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请点灯+1番外 作者:瘦马病书生(晋江2013-07-27正文完结)-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半。
“绯墨,那唐天行还跪在山门处?”
“早不在了,方才他跪在那淋雨,被阿凌死活拽走了。”绯墨满不在意地说。
谢岚沉默不语,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心里第一次酸涩起来,他的阿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么?
☆、谢岚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从11点多码到现在,一码完就发上来了OTZ算是俺给大家的一份心意了吧……明天俺回学校,然后下周一开学,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所以更新时间可能会混乱几天,不过马上就能稳定下来的!本来说不写不写,然谢岚的剧情一直憋到最后,还是被自己打败了忍不住提前一些……不过想起来貌似也没多大影响哈。番外么,大家凑合着看,嘿嘿,我要留言我要留言,无耻地打滚~
谢岚再次想起这件事已经是三年之后。黑暗中,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那一步一步像踩在他心上,痛得他想要蜷缩起来。四周寂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间,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正陷在一片无边的虚空之中,再也无处寻找回去的路。
下一刻,他回过神来,又继续回忆着,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可惜的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为阿凌吃醋,最终却成了件莫须有的事情。原来那唐天行跪在山门前不是为了阿凌,而是为了他的师妹唐雨微。
唐雨微此人。那时的谢岚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只对她略有耳闻,知道她是唐门掌门最宝贝的徒弟,却不知为何一直不示于外人,反而要将掌门之位传给唐天行。
这一切种种,终归是唐门秘辛,他没兴趣也没时间去探究。直到后来前尘种种排山倒海地冲他涌来,事实令人瞠目结舌,以至于他终于知道一切来龙去脉,心中纷杂错乱之际,却莫名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苦涩心情,第一次破例将关于她的情报烧毁,排除于青城山情报库,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荒唐!”
是啊,荒唐。这些年他所历经,所做的一切,却又如何不荒唐呢?
谢岚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掉落在地上的引魂灯,拿起来重新点亮了。烛芯点燃,眼前重新获得一方可见之地,他这才看见灯座被磕坏了一个角。他盯着那处看了会儿,觉得破损的地方愈看愈是碍眼。于是他干脆将灯调了个头,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去看桌面上新到的一封信。
这是一封加了密令的信,信上是端端正正的四个字:谢岚亲启。
谢岚盯着那四个字,目光一黯,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这字迹……这字迹他怎么会忘呢?是他大师兄陆皓双的字!
陆皓双,秦诲海的大徒弟,那时在青城山也是举派无双的人物。当年绝情崖一难,青城山上下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十年后他竟一封信寄到青城山,重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谢岚垂下眼帘,拆开信封,摊开信纸读了起来。
【谢师弟,当年为兄随婉儿师妹坠入绝情崖,本已抱着必死之心,怎料竟未能偿愿。多年来为兄了无生意,混迹乡野,苟且偷生,也无颜再回我青城山。怎想上天怜我……】
谢岚读完信,深深叹了口气,将信放入袖口,离开上清宫,在后山的一座坟前将信烧了。
他在坟前又站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师父,弟子不孝,自师父下葬以来便没来坟前烧过一柱香。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师父,如今得知大师兄即将归来,才敢厚颜前来。不敢奢望师父原谅,但求师父泉下有知,能有几分宽慰。”
谢岚说完话,挨着墓碑坐下来,久久无言。
从绝情崖回到青城山已经十年了,他却恍然如同梦中一般,一闭上眼睛便看见秦婉儿脸上带眼痕,朝崖底一跃而下,而陆皓双绝望地大吼,随她一同坠入崖底的情形。
陆皓双于他如长兄一般,而秦诲海是他当作父亲一般尊敬的两人,他却害死了陆皓双与秦婉儿。他永远无法从梦魇中走出,正如同他永远无法释怀,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去绝情崖时,一共有三人,却只有他一人回到青城山。青城山缟素,秦诲海痛失爱女爱徒,竟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遗言便是无论如何都要他继承掌门之位。
众人都以为他风光无限,却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缘由。
六年前,仲夏,上清宫外雷声隆隆,天色忽然就暗了下来。风吹竹林发出渗人的“沙沙”,放眼过去整片竹林里同暴风雨时的海面,扬起阵阵惊涛骇浪,似要把海上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众人站在上清宫门外,默默地等待着宫里传出音讯。人群中诡异的安静,谢岚记得他当时从竹涛之上收回目光,竟发觉有不少人同他一样盯着那片动荡的绿色发呆。
“砰”的一声,上清宫的门被狠狠甩开,把正在发愣的众人吓了一大跳。谢岚定睛一看,只见冯愈脸色阴沉地从里面走来,他直直越过众人,走向站在最外围的谢岚,冷冷地说:“谢师弟,师父让你进去!”
他的话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下了山。众人见这副情形,都不由神色怪异地看着谢岚,直到杜澈在一旁提醒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缓缓走进上清宫。
上清宫的房间里,只有秦诲海一人,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草药味和难闻的死亡的气息。谢岚走到他床旁,发现他脸色灰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却是离死不远了。
“谢岚……谢岚……”床上的人艰难地抬起手,谢岚急忙伸出手握住了。
秦诲海一见谢岚,浑浊的眼里竟迸发出一种光芒,他用尽力尽掰着谢岚的手,散着乱蓬蓬头发的头拼命从枕头上抬起来:“谢岚,你害死了婉儿,你害死了我的婉儿……我要你继承掌门之位!”
谢岚总算明白冯愈为何负气离开,陆皓双一死,掌门之位本该由冯愈继承,却不想秦诲海临死之前却改了心意,要让他继承。
“好,我来当青城山掌门。”谢岚微微一笑,如哄孩子般柔声说道。
“我要你当青城山的掌门……”秦诲海的头狠狠砸在枕头上,不停地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握着谢岚的手更紧了,双眼逼视谢岚,“我要你有生之年,一切都要以青城山为重,不能有自己的感受,不能有自己的好恶……”
谢岚不敢相信秦诲海眼里的恨意,颤抖着手唤了一声:“师父。”
秦诲海双眼怒瞪:“谁允许你叫我师父了!你快发誓,若你违背你的誓言,便遭受和婉儿一样的痛苦!”
“好,我发誓。”谢岚深吸口气郑重地开始发起誓来。
秦诲海早就应该断气了,却凭着一股执念撑到现在,只因要在临死前亲手替秦婉儿报仇,将他束缚在青城山,永远不得脱离。
秦诲海在他的发誓声中没了气息,谁也想不到堂堂青城山掌门的最后一段时光,竟是在痛恨与诅咒之中消逝的。秦诲海的死只是江湖人茶余的一段谈资,有关于青城山的传闻,却一遍遍被谢岚这个名字覆盖了。
谢岚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摸了摸青曜剑,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仔细一看却发现是自己的剑穗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何时掉了。
他看向思过崖的方向,对着虚空握了握手,手心里阿凌的余温似乎还在。可当时他选择松开了手,于是他对她的奢望也终于断在这一夜么?
☆、慕容嫣的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学校,这学期课多了好多嗷嗷嗷其实关于番外我还要说几句,师父苦衷的原因揭出来了,可是… …俺还是会留剧情到以后的,这个只是冰山一角嗷……
我冷哼一声,嘴角弯了弯,看向慕容嫣:“你有什么朝我来就是,我凌不凋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慕容嫣背对着月亮,整张脸隐在一片黑暗之中。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知道她一直在盯着我。奇怪的是,她看着我的目光似乎不像平时那样,带着一股深深的嫉恨之意,使人混身上下都如朔风吹过,寒冷刺骨。
她的情绪看起来比平时要平静得多,以致于月光洒在她身上也晕出柔软的光辉。我眯了眯眼睛,确定是不是自己太累而产生幻觉了,同时也思索着她究竟是什么个意思。但在思考之余,却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较之于平日里要顺眼得多。可对于慕容嫣这个对手,是任何时候不该掉以轻心的,她随时有可能在你朦胧之际杀一个回马枪,让你一败涂地,像沙漠中隐藏的一只毒蝎子,让你防不甚防。
慕容嫣见我久久不语,想来是知道我的心思,侧对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投向几乎挂在思过崖上的圆月:“凌不凋,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听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慕容嫣?给我讲故事?”
慕容嫣有些生气了,沉声问:“怎么?”
“慕容嫣,你我从一见面起便作对到现在,甚至一句好话也不曾对对方说过。你今天大老远地跑上思过崖上,居然说要给我讲故事,难道不可笑么?”
“我还没与你计较你被罚思过期间,为何不在思过崖上,你竟还敢嘲笑我?”慕容嫣说着这句话时,语气一直没有任何变化,自然也没透露出她的任何态度。
“不过多蹦跶了几下,就以为我将你放在眼里了?”我一撩袍子也跟着坐下来,顿了顿笑道,“昔有不知春秋之蟪蛄,有不知晦朔之朝君,看来你慕容嫣也不过如此。”
我说完,整座思过崖上就陷入了沉默,只有虫嘶声一阵阵地传来。慕容嫣静静地坐着,也不知道生气了没有。我表面看似悠闲地坐着,其实早做好了防备,其实我本不欲侮辱于她。可她偏不会挑时候,在这时候凑到我跟前,非要与我讲什么故事。可笑也可笑,活该受这一辱。
可我等了半晌,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倒觉得奇怪了,心里不由地犯嘀咕,平日里她反唇相讥的本事哪里去了?
正当我认真观察慕容嫣的时候,她忽然开了口:“凌不凋,你可记得开春时,我与你同去昆梧?”
我斜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句:“呵,怎么会不记得?托二师妹的福,害我在千灯镇白等了几日,差点被昆梧山人抓了个正着。”
慕容嫣摇头,手里捏着衣角,又停了片刻才说:“我不是要和你说那件事。”
“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可谈的?”我皱了皱眉头。虽说我一直不待见慕容嫣,倒也觉得她是个利落的,怎么今日这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你就不能不说话么?”哪知道,我的声音刚一落下,慕容嫣就一口打断了。
我心里微有些惊讶,心想她慕容嫣今日竟在我这厉害起来了,却也不再说话。这厮今日莫非真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慕容嫣总算找到她说话的空当,于是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虽不想听她的经历,奈何这耳朵又没静音的功能,倒也勉勉强强听了个大概。
慕容嫣说的这件事情,是要最先追溯到我与她进入昆梧的那一夜。彼时,昆梧雪山上已经入了夜,月光如同今夜一样明亮。不,月光照射在雪地上反射着莹莹的雪光,甚至要比现在的要更亮上几分。
我与慕容嫣在雪山上瞎转了几大圈也没找到进昆梧的路,好在昆梧及时派出乔羽来接引,才避免我们在雪山上转上一夜。
与乔羽自称的对我一见钟情那样,慕容嫣在看到乔羽的第一眼,胸腔中的一颗芳心也剧烈跳动起来。据她的形容,乔羽当时披着一件银灰色儿狼皮袄子,袄下是一袭飘逸的纯白色昆梧弟子袍,在月光之下面若冠玉,如神祗临世,说不出的丰神秀异。
其实那天我被雪光射得眼睛有些花,那夜连乔羽的脸都没看清楚。只依稀记得眼前是白花花一片,在他脸上晃了晃便恨不得马上闭上眼睛休息。满心的害怕得了雪盲,把眼睛弄出什么毛病来了。所以,慕容嫣体会的种种,在我看来都没有丝毫感受。不过后面再看,也到底没在月光下那么迷离梦幻了。但凭良心说,乔羽长像倒也十分标志,难怪慕容嫣这么多年来心如磐石与我作对,竟在他身上化作了绕指柔肠。
我看着慕容嫣,她并没有看我。在她描述这一切的时候,她眼里充满着对美好的神往,这种心情我倒是能够体味,我对谢岚又何曾不是?只是慕容嫣比我幸运得多,她喜欢上的只是乔羽,却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人物。
“其实若只是那一面,我倒也不会肤浅到仅凭着相貌一心随了他去。”慕容嫣说着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嘴角含着我少见的微笑,“你一定猜不到那日你吹了三发哨音除了引发雪崩,还催发了什么事情。”
我示意她说下去,她也没有让我猜的意思,便直直讲了出来。
“当日我听到哨音便迅速撤到昆梧外围,准备趁人不备逃下山去,与你到千灯镇会合。怎料突然大雪倾覆,我正好处在大雪冲压而下的中心位置,一时闪避不及被石块击中脚腕,剧痛之下无法动弹。当时乔师兄正好经过,施展轻功在千钧一发救了我。虽然我俩都被埋在一片浅雪之中晕了过去,可这期间他的手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害怕我消失在他眼前。”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嘲讽:“呵,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怕你跑了,他们昆梧抓不到人,昆梧山人不放过他?”
慕容嫣冲我挑了挑眉:“如果他没放了我,我又怎么会先你一步回到青城山?”
我被她一堵,心想她说的也是,莫非乔羽这斯真与他师父昆梧山人不同,心地也要善良上一些?
“我的脚腕被砸得青紫,根本走不了路,乔师兄为了掩护我险些被昆梧山人发现。若他真被发现了,凭昆梧山人的性子,他的大弟子位置定是不保了的。”慕容嫣又着急补了一句。
我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与我关系也不大。
慕容嫣见我这模样,气得“霍”地从地上站起来:“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什么也没做,甚至话也吝啬与他说。他到底喜欢你哪一点?”
我翻了个白眼,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埃,向山洞走去:“是啊,我也一直很想知道这一点。二师妹你什么时候见着他了,请代我问一问他,他究竟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么?”
“你!”慕容嫣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长长顺了口气才狠狠说道,“我念你是同门才处处留手,今日我来是顺便告诉你,以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十三盟的新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要踏上寻找剩余那盏灯的旅程了,是该让一些好久没出场的人物出场了嗷0 0
自我被罚上思过崖思过后,时间过得飞快,如同跑马般绝尘而去,任你跑断双腿也追不上。我在思过崖上无事可做,整日整日四仰八叉地躺在洞前的岩石上睡觉,那洞口上方有一块石头突了出来,午后日头烈的时候正好替我挡住毒辣的阳光。因此,总体来说,我这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可是有的时候惬意过了,你便会觉得这人生无聊了,人一旦无聊了便会不住地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思过崖上除了我就别无一人,更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我消遣的,所以我为了让自己不想那么多事,便挑天为被,择地为床地睡过去,就算天榻了还有昆梧那地儿撑着,哪有我凌不凋什么事。
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按照往常的惯例,平日里该由我管的事情都由绯墨接手。她一人做了两人的份,成日忙得脚不沾地极少有空来看我,就算来看我脸上也带着股愤懑之色,仿佛我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不还似的朝我吹胡子瞪眼。
不过她一纯娘们却也不长胡子,只有两手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