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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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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可令其他士族出钱出力,让我们士族之间内斗,皇家捡现成的便宜。哼,算盘打的好,就怕其实士族也已经反了。只要攻下霸州,大赢真正的大门也就开了,我军可长驱直入。”红色战袍上有几个洞,帽子下的头发黏在一起。江霖每次都亲临战场,身边又没有可心的人侍候,算算有半个月没有洗一个真正的澡。现在她与其他将军一样,浑身上下都是臭的。
  霸州城被封,他们接不到帝都的消息,江霖也有点急,幸好她早就布置好了一切。
  “兵临霸州城,我到要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险要之城是何模样,能不能挡着住我江家军的强弩利箭。”她意气风发,胸有成竹。
  。
  “怎么办?怎么办?这些人都疯了么?都想反?一起忘恩负义的东西。”御书房内大皇子暴跳如雷,帝都乱了。不知道谁放出消息,言皇帝有意废除天下士族,江家不满才先反,传言满天飞。帝都士族纷纷而动,韩、张、王、赵四大士族,还唯一效忠于皇帝的唯有韩家。朝堂之上士族们开始逼迫皇帝给他们更多的权利,这不过是要反的一个前兆。
  大皇子回府时与王家宗主轿子狭路相逢,竟被王家人生生逼回了头。刀也在侍卫、轿夫的脖子上,皇家人的尊严丧失殆尽。大皇子又惊又怕躲入宫中,见其他人也在,抱怨不停。
  现其他三人安静喝着茶,对他不理不睬。大皇子觉到自己像个小丑,不敢惹皇上、李坤,他把目光转向二皇子。“二弟,你怎么不说句话?这都是三弟弄出来的事情,好好的拒婚羞辱江家,暗中动手脚要铲除江家。他们在西北好好守城,哪里碍着你了,现在倒好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连累……”
  他越说越不像话,把老皇帝气的一阵哆嗦。指着他让他滚出去,大皇子一根筋脾气上来,脸红脖子粗与皇帝争吵起来。手指向李坤的脸,“现在几大家族都蠢蠢欲动,我们手中的兵权不足以压制,大赢就要亡了……”
  “哗啦啦,”玉案被推翻,伴随着李坤的咳嗽声,他站起身双眼瞪着大皇子,一瘸一拐走过来。咬牙切齿说道:“天下兵权难道不该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若只是一些有着虚名的士族,我们还用怕么?那些士族再高贵能跟我们比么?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兵权,没有兵权还是什么皇帝皇子,我要夺权、我要杀掉士族的傲气,我要天下人都规规矩矩臣服在皇族脚下。”他乱发披肩,脸上伤痕累累,形如刚出地狱之鬼,大皇子被逼的步步后退。后背靠上墙不能再动,冷汗成珠从额头滚落。
  李坤鄙视地看着他,“就你这样的胆子,我们皇族一代一代传下去,还会有什么尊严?士族在封地有制定律法的权利,现在还有几个不是早就凌驾于大赢律法之上?士族家小妾生了儿子都敢在封地大赦犯人,犯了大赢律,逃到一个势力庞大的士族封地不用改名换姓就能活下来……”他声嘶力竭吼着,愤怒有如此愚钝之皇子、如此无耻之兄长。他以前从未抱怨,而今他命悬一线,兄长又这般无知无能无耻,他心中恨起,恨不得一刀砍下去。
  以前没有指望过他们,也就无所谓失望,而今无奈要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事实证明还不如放在狗身上。李坤住在二皇子府中,费尽口舌把内情讲明,可二皇子还是每月就要纳一个女子进府。二皇子的责任感与英雄气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温柔乡才是他的最爱。注定他要死不瞑目,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后,他不怕死,怕老父的白发。皇帝不到五十岁,背已经驼,眼已经花,春天一阵小风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坤狞笑着,“天下人人皆有私心、权利之心。你以为就韩家忠心么?不过是我攥住了他的软肋。”他回身向皇帝跪下,“父皇请放心,帝都这群人都在孩儿手中掌握,不过让他们多猖狂几天、多显形,以便我一举拿下免除后患。”
  “皇儿,一切都靠你,朕相信你。”皇帝很镇静,他带着赞赏的语气,李坤这个儿子真是他的骄傲。大皇子还不不服,二皇子脸露愧色。
  李坤嘲笑道:“大哥你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你这个残废的弟弟,江家是大赢最大的祸害。”他苦笑连连,“我哪里是不喜欢江霖,纵然是不爱也不会当众给她难堪,怪只怪造化弄人。江家与我们李家打下大赢,他们守着西北二百载,兵强马壮声名显赫。手中还攥着当年开国太祖与江家定下的契约,二百年后江家有能力就可取而代之我们李氏。”大皇子目瞪口呆,李坤斜着眼睛看他,“大哥想去西北那冰天雪地里呆上后半生?还是想开城门跪下称臣?”
  他忍无可忍把这个秘密抖开,有可能他真想把两个皇子扔到西北,让他们与羌国打几仗。他踹口气坐下,房间里只有大皇子呜呜的低哭声,一个大男人他竟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大皇子的心里,西北有江家就是安全的,江家是皇家的奴隶也是皇家的保护伞。他从不认为江家这两个身份会改变,他想奴役着江家又依靠着江家,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什么人?”御林军在外大声喝道,李坤第一个冲到门外,“杀,不论是谁,杀。关闭宫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帝都城门增加防守,盘查来往一个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八百里快报霸州成韩将军,就算有一只鸟从霸州城飞过也要射下来。”
  御林军刀剑出鞘到处搜索,皇宫里鸡飞狗跳,半天过去没有任何消息。李坤筋疲力尽躺下,接过羡德奉上的热帕子盖住脸。“羡德,联络李江,计划开始。通知小绿,出去江家辈分最高的人。”太疲惫了,他的声音很弱。帕子太热,熏得他眼睛发酸。
  “江霖,我与你不死一个不罢休。”他喃喃自语。
  。
  兵临霸州城下,江家军都暗暗赞叹,不愧是天下第一关。霸州西被淮水所绕,形成天然屏障,北有高山奇峰,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声名。外城城墙高城门厚,入外城后两边都高山,只有一条小道,被称为羊肠索道。大军全速行军也要三个时辰才能通过,埋伏好的守军也可以逸待劳,杀个敌人一个丢盔卸甲。
  江家军在城外扎营,派出去的探子都一无所获,霸州城就是一个铁桶,这才是大赢的第一道屏障。江家军的将军们嘴唇上起了水泡,眼里熬出血丝,商量三天没有一条建议能行得通。西方为水,江家军在草原沙漠作战,对水战一无所知。强攻北门,攻外城就要损兵折将,过羊肠索道更是危机重重,到了内城,怕是江家军站都站不起来了。
  一路攻城略地,江家军胜是胜了,可是折损的人马算下来已经不少。半个月前余之敬把西北一年的总收入与总花销送过来,附带着详细的说明。今年淮水两岸米粮成山,草原上牛羊成群,但是还是有人饿肚子了。打仗打的就是钱,为了钱税收增高,百姓日子不好过了。可是没有钱,战士饿着肚子去打仗?有功的人就嘴上说一句赏?
  嗅到战场上的血腥味,她由开始的兴奋变得平淡麻木,现在是厌恶。士兵一个个倒下,血染沙场,不再是她眼里的壮观,外面的士兵有年迈双亲,有娇妻幼子,他们是家里顶梁柱。她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拼命攻城,违者就是杀。
  大帐里昏昏暗暗,江霖倚在虎皮椅子上,双眼紧闭,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转动,梦无好梦。
  在霸州城外一个月,江霖烦躁不安,进退两难。进则死亡无数,退找不到一个好理由,怪只怪她没有及早准备好弩箭,否者就能强攻霸州城。
  军队里有些流言开始蔓延,江霖暗暗下命令给诸位将军不要遏制。于是漫天的流言飞,有关江霖篡位的,有关江家军是叛军,有关霸州城有多少守军……江家军气势一日不如一日。
  江霖等得心急,谣言的源头在哪里?朝廷在西北安置了多少人?她得不到霸州以南的任何消息,为什么别人还能在西北指手画脚,只能是西北有朝廷卧底的高人,他能直接对暗探下命令。又过了几日,谣言更盛,有几个将军开始向江霖诉苦,军队的凝聚力没有,还怎么打仗?要求及早处理一些人。
  消息传来,谣言是从淮水城而来。江霖一掌拍碎了桌子,气得想杀人。没有想到竟然是江文丘。军心已乱,趁机收兵,先占住宿州等城,等她回去收拾好江家,带着强弩利箭再来。
  。
  年轻美丽的妇人挑着胭脂微笑着向她侍女说道:“阿燕,我用了四年时间去了解江霖,我要一击必胜。她傲、她毒、她太自信。要查源头,呵呵。”她遮住小巧的菱唇,轻声笑道:“还没有查出来江家军的军心就散了。”
  阿燕看看四周,低声问道:“小姐,万一她查到这里?”妇人捻起绣帕,水红色的鸳鸯在水中游,栩栩如生。
  “这里是大公子府,有大公子在我怕什么?谅她也没有心情继续查下去,呵呵,自己亲大哥。”妇人娇笑连连,头上的金步摇跟着上下跳动。
  “小绿,你在笑什么?”一道温和的男声,妇人柳腰微拧,拎起长裙跑过了过去,偎依在男人怀里。吐气如兰,娇声憨态。“爷,我绣了一对鸳鸯要送给大夫人,盼望着她与爷白首不离。”这翻话要是换一个人说,听的人只会觉得她虚伪,可偏偏她说就有了不同的效果。娇憨若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仙子,说什么别人都会觉得她是出自真心。
  “小绿到淮水多亏爷与夫人照料,这份大恩小绿不敢忘。”她闪动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明亮亮,不自称‘奴家’喜用‘小绿’,无形中传达着少女的诱惑力。江文丘只觉得心中有一个小刷子在撩拨,痒痒酸酸,腹下一股热气升起。他将少女一把抱起,急冲冲往书房走去,那里有万卷书,她可与他谈古论今,那里还有一张床,她也可让他神魂具醉。

  退兵(大修)

  江家大少奶奶捧着一盏热茶坐在窗边,听她乳母有一搭没有一达唠叨着,心里又烦又气。半年前她去寺庙求佛,途中小绿撞到她的轿子,然后就昏倒。江家大少奶奶只得把人带回了,好好医治。
  小绿性子活泼,人单纯,在得知她孤身逃出勾栏之地,江家大少奶奶还觉得她有着那么一股英气,越发对她好。她吟诗作对讨的江文丘欢心,大少奶奶也高兴,夫君眉间的愁云少了许多。她想要人认绿为妹子,谁知道提出来后江文丘一脸不自在,还隐隐有怒气。在她诧异时,小绿已经跪下,脆生生说愿意侍奉夫人与老爷。
  “小绿舍不得老爷,爱老爷,舍不得夫人,不愿意离开你们,愿意侍奉一生,不求名分。”这是小绿的原话,她说得理直气壮,顺顺溜溜。江文丘听得感动不已,江家大少奶奶的小指指甲齐根而断,鲜血流到她红色的缎面棉袄上,没有人看到。
  小绿成了府里二少奶奶,备受江文丘的宠爱,她家里远亲近邻阿猫阿狗前来投奔,都被安置在府里。昨日江文丘与大少奶奶的女儿江掌珠与她嬉闹时撞了她一下,江文丘狠狠教训一顿掌珠,连带着训斥大少奶奶教女无妨。大少奶奶拥着掌珠跪在冰天雪地中一个时辰,小绿哭哭啼啼求江文丘不要动怒。话语间都是对她自己对夫人的感激之情,以她的身份就算是死也不该怪夫人小姐。大少奶奶听得心惊胆跳,深宅大院出来的当然明白这话中刺。她眼拙,竟没有看出小绿这般有手段,果然江文丘听了大怒,把大少奶奶禁足,掌珠送给嬷嬷管教。
  大少奶奶想起这些心中一片冰冷,她的丈夫,同床共枕十数载,为了一个女子就能这样对待她与他们的孩子,真真是冷血无情。热茶变凉,大少奶奶冷笑一声:“江文丘,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茶盏被她甩手扔到地上,碎片四溅。“这个淮水城我也呆腻味了,收拾东西马上离开。”江文丘一个在家族斗争中的失败者,周围还有二百江霖派来的家将监视,如果不是她,他哪里还有一点尊严。江家势大不是江文丘势大,她还有娘家,回去也不会受气。
  乳母一听大急,慌忙拦住大少奶奶。她知道江家大少奶奶也是一个爆竹脾气,嫁人后收敛了很多。江文丘喜欢温柔婉转的女子,她多年努力向这个方向靠近,为了什么,不过是动了心,真心爱上那个善良儒雅又迂腐的男人。气怒都抵不过心里的伤,如今一怒离开,以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伤得最深的还是自家主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姑爷也是一时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小姐让让,委屈点,给姑爷服个软,夫妻之间哪里还有隔夜仇。”乳母苦口婆心劝着,大少奶奶心里百味参杂,渐渐偏向乳母的观点。
  晚上大少奶奶被乳母强摁着打扮一番,亲手捧着一盅汤走向江文丘书房,老远就听到小绿的娇笑声。属于年轻女子的声音,肆意、清脆,大少奶奶有种无力感。不为自己容颜已褪,为自己的丈夫,那个儒雅善良正直的丈夫哪里去了?
  “爷哎,”小绿说话带着尾声,“您好久没有去夫人那里了,您快去么,否则夫人又要怪小绿,小绿冤枉。”这般低级的抱怨,江文丘也会信以为真,他大怒。“那个恶妇,若不是看着她家族的面上,我就修了她。”带路的小厮抬不起头来,大少奶奶的脸上结冰了,嘴角的笑意带着讽刺。
  “啪”一声响打断房里两人的好事,江文丘一脸怒色出来,看到是大少奶奶倒还真是出现了一点愧色。但转眼尴尬就转成暴怒,手指指向大少奶奶,“深更半夜你跑到这里作甚,会奸夫不成?”
  雪花迷人眼,江家大少奶奶闭上眼稳稳神,下人们听到闹声探头探脑看,被江文丘怒喝回去。大少奶奶从喉咙里挤出几丝笑声,笑声被寒风割成一缕一缕的。“江文丘,你好狠。”她无话可说,她也无法与一个自己完全失望的男人讲伦理道德,权谋利益,尤其这人男人还是她曾经最亲密的人。
  江文丘微微伸出手,指尖还没有从袖口露出来又缩了回去。他看到大少奶奶脚下一滑险险甩到,也许他想过去搀扶,不过他还没有提脚,小绿垂泪拉住他的手。她哭诉自己给江家带来了麻烦,她要离开谢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江文丘握住她的小手,柔情万千说道:“不怪你,让她走,我怕委屈了你,以后这个家只有你一个主母。”
  大少奶奶怀抱掌珠,手提银枪,江家三百家将低头俯首让出道路。漫天雪花立刻把她的身影掩盖,江文丘站在府中凤仪楼上看着,眼睛酸痛。小绿声音传过来他立刻就变了一副模样,轻松、欣喜。
  手炉被塞进怀里,江文丘眼里的情意越发缠绵,“小绿,以后我只有你,可好?”他面白目清,此刻情深深意绵绵的模样甚是能感动人,小绿偎依在他怀里。娇嗔道:“胡说,夫人会回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她不会再回来,我们永远在一起,在淮水生子安家,你欢喜不?”他又一次强调,柔情万千,期盼之意溢于言表。小绿投到他怀里,哽咽着:“如此厚待,小绿会感激不尽。”
  离开后小绿脸上的柔弱全部消失,扯掉身上碍事的披风,她狠狠说道:“她一走了之,害我措手不及,便宜她们母女了。”阿燕在后面捡起披风,小心提醒,“主子只要我们打探消息,分散江家军军心。命你抓牢江文丘的心,适当时机推江文丘去江门城。如今弄出这么多事情,我怕主子不高兴。”
  “不高兴?他把我们甩到西北,不管成败,我们都不能再回去。他,好狠的心。”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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