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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师尊,请点灯+1番外 作者:瘦马病书生(晋江2013-07-27正文完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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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住脚步站在谢岚身后,他们二人既有秘密说,我也乐得听上一听。
  “谢老弟,不瞒你说,这次是诸位掌门要我来青城山查一查,到底是何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入内行凶。”南宫家主端起一茶杯喝了口茶,缓缓讲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言外之意,即是其余门派的掌门都不相信引魂灯已经被抢走了,认为这只是青城山自演自导的一场戏,要将诸人耍得团团转。
  这里头的意思我与谢岚都听出来了。我看了谢岚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异样,又想这两盏引魂灯是我花了几年时间用血肉换来的,再怎么处理也是青城山的事。这群人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真让感觉恶心。
  我不满地哼了一声,道:“盟主这是什么话,我们青城山损失了这么多人是假的么?若盟主不相信大可以去后山看一看,一池的血水现在还没流干净呢。”
  南宫家主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我:“凌师侄莫急,若我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又何苦来问你师父呢?”
  “阿凌说话直,南宫兄莫要介怀。”谢岚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
  南宫家主摇了摇头,道:“谢老弟,若我猜的不错,那一对引魂灯其实还在贵派手上吧?”
  谢岚道:“正是。这五年来我一直来等南宫兄来取。”
  “凌师侄大概不知道,当时我与你师父合作,用万寿玉璧打开长白圣境之门,条件就是借引魂灯一用。”南宫家主又看向我,解释道,“内子早年受伤昏迷不醒,卧床将近十年,我是想求凌师侄试试用引魂灯唤醒她。无论成功与否,我会替你们处理好引魂灯,让他们就此消失在江湖人的视线之中。”
  我闻言顿时明白过来谢岚找南宫家主合作的原因。而我们这一时之计也只能困住昆梧一段时间,等凌清回过神来,势必会将火烧到青城山身上。引魂灯虽好,却是个烫手山芋,留引魂灯在尘世间必然隐患大于好处,还是让它沉到滚滚红尘的海底来的好。
  谢岚走进他房里,过了一会儿手里抱着个锦盒走了出来,将它交到南宫家主手里:“这是我们青城山送给盟主初临的礼物,还望盟主笑纳。等过上一段时间,我们处理完派中之事,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南宫家主接过那个锦盒,放在手里摸摸了上面的花纹,也不打开来看:“如此,就麻烦谢老弟了。”
  说完他就起身拜别,随意把手里的锦盒交给身边的一个弟子,就离开了上清宫,仿佛那锦盒里装的真就只是普通礼物。
  但我知道,那里面装的才是真的引魂灯。而等我们下一次去杭州,应该也是我和谢岚脱离青城山的时候了。
  谢岚忙得脚不沾地,自我回青城山后倒是清闲了许多。原因在于绯墨与纪裴二人都觉得我身子骨不行了,非要我在院子里休息,把平时我干的活都抢了去。
  我在院子里实在闲得慌,就去上清宫烦谢岚。谢岚被我烦得实在不行了,就纠着我坐在他怀里看帐本儿,通常是我看着看着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见他还在看,如此这般几次,朦朦胧胧到了天亮。
  这事终于在一次绯墨夜里去找我时被发现,于是她与纪裴看我和谢岚的眼神都变了,再后来连严君平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这次他的卫道士作风没能发作,不消我动手,谢岚一个眼神过去他就能从我们面前自动消失。
  等将南宫家主送走后,谢岚终于有空去看严君平。冯愈被关押着的地牢是在执法堂地下,犯了小错的山中弟子一般被打打板子,或者关去思过崖面壁就罢了。那地牢已经多年没进过人,因此分外黑暗,还偷着一股阴湿。
  我与谢岚走下去的时候,由执法堂弟子点了火把,火光一亮起,有什么东西“吱吱”叫着跑开了。我们走到地牢的最尽头,才看到一个缩在角落里的人影……
  


☆、探监

  那个身影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来,又一时难适应火把发出的光亮,用手臂遮了会儿眼睛才看向我们。只见他的衣服发黑,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开来,结着条状垂在他脸旁。
  “二师兄。”谢岚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地叫了一句。
  冯愈本来也没什么动静,似乎在极力看清来人是谁。谢岚这一叫,他立即胡乱爬了起来,目光恨恨地罩在谢岚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沦落至此,特地来嘲笑我的么?”
  看他手脚不自然的动作,我便知道严君平为了防止他逃跑,已经下手废了他的武功。我蓦地想起当初他逼得我自废了武功的时候,一定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
  谢岚叹了口气,说:“冯愈,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冯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坐在原地吃吃地笑出声来,“就算大师兄不在了,你又有什么资格继承掌门之位?师父从来就是偏心,他从来最疼的都是你,那些年我帮青城山做了多少事情?到头来都作了他人嫁衣!”
  “你想知道真相么?”谢岚蹲下身,目光穿过木栏与冯愈对视,“师父传给我掌门之位不是因为疼爱我,恰恰是因为他恨我,恨我害死了婉儿。你可明白?”
  冯愈闻言一怔,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最终呈现一抹灰败之色。我相信他这些年不会什么事情都没发觉,秦诲海就是想要现在这副局面,他也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只可惜现在才醒悟过来。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冯愈坐在原地大笑起来,笑得蓬乱的头发直颤,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丝悲怆与绝望。
  我不想再看他发疯的样子,拉了谢岚便要走。
  冯愈忽然扑了上来,双手抓着木栏,脸部肌肉抽动着:“谢岚,你不要走!”
  谢岚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身去平静地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不耐烦地看着他。这个冯愈死到临头还不曾向我与谢岚道一声歉,这样的人简直是不可救药,现在叫谢岚不要走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恶毒的话。
  冯愈张大了嘴,头一直往前钻,拼命想从栏杆间的空档里钻出来:“你不要走!快告诉我嫣儿怎么样了!”
  我在谢岚之前回答他:“慕容嫣已经不在山里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嫣儿已经不在山里了!”冯愈急得大叫,双手从栏杆间伸出来在空气中胡乱地抓,“凌不凋你说清楚,什么叫嫣儿已经不在山里了!”
  我远远地看着他,冷着声音说:“你与慕容嫣,还有陆皓双三人一同背叛青城山,想要盗取山中至宝引魂灯。慕容嫣与陆皓双虽然侥幸逃走,却要被门派追杀一辈子,你不知道么?”
  冯愈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尖细着嗓子说:“谢岚!你答应过你要照顾好我女儿的,你忘记了么!你在众师祖灵位前发过誓要照顾好我女儿的!”
  慕容嫣竟是冯愈的女儿!我虽然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却绝想不到这一层上。难怪慕容嫣当时一口就拒绝了回答这个问题,她竟是冯愈的私生女。冯愈一生未娶,竟在派中养了个私生女,还拜在谢岚门下,是我的二师妹?!
  我被谢岚拉着走出了地牢,却被这个消息震得恍恍惚惚的如在梦中。
  直到走出地牢,刺眼的阳光迎面打过来,我才被照得回过了神。严君平就站在地牢出口处,里面还传来冯愈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谢岚你不得好死!谢岚你死无葬身之地!”
  严君平皱着眉头,盯着黑漆漆的,犹如地洞一般的地牢看了一会儿,便命令手下的人:“去!把他的嘴得堵上了。”
  几个执法堂弟子钻进地牢里,只听牢门被打开了,传来几声“唔唔”地叫声。他们很快从里头出来,大门一关就没了任何动静。
  “掌门,此人怎么处置?”严君平自打这次事件以来,对谢岚倒是恭敬了不少。以前仗着自己资历老,从不将谢岚放在眼里,有称呼也是“掌门师弟”地叫唤,现下里却是从动作到眼里都恭敬起来了。
  谢岚揉了揉眉心,眉头舒展了一些,脸上却挂满了疲倦:“按山中的规矩办便是。”
  按山中的规矩,叛门者的结果就是死。那么,这次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冯愈了。我心中的恨意也随之消散了一些,习武之人最忌的就是失去武功,且武功愈高的人愈是如此,就这么死去,对冯愈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谢岚与我细细说慕容嫣的身世,听起来就像话本儿里的事,却真实地发生在冯愈身上。
  原来慕容嫣的生母是秦淮一代的有名的清倌,当时冯愈少年侠客,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与之相遇。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可慕容嫣的生母赎身需要一大笔金子,冯愈却一直清贫如洗。慕容嫣生母的肚子眼看就要瞒不住,两人相约逃走,却被老鸨发现。围追堵截之下,那清倌动了胎气,在荒郊野外早产生下了慕容嫣,却不幸血崩而亡。
  清倌的死一直在冯愈心上留下一个心结,他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无权无势,不能将清倌儿保护好。日渐有了对掌门之位的执念,冯愈这人的心思藏得极深,他口口声声说谢岚没资格当掌门。可就算当初是陆皓双当了掌门,他也会像今天这样不择手段地夺取掌门之位吧?
  慕容嫣的身世注定她名不正言不顺。冯愈未婚生子,还是和一个青楼女子生了她,若公开她的身份,她一生都要生活在旁人的非议之下。于是冯愈将她带回山,求谢岚收慕容嫣为徒,并逼谢岚在青城山各代掌门的灵位前发誓,要好好照看慕容嫣。
  可谁又知道,正是他的执念将自己的女儿亲手推下了炼狱。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悔过,还是怨恨?
  


☆、陈年旧事

  又过了几日,听见冯愈已经死了。严君平将他的尸首化了灰,从思过崖上撒下去,一边撒一边念叨,说让他从此以后再崖上反省自己的罪孽。
  那一日我也上了思过崖,混在人群里看着冯愈的骨灰从罐子里倒出来,被猛烈的崖风一扫就不知飞到哪去了。
  当天的天气极好,难得的天朗气清。还未到盛夏时节,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晒人。我看了一会儿就悄悄地退了出去,半山道上遇到谢岚,他说早知道我在思过崖上,便拉了我的手往崖下走。
  我们走了一会儿,又在路上遇见一个意想不到人的。秦婉儿由那个替她撑伞的女弟子扶着,一步步艰难地爬上山来,脸色苍白却没出一点汗,看见我与谢岚牵着的手,眼中浮现一抹恨意。
  “师弟,这山中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秦婉儿提着裙子迈上前几步,走到谢岚面前抬起头楚楚地看着他,“大师兄许久不来看我了,我平日里又足不出户的。我能感觉得到山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是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谢岚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缓缓道:“师姐不必担心自己的身体,只要仔细按照大夫的方法调养,相信师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罢,一个错身就要走下去。
  秦婉儿一把扯住谢岚的袖子,悲声道:“师弟连你都不愿和我说么?”
  “秦师伯想要知道什么,由师侄来告诉您便是。”我站到谢岚面前,将谢岚往后推了推,秦婉儿的手抓不住他的袖子,一下垂了下来。
  “陆师伯背叛师门,现下已经逃出青城山,不见其踪。”我一字一句地将话吐出来,笑道,“秦师伯,听到这件事,你可满意了?”
  秦婉儿的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先是睁大了眼睛,颤声问谢岚:“师弟,这是真的么?”
  我原以为她接下来又要挤出几滴眼泪来,可回过神来却察觉她话尾里居然带着几分兴奋。果然,她下一刻就微笑起来,眼上眉梢都充满着喜悦,厉声道:“陆皓双他真的叛门了?”
  谢岚迟疑地点了点头,她笑得更欢:“他真的叛门了!”
  随即她欢快的语气也消散不见了,狠狠地咬牙说道:“他死了才好!”
  我与谢岚,包括替她撑伞的女弟子都被吓了一跳,那撑伞的女弟子更是惊怕地扫了我们一眼。
  陆皓双平日里对秦婉儿如何,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可秦婉儿却为什么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我可不相信她是被刺激到了,发的疯言疯语,她虽然面似癫狂,可眸子里却清楚得很。想必她这么恨陆皓双,一定有另外的缘由。
  我同样在谢岚眼里看到了疑惑。他皱着眉头向秦婉儿道:“师姐你大概是累了,先回住处休息吧。”
  说罢,他又对撑伞的女弟子说道:“扶你秦师伯回院子里去。”
  我们目送着秦婉儿离开,比起刚才费尽了力气才爬上来,她下山的步子可要轻盈多了。吓得那撑伞的女弟子一边要扶她,一边又要注意不能让阳光照到她,不知道有多辛苦。
  两个人的身影终于消息在山道上,被她们这一闹,我的心情也不如原先的好了,谢岚脸上同样也蒙上了一层阴云,却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我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当夜便偷便潜进秦婉儿的院子。自从陆皓双失势,那些被派来照顾秦婉儿的人都不那么用心了,只看在谢岚的面子上偶尔还注意一下,都是怀着不让她死了就成的心思。
  秦婉儿房里的灯还亮着,白日里帮她撑伞的女弟子就自个儿回去睡觉了。所以我进她的院子也是畅通无阻的,秦婉儿复活之后同样没了武功,直到我推开房门她才发现我的存在。
  “是你。”她原本一直坐在床沿上发呆,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我,脸上一派平静,与平日与见到谢岚时根本是两个样。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又露出警惕的神情。
  我笑了笑,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背靠着椅背:“我来这里,当然是来听秦师伯说故事的。”
  秦婉儿轻嗤了一声,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
  “秦师伯自然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抚平袍子上的一道褶皱,“我也知道秦师伯不愿意向我偷露什么,只是最近我手下的人翻到一些陈年旧事,是有关于秦师伯的。”
  秦婉儿脸上闪过异样:“那又如何?”
  我把手放在桌上,手指敲着红木桌面:“也无非是一些门派啊,绝情崖啊,什么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秦婉儿平静的表情似乎有些一丝崩裂。
  我笑了笑,又道:“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与陆师伯和秦师伯描述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呢。”
  “你都知道了什么?”秦婉儿沉声问,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掩示自己的慌张,可她没发现她的声音里还是掺了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
  我眯了眯眼睛,打算趁胜追击:“秦师伯,你还记得当年在绝情崖上发生了什么事么?”
  秦婉儿的长指甲划过床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死死盯着我,又重复了一遍:“你都知道了什么?”
  “当年,其实你不是为了师父而跳崖吧?”我微微一笑,知道她已经落进我的圈套里,放柔了声音问。
  我注意到秦婉儿的瞳孔一缩,全身发僵似乎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那么……”我顿了顿,又看了眼秦婉儿的表现才继续说道,“当时被派去绝情崖执行任务的人,只有你,陆师伯,还有我师父三人。如果不是因为师父,就是因为陆师伯了?”
  我弯了弯嘴角,又道:“陆师伯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逼得秦师伯从绝情崖上跳了下去呢?”
  


☆、陈年旧事(二)

  “不,你不要说了!”秦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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