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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00 耶路撒冷的四季-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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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非趴着,身子大半赖在病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让看,好像从没认真的看过他似的。
  青色的胡茬,鼻梁很高,可是唇是薄的,小说上这样的男人都薄情,可他不是!
  “没事了,傻丫头,笑笑。”
  听着他的要求擦擦眼睛,原来总是那么自然就开心起来,可看着肩上厚重的纱布,嘴角就是勾不起来。
  好不容易笑了,却是受了委屈难过的笑,比哭还难看,撇撇嘴,把脸藏起来,实在笑不出来。
  宽慰了许多,看她埋在床上的样子,摸着柔软的发,竟然为那抹笑失神。昨晚躺在黑暗里说出那三个字,也是这样悲喜交加。
  多少年了,只身在海外,和家人置身不同的国度,一年见上一面。希望有人陪在身边,尤其是至亲至信的人,可又成了奢望,直到认定了她。
  有了她,心里有了牵挂,不总是空空落落的。从第一次面试就印象深到忘不掉,之后屡屡为她惊异,也因为孩子气头疼。她是个矛盾体,令人爱不释手。
  真的动了心,原来是不会放开的,哪怕是成全也做不到。发在指尖缠绕,如同她莹绕在他的心里。
  床单柔软,有消毒水的味道。病房都是一样的,可他的病房又处处特别,白白的床看上去很舒服,不觉乏了。
  “能看看吗?”知道时间不多了,一直还在忧心他的伤口。他不应,手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循着纱布凑了过去。
  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反而不觉得疼了,其实烧起来整个人也是晕乎乎的,麻药过后更是,比起昨晚在清真寺已经强太多。怕她看,主要还是怕伤口吓到她。
  掀开被单的一角,才发现纱布从肩膀斜插到肋下,整片的白,也不知道到底伤在哪里。露出的肌肤上满是剐蹭流血的痕迹,指尖沿着纱布顿在一道结痂旁,看看他的脸,犹豫下慢慢拂上去,很小心很仔细的巡视着伤口。
  “疼吗?”
  “不疼。” 因为细微的碰触,心里柔软,伤好了大半似的。
  “肯定很疼,特别疼。”趴回他身边,闭上眼睛靠在一起,不想走了。
  “傻,很快就好了。” 接住她的手反复亲了亲。
  像是回答,马上听见她对着背上指指点点,嘴里念念有词,“保佑你快快好,还有你,你和你……”
  这就是她,总是想出让他快乐的方法。第一次因为受伤反而开心起来,有这样一个人惦记着自己。
  “非非,该回去了。”拉住她的手,打断了没完没了的保佑。
  她看起来很倦,眼底有缺觉的痕迹。可一听他的话,手马上抓着被单,明显不想走。
  其实也不舍得她回去,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需要休息。特殊时期,还不能公开彼此的关系。大半夜这么跑出来,如果被发现的话,只会功亏一篑。
  “回去吧,朝纲在外面等呢。我很快就好了,别担心。”从没和谁惜别过,就连每次和父母兄长告别都已经习惯。可现在,反而说不出再见的话,只想留着她。
  “一定好好休息,好吗?”
  安静的凑近,湿润的眼睛里多了份坚强。明明是在笑,又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眼泪,看的人心里不舍。低下头,长长的吻印在他脸上。
  “知道了,傻傻。”
  门开了,看着她的身影一寸寸消失。希望伤好的快些,见面也会快些。走廊里传来远去的脚步声,闭上眼睛,整个世界只有她。
  眼角挂着泪,努力的为他笑了笑。
  ……
  开回饭店的路上,减了些速度。知道她心情还在平复,一个人缩在后座里,不言不语。
  下车时,说了声谢谢,闪身跑进门里。第二天早晨,又背着书包匆匆从门里跑出来。
  庄非恢复了大学生活,只是比以前更早出门,放学也马上回饭店。牧和明放说些他恢复的情况,饭桌上听了不动声色。可心里一直计算着日子。
  清真寺经历的一夜过去一个星期了,下学时跑进门,在二楼拐角差点撞上拿东西的天放。
  “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好像没听见,一溜烟继续往楼上跑,关在屋里赶功课。今晚他就回来了,等着晚餐的团圆饭,一天上课都不踏实。
  真坐到桌边,身上的汗还没落,看着他的碗筷,心情振奋了很多。
  等啊等,等啊等,直到菜上齐了准备开饭,还不见他回来。着急,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有盯着大堂里的挂表。
  “先吃吧。”天放已经举起筷子,看了眼发愣的庄非。
  “吃吧,吃吧,边吃边等。”明放也开动,反而Samir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不动筷子的庄非。
  “怎么了?”
  “没……没……”这么说,心里却像是着了火,烦躁难奈,脑门上有什么撞似的,一下一下的跳。
  举着筷子,勉强夹了口菜。
  沉默的晚餐,没人说话,时间显得格外慢。心火熬人,吃了两口食不知味,借故回头看看门外。
  回身太猛,再转过来,晃了一下。
  Samir扶了一把,以为没什么,可等庄非抬起头,吓了一跳。
  “Zusa,你……你流血了……”

  66

  Samir一喊,不晕了,只觉得嘴上有些凉,伸手摸,蹭到了袖子上。
  唉,又流鼻血了,已经是这个星期第三次了,以前在家偶尔也会,但没这么频繁过。也许最近心情太急,耶路撒冷又进入了一年里的旱季,沙漠天气干燥闷热。
  习惯性的仰头,嘴里有腥咸味,听见Samir喊了别动,扔下餐具跑去拿纸巾,很快被天放扶着头站起来。
  热热的,并不难受,反而觉得放松舒服了许多。用手捏着,纸巾和毛巾同时递过来,捂住鼻子,呼了口气。
  习惯了自己处理,没太当回事。抱歉在餐桌边这么血腥,怕影响大家进餐,远远的站开,含混不清的说了声对不起。
  “庄非……”看着毛巾很快透出的血,知道还没止住。可她不听叫,往门外跑,天放刚要跟过去,就看她撞到进门的牧身上。
  啊!
  退了个大趔趄,头轻飘飘,脚下没根,不知怎的就坐到了地上。想出去透透风顺便等他,没想闷头就撞上了。
  鼻子一阵热疼,毛巾掉在旁边,爬起来想去捡,一眼看见了牧身后的人。僵在原地,再也移不开视线。
  她自己不知道,那一刻看起来多狼狈,鼻血流得多可怕。他的心脏就一颗,进门就被她吓到。
  刚刚牧一直在说这几天的工作,走在他身后一边听,还在想见她,就听啊的一声,是她的声音。
  心揪紧,马上跟过去。步子太快,肩上的西装滑落,露出了绷带。一看就急了。
  从没见她留过那么多血,脸上身上都是,看的人胆战心惊,
  手盖在脸上要爬起来,踉踉跄跄,好在牧扶了一把,险些又摔倒。站稳了,整个人傻掉一样,脸色煞白,血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竟然就笑了。
  “庄非,别动!” 有人赶过去,压住了她的肩。
  瞬间,头被好几只手固定,艰难仰高的角度,只能用余光勉强扫到他。比那晚好多了,虽然有些憔悴,肩上还有绷带,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毛巾盖过来,很用力的压着,完全挡住了视线,不禁皱眉,讨厌这样的止血方式。空着的两只手想争取脱身,不知被谁抓着。
  呼吸闷闷的,嘴里也是血,毛巾很快换了新的。短短交错的瞬间,顺着光线看出去,他的面孔竟然出现在头顶,很近很近,皱紧了眉,又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
  怎么看他怎么觉得舒心,被按回到椅子上,终于肯配合止血。直直的望着他的方向,没在意流血,反正,他都回来了。
  开心啊,失血的兴奋过后,还在眨着眼睛看他。
  本来是迎接他回来,结果大家却围着庄非团团转。开始她还在椅子上坐着,兴奋异常,没一会儿就摇晃着往两边倒。
  不得已,Itzhak赶紧抱着上楼,天放跟在旁边,用毛巾压着鼻子。已经是第三条了,停止压迫就出血,整个前襟上血迹斑斑,人也晕了。
  一周里,医疗室的门第二次打开。刚把她放在台子上就醒过来,想起身,拉扯鼻子上的药棉,被大家集体压住。
  明明他回来了,就在旁边,可不知谁把灯关了,屋里这么黑,要她怎么看他。生着闷气,可浑身拆散了一样松软,越来越没劲。好像睡着了,又被弄醒了。
  额上冰冷,不知敷着什么。眼前突然白炽的亮,脸被牢牢固定在灯下。折腾了好一阵,嘈杂才回归平静。
  累了,从出事那天一直就很累,努力撑着。困的不愿意睁眼,再惦记,也只能像黑暗投降。
  感觉有人在手边摸索,温暖擦过掌心,然后是脸颊和额头。身子很轻很倦,那温暖转瞬即逝。啊,明天有精神了再和他说话吧,有好多话要告诉他呢,这六天有多想念,发生了哪些事情。
  鼻血暂时止住了,浑浑噩噩的睡着,Itzhak帮忙抱回了房,留了Samir在房间里照顾她。
  虽说不严重,可还是跟着天放又进去查看了一次,退出去的时候,他走在最后,走的很慢。
  几个人从三楼下来坐进了耶路撒冷。雅丽倒了茶,替他们带上门。
  “这孩子,估计上学太累了,这里的天气也不适应,多喝水吃些水果蔬菜就好了,火气太大。”
  天放想弄些饭菜,让摆摆手。进门到现在都在担心她,不想吃东西。
  “不碍事吧?”
  “没事,流点鼻血促进新陈代谢,年轻人不怕的。到是你怎么样,肩膀好些吗,伤口愈合的怎么样?”
  “好多了,放心。”对伤口一直不怎么上心,本该再住两天,想到她一定干巴巴的苦等,着急回来。
  她桌上的书本还打开着,好像功课做到一半。这些天没见,不知道过的好不好。想到刚刚满脸血的样子,又担心起来。
  “下一步怎么办,她和Bluma也渐渐熟了,你怎么打算?”牧把台历推了推。
  “暂时朝纲跟她一段,还是顺其自然好,离签约还有时间。”
  “Bluma真的能参与他父亲的生意吗?”大家明显都带着疑问,从任务开始大多持保留态度。
  “Hyman死后,Nahum的生意总要有人继承,他年纪不小了,现在小儿子才十岁,身边除了Bluma没有别人,我认为只能是她,如果没猜错的话。”
  “那,如果Nahum完全不让女儿介入生意呢?”
  “这不太可能,至少从当初给她挑选丈夫来看,是想让她接手。”
  在和大家谈正事,可眼睛却看着搭在她椅背上的外套,很想尽快结束谈话。
  “总之,不要操之过急,尤其庄非没经验,哪怕今年拿不到,可以争取明年。安全最重要!不要像四年前,拿到了,损失反而更惨重。先就到这儿吧,明天安息日有一整天,慢慢谈。”
  散会,让留到最后,上楼回房间,之后拿出了手机。

  67

  那时从碗间扯脱的小瓷猫躺在掌心,她笑着说过,是只小母猫。
  想清楚了,按了熟悉的数字,电话接通,打了非常久。挂断后回到门边,打开,站到走廊里。
  任务一再拖沓下来,原因不言自喻,他难专心,也不想把她推到危险里。可现在不行了,箭在弦上,不得不放。只有最大限度保证安全,哪怕不能成功。
  房门阖着,可脑子里都是她刚才流血的样子。笑的可爱,也可怜的让人心疼。钥匙转动,小瓷猫摇摆着,等着见到主人。
  夜深人静,让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灯火通明,安息日并不属于安眠,楼廊里没有声音,走廊尽头的桌上摆着一盘永远下不完的国际象棋。
  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睡,并不着急过去。
  头上的冰袋早掉到枕头边,止血的纸巾已经起到作用,但睡的不很踏实,张着小嘴努力呼吸。脚从薄被里跑出来,灯光下,肌肤更显得柔和白皙。
  手机挂坠上的小公猫正在张嘴笑,就把钥匙放到它旁边,两只小猫面对面,挨着彼此一起笑。
  被子滑开,看到那件卡通睡衣。整排的扣子扣错了,也许慌乱里雅丽没注意。像是收到了的礼物,一颗颗打开,再慢慢扣上,手指留恋在可爱的卡通图案边,收不回来。
  突然产生某种恐惧,怕失去她。流血的一幕太深刻,曾经的那些小伤小闹,即使断骨,也不曾让他这么紧张害怕。
  在这里看过太多血,几年前在加沙流过更多,也因此,对生命有了不同的认识。太脆弱的东西,转瞬即逝,必须及时抓住。
  不能容忍她满身是血,必须抓住,每时每刻保护她。
  摘掉挂在壁上的绷带,和衣躺下。
  取走冰袋,没有受伤的手臂放在她背后,翻转肩膀,整个人顺势依偎过来。那晚在清真寺也是这样躺在一起。只是这样,似乎还不够。
  反复亲吻着枕上的发丝,顺着乌黑的发线到额际,再之后,落到眉心。
  “不许流血……非非”
  随着每个音节,吻一点点移动,她微笑过的嘴角,皱过的眉毛,脸颊上的苍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不想让她沾染,只好探进唇里。她该是干干净净,清爽快乐的,不能有血,一滴都不能!
  清真寺那晚能活下来,以后就注定一起好好活下去。已经相互袒露,再隐瞒太难,也太虚伪了。
  “非非……”手拂开颈上的发,唇一路滑下去,埋在她肩上,本来安稳的心跳,加快了。
  怀里的人动了动,之后是苏醒的短暂迷蒙。
  温暖的抚触太真实,梦根本锁不住。睁开眼,先看到肩头白色的绷带,第一意识是去保护,怕再伤到,那晚的记忆还很鲜明。
  六天没见面,已经全好了吗?
  想着伤,才发觉已经躺在他怀里,埋在胸口最温暖的地方。
  不自欺欺人,他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顾不得害羞,又去碰肩上的绷带,“还疼吗?”
  “非非……”不回答,反而收进背上的手,“想我吗?”
  当然!一边点头,还指指心口的位置,那里想了,很想,每天都想!
  薄薄的唇线微翘,满足的笑了。闭上眼,和她靠在一起。
  手触到他胸前的衣服,也想睡,又意识到现在这样不妥,“我们不是要……”
  “嘘……睡了……”他没有睁眼,已经找回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胸口属于她的位置,终于陷入黑暗里。
  被子越拉越高,他的脸也看不见了。然后,传出断断续续的呼吸,很急促,过一会儿又平息下去。
  这一夜,因为不再惦记,睡得很好。
  她也是,刚开始紧张伤口不敢翻身,一直搂着他的腰。到后来,睡得太投入,也就忘乎所以了。
  习惯性的早早醒了,比阮家兄弟每天开工的时间还要早很多。该回房间了,一次的越轨已经是冒险,但是这一夜,恐惧沉淀下去,踏实了。
  灯光如昨夜,掀开被,发现胸前的衣服被揪扯着,再看她,瞬间身体绷紧。
  侧睡的脸颊上好像有个笑窝,太舒服了,睡相不羁,更要命,一夜在一起,又是夏日,已经热得自觉撕扯着睡衣,渴望清凉。
  可爱的卡通图案揉皱团在一起,被高高掀到胸上,扣子不知开了几颗,细腻的肌肤全部暴露,胸前的稚嫩一览无遗。
  是在故意考验他吗?如果是面对敌手,势必要败了。咬着她肩膀的一片嫩白,终于松开手,翻身躺平。
  全然享受着睡眠,不知道他隐忍的辛苦。
  愣了一会儿,记得几个月前受伤的事,想确认就俯下身来。柔软饱满,亭亭玉立,没有瘀痕伤疤。孩子似的心性,却有这副折磨他的身体,咬牙别开脸,想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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