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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拾下堂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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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书杰的心气还是有些不顺,便说自己想去读书借口去书房了。又一想他一走屋里又没有了人,到外面将香儿和薰姐儿叫进去,让她俩陪点儿说话。
  不一会儿颜氏又回来了,见着屋里没有旁人,便对点儿说:“小姐,人善是应该,可也不能善得过份了。你当她以为你好呢,这会儿正冲天一声声地咒骂您呢!真是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如若不是你心善,找孙先生给瞧了,她早就流血流死了,不知道感念还在那里咒你。二爷都知道那号人惹人厌恶不想认,你倒巴巴地认了过来!要我说那种人,应该一包药打发算了!”
  “二爷不认那是给我脸,可我却不能不给太太的脸,再说那是要损阴德的,如若真那样干了,且不论太太那里该怎么看我,就是我自己心里也是不能过的,怎么着她曾是二爷的人,今天我这样她,保不齐哪天别人也那样对我!”
  自己巴心巴肝地对乔家,乔夫人却反过将自己,点儿不伤心是假的,但她又能怎么办呢?男人三妻四妾这平常的事,就是卖肉的屠夫还能娶两个小老婆呢,何况是乔书杰这样的大家公子,难不成还真把自己两个表哥搬出来强压乔?要真是那样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了,况且鸳哥儿早与自己与乔书杰相好,说起来自己才是那个插足的。想来想去,点儿还觉得自己大度一些好,不管怎么说也得看在乔书杰的面儿上让日子安生一些,才对。
  





25、第 25 章       
 
 
  这日起来点儿觉得身上大好,便说去给老爷太太请安,乔书杰还有些别扭不肯去,点儿一问才知道乔书杰这家伙居然这几天都没有去见老爷太太,太太那边差人过来叫他也推脱了不去。
  如此孩子模样倒让容连家的在心里大笑不已,心道自己这主子脾气就怪了,结得这男主也是一个怪种,生生的是冤家!笑笑对乔书杰说:“二爷,不是我多嘴,你要是再不去老爷、太太们就要说二奶奶的不是了,你要嫌冷我再给你加件袍子?去吧!。”
  容连家的说着就拿了一件皮袍子过来,要往乔书杰的身上套,点儿连忙阻止:“算了,他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就行。对了,今天没事,你就把家里的帐拿出来让二爷过过目,那几个进出项先跟二爷说说。”
  
  点儿还没有说完,乔书杰就纳闷地问:“你现在管家?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乔书杰一连串的问题抛出让满屋子的人大笑不已,容连家的瞧着这些丫头们笑得没了章法,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外指了指,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二爷不是家里头的事,是咱们自己屋里的帐。”
  瞅着乔书杰不明白,点儿朝容连家的使了一个眼色,容连家的将香儿她们都拉了出去,点儿这才从自己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来,从里面拿出一串金钥匙,从中挑了一枚,将靠床里头的那个大点儿的抽屉打开,在里面拿出一个蓝皮儿的册子。
  乔书杰瞅着奇怪,顺着点儿来到书桌前,扶着点儿坐下,他也挨着坐在了旁边。
  点儿将册子放在桌上,掀开封皮,说:“说起这事也算是我的不对,我哥哥去世的时候给我留一些财产,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五万两银子入大库说是嫁妆,实则还有十多万两、几个庄子、二十几个铺子都没有入府里的总帐。平常就是由容连他们两口子打理,那些帐都是入在绿柳山庄的,名目上是我庭哥哥的,实则是我们的。”
  
  这些东西都点儿的私房钱,按照陈少均他们的意思是不让乔书杰知道,可是这么大的一笔数目需要人去打理,那些粗细帐目的进出都得让点儿过目,点儿如今又不管乔家的家事,容连家的整天抱个帐册往屋里钻,要瞒乔书杰根本就不可能。点儿是想,与其让乔书杰瞅见了心里生梗,还不如早早地跟他说明白了,也让他心里有一个数。
  乔书杰知道点儿有私房钱,也知道陈少均他们还为她备了应急的钱,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一笔数目,光钱就是十多万两,庄子还是几个,铺子又是二十多个,听点儿那语气,那铺子也定是好口岸的大买卖。想着自己一事无成,到头来还要靠自己媳妇养,乔书杰心里又觉得憋屈得很。
  瞅见乔书杰不痛快点儿笑了一下,将那册子合上,说:“我就怕你不痛快,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如今果真不痛快了!”
  “我没有不痛快!只是不明白咱们要这些钱做什么?”乔书杰矢口否认。
  
  “能做的事多着呢!”点儿斜了乔书杰一眼,将册子又翻开,连找了好几页才找到要找的,在那几处点了几指,将册子往乔书杰面前一推,娇嗔道:“你自己看,要这些钱做什么?”
  乔书杰本不打算看,但都推到跟前了,他又看了,一看才觉不得了,那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帐目,哪年哪月哪处遭灾捐粮多少,哪年哪月哪处又在哪里出资办了学馆,定眼一瞅,年初的时候寿春大旱,点儿就出了近万两的银子救灾,这一惊可真不小,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竟是如此宽广胸襟的人,简直就是一个伟丈夫的胸襟!
  点儿将那帐册拽过来合上往边上一扔,怪嗔道:“这下可知道那钱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以前我只知道父亲跟哥哥挣得钱多,拿回家来我就去花天酒地,偶尔也施两个小钱给花子,却不知道还能干这些大事。”乔书杰说的这句话里透满了自嘲,自己自己前几十年的日子简直是白过了。
  点儿望着乔书杰笑笑,说:“我均哥哥他们老说我生来喜欢拨弄算盘珠子,其实不然,我是生来喜欢读书。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哥出海回来,难得亲自来寿春接我回杭州去。当时给我带了一串贝壳,我也只当个玩意儿,哪知在半路上碰见了一路难民,当时我就用串贝壳换了十几袋粮食,竟救百多号人性命。自此后我便喜欢上了算盘珠子,书倒是不太喜欢读了。虽说时间久远了,我倒还记得几句话,其中一句便是大哥最喜欢的句子,二爷要不要听听?”
  “是什么?”在这一刻,乔书杰觉得自己仿佛才认识点儿,怔怔地看着她,别说挪眼睛,就是眼睑都舍不得眨一下。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点儿想了想,望着乔书杰喃喃地念着,念完了噗滋一笑,掩着嘴自嘲起来:“二爷可不许笑我,我这个偏是这样,喜欢的过目不忘,不喜欢的打死我也记不住。这句子我本是忘了的,瞧着二爷我就想起来了。”
  乔书杰已经入化,听着她自嘲又回寰了过来,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生无趣地道:“你这理倒还真怪,都说我诌的话是歪理,真该让那些人听一下你的话,到时候他们便知道什么是小巫大巫了。你倒说说,为何瞧着我就想起来本已经忘了的句子?好好说,我且听听有何道理!”
  “二爷喜欢读书,却不喜欢仕途,求的只是那物我两忘,根本不是爹与大哥求的‘黄金屋’,整日里诗诗词词写的都化境的故事,可不就是那庄周梦蝶么!”点儿说完就咯咯地直笑。
  乔书杰这才发现自己写的那些诗词竟让点儿偷瞧了去,顿时邪火上来就要去挠点儿,点儿连连躲闪,哪里躲闪得开,乔书杰找腿一伸截住她的去处,长臂一箍将点儿固定在了怀里,任由点儿乱弹他的那只手是次次不落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看写的诗词,看你还敢不敢!”
  点儿这人有一怪,人家女孩子一被抓了痒痒,定是鸡啊鸭啊地乱叫一通,可她不,突然一下子倒能让她一惊,可一旦她有了准备任谁抓哪里说不痒就不痒了。就如同现在乔书杰在她的肚子、腰侧一通乱抓,她愣地木桩子似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反而正正经经地望着乔书杰正正经经地笑着说:“那诗词是二爷写的,二爷都是我的,那诗词自然也是我的。我看我的东西,哪还有敢不敢的!”
  “我算是见实着了,你这人不是一丁点儿的怪!”乔书杰抓了半天,点儿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倒把他给累得额头上都冒汗了。
  “大哥哥,你说,我说得可对?”点儿半伏在乔书杰的身上,娇嗔嗔地问。
  
  点儿小小的身形依在乔书杰的身上,圆圆的脸儿泛着红光,双眼似秋水一般地望着乔书杰,将那乔书杰看得邪火直冒。
  “自然是对!”乔书杰一把将点儿搂在怀里,嘴对嘴地啄了点儿一口,瞅着被他啃掉胭脂的嘴唇上沾着唾液,亮晶晶的,邪火越烧越旺了,搂着点儿腰的那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身子与点儿贴得更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点儿那两瓣已经被啃掉大半胭脂地唇儿。
  已经与乔书杰夫妻一月有余,点儿自是知道背后那硬物是什么东西,她也只是想闹闹可没有想到要在这大白天那啥,见乔书杰这样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瞅见点儿要跑,乔书杰一把将她扯住,另一手也圈住了点儿的身子,双手往上一提,点儿就被他抱在了腿上,上下手圈着点儿,上下齐手胡乱地扯动着,嘴脸都在点儿的身上胡乱地蹭来蹭去,在扯腰间的带子时因一时慌乱就将活扣打成了死扣,乔书杰却不知,胡乱地扯着,却不想将带子越扯过紧,疼得点儿哎呀地叫了一声。
  听着点儿娇媚的叫声乔书杰痴痴地笑了,将点儿的头按进自己的颈窝,轻轻地说:“今天先不去大屋了,好吧?”
  “我还病着!”点儿知道乔书杰要干什么,只是她听人说过病的时候欢好一则对身体不好,二是怕怀上孩子对孩子不好。
  “那我就小意些。”乔书杰说着就托起点儿的屁屁要往起站,瞅见桌上的蓝皮帐册又将它捞了起来,把它垫在点儿的屁屁下一步一步地往卧房内挪。
  火是点儿自己挑起来的,事到临头了点儿倒是怯懦了,揪着乔书杰的衣襟巴巴地望着,那拒绝的话就要冲口而出。乔书杰看清穿了她的想法,快走两步就到了内屋,反脚将门踢上,一边往里走,一边坏坏地笑着说:“这火可是你挑的,不许反悔。”
  “不是,我听人说过,病的时候那事儿对小孩子不好!”点儿自己都没有想到竟把这羞人的话说出了口,顿时羞得浑身上下就跟煮透了的大虾似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下子乔书杰倒是高兴了,哈哈一笑,三两步就到了床前,将点儿放到床上就扑了上去。剥了自己正要剥点儿,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乔书杰邪火一上来,冲着门外就一嗓子:“大过年的,是谁那么想找死?”
  
  看着乔书杰气极败坏的样子,点儿捂着嘴滋滋地笑了。
  “二爷,太太差婆子来请您和二奶奶过去,杭州老家那边来人了,说是是老爷的堂伯兄弟,让您们过去说话呢!”听着乔书杰火药味十足的声音,罗氏在门外抖了抖,硬着头皮传了话。
  乔书杰气得直鼓气,好一阵才回转过来,骂道:“你是属猫的?怎么进来的?”
  “算了,去吧。”罗婆子到底是乔夫人身边的人,点儿觉得闹得太僵不好,何况刚才自己本来就在干坏事,如若让罗婆子听出音儿来在外面一编排,那可不得了,所以连忙来劝乔书杰。
  “你说她一天往咱们这里跑多少趟啊,你就不气?”乔书杰扳起指头算了算,从早上起来到现在,罗婆子来这院里差不多三趟了,他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26、第 26 章       
 
 
  点儿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又理了理头发,然后转身过来给乔书杰穿着衣裳,回答:“这有什么好气的,她是娘身边的人,经常往咱们院里跑,还不是娘惦记着我们。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哪儿来的气!”
  乔书杰瞅了瞅外头,拉着点儿的手往下拽,邪邪地说:“所谓火气火气,有火就有气,我这火没地出哪能没气!你说怎么办吧?”
  “别浑!”点儿将手挣出来,飞快地在乔书杰的脸上打了一下,这会儿乔书杰的衣服也穿得差不多了,点儿便转身去开门,罗婆子没有防备点儿会这会开门,正贴着门板偷听呢,点儿将门一拉开,她顺势就倒了进来,还好点儿躲得快,要不然就砸到点儿身上了。
  瞅着罗婆子竟在外头偷听,乔书杰没有下去的邪火变成了怒火,搂起腿在罗婆子的身上就是几脚,见罗婆子在地上打滚险些绊着点儿,他一把将点儿扯过来,又狠狠地给了罗婆子两脚!
  罗婆子被踢得哎哟哎哟地直叫,乔书杰火气没消还要踢,点儿生怕踢出人命来,连忙将他抱住:“算了,算了,一会儿去禀了太太让她以后不要再到咱们院子里来就行了!你要真把她踹出个好歹来,虽说只是花几个钱儿就能打发掉,可大过年的说起来也怄气不是!”
  听了点儿的话,乔书杰这才收住了脚,但依旧愤愤不平的样子,操起桌上的茶水壶就朝罗婆子砸了去。
  哐铛一声,瓷片子、茶水四溅,砸到衣料上嘣嘣直响,吓得进门的香儿好大一声:“哎哟!”
  瞅见香儿乔书杰又来了气,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她砸了过去,挣脱点儿的手奔过去甩手就给了香儿一巴掌,骂道:“好没眼色的小蹄子,主子宽代你们你们倒真瞪鼻子上脸了,家里来了贼都不知道!”
  
  自从跟点儿进乔府,香儿见着的乔书杰都是有说有笑的,很少沉脸,猛地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也给吓着了,早在陈少均那里练出来的胆子早就灰飞焰灭了,扑嗵一声跪到了地上除了哭也只剩下求饶。
  其实这事并不怪人家香儿,乔书杰与点儿都有怪癖,静的时候并不喜欢有旁的人在场,刚才瞅见乔书杰要与点儿亲近的意思,容连家的便将香儿、薰姐儿都叫了出去,后来右厢房那边的鸳哥儿又闹腾起来容连家的又带上薰姐儿去右厢房,而香儿瞅见外头炉子的炭没了便去取炭了,这才让罗婆子钻了进来。
  “滚,在这里哭嚎什么,要哭要嚎滚远点儿去!”乔书杰抬脚踏了踏地上的瓷片碴子,气冲冲地就要出屋。
  点儿瞅见他衣裳上都让茶水给浸湿了一把将他拉住,殷殷地说:“再大的火也要换了衣裳出去,到底是要去见长辈的!”
  
  香儿也是有眼力见的,听着点儿这样说连忙起身,在南边的水盆里将手净了擦干净,然后麻利地将乔书杰的衣裳找出递过来。点儿将乔书杰原有的衣裳解下来,换上香儿找出来的,然后又拿梳子将他头发刮了刮,这才推着他出了屋。
  乔书杰一只脚跨出了屋又缩了回来,回身在罗婆子的身上又搂了一脚:“还在这里装什么死!”
  “好了,别再打她了!”点儿见乔书杰的脚又抬了起来,连忙过来拦,哪知罗婆子却不知好歹,她将点儿一推,恶扑到乔书杰的脚下竟耍起泼来:“让他打,让他打,我早就不想活了,让这个小没良心的打死算了!”
  “妈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也就是一时气不过,才打你。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是一阵一阵的,你是看着他长大的,过了这一阵气头他回过头还不是会心疼你。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且不要说什么死不死的!”点儿生怕乔书杰又要打她,连忙赶过来又拉!
  罗婆子也不知道昧了什么邪,今天竟这般不听好话,点儿说的话就跟泥入海一般没有一点儿动静,任由她说破了嘴,罗婆子还是抱着乔书杰的腿不撒手,且嘴里还疯言疯语地说:“哥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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