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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拾下堂夫-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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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那情不是可以强拗来的。我本就是一个不喜静的人,如今安省不下来了,觉得大没意思,还请二爷放了我去,让我活我自己的日子去。”
  乔书杰虽然不常在家,但家里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本就对柳荷叶没有那层意思,且又听别人说过有个南边的商人对柳荷叶情意颇深,虽然柳荷叶多次相负依旧情深不改,如今她既是提了出来乔书杰也没有要留的理。偷偷地让朋友捎了信儿给那个商人,然后就放了柳荷叶出府。
  
  柳荷叶一走鸳哥儿才知道自己中了杨雪莲的计,原来柳荷叶受的罪到了后面就得她自己受了,她先还仗着是乔夫人给乔书杰的,受了气还到乔夫人那里理论,只是杨雪莲在乔夫人面前装得极好,自己去了反讨一顿没好听的。再后来鸳哥儿就守着门,等乔书杰回来给自己做主,乔书杰念及她也无辜,替她说了两次,只是他毕竟不常在家里,转头杨雪莲又把气撒了回来。一来二去,没得一两月就被气得起不了床,乔夫人瞧她病病怏怏的快不行了,怕给家里添晦气,便让人把她送出了府。
  一日柳荷叶无事在城郊外游,到了一处庵庙里听得一众尼姑议论,说是哪家的姨奶奶得了绝症什么的,初时没有注意,后又见别人对着她指指点儿,还说那姨奶奶长得如何如何像她之类的话。柳荷叶初以为是杨雪莲,便想去看笑话,哪知到了一见却是鸳哥儿。
  “我这几天就在念佛,求佛主菩萨开眼,让我死前见上妹妹一面,跟妹妹说一声对不起。佛主菩萨果然灵验,才求了几天,你就来了!”一见柳荷叶原本躺在草席上,蔫蔫待毙的鸳哥儿仿佛生出了无尽的力气,竟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柳荷叶就磕了几个头。
  看着鸳哥儿如此可怜柳荷叶万丈的气焰也消了,忙将鸳哥儿扶着躺下,看着她身下全是半干半湿的草,一片布也没有就直掉眼泪:“这是怎么来着,竟连半片破布也不给个!”
  鸳哥儿虚弱地一笑:“一天能给一顿热的汤水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给个铺盖!”说即咳了两声又说:“前些天二爷来看着没有,当晚就送了几床过来,又让人捎了药来。哪知送东西的人前脚走,后脚他们就把东西拿走了。别说二爷给我留下的钱,就是我原来身上穿的厚衣服,也让那些人扒了拿走了,还是这庵子里的师父们可怜我,先给我找了两件袄裹上,再偷偷地给我弄了些汤药,我吃了才把命吊到现在。”
  
  如今外面正下着茫茫大雪,而鸳哥儿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袄,腿上盖着她所说的另一件薄袄,屋子的门两边是两扇窗子,窗纸让寒风一吹呼啦啦地直响,柳荷叶感觉她就像处在一个冰窟窿里似的。禁不住抖了抖,看看鸳哥儿还是将自己的裘皮大氅脱了下来披到了鸳哥儿的身上,笑道:“现在想想真的是没有意思,当初咱们那般的斗,到底了落着了什么!”
  “可不是么!”鸳哥儿也笑了,连咳了两声,听得柳荷叶也咳了一声,忙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扯下,递给柳荷叶,说:“这冷的天,你又是娇贵惯了的,哪里受得住。我现在冷惯了,不怕的。”
  从进乔府柳荷叶从没有听过鸳哥儿说这样的话,一下子就受不住了,忙将大氅推了回去,然后飞快地给她裹上。怕鸳哥儿还要推辞,便与她说:“你先裹着,我去找住持,让她给我找两氅!”说着淡淡地一笑,掖着鸳哥儿的被角说:“不怕你笑话,我虽喜欢二爷,可还不是全真心的。来乔家还是有几个赌气的意思,临进乔家我就做了准备,我的体己银钱都没有带进乔家,出了府二爷又给我了些,所以现在日子倒是过得。我去找姑子,许几个银钱东西就拿来了。”
  说着柳荷叶就走了出去,然后找了庙里的尼姑,尼姑说好东西都在住持那,她又随这尼姑去住持那里。那住持见了柳荷叶听了柳荷叶的话,便急急地让领路的尼姑出去看着,自己拉着柳荷叶就走到了里面,很是神秘地对柳荷叶说:“菩萨保佑,想必那一位还不是坏到底的人,受这般的苦终是让菩萨也看不过去了,才让你来。你既是来了,就赶紧把她领走吧,要不然,她可只剩下死路一条。”说罢四下里听了听,确定无人后才与柳荷叶又说:“有人要她的命啊!我们这些是吃斋念佛的人,哪能干这些事,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有些事我们也不好办。我看你跟她倒也有些情面,就救她一命吧。”
  
  刚才柳荷叶在鸳哥儿那里已经听出一些,到住持这里也就是想要问一下此事,听得住持说了这话心中便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害鸳哥,而这个人根本就不用想,肯定是杨雪莲。
  虽然当初没少跟鸳哥掐架,可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柳荷叶现在万事想开人也变得豁达起来,不忍鸳哥儿就这样枉死,便依着住持的话把鸳哥儿接了出去。给了尼姑庵里一些钱,让他们只说鸳哥儿已经死了就是。
  “咱们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我两个受那个贱人的阴招,吃了这许多的苦,不能饶过她!”环境变了,吃了几剂药,鸳哥儿也有力气骂人了。
  “你这又是何必!”柳荷叶悠悠一叹,拿过水来喂鸳哥儿喝了,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看她现在得意,不出几年必遭报应!老天是长眼的,你忘了?”
  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些戏娱的味道,倒是让鸳哥儿给听进去了,回头一想自己当初不由得就是噗滋一笑:“是了,看看你我就明白了。”说着又咬起牙来,说:“我就是气老天怎么不快点儿睁眼!”
  “是!”柳荷叶笑着长应一声,随即咯咯一笑:“老天要是快点睁眼,你也作恶不到现在了!”
  让柳荷叶这样一说鸳哥也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掉出来,指着柳荷叶也笑骂道:“就是,要是早些睁眼,你也作恶不到那时!”
  二人互揭着老底,越揭越是笑得欢,一通大笑过后,二人都将彼此为解的心结都解了开,彼此用眼神和面部的表情鼓励着对方。
  又过了几日,鸳哥儿身体好了许多便跟柳荷叶商量去哪里,杨雪莲早就放过话来,说是恨透了鸳哥儿与柳荷叶那张与她几乎一样的脸。如今她既能向鸳哥儿下毒手,保不齐知道柳荷叶在庐州不会向柳荷叶下毒手。柳荷叶倒不是怕她,只是觉得很无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了算了。
  姐妹两个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乔书杰通知的那位商人来到了庐州,来找柳荷叶。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构陷乔家生意的莫二。
  
  柳荷叶自知有负莫二,避着他不见,莫二急了就来找鸳哥儿,想要她为自己说情。
  鸳哥儿自然是希望柳荷叶有个好出路的,所以也来劝柳荷叶,柳荷叶听了鸳哥儿的劝说倒是见了莫二,再后来又见了几面,鸳哥儿就不让莫二跟柳荷叶见面了。
  “前几天还苦巴巴地观我呢,说莫二爷如何如何地好,怎么今儿就变了?你的脸可变得真快!”听着莫二在外头苦苦哀求,柳荷叶笑跟鸳哥儿说笑。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鸳哥儿瞪了柳荷叶一眼,转头对着门外的莫二吼道:“你回吧,你当我妹妹是什么人呢?滚回去!”
  原来前天莫二来,鸳哥儿见二人处得差不多了,便问莫二什么时候娶柳荷叶的事,莫二当时怔了一下,有些脸红地说快了。鸳哥儿见莫二的面色不对,又再逼问,才得知莫二在家中是没妻,但却并没有打算将柳荷叶明媒正娶,原因很简单,柳荷叶出身不好。当时鸳哥儿就火了,扛起扫帚就将莫二打了出去,然后还跟莫二说,以后都不许踏进她家门。
  莫二原以为鸳哥儿只是一时气愤,想到外头买些好江西哄哄两姐妹就好,但是今天兴冲冲地来还是被鸳哥儿挡在了门外。莫二是爱死了柳荷叶的,那种爱一点儿也不亚于柳荷叶喜欢乔书杰的程度,见了鸳哥儿认了真哪里能坐得住,忙连声哀求,一再保证。
  让着莫二在外头求了一天,直到他说话都不利索了鸳哥儿才把他放进来,只是还不让他见柳荷叶,又问他什么时候娶柳荷叶的事。就在莫二垂下头想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柳荷叶从屋里走了出来,哭着跟莫二说自己配不上他如何如何的话,还说自己不计较什么名份之类的,这让莫二一听倒真生出了决意给她名份的念头。
  垂着头揉着脑门子想了想,莫二沉着声音说道:“要说这事儿也没有不可能解决的!”
  “既是这样,你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给谁看?”鸳哥儿的本来就是乡下的丫头,嗓门大,力气也不小,一把推得莫二就是一个踉跄。
  
  莫二揉着被鸳哥儿推疼的地方笑笑,说:“我明日要去一个地方,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柳荷叶与鸳哥儿齐对一眼,忙问:“什么地方?”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莫二神秘地一笑,然后看着柳荷叶说:“咱们的事就看她的了!”
  一听说“他”,柳荷叶与鸳哥儿纷纷揣测,莫不是去见莫老爷子?想一想莫二的语气又不像,二人皆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莫二便赶了车来接二人,二人按照昨天莫二交待的都打扮得很齐整,然后就上了马车。车轮着压着厚厚的积雪,吱嘎嘎地作响,差不多响了近两个时辰才停了下来,听得外头的人叫到了,莫二这才下车,然后柳荷叶又才下车,接着鸳哥儿也才下车。
  下了车鸳哥儿就傻眼了,因为眼前的这人自己认识,容连。
  “莫二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容连见着鸳哥儿和柳荷叶也吃了一惊,转头看着莫二问。
  瞅了瞅二人,莫二笑着回答:“她是跟我一起的,容连哥,通融一下,让我带她们去见见大小姐吧。”
  柳荷叶与鸳哥儿的事容连其实早就知道了,记得当时自己跟点儿说起的时候,点儿还叹息来着。看着二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来找点儿麻烦的,又有莫二这层面子在,容连太过强硬了也不好,但是就这么放二人进去也不好,想了想对莫二说:“这事儿我不能作主。这样吧,你先跟我进去,让她们两个在二门外头候着。小姐要是同意了,她们就进去。”
  对于点儿的脾气莫二虽说没有领教过,但也听着他父亲说过,听得容连这样说也不敢多说,只是安慰了柳荷叶两句,然后随容连走了进去。
  到此鸳哥儿和柳荷叶终于知道了,莫二所说的“他”是“她”,柳荷叶顿时觉得特别地紧张,她没有想到点儿竟在今天决定自己的命运。
   


126、第 126 章:一语道破       
 
 
  莫二跟着容连进了二门,然后穿过两个过堂到了大屋里头,只见透过缭绕的烟雾莫二看到了一个白裘氅贵妇懒懒的斜在榻上,手上拿着些吃食逗弄着小狗。那狗儿他认得,正是前两个月自己出海归来让家里送过来的“银狐”,认得狗便认得主人,莫二一下子就确定那个身着白裘氅的就是自己家的主子王点儿了。连忙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腰稍稍弯了弯,紧步跟在容连身侧往里走。
  “小姐,莫家二公子来了!”容连上了台阶,不需他明说莫二便规矩地停在了台阶下面。
  “都给你们说了,不用来接我,我这里在住得好好的!没有什么委屈的,怎么偏不听呢!”点儿说到这里才停下手中逗狗的动作,抬起了眼皮看了莫二一眼,说:“上来说话吧。”
  “是。”莫二连忙恭身上了台阶,离点儿四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扑嗵一跪,朝着点儿磕了一个头:“莫二见小姐!”
  点儿将手中逗狗的食物往边上一扔,由着那狗儿在地上啃,站了起来动了动,说:“起来吧。”
  莫二应声起来,然后还是躬着背垂手立在原地,点儿看了很不喜欢,说道:“真是烦透你们了,为什么每次见我非得弄出这幅模样呢?你老子是老古板咱就不说了,我看你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也这么迂腐啊?”
  “家父说,做奴才的就得有奴才的样子!”莫二答得一本正经。
  “胡说八道!”点儿佯装怒气地一声低吼,踱了两步,斜了莫二两眼,说:“把腰挺直了,自然一点儿不行吗?我都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你们分了家,自立了门户,咱们就不存在什么主啊,仆的了。你们念旧,每年送贡上敬我心领,可为什么非得弄成这样呢?我本就没有什么亲人,原是把你们亲人的,好嘛,你们一见面就这样,弄得我都不想见你们了。还说接我回杭州去享福,享什么福啊,受罪吧!”
  让点儿一阵唠叨莫二很是尴尬,偏着头一看容连,只见他正松松垮垮地立在那里无声地笑得正欢,一下子便明白自己这主子的性子,忙也放松了下来,向点儿赔是:“是小的错了。”
  “这还差不多!”点儿冷哼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又说:“我坐得久了,得动一动,你坐你的!”然后问容连:“你刚才嘴张一张的,要跟我说什么?”
  “还是让莫二公子跟您说吧。”容连呵呵一笑,冲莫二使了一个眼色。
  
  莫二连忙起身,朝着点儿说:“我这次来见小姐,一是奉父命接小姐回杭州过节,二是有件不情之情向小姐讨。”
  “都说要随便一点了,你怎么还把腰弯得跟熟虾似的?”莫二一答话腰又躬了起来,点儿瞧了有些不耐烦了,莫二连忙改过来,她这才问:“什么事?”
  “我,我要成亲了!”莫二说着就脸红了,看了看容连见指望不上他,这才硬着头皮跟点儿解释:“那个人出身不好,又是嫁过人的。我怕我爹不同意,想请小姐替我求情,或者说直接做主!”
  “嫁过人又怎么了?”点儿话说一顿,又问:“是谁?”
  听得点儿问到点儿上了,莫二又看向了容连,见容连别过了脸不打算替自己说话,这才说:“这个您认得,是柳荷叶!”
  “嗯?你说谁?”点儿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心道这小子莫不是疯了,明知道柳荷叶与自己的纠结,居然敢跑来喊自己为他做主,让他与她结合?
  光听点儿这声调莫二便知道这事儿麻烦,硬着头皮又肯定了一遍,然后把自己与柳荷叶的旧事跟点儿说了。一听当年构害乔家生意的居然是这小子点儿顿时火冒,莫二见她生了气忙将容连、陈大、老胡等知道原末的事给瞒了下来,打算自己承担点儿的怒火。
  “小姐那年出嫁乔家,我并不知情,所以才犯下大错,还请小罪罚!”莫二说着就跪了下来,很是倔犟又说:“只是我与叶儿的事还是得请小姐做主!”
  发了一通火,点儿又笑了起来,看着莫二摇了摇头,说道:“你既是那么地喜欢她,当初为什么要放她来乔家呢?”
  
  莫二以为点儿气柳荷叶来乔家的事,连忙与点儿解释说:“我原不知道她是来乔家,后来知道了,她已经从乔家出来了。小姐,叶儿这人其实挺好的,善良,温柔,以前的事都是鬼迷心窍才会干出来的,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吧。”
  “我才没有那个功夫呢!”点儿冷哼着,看了看莫二,抬手示意他起来,然后说:“我连我自己的事都管不来,哪还有资格管你们的事。你要真是觉得她好,就直接带着她走就是,何必非得经你父母的同意!”
  “百行孝为先,我岂能做那些不孝之事。再者,没名没份的,对叶儿也不公平。”莫二把自己心头想的,一五一十地与点儿坦白着。
  容连前几日回来说起鸳哥儿的事,点儿也觉得柳荷叶其实人并不坏,莫二是莫老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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