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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失心劫(安祖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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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妳的命!」黑衣人怒吼一声,冲上前来。

  「救……救命啊……」车夫吓得大喊。

  下一瞬,猩红鲜血喷出,车夫捂着被利剑划过的肚子,躺在地上抽搐。

  这些人……是玩真的?雍茗咬牙驱马,手执长棍击打黑衣人。

  「茗……茗儿……」马车内的雍荔眼见雍茗与手执长剑的黑衣人交手,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发软的她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与小敏一块儿抱着发抖。

  「大姊,别出来!」怕雍荔跑出马车,受贼人所伤,雍茗连忙警告。

  对方携带凶器,而她仅带护身长棍,饶她武艺再高强,也敌不过。

  很快的,她身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人也逐渐无力。

  这样下去,她跟大姊都会命丧在此!

  转念一想,雍茗将手上的长棍抛出,不偏不倚打中马车前悬系的骏马。

  马儿受了惊吓,拔腿狂奔,黑衣人没料到她会出此招,来不及阻止,狂奔的马儿就此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跑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紧张的对带头的喊。

  「没关系,我们要杀的是孟雍荔,马车跑了无所谓。」带头的奸笑,「妳手上的武器没了,人应该也累了吧,看妳还怎么抵抗!」

  眼色一使,三人一起冲上前去。

  「嘿嘿……」看到三人来势汹汹,雍茗不惊反笑,「以为我怕吗?」

  不用担心大姊受到连累,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了。

  素手往马臀一伸,拉出马鞭来,挥手就抽掉带头脸上的缚面巾。

  「啊!」带头的哀叫一声,面颊一道长长的血痕。

  「来啊!」雍茗挑衅的勾手,「不怕死的就来啊!」

  「杀了她!」带头的大喊!

  另外两名黑衣人对视点头,举剑冲了过去。

  「大街上杀人,目无王法了吗?」

  一名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杀人现场,他的个子修长,体型偏瘦,白衣穿在他身上迎风飘扬,像是突然从天而降的仙人。

  这男人啥时出现的?

  雍茗一愣,其它的黑衣人也同样一脸莫名。

  「挡者,死!」带头者再一次喊话。

  白衣人就挡在两者中央,黑衣人势必得先杀了他,才能对付雍茗。

  只见三个人轮流冲上去,白衣人不知使了啥诡谲功夫,手一挥一弹,三名黑衣人即往后飞去,扭动了两下,脸上泛着青绿,再也没有声息。

  雍茗傻愣的看着死掉的黑衣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就这样……挂了?

  功夫会不会太好啊?

  正当她惊讶的时候,白衣人转过身来,黑瞳忽地紧缩,点足轻跃,才刚靠近雍茗的身子,她立刻感觉到背上有什么穿过了她的身子,疼痛爆裂开来。

  「你……」这个人是来杀她的?

  她还以为他是救命恩人……

  「该死!」白衣人袖子一挥,一枚暗器朝隐身在暗巷中的黑衣人射去,直直插入对方喉中。

  白衣人双足落了地,中箭的雍茗也跟着落下马来。

  他双手相接,柔软的身子就落在他怀中,胸口箭矢穿过,鲜血染透缟衣。

  这么轻的身子……黎恪非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在马背上一人单挑三人的竟是女流之辈。

  这名姿容秀丽的姑娘胆识真是过人!黎恪非心中浮起敬佩之意。

  长指迅速点上雍茗胸口大穴,阻止血液继续往外漫流。

  雍茗小手用力抓着他的衣袖,吃力的问,「你是谁……为何……为何要杀我……」

  「不是我放的箭。」

  「是谁……谁派你来的……」

  她得问出名字,得知道是谁欲杀大姊,好通风报信,以免大姊遭遇不测……她是大姊的护卫,得保护大姊……

  意识在抽离,可抓着衣袖的臂膀仍不放,就怕她这一放手,这人就要追上大姊,取她的命了。

  「别……别杀大姊……求求你……」这是她昏迷前最后的一句话。

  ※※※

  载着雍荔狂奔的马车在街上被人所制止,那人正好是绸缎庄的掌柜,连忙护送大小姐回家。

  回到孟府,惊吓过度的雍荔苍白着小脸,坐在椅上的她全身虚软,一句话也说不出。

  「快去端热茶来,还有热水跟毛巾。」雍荃见大姊吓得魂不附体,必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连忙吩咐丫鬟端来热茶让她定定心神。

  「掌柜,我二姊呢?」雍荃拧着心问。

  二姊跟大姊一起巡视织厂,没理由大姊遇到状况,二姊竟未跟随在身旁。

  「我没看到二小姐。」掌柜摇头,「马车上只有大小姐而已。」

  「怎么会……」雍荃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荃儿……」终于能开口说话的雍荔担忧的唤着妹妹。

  「大姊。」雍荃急问,「发生了什么事?二姊呢?」

  「快去……」雍荔朝外挥着手,「去离织厂北方二里处的街上,看茗儿还在不在,我怕……」清泪滚泪腮边,「我怕她出意外了!」

  天啊!雍荃脸上血色尽失,慌忙派家丁出外搜寻。

  半个时辰后,家丁回来了,向惶急的两姊妹报告了可怕的事实。

  「那里躺着三具尸体,其中两名穿着黑衣,另外一名是马夫小陈,可是我们没看到二小姐。」家丁一脸沉重道。

  「附近街上找过了吗?」雍荃急问。

  「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看到二小姐的踪影,只看到二小姐的马匹。」

  怎么会……

  雍荔与雍荃两姊妹震惊不已,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再去找……」雍荔用尽最后力气大吼,「一定要找到二小姐!」

  ※※※

  黝玄色大门徐徐开启,一名老者恭敬立于一旁。

  「少爷,您回来啦!」老者抬头,眨了下眼,惊异的再眨了下,难以置信眼中所见的,「这位姑娘是……」

  少爷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耶!

  天啊!他是不是该准备去放鞭炮,欣贺黎家即将有喜事临门了?

  「路人甲。」黎恪非淡道,跨过门坎,走进前院。

  对陌生姑娘充满兴趣的元总管忙跟上。

  「路人甲?」这姑娘姓路啊?

  「去准备剪子、伤药、清水、布巾、绷带,再去药铺抓几帖药回来熬。」黎恪非迅速念了几样药材名。

  「伤药?」容易被夜色所掩盖的一片血红在飘荡的衣袂上若隐若现,元总管揉了揉老花眼,快一步观察。「路姑娘受伤了?」他大惊失色。

  「难不成会是我?」黎恪非嘴角微哂一撇。

  「当然不可能。」元总管肯定道。

  少爷十五岁那年就夺得武状元之名,在王朝待了一年就嫌闷而装病还乡休养。

  他不仅拥有一身好功夫,亦是扬州城有名的黎安堂药铺之子,要瞒过太医诊治对他而言易如反掌,加上他不似一般学武之人身材壮硕,反而身型修长纤弱得彷佛有痼疾在身,任谁也想不到他的身子其实精壮过人,五脏六腑健康得可活百年。

  「快去备妥我需要的东西!」黎恪非不耐烦了。

  元总管啥都好,就是犯了很多老人家的毛病——鸡婆、好奇心重、爱管闲事……

  要不是念在他从小看他长大,敬他是长辈,他绝对会缝了他的嘴。

  「是!」元总管一溜烟跑掉了。

  走进寝居,被放趴在床上的雍茗疼得眉头紧皱,即使已失去意识,嘴里仍不断的喃喃呓语,「别杀我姊……别……」

  「少爷。」丫鬟青青捧着脸盆快步走进来。

  「剪子。」

  黎恪非头也不回,大掌往后一伸,青青连忙将剪子放置他手上。

  拉起衣领,剪子毫不留情的将衣服剪成两半,手一拉,露出大片完美无瑕的光滑背脊。

  箭身早被他折断,仅留手可握的长度。

  已被止血的伤口鲜红血液微凝,箭身触目惊心的插在雪白背脊上,看得青青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昏过去。

  「布巾给我。」又是头也不回的手往后伸出。

  「是……」微颤的小手将雪白布巾放置掌心。

  「转身!」青青怕见血,他清楚。

  「是!」还捧着水盆的青青立刻转过身去,重重闭上眼帘。

  布巾放置伤口处,一手压着,另一手反向抓住箭柄,略一施力,箭簇拔出,鲜血如喷涌而出的泉水,喷染上黎恪非的脸面,也喷上他的白衣。

  「脸盆端过来,还有伤药跟绷带。」

  「是!」青青抓准方向,闭着眼,将东西递过去。

  清洗好伤口,敷上伤药,直到再也看不见血,黎恪非才叫青青过来一起帮他将雍茗扶起,在腋下胸口处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青青的眼儿忍不住暗暗打量雍茗窈窕的身材,心中赞叹她的骨肉匀称,肚兜下坟起的线条浑圆饱满,就连身为女子的她也忍不住脸红心跳。

  相对于青青的好奇端详,黎恪非对眼前的美好观景彷佛无动于心,快速缠好绷带。

  「少爷,药熬好了。」元总管在门口叫唤。

  送药这事须由一家总管亲自送过来吗?黎恪非哭笑不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去端过来。」

  青青一走过去,元总管立刻殷切的低声问,「怎样?那姑娘怎样?」

  「她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有少爷在,算她命大。

  「她跟少爷是什么关系?」这是元总管最关心的话题。

  「不知道耶!」他们忙着帮那位姑娘裹伤,哪有时间问,况且,身为一个小小丫鬟的她也不敢问啊!

  「找机会问一下!」元总管挑了下眉。

  「喔……」元总管真奇怪,想知道不会自己问喔?

  青青端着药汤走进寝居,此时黎恪非已坐在床缘,手扶着昏厥的雍茗,而她的头就靠在黎恪非的肩上,看上去好亲昵。

  难怪元总管会这么关心。青青恍然大悟。

  少爷都已二十了,却还没有许婚配,整日不是练武就是研究药材,若突然失踪了好些天,必是亲自上山采药去了。

  从没听过他对哪家姑娘有兴趣,老爷夫人只要一找着机会就在他面前聊哪家姑娘贤慧、哪家姑娘美丽大方,可少爷皆无动于衷,让老爷夫人担心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将来打算当和尚去。

  黎家一脉单传,可不能断在这一代啊!

  老爷夫人担心得要命,可对于打小就受宠的黎家独子,是谁也管不动的。

  少爷这人一向任性,想考武状元就考武状元,当官当了一年嫌闷就装病还乡,现下他对医药有兴趣,一头栽入,就连教授他的舅老爷都称赞他有慧根,可对少爷性子知之甚详的黎家上下都清楚,他这项「兴趣」能维持多久,没人有把握。

  这姑娘到底是谁呢?跟少爷是什么关系?就连青青也好奇起来了。

  由黎恪非扶着,青青喂药,可昏迷的雍茗唇儿紧闭,药汤怎么也送不进去,倒全都喂给了她身上的素衣。

  不喝药她的伤势不会好,这么重的伤拖一天就多一天危险!黎恪非沉着脸思索着该怎么将汤药灌入她口中。

  是他救下的人,他绝不会让上天从他手中夺走她的性命!

  「给我。」黎恪非拿过瓷碗,含了一口苦涩的汤药,直接以唇喂哺入雍茗的口中。

  一旁的青青看得呆了,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一碗药汤喂尽,将空瓷碗放进呆愣的青青手中,黎恪非放下雍茗,盖上薄被。

  「我去书房睡,她交给妳照顾了。」顿了下,「半夜可能会发烧,到时再叫醒我。」

  直到黎恪非人都离开了,青青还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愣着。

  ※※※

  雁娘神色匆匆走进翠娘的楼阁。

  正由丫鬟服侍绾髻的翠娘见雁娘神色苍白,心知有要事相告,立刻遣丫鬟退下。

  「发生什么事了?」

  雁娘急上前,附耳急述。

  「雍荔受到袭击,雍茗下落不明?」

  「对!」雁娘颔首,「不是说要杀的是雍荔吗?怎么会是雍茗下落不明,而雍荔人还好好的?」

  翠娘狡诈的黑眸转了下,「一定是雍茗与雍荔在一起,她们俩是双胞胎,陌生人自然分不清!」

  「而且妳派的人被杀了。」不是说她找的杀手行事万无一失吗?怎么会出岔子?

  「被杀?」是谁中途阻挠了她们的计划?

  「怎么办?会不会被人知道是我们干的?」雁娘快急死了!

  「别急。」翠娘要雁娘稍安勿躁,「那些杀手不认得我,就算真的有人救了雍荔,也不会知道是我们派的人。」

  她向杀手委托的时候,是蒙着面、着男装,还刻意压低了嗓音,如此的缜密,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妳确定?」

  「当然!」

  「那就好。」雁娘心上的一块大石这才落了地,走来桌前,倒了杯水润润喉。「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再找人杀了雍荔吗?」

  「不!」翠娘摇头,「现在暂且按兵不动。这次袭击失败,雍荔她们必有所防备,更何况是谁出手相救还不清楚,得等水落石出之后才能再商谋接下来的计划。」

  「喔!」雁娘点点头,表示赞成。

  到底是谁救了雍荔?翠娘气恼的咬牙。

  是谁在暗中帮助她们?在未得到答案之前就布下一步棋,将有可能引领她们走向死亡。

  现下,她只能戒急用忍。

  织厂一天不落入她手中,她就一天心难安啊!

  翠娘愤恨的握紧了拳。

  ※※※

  痛……

  好痛……

  快痛死了……

  躺在床上的雍茗不住的呻吟。

  她觉得她好像一直在噩梦里头沉沦,一下子像被丢进冰窖内,一下子又像被丢入火堆里,痛苦难当。

  黑衣人袭击的场景不时在梦里出现。

  她不是梦到大姊被杀,就是梦到自己魂归西天。

  还有那个白衣人,她一直以为他是仗义出手相救,想不到他才是真正的恶人,趁她不备,狠狠刺了她一刀!

  那熟悉的苦药味又传来了。

  每次她都想将那苦药吐出去,可却有股力量硬要她吞入,教她满嘴苦涩,却丝毫无反抗之力。

  谁?

  是谁在折磨她?

  她要看清楚,狠狠的记下,待来日报仇!

  她要用力看清楚!

  水眸倏地张开,入目是一张俊美面容的大特写。

  那俊容离她好近,近到她可看清楚浓密长睫,一双波澜不兴的双眸在她张眸的剎那有了隐约的波动。

  她愕愣,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可那难忍的苦药味仍在她口中泛滥,强硬的灌入她喉中。

  他……

  他他他……

  黑瞳往下,惊见那人的脸不只是靠她极近,甚至他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

  「色胚!」小脸通红的她用力推了黎恪非一把。

  无奈身受重伤的她半点力气也施不出,甚至还弄疼了自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醒了。

  明知有他照顾,这姑娘的命已从阎罗王手中抢回来,但她一日不醒,他的心莫名的就一日沉闷,直到她美丽的水眸张开来,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我只是在喂药。」黎恪非语气淡然,好像他做的只是梳洗、用膳那种再寻常不过的事了。

  「喂药哪需要……」她说不出「嘴对嘴」这令人羞窘到极点的字句。

  「妳已经昏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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