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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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大家都不是这样忙吗？全世界都在绕着钱转。如果绕着你转，能转到钱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退的时候，你就要毫不犹豫地退下去。你还是从烟里，雾里，退到杨柳岸边去吧。

　　　　因为这个世界已不需要你了。有的要上班，上学了，有的做生意买卖了。一句话，我们要为生存、生活去打拼了。

　　　　太阳越升高，那残月仍不知趣，还在若隐若现地在淡淡的云缝里，偶尔露崢嶸。不去理它，我还得干活去，不然那陈老五又会没有好眼色了。

　　　　在干活时候，心里老是走神。天上的残月、太阳，这两个东西，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就像一个是修女，一个是妓女。我很难那对妓女说：“你堕落！”也很难对修女说：“你高尚！”这话咋听让人糊涂。

　　　　是的，我本来就是非不分的糊涂人。难道这世界是非不分的人，就我一个人吗？

　　　　工地上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甚至连城市被尘埃和雾团包围起来。我是这个城市里的一粒尘埃么？我厌恶这灰土。

　　　　时光渐渐地向中午靠近，向疲劳靠近，向金钱靠近。随着时光的靠近，有人金钱会变多，有的人金钱会减少。有的人官会变大，有的人官会变小。

正文　174篇、我不想缺窍

　　　　１７４篇、因为我不想缺窍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二

　　　　终于到了中午，陈老五又把我熊了一顿。陈老五虽没说我是“没用的东西”，但从老五的目光中，我已读出了我“没用”的含意。

　　　　我从来没说我有用。有用的东西，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那些找“人毛病”，“日得”（苏北方言：批评的意思）人，“熊”人的人。没用的东西，都是低下头干活，小心谨慎，唯唯喏喏的人，比如我辈，受罪料。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命也，时也。

　　　　没用就没用，受罪料就受罪料。用鲁迅《阿Q正传》里小D的话说：“我是虫豕，好么？…”

　　　　鲁迅先生又说：“有些胜利者，愿意敌手如虎，如鹰，他才感到胜利的欢喜；假使如小鸡，他便反觉得胜利的无聊。”

　　　　“如果敌手如虫豕呢？”那就更不足挂齿也。不足挂齿的东西，先生提都没提。

　　　　我不是陈老五的“敌手”，但，我敢冒斗胆地说：“我不但不是他的敌手，还是老五的帮手。”

　　　　这话，朋友你听了，千万不要告诉老五。陈老五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说：“你不配！”就像阿Q当年想巴结赵秀才似，说自己姓赵，或姓过赵，或在赵家做过事。

　　　　谁知那赵秀才的老爸赵太爷，听说阿Q也想姓赵，就满脸溅珠（就湍沫星把人喷一脸的意思），对阿Q喝道：“阿Q，你这浑小子！听说你也想姓赵？你这样下贱的人坯子的，怎么会姓赵呢？你那里配姓赵呢？

　　　　看着赵太爷气势汹汹的样子，阿Q不敢开口了。

　　　　谁知赵太爷看阿Q低眉俯首软熊样子，就更来气。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又道“西瓜拣软捏。”阿Q那熊样，实在可气、更可欺。

　　　　赵太爷就抢上前去，很很地给可阿Q一个嘴巴，致使阿Q耳朵多少天听不见话。那耳朵是七巧之一，耳朵如果被赵老板打聋了，那不就缺一窍了吗？

　　　　我也怕陈老五抢上前来，打我一个嘴巴说：“你配做我帮手么？”所以，我跟老五干事多年，尽管帮他做了很多事，永远不敢说我是陈老的五的帮手。

　　　　“凡事须研究，才会明白。”这是迅哥的教诲，要记住。不然会挨陈老五打嘴巴的，会缺窍的。因为我不想缺窍。

正文　175篇、为了心中的爱敢去死的人

　　　　175篇、为了心中的爱敢去死的人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三

　　　　刚离开工地几步，想把心中的话掏几句给“起点姑娘”。话到嘴边还来得及说，就被查岗的陈老五发现了。陈老五说我“偷懒，滑头”。总之能使我难堪的词他都用上了。

　　　　对陈老五的训斥，我不作任何解释。任何解释也是徒劳的。不是有广告词说：有约束，才能飞得更高，更远吗？

　　　　这人，该死那个手里，就死在那个手里。就像曹操必走华阴道那样：曹操还没有走，诸葛亮就算到他必从华阴走，你那里逃？人算不如天算！我就派死在陈老五手里！认了？

　　　　风冷冷的，给我的感觉：不像春天的风。我的心冷冷的，也不像年青时的心。年青时的心，充满热情和火炎。

　　　　啊啊！

　　　　“我们年青时候的新鲜哪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甘美哪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光华哪里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欢爱哪儿去了？

　　　　去了！去了！去了！

　　　　一切都已去了，

　　　　一切都要去了。

　　　　一切正在去了，

　　　　……………

　　　　我生**弱，不能为心中的所爱去勇敢而赴难，所以错过一次次爱的机会。面对陈老的五的刁难，我不敢声辩，一个中午都在默默地干活，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

　　　　外国有一个叫乔叟的老头，他曾经给人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名叫阿塞脱的武士看好了君王身边一个叫爱茉莱的姑娘，被君王发现了。君王对武士阿塞脱说：你如能在比武场上胜了我的保安队，我就把爱茉莱送给你，如不能，那你死了也就不要有屈可报了。

　　　　武士说：“好吧！我同意比武！”

　　　　“同意比武”，就意味为了心中所而勇敢赴难；“不”，就意味着放弃心中所爱。

　　　　为了姑娘的美貌，一切都不值一提。武士想。

　　　　比武时，理所当然地是武士受了重伤。临死的时候，有人问武士：“你为一个梦中美人，那个不可能得到手的妞妹，白白地丧失自己的一世英名，还贴上自己的生命，这样值吗？”

　　　　武士说：“世上的男男女女，不论何时，是老是少，总有一天都要死去的。有的死在床上，有的死在深海，有的死在旷野，有的……这都是人人所能看见的，这也是无可救药的事，一切都走向同一条路上去：天下万物都有一死。这是必然的命运。一个人能为了别人，为了心中所爱，为了心中的美，去死，那是无尚光荣的事，死得其时，死得其所。比衰老无闻，被人们忘在一边，默然而逝，真有天壤之别。…”

　　　　武士说完就死去了。爱茉莱听说那个爱她的武士，为她死了，当着君王的面流了许多泪。

　　　　……………

正文　176篇　想起两个“让他去死的”故事

　　　　176篇、想起两个“让他去死的”故事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四

　　　　我又想起了另一外国老头讲的故事：贺拉斯兄弟三人，为了保为自己的城市和侵略者进行了殊死的战斗。在战斗中，贺拉斯兄弟三人，死了两个，贺拉斯也受了伤。而侵略者只剩下兄弟三人。

　　　　入侵者的弟兄三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了伤。受了伤的入侵者，包围了贺拉斯。

　　　　贺拉斯“死定了”。

　　　　“死定了”贺拉斯找准机会“逃跑”了，

　　　　贺拉斯的妹妹看哥哥逃跑了，就跑回去把这“坏消息”报告给父亲老贺拉斯。父亲听说自己唯一剩下的儿子，面对凶恶的入侵者逃跑了。

　　　　非常气地说：“让他去死吧！”

　　　　天下那有父亲让儿子去死的？有，老贺拉斯就是其中一个。俗话说“虎毒不吃子”。贺拉斯毒吗？生**弱的我说：“不毒！儿子为了保为自己的祖国，应该勇敢地去死。这样死，死得其所，死得其时。”

　　　　可是老天眼，贺拉斯死不是逃跑。而是装作逃跑的。原来侵略者的三个人中，负伤的程度是不同的，因此追赶贺拉斯的距离也就不一样。这样三人就分散开了。

　　　　贺拉斯剩机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把他们全解决了。

　　　　真痛快！

　　　　我还听说一个“让他去死”的故事：一个大财主带着一个奴仆出远门，走在旷野里遇到四个强盗袭击。强盗把财主围住，逼着他交钱保命。

　　　　奴仆看财主被强盗围住了，就拿着财主的钱箱逃跑了。

　　　　财主在和强盗讨价中，乘机逃跑了。后来有人，告诉那个拿着财主钱箱逃跑的奴仆说：“你的主人也逃跑了。”于是，这个奴仆大所失望，说：“怎么，他逃跑了，哼，胆小鬼，贪财奴！”

　　　　“他一个人怎么能对付三个强盗？”别人说。

　　　　那个拿着财主钱逃跑的奴仆说：“让他去死！”

　　　　你看这狗东西，良心大大地坏了。“让他去死才对呢！”

正文　177篇　我就喜欢这样不安宁…

　　　　177篇、我就喜欢这样不安宁…。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五

　　　　走在黑漆漆的旷野路上，星星像无数的街灯，照明我匆匆的脚步。突然一个流浪汉出现在我前，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闷得慌……我想吃……”

　　　　“这流浪汉，头脑又跑气了。旷野里空气这样新鲜，他还说闷得慌？这黑漆漆的旷野，没村没店的，有什么东西吃。”

　　　　我想超过流浪汉，便加快了脚步。

　　　　“彼黍离离，彼及之苗。行迈迷迷，中心之遥。知我者，谓我所忧；不知我者，谓我所求…”

　　　　什么苗呀，心啊；忧呀，求的。我听不懂流浪汉的胡言乱语。我有点胆怯了：“今晚莫非我遇上鬼了？”

　　　　“朋友啊，你猜对了，我是鬼！”流浪汉抓住我说。

　　　　“啊！你真是鬼？”我吓破了胆，张着嘴，喘着粗气，惊慌失措地说。

　　　　“你自从那儿来？你要那儿去？”鬼在我面前用手画着问号。

　　　　是的我从那儿来？要到那儿去？我无法回答鬼的问话。

　　　　身后是茫茫的夜色，眼前莽莽的旷野路，我这缥缈的浮生，今晚要那里去安宿？这来如风，去如烟的旷野之鬼啊，你怎么能看透我的心思？

　　　　旷野无语，我也无语。此时只有歇在树枝上的风，轻轻地吹着我脸皮。好在我的脸皮很厚，已经历过世上许多风雨，旷野里这点微风有算啥呢？

　　　　时间在向前走着，鬼退去了。

　　　　离开旷野之鬼的纠缠，我一身轻松。一身轻松的我，迈步格外高远，好像有给人生命本领似的。

　　　　啊，朋友——

　　　　白天的劳动使我疲倦了，

　　　　晚上我想急忙上床，

　　　　来好好安歇我旅途劳顿的四肢。

　　　　但，脑子里的旅行又随即开始，

　　　　劳力刚刚完毕，劳心有开始。

　　　　这时候，我的思念不辞遥远，

　　　　从我的身边飞到朋友——

　　　　您的身旁。

　　　　又使我睁开沉重的眼帘，

　　　　凝视着盲人也看到的黑夜，

　　　　写下给您看的诗行。

　　　　于是，茫茫的夜色焕然一新，

　　　　我的诗行就像天上的繁星，

　　　　照亮你沉睡的梦乡。

　　　　看，白天我劳力，晚上我劳心。

　　　　朋友，为您，也我自己，

　　　　我昼夜不得安宁。

　　　　但，我就喜欢这样不安宁。

正文　178篇、梦中的香客

　　　　178篇、梦中的香客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六

　　　　今天晚上，全没有月光。没有月光的晚上，我的心分外的寂寞。

　　　　在孤寂和黑暗里里，我一个人在默默想着心事：春天刚刚抬起脚步，那河边向阳的地方，有许多细小的粉红花，已经开了，而且开得还很灿烂。

　　　　细小的粉红花，在这冷的而且没有月光夜气里，她梦见了什么了呢？是蝴蝶在她身边乱飞，还是蜜蜂向她唱起春词？

　　　　可爱小的细小的粉红花啊，别胡思乱想了，在崭新的黎明里，春天正与你相逢呢。

　　　　万物沉睡，夜色茫茫。外面的风声大起来，大起来的风，把我思绪吹乱了，也把我的昨天吹远了。

　　　　此时，我写下的文字，成了我卑微人生的足迹。但，这又是不是人们明天耻笑我把柄？

　　　　把一本书合起来，在春夜，我准备休息。白天河边那细小的粉红花的香味，让——

　　　　我的心门开着，

　　　　一个梦中的香客，

　　　　思想的天使，

　　　　让我酣然入眠。

　　　　那些细小的粉红花阿，

　　　　骄傲些吧，

　　　　是你最先装点，

　　　　这灿烂的春天。

正文　179篇、女人变坏，都是男人勾引

　　　　179篇、

　　　　女人变坏，都是男人勾引的？

　　　　——刘国宗春天日记之十七

　　　　在期盼春光里的心情里，我想起了《红楼梦》中贾宝玉和那个在《红楼梦》前面亮像的“小色鬼”。这个小色鬼在一亮像，以后也就再登场。其实也不需他再登场，因为这世界没有这种人贱男人、色鬼，大家日子会过得更安稳，家庭会更和睦。有了这种贱男人、色鬼，反而觉得不踏实，会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这个小色鬼，曹雪芹借贾雨村的口，说：“我当年南京城里教书，遇到一个奇怪小色鬼。这个小色鬼，被坏星所照，生坏时候了。你看他读书时必须有两个女孩子陪着，望着女孩子，心里才明白，识字。离开女孩子，魂就掉得了。平时很混，玩劣。这个‘学混子’，只要见女孩子，就像变色龙一样，变得很温柔了。如果挨别人打得吃不住，疼难忍时，他就一个劲地‘妹呀’‘姐呀’，”乱叫。

　　　　当别人问他：“你被人打时，为什么乱叫‘妹呀’‘姐呀’；而不叫‘哥呀’‘弟呀？’”

　　　　你猜这个小学混，说：“因为被人打得疼痛难忍时，只要叫‘姐呀’‘妹呀’就不疼了。”

　　　　这个世界上女人本来是不坏的，女人坏都是男人勾引的。别的不说，就说贾宝玉身边林黛玉、薛宝钗、史相云，甚至就连那些干粗活丫头，都常劝宝玉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的好女孩。谁知那宝玉对好女孩的好言相劝不但不听，还把这些女孩一个一都拖下水。弄得许多好女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的都没法活了，跳井的，上吊的都有。

　　　　今天不说宝玉这个小贱种，单说贾连那个大色狼。他依仗手中的掌握的财权，把多少好好的女人坑了？

　　　　他只要看好谁，就会千方百计把谁弄到手——

　　　　当贾连看好从农村来到他公司里找工作的尤二姐时，就把尤二姐“包养“了。他“包养”尤二姐的事，很快被他的老婆发现了了。气得他老婆要去跳楼，寻死觅活，骂大街。

　　　　老板娘“凤辣子”骂他男包养的尤二姐道：“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不要脸的婊子，好好人不做，非要作二夫人？你是财迷心窍了？还是鬼迷心窍了？我没法活，我叫你也活得不自在！

　　　　“凤嫂子”岂是饶人的菩萨？最后硬是把她男人包养的那个“打工妹”活活给逼死了。而那个贾大老板，只花几个小钱，就把他“包养”的那点“小事”给摆平了。

　　　　谁他当摆平了前一个包养的打工妹尤二姐时，又看了下一个名叫“秋桐”的“打工妹”。那个名叫秋桐的打妹，不用说，命运会比尤二姐好？迟早又归死在这个有钱的男人的手里。你说这男人坏不坏？

　　　　鲁迅说：“中国的男人，本来大半都可以做圣贤的，可惜全被女人毁了。”我看鲁迅说这话太不公平了。怪不得有个姓王的人说鲁迅，怎样怎样不好，还是有点道理。

　　　　我把鲁迅反过来说：“中国的女人，大半都可以做圣贤的，可惜全被男给毁了。”

　　　　女人啊，你千万要小心：不要相信你眼前这个花言巧语的那男人；男人啊，你也千万不轻易把女人给毁了。

正文　180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