了脸，从燕无垠的怀中钻出来，不依的撒娇道。
然后，她一手端起盛有酒酿元子的碗，一手用勺子舀上一勺，送到燕无垠的唇边。。
燕无垠张开嘴，饮了下去，随后附在如贵妃的耳边，暧昧的说道：“艳儿，其实朕现在最想吃的是你。”
这让如贵妃的脸色变得更红了，但她却又故作矜持的与燕无垠嬉闹了几句，之后才半推半就的随燕无垠进了内室。
深宫中的女子，每月都见不到帝王几次，生理上大多都是比较饥渴的，更何况如贵妃正值盛年，燕无垠又已经好几个月都未来如意宫了。
因而，没多久之后，如贵妃就变得热情万分起来。
倒是燕无垠有些吃不消了，因为此刻的他，竟然开始分起神来，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出秋儿的那张脸，面对着如贵妃那娇艳的身躯，他的生理上竟然愣是起不了一丁点反应。
“集中精力，集中精力！”他在心里命令着自己，可是，已经好几个月未近过女色的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看着如贵妃那充满着渴求的眼神，燕无垠身上的汗又快要冒出来了，突然，他急中生智，用右手握着左手的肩膀，“哎呦”的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让如贵妃从情欲汹涌中惊醒了，她睁开有些迷茫的眼睛，关切的询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燕无垠蹙了蹙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朕前段时间生病后，身子尚未完全恢复，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加上这几日政务繁多，坐在书桌前批奏奏折的时间长了点，有些腰酸胳膊疼的感觉。不过，别管这些，咱们继续。”，。
这时，如贵妃却坐起身，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皇上，不可以这样的。臣妾虽然也渴望与皇上亲近，服侍皇上。但是，在臣妾心目中，皇上的身体确实排在第一位的，来日方长，等皇上的身子完全恢复了再说。现在，臣妾先帮皇上捏捏。”
说完，如贵妃的手便搭到了燕无垠的胳膊上，开始帮燕无垠揉捏起来。
看着如贵妃那关心的表情倒也不似有伪，这倒让燕无垠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动起来，也隐隐的对如贵妃生出了一些愧疚。
为情所伤篇
“几个月未见，皇上的习惯好似也改变了很多呢，臣妾记得，以前皇上好像不喜欢被别人随意碰触的。不知皇上是怎样才突然发生了这般的转变呢？”正在这时，如贵妃突然似乎带些随意的询问道。，。
燕无垠也知道自己往日的这种行为有些怪异，只是，说来也怪的是，他的这些怪毛病在遇见秋儿之后，竟然不治而愈了，现在连别人碰他的身体，他也不是那么反感了。因此，燕无垠漫不经意的说道：“是啊，这还得感谢秋儿，自从她被调入龙翔宫之后，倒是慢慢的帮朕克服了这个心理障碍，让朕感觉到，偶尔被这样按摩按摩，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消除一些腰酸背疼的疲劳。”
“看来，秋儿还真能干呢，能替臣妾和后宫的姐妹们将皇上照料得这般好。改日，臣妾若是见着了她，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尽管燕无垠的话让如贵妃听得不禁妒火中烧，但是，她的嘴里仍然带着一些盈盈笑意的回答燕无垠道。
只是，她严重的怨毒、狠绝之色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连原本揉捏着燕无垠的轻柔力道也突然无疑是的变重了一下。
这让燕无垠感觉到了如贵妃的异常，悄悄的抬眼向如贵妃脸上看了过去，自然也就发现了如贵妃那充满狠毒的眼神，这让他心中一凛，方才对如贵妃所起的那一丝愧疚之意也很快的烟消云散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嘴快，并担忧起秋儿的安危来。
之前，赵皇后找他，虽然说了一些带有胁迫性的话语，想将秋儿从他身边除去，让他有些恼火，但是，他知道，至少赵皇后还算得上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她若是想对付秋儿，应当会从祖宗规制、后宫规定上下手，不会私下里瞎胡来，这种发生在明面上的东西，还能让他心中有所准备，到时候能见招拆招。
然而，这若要换成如贵妃，就完全不一样，如贵妃喜欢暗地里算计人，让人防不胜防，而且，如贵妃对付人的手段，杨乃武因以前就曾经见识过。
三年前，如意宫中新分来一个叫娟儿的宫女，是个家道中落的小官宦之女，长得清妍秀丽、姿色过人，又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人的心思观察细腻，照顾人也能照顾得体贴入微，因此，进入如意宫不久之后，就甚得如贵妃的欢心，将她放在自己的跟前服侍。
那个时候，一方面是因着如润才的关系，另一方面是燕无垠觉得如贵妃是个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女子，他去如意宫的次数便也比较多，就算没有抽中如贵妃侍寝，隔个两日，白日里也会过去坐上一坐。
因着燕无垠过去之时，娟儿对他的服侍也比较周全，让燕无垠对她也产生了一些好感。
有一日，燕无垠曾当着如贵妃的面，看了娟儿几眼，并夸赞过了娟儿几句。当时，如贵妃还满面笑意的附和燕无垠，也夸奖了娟儿一番，并当着燕无垠的面，赏赐了娟儿一些东西。
只是，从那之后，他再去如意宫之时，便再也没有看见娟儿来跟前服侍了。
有一次，燕无垠无意之中询问如贵妃，为何进来都未看见娟儿的身影。
如贵妃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告之他，因为最近天气比较冷，娟儿又在一个下雨之日感染了风寒，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最后演变成顽疾，后来，待她发现之后，让人为娟儿从宫外找来了郎中，郎中却也无回天之力了。因着娟儿所感染的疾病具有传染性，因此，娟儿咽气之后，便让人将娟儿的尸首葬在京郊的乱石岗中。不过，她还让她爹给了娟儿爹娘一些银子，安抚了他们一番。
对此，燕无垠感到惋惜和怅然之余，又欣慰的赞叹如贵妃此事办得挺周全的，随后，也就没有再多想什么。
直到有一日晚上，燕无垠突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燕坤晚上都在干些什么，于是，到了如意宫跟前，他禁止了宫人们的通报，带着高福全，悄悄的走了进去。
要去燕坤居住的厢房，需要途径如意宫宫人们的住所，也让他无意之中听见了两个宫女的谈话，才让他明白了娟儿的真正死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多看了娟儿几眼，并当着如贵妃的面，夸赞了娟儿几句。随后，如贵妃就让人将娟儿关在一个小黑屋中，狠狠的羞辱了娟儿一顿，骂娟儿不知羞辱，妄想乌鸦变凤凰，勾引燕无垠，并每日命人针刺并掌掴娟儿，就这样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娟儿实在忍耐不住疼痛，咬舌自尽了。
期限，燕无垠还以为只是这两个宫女在这里造谣生事，因为这与如贵妃留给他的印象不符，一直以来，如贵妃给燕无垠的印象都是落落大方、敢作敢当、体恤吓人，这也是燕无垠持续宠幸她这么多年的原因之一。
不过，他后来再去燕坤的房间查看时，却发现了燕坤正在虐待宫人，满脸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的模样，这也是燕无垠第一次见燕坤这幅放肆的模样。
这倒让燕无垠心中生出了一些疑心，因为他觉得，燕坤还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的智商或许很大一部分是先天性的遗传因素决定的，但是，这种飞扬跋扈的性格却很大一部分是从他身边的人身上耳濡目染到的。
因此，满怀失望的他回宫之后，便开始吩咐高福全安安查访这件事，并派人悄悄的盯住如意宫。
后来，果真就顺藤摸瓜的查处了，娟儿果然是因为忍受不住如贵妃的摧残而咬舌自尽的。除此之外，还查出很多如贵妃想排除异己而做出的栽赃陷害之类的肮脏、狠毒之事。
这样的结果让燕无垠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发凉，他没想到，如贵妃以往在自己面前的那副温淑贤良、热情大方全都是装出来的，自己竟然还宠幸和相信了一个面善心恶的女子这么久。
从那之后，燕无垠去如意宫的次数慢慢变少了，在迫不得已宠幸完如贵妃之后，歇息在如意宫的次数就更少，尽管一般不会同床而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隔壁睡着一个心如毒蝎的女子，燕无垠的浑身都会变得不自在。，。
不过，因着不愿意，暂时也不能得罪如府，燕无垠表面上仍装作一个无事人一般，对如意宫的赏赐反倒比以前多更多了，给人造成一副如贵妃盛宠不衰的假象。
这一次，虽然米有宠幸起如贵妃，燕无垠本想强迫自己，与如贵妃同床共寝一夜，并与如贵妃多温存一下，但是，见到如贵妃方才的眼神之后，燕无垠却又失去了继续与如贵妃温存的兴致。
只是，安抚安抚如贵妃还是必须的，因此，在离开如意宫之前，燕无垠想先将下给如贵妃和如府的饵给丢出来，然后尽管离开这个让他感觉不太自在的地方。
“唉，还是艳儿最贴心啊，不过，单独感谢秋儿倒也不必了，龙翔宫的宫人大多对朕忠心耿耿，之感谢秋儿一人，会让其他宫人感觉心中不平衡，朕最近身子不太舒服，烦心事又特别多，不想再添一桩了。”燕无垠接着如贵妃的话茬，故意唉声叹气道。
“哦？皇上有何烦心事啊？可否对臣妾说上一说，看着臣妾能不能为你分分忧呢？”如贵妃也从自己的情绪中醒转过来，关心的询问道。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之你也无妨。一个自然是兵部之事，目前，兵部除了你爹爹和他手下的几名作战经验丰富将领之外，良将不多，这样一来，边关一旦发生战争，可用之人也不多。虽然朕已经让那几名边关暂时调回京城，让他们协助李志奇一起编写兵书，让其他将领看看，学习学习作战经验，但是，能起多大的作用也还不知道。另外一个，则是太子的事，乾儿今年已经十三岁，但是，却资质平庸，日后恐难子挡一面，江山社稷如若交到他的手中，只怕后归不堪忧。漓儿和冲儿虽然都是天资聪颖，但是，一个出身太低微，一个却太年幼，如此一想，坤儿倒是可以堪担大任。但是，坤儿却还一直没机会接受专门为太子所设置的教育，朕需要为他设立一个合适的名目，让他也接受这种教育，并为他寻一位良师。这谢太傅对乾儿的教学让朕比较失望，朕也不打算再用他。你想想，有了这些事，朕能不烦心吗？唉……”说完，燕无垠又叹了一口气。，。
“对了，有关太子之事，朕只告之了你一人，你切不可再向其他人提气，此时事关重大，特别是不能告之坤儿，免得他心情浮躁，不安心于学习，因为此事需要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马上确定的。”未待如贵妃接话，燕无垠又补充了一句道。
“是，请皇上放心，臣妾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如贵妃满心欢喜的接话道。
“嗯，那就好，朕今日心情仍旧还是有点烦躁，就先回宫了，改日等诸事都理出个头绪之后，再来看你。”说完，燕无垠朝如贵妃脸上印上了一吻，然后，便站起身来。
如贵妃心中感到有些失落，若是换成往日，她可能会对燕无垠撒娇耍痴一番，想挽留挽留燕无垠。
但是，今日燕无垠告之她的这个消息在她内心深处制造的狂喜效应一时半会还没办法褪去，除此之外，她还着急要将消息与其他人分享。
因此，她也从床上爬起来，边帮燕无垠整理着衣物，便恋恋不舍的说道：“好吧，那臣妾便不挽留皇上了。不过，皇上以后一定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