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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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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的章佳晓月,这会惹天下大乱。
  “这。。。”吕雨薇焦急万分,不知怎样开口。
  正在此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士兵大声报道,“报告副将,少将命你速回司令部开会。”他这话一出,葛裕的脸色甚为难堪。见葛裕大步迈开,我们紧随其后。庄严肃穆的司令部让人觉得压抑阴森,尤其是刚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那段话,“那几个共党嘴还真硬,是不是刑罚不够?一个个都皮开肉绽了硬是不肯招出奚敬宗的下落。要不试试辣椒水和老虎凳?再不张嘴,老子直接毙了他们。”这是一个副官的声音。他粗鲁苍厚的声音让我们不住寒颤,我甚至都觉得呼吸困难。
  “你们全部下去。”正坐着的楼宏宇忽的看到门口的身影。他一时震惊猛地起身,将底下那些正商议正事的军官吓了一跳。有人刚想询问,他则是赶紧摆手让他们退下。现在已没有任何事任何人比眼前的那人更为重要。他此刻的眼里唯有她一人。葛裕见这情形虽为担心却又不敢插嘴只好退下,临走时轻叹一声。时光被定格在这一刻,我们面对面地站着,四目相对,两情却不再相依,至少我不愿再将那颗伤不起的心依附于他。
  这一幕让颜祈远甚为不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晓月是怎么和自己的姐夫相识相恋?这一幕让雨薇甚为心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高高在上的少将会如此迷恋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可事实就在眼前,这个并不传奇并不美貌的丫头真就俘虏了他的心。祈远拉着她离开。这个小小的办公室便只剩我和他。四周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以为见到他,我会泣不成声,却发现此刻的自己坚强得让他诧异。
  “你怎么来了?”他挣扎了半天,终于开口问我,并向我走近些。见他走近我本能地后退。他见之,眼里明显布上一层失落,剑眉微微皱起。
  “有事相求便来了。”我挣扎的内心已现于表情,我紧握的手心被指甲嵌得生疼,硬是忍住打转的泪水,“听闻你们这次抓捕了一批共党,其中一个叫文子默的是我朋友。我希望你能念在过去的一些情分放他一条生路。”我硬是咬着牙说出了“情分”二字。我与他的那些情分在他眼里是可笑的情景吗?那一幕幕会让他觉得可笑吗?
  文子默不是共党吗?还是主干人员,与她有关联?楼宏宇的神色越发沉重,在我开口之际,他先义正言辞极为严肃地提醒道,“现在是敏感时期,但凡跟共党有点关联的都会被捕。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是在军官的面前,半个字都不许提。”他的肃然将我吓了一跳,我猛地想到刚才军官的那些话,依这形势子默肯定凶多吉少。我不免恐慌起来,怎么办?祈远哥和雨薇姐将希望全数寄托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实在没了去路,我唯有跪下求他。他先是一惊而后赶紧扶我,我执拗不肯起身,连连哀求,“他正值大好年华,不该就这样葬送了。求求你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哀求击垮了他堆积的堡垒,他心底一软,蹲下身与我平视,托起我泛满泪水的双颊,心疼地说道,“你不该为了这些不相干的旁人哭泣。你传话给他,若他肯招出奚敬宗的下落,我保他不死。”说完,他掏出方帕轻轻地替我擦拭眼泪。这一刻似乎定格了,他温柔如清风如细雨,我则是细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我哭泣让我笑让我怨让我痴的男人。。。
  


☆、第二十六章

  人世间最可怕的地方莫过于地狱,最接近地狱的地方莫过于监狱。那里布满恐惧的死亡气息,那里充斥着哀怨的叫喊声和冷漠无情地鞭打声。血腥味四溢,昏天暗地的压抑感直扑而来。每走一小步,吕雨薇便会寒颤一下,一旁的祈远随即扶住她。这个可怕的地方摧残的不单是肉体,还有精神折磨。当文子默以血肉模糊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雨薇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至极跌倒在地,就连颜祈远也受了惊吓连连后退。
  “子默?”吕雨薇轻声唤他,他则是横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更像是没了呼吸。吕雨薇颤抖地爬到他身边,伸出抖动不止的右手轻轻触碰那狼狈吓人的面容,曾经的他温文尔雅,俊秀白皙的面容总是挂着灿烂真挚的笑容。曾经的他总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他们举杯间谈笑风生,所有的不畅快相忘于杯影中。这么一个鬼地方将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折磨得不成人形,耳边时不时仍有鬼泣狼嚎的声音传来,吕雨薇觉着自己的背脊都透着沁凉,冷彻得让她觉着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中。
  颜祈远的坚强已不复存在。他眼角泛着泪花,呼吸一阵一阵粗细不匀,该是有块巨石压住了他的胸揪紧他的心。他跌跌撞撞地走近自己的好兄弟,颤巍巍地喊着,“子默,你睁开眼看看,我和雨薇来了,我们来看你了。”
  一声哨鸣无情地宣告探监结束。雨薇死活不肯离开,狱卒卯足劲扳开她死拽的手,拉扯间她盘疏有致的发型凌乱不堪,细柔的皮肤因摩擦出血。她不要离开,不愿离开文子默。祈远怕她再受伤只得硬拉着她离开。她猛地扑到祈远的怀里,哭啼不止,“怎么办?子默已奄奄一息了,快想办法救救他。”
  “别说子默现在昏迷不醒,就算他醒了也不会招出奚敬宗的。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他向来宁死不屈。再让晓月求求你表哥吧。”祈远的声音沙哑无力,他抬头看着漫天乌云,心中只有期盼阳光能够冲破这些乌云的阻力,冲出来让百姓看看,让全中国看看。
  杭州的这一头若是以凄惨形容,那上海那一头便是焦急与愤怒。白尚看着晓月留下的字条。字条上寥寥几字“我外出几天,速回勿忧”。他斜眼凝视,然后双眼渐渐眯成缝,一甩手将字条扔得很远。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跑去杭州,那夜的白兰地抹不去她对那人的思念,那一夜的温柔她果真忘了。他点上雪茄吸上一口,缓缓地吐出飘悠的白烟,烟雾缭绕间又将他带回那一夜。
  那一夜她猛喝了一杯白兰地,然后跌倒在地。他赶紧将她扶起,她似是不省人事一动不动。这丫头不会喝酒还喝一大杯,不醉才怪。他摇摇头笑了,然后抱起她朝房间走去。刚将她轻轻地安放在床上,她突地睁开双眼,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迷蒙的灯光,香醇的酒香还有他唇边残留的白兰地,她想也没想就伸出舌头汲取他唇边的酒液。温热柔软的舌尖触及他的唇瓣,他的脸霎时涨红微烫,似有一股血液在翻腾冲撞。他抱住她搂住她的腰,她的双颊渐渐因燥热染红,像鲜艳欲滴的红苹果,他越看越喜欢,双眼开始迷离。两个相拥的人便开始肆无忌惮地相抚相吻。一番云雨过后,她安静平祥地偎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则是怜爱地吻上她的额头,然后他甜甜地笑了,满意地闭上眼睛。
  客厅的电话铃声不适宜地响起,叮铃铃急促不安。他回神不耐烦地走过去,刚拿起听筒,就听到另一头吕雨薇带着哭腔的声音,“白老板出事了,晓月不见了。”只这一瞬,他觉着天昏地暗,手里的听筒随即滑落。再按住情绪后,他重新拿起听筒,然后那头的吕雨薇焦急万分地阐述事情的原委,“我和祈远去了监狱回来就不见晓月的踪影,我表哥已派军队四处寻她。白老板你人脉广,请你帮忙找一下。”电话挂断之后,他揪起的面容久久不肯平复,他披上黑色风衣匆匆开车离去。
  “老板,你别急。我已联系杭州分处的弟兄,他们现在全数在外寻找,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按你的吩咐,去杭州的车票已买好,下午三点出发,明日早晨就能抵达杭州。”蓝风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收拾行李。白尚的神色阴郁至极,万不能说错话。他心里直犯嘀咕,什么人这么大胆能从守卫森严的楼府将人带走?这晓月也真是的,不声不响跑去杭州现又下落不明,真让人不省心,但愿那丫头福大命大,老天保佑。
  老天真能保佑我吗?看着眼前围坐在桌上吃喝的三个彪形大汉,我无奈以及无助地看着他们。只能这么看着,因为我嘴里塞着厚实的布条,身上被粗壮的麻绳系在柱子上。我连发出声音的力气也没有。只记得昨日有个丫环敲响我的房门,端给我一碗鸡汤,半碗下肚我就失去知觉,再醒来我就是在这昏暗发臭的仓库里,然后这几个板着脸的大汉对我不理不睬不管不顾,他们大吃大喝我却饥肠辘辘。到底是谁绑我在此?又为何目的?正当我陷入沉思时,那扇久闭的大门突地开启,然后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少夫人。”那几个大汉见到她赶紧毕恭毕敬地行礼,她摆摆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则是冷着脸步步逼近我。她眼里的冷清冷彻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我与她并不相识,她为何要用盯着猎物的眼神看我?她俯身与我平视,从包里掏出玉佩在我眼前晃动,我霎时激动万分,使劲挣扎着。麻绳的摩擦划破衣服直抵皮肤,勾出一条条血印。我全身的血液如洪水一般四处奔腾涌动。那是我的玉佩,那是楼宏宇送我的,怎会在她手里?是她绑我?她要害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散我所有的思绪,我抬头怒视她。虽不知她是谁,但一定是敌人。她扯下我嘴里的布条,冷冷地问道,“老实交代,你和宏宇哥到底什么关系?”
  宏宇哥?我先是一惊而后明白了,她应该就是司徒云,杭州城的公主!我凄笑着摇摇头,“我和你的宏宇哥之前或许还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已经毫无瓜葛了。”她娇小玲珑的身姿,白皙通润的皮肤,甜美可人的面容,活生生一个江南美娘,我若是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当杭州城的驸马爷。这一刻于我该是释然的,至少我理解他背弃诺言的由衷了。
  “哼!”她冷哼一声再次扬扬手里的玉佩,“没有瓜葛还跑来找他?会议室里你们上演的那幕郎情妾意难道是我会错意了?这块成对的楼家玉佩不是他送你的吗?”她眼里已结冰,似是还伴随着一股阴冷感沁入我的骨体,感觉只那一秒她将会把我撕成碎片。果不其然,冰瞬间融化,然后火苗四起,炽烈得足以将我烧成灰烬。
  “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心生恐慌,丝毫没有底气应对。爱情可以使人疯狂,天知道这个昏了头的小女人会对我做什么。
  “我要你永远消失!”她不带感情地一字一字地吐完这句话,我只觉整个后背发凉。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召唤之前的三个大汉进来,“把她扔进湖里喂鱼。”只这简单的几字就能让那几个大汉一怔,而后赶紧点头,她更是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扔湖里喂鱼?这是我最终的命运?我茫然地看着走向我的三个大汉,绝望爬上心头,以至于我连反抗挣扎都觉得没有必要。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忽的浮现一个身影,是他!他在上海的那头再也等不到我回去了。罢了,人之将亡想这些又有何用。“扑通”一声,冰冷的湖水淹没了我所有的感官,水很冷,冷得我再也不想睁开眼。。。
  “大哥,我们是不是做得太绝了?会不会有报应啊?”三人之中的老末心有余悸,人也跟着寒风一起颤抖,被唤作大哥的那人也不住摇头,朝西湖的方向歉意地鞠躬。
  “你们两妇人之仁怎能干大事?少夫人的意思谁敢违背?她不入西湖就该我们遭殃了,要遭报应也轮不到我们头上,怪只怪那丫头命薄。你们看。”老二一边劝说二人一边将手里的宝贝拿出来,“这苦命丫头居然还有这宝贝,你看这蓝宝石闪闪发光,一定值不少钱。”二人凑上来细看,立即笑开了花。于是兄弟三人商量着就找了一家大当铺当了。
  “真是个好东西,只是这价钱我一时定不了价。要不三位先喝杯茶等主事过来。”掌柜的一边细细研究那条蓝宝石项链,一边让伙计招呼那三个大汉,见三人安心等候,他又偷偷召来另一名伙计,两人耳语一番后,只见那名伙计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溜走了。不到一会功夫,小小的当铺瞬间涌进数十名黑衣保镖,三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全数撂倒在地,这身还未起,十几把枪就直顶三人的脑袋。
  这三人哪见过这阵势,吓得直哆嗦,就在他们准备求饶的时候,一身黑色长款修身风衣,头戴黑色礼帽的主人缓缓现身,他眼里布满血丝,似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从掌柜手里接过那条项链,整个人明显一颤,激动地将项链紧握在手心。当杭州各个分行的职员都没有晓月下落的时候,他整颗心都不知如何安放,漫漫长夜他顶着寒风四处寻找,像疯了一样抓狂。蓝风怎么劝也劝不住,只能任由他疯任由他狂。
  “她在哪里?”此刻的白尚不再儒雅不再绅士,活似一头疯狂的狮子,若眼前的三人给不出满意的答案,仿佛会直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三人颤巍巍地直发抖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沉默恐惧充斥着这间屋子,白尚眼里的怒意积发至极,瞬间爆发。他一抬腿猛地向三人中的一人踢去,那人疼得翻滚几下,“说,晓月到底在哪里?”此刻的他毫无理性可言,狠狠地直踢三人,哀求声顿时四起,蓝风见状赶紧用力抱住他,示意他先冷静。
  “老板你这样会把他们踢死。我来问他们。”蓝风先安抚白尚,转而冷肃地问道,“这条海洋之心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项链的主人在哪里?看见这些枪没有?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保证你们会死得很难看。”他俯身逼近他们,那三人吓得魂不附体。
  “这事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老末预料到报应来了,赶紧一五一十地叙述事情原委,当投湖喂鱼从他嘴里吐出的时候,白尚一个踉跄险些倒地,幸好蓝风眼明手快扶住他,他看着蓝风一个劲地连连摇头,不愿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还愣着干什么,派所有人去西湖寻找章佳晓月,找不到都不准回去。”蓝风说这话时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以坚强示人。他也不愿相信,晓月那丫头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他一回头见到地上跪着求饶的三人时,只觉悲愤交加,从身边的保镖手中夺过枪,刚欲开枪却被白尚制止了。
  “留着他们还有用,将他交给楼宏宇,其他两人好好看管。”白尚手指着老末说道,“你将刚才那番话一字不落地告诉楼宏宇,不然你这两个哥哥就别想再见到了。”他此刻眼里的恨与痛无人能消散。他虽动不了权势的司徒云,但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项链,说不出的苦痛在心中涌动,一如那年周银燕离开时的痛。
  “晓月,晓月。。。”就这样西湖边上人群涌动,呼唤声连天。人人都在找晓月,天色越来越暗,希望越来越渺茫,可仍旧有人不死心,不顾寒风不顾身体,一声一声地唤着,声音已沙哑无力,当两条腿已无力行走时,他瘫倒在地,对着西湖流泪。
  身边突地多了双女式小皮鞋,他没有抬头,皮鞋的主人却与他并排席地而坐。她注满泪水的双眼随着他的目光一起飘向西湖,吸吸鼻子强忍着痛问道,“表哥很爱她吗?”
  “这一生只爱她一人。”单这句话就概括了他心底的声音。他不想瞒她所以选择坦白。有的人你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却能影响你一生。有的人热情地为你而快乐却被你冷落,有的人让你拥有短暂的快乐而得到你思绪的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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