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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外 (完结+番外)作者:墨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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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他,有个客户要找他谈生意!”这也确实是他的初衷,当然是,之一。
  繁艾转过身去,拨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委屈,有点无奈,她像个局外人似的被指使,可是不买他的帐谁知道会被扣上什么帽子。至于,那个远在新加坡的罪魁祸首,也让她省不下心来。
  “他关机。”等了几秒钟,却是一道语气冰凉声线机械的女声,她撂下电话,如实交代。
  很显然,这三个字,让他短暂缓冲的暴躁又重新振作了起来,繁艾竟然看见他额头上上下跳窜的青筋,他的反应实在和三年前肖老师的如出一辙。
  可是,不用的是,紧接着的,是灾难性的沉默,肖老师比较擅长的不是沉默,而是数落。
  “那……我还有事,可不可以……?”先走?偶尔,她的舌头还算勇敢,就像现在。只是,剩下的那枚重点词语,却被他投射过来的眼神给烧毁了,活生生地憋进喉咙里,咕嘟,咽下口水。
  “你不可以先走。”他坐下来,顺着繁艾还没说完的话淡淡开口。
  繁艾重重的呼一口气,她庆幸自己把话说到一半,因为,她没说完,他能猜到她往下要说什么,那要说完了,他又会猜到什么?
  因为,事实上,她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样精明的人,而且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还很习惯别人的服从。
  “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潘玉林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奇怪的是竟然有点眼熟,有些拘谨,一看就是那种你声音大她声音小你声音小她比你声音更小的人,既而又想到那个让他心情糟糕的儿子,那小子,没事尽量不说话,有事尽量少说话,有点纳闷。
  看来,他是真的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繁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来,此后,她开始尽情发呆。至于他的问题,她决定全部都交给偶尔不太爱从大脑过滤的舌头。
  郭斯曼终于从关于昨晚的起伏动荡的坏情绪里爬出来,整理好自己,却瞥见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基本上是被刻意掐灭还剩很长一截的烟白,怎么,那个口舌轻狂的男人,还会在夜里失眠?真是稀奇。
  她拿起一旁那只有点眼熟的打火机,这是很久以前,她随便送给他的礼物,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他还留着?她掀开打火机,尝试着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没想到被呛到,咳起来,连忙按在烟灰缸里,这玩意,绝对跟她有仇。她顺手被打火机塞进包里,转身去隔壁敲门。
  “昨天你有电话,我一接,就挂断了。”她说,下意识地伸手摸脖子,糟糕糟糕,忘了检查昨晚脖子上有没有留下可疑行迹。
  “哦。”潘子煊接过电话,开始查号码。
  郭斯曼垂下手,摸什么摸,能摸到要长眼睛干什么?而且,他的眼睛压根就没看自己一眼,那还担心什么,再说了,看见了,又怎么样?
  她看见他开始打电话,大概是在回复昨晚的那个人,至于是谁,她不知道,可是,他的身边,她不知道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那到底是谁呢?
  “我想我得回去一趟。”
  “现在?”她看见他掐了电话,神色就开始不正常,她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的脸上出现如此之慌乱的表情。
  “对!”潘子煊完全想象不到,让繁艾碰到那两位,短短的一天一夜会发生哪些事情。
  第二十三章
  繁艾觉得除了很困之外,其他都还好。早晨接了电话之后,就开始等,直到现在。她一直掌握漫长等待的技巧,所以连同此刻的困倦,统统在意料之内,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困,而且全身乏力,甚至有一些轻微的呕吐感。
  耳边突然有说话声,她不想睁开眼睛,怕睁开了,他们又没完没了地向她轰炸。
  突然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模糊间看见他,忍不住扯了嘴角想对他笑,却昏沉地毫无力气,索性把头埋进他的胸前,“子煊,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每次都喜欢赖在沙发上睡觉?”她的脸苍白的像块薄薄的纸,不知道是第几次,她总是等他,有点心疼。
  “是他们一直要我把你叫回来,我以为你会没时间。”繁艾把脸埋得跟深一些,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闷闷的。
  “我不放心你,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对于自己的父母,潘子煊是再了解不过。邓怀云眼神挑剔嘴巴苛刻,而潘玉林爱摆架子并且容易动怒。
  繁艾想了想,连忙摇头。
  “真的?”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两天过得并不好,只是,就算是糟糕透顶,恐怕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他知道。
  潘子煊看见她楞楞地看着自己,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有走神的嫌疑。
  “繁艾?”他碰她的手指。
  “恩!”繁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什么,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觉心浮了起来,沉不下去,尤其在看见他回来之后。
  “在想什么?”他凑近她,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绵绵地钻进鼻子里,是惦记的味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她想自己该别上妻子的标签,然后揪住他,问许多的问题,可是她突然觉得很累,搜集了全身的力气,大概只能够维持呼吸。
  “哪不舒服?”他连忙问,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再靠近她一点,或者,他该拽住她的手指,再抱住她?
  “大概是困了,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想多了……”繁艾躺下来,看着坐在床边的他,一点点的向她靠近。
  事实上,潘子煊跳过了所有步骤,直接吻住她的唇。
  繁艾忘了闭上眼睛,感觉他把身体的一半重量挪加到她的身上。他的眼睛,漆黑而深邃,本就无意吸引,她却活生生地掉了进去。
  等到床单彻底凌乱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了。
  繁艾吁吁地喘气,把头抵在他的胸前,看他突然停下,喘着粗气,闷哼一声,稍微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到门边,旋转门把。
  只听到门外响起两道吃惊的闷声。
  “这样站在门外偷听很有意思?”潘子煊看着眼前这对有点小人有点无聊有点可笑的男女,实在很冒汗。
  “我们哪有偷听?”潘玉林摸鼻子,有点心虚,“这……谁还没点好奇心。”
  “那你们好奇什么?关于繁艾?还是我?”潘子煊侧过半边身体,把门缝再推得大一些,看见她已经裹了被子缩成一团,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了。
  “繁艾?哦,原来,她叫繁艾……”潘玉林听见这个姓氏,若有所思地皱眉,有点眼熟,又碰巧姓繁,真是巧。
  “搞了半天,你连名字都不知道?”潘子煊感觉有点点火苗“噌”得冒上太阳穴,看来,他们的好奇心还真特别。
  “她又没说,只说她是你的妻子。”邓怀云站在一旁,脸色难看。
  “她没说,你们可以问。”他了解她,大概根本学不会主动,更何况,这二位……
  “你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们也是她的长辈,难道,她没告诉我们她的名字,还是我们的错?”邓怀云一面说,一面看见儿子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生怕吵到里面的正睡觉的繁艾。
  “你出来,我和你妈要跟你谈谈。”潘玉林言归正传。
  繁艾只听见来自门上的一声轻响,一扇门,门里门外,好似两个世界,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并且给自己催眠,说,有些东西真的不重要。
  只是,她说服不了自己。
  她从床上爬起来,站在门边,还是轻轻打开了门。
  然后,她听见一个声音,有些埋怨,有些可惜,说,“那曼曼呢?她该怎么办?”
  繁艾听出她话里的所有潜台词,那颗其实一直悬着的心,扑通一声,开始下落。
  第二十四章
  “那曼曼呢?她该怎么办?”邓怀云抬起下巴,忍不住对着眼前的儿子扯一嗓子。“我真是不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好好的姑娘都快三十岁了,呆在你身边,没嫁人,难道你都不明白?”
  好,这个问题完全在以五百码的速度在拐弯,再呲拉一声顿住,最后急迫地完成升级。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老朋友。”潘子煊看见邓女士的眼神突然生出不少的哀怨来,再带着这股哀怨往繁艾所在的房间的方向瞟了瞟。
  “当真是为了朋友而朋友,还是因为她?”她伸出食指,划过眼前,再停下来,那些眼底错杂的哀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漠然。
  这种默然甚至不必掩饰,更带着忽视。
  潘子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见繁艾就站在门后,半张脸掩在窄窄的门缝之后,眼神落寞地垂下去,她无法加入他们的谈话,更无法置身事外。
  他看着她,移不开视线。
  “我相信曼曼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难道你认为结婚仅仅是一项该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的任务?还是如果谁在我的身边徘徊过久,却仍然单身,我就该负责她的终身大事?”谁都有脾气,往往被亲密的人所误解,更容易泄露。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邓怀云“豁”地站起来,看着整正高自己一个头的儿子,正为了另一个女人在和她如此大声的争辩,突然全身戒备。
  潘子煊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力气和她这样说话。
  “都给我住嘴!”一直沉默的潘玉林突然出声。“子煊,我和你妈都知道你做事向来懂得分寸,我们都很放心。可是,关于结婚这件事,怎么看都太草率。”
  “至少,在礼节上你就欠缺了,一来,毕竟是婚姻大事,你竟然不知会父母?其次,对方也有父母,你这样做实在太轻率,你让人家怎么看你,又怎样看待你的父母?”
  “爸,我是个成年人,我懂得自己的决定会有哪些后果,至于没有告诉你们,我有自己的理由。”他看见她眼底那层浮动的寂寥,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终于背过身去,再轻轻地关上门。
  那闷闷的一声轻响,不急不缓的扣在心上,他有些莫名的忐忑。
  “你找个合适时间,总得见见双方的父母。”潘玉林发现他对着卧室的门,有些失神,多少能够察觉点什么。
  “你刚回来,肯定也累了,我和你妈订了酒店,先走了。”他站起来,突然要走。
  潘子煊跟下去,一路送到楼下,潘玉林朝后挥了挥手,邓怀云正生着闷气,头也不抬。
  繁艾开了窗,风吹得一头一脸,抬头,天色是一片像被灼烧后的红,盘踞在头顶,染红了白云,不太愿意轻易褪色。
  老实说,现在她的心情一点也不好,所以,她只想到要回家。
  潘子煊打开了门,就看见繁艾站在那里,正要走的样子。
  “现在回去?”他问她。
  “恩,我想回家。”她还是低着头,不看他,声音也讷讷的,“我已经两天没回去了,珍珠还在家里。”
  此刻,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头顶,有一圈淡淡的光弧,头发看起来细而柔软,披散下来,遮住小半张脸。
  “繁艾?”他突然害怕起她的安静来,像一只上了发条的木头鸟,喀哒喀哒的在心上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戛然而止。
  “他们口中的曼曼是我的朋友兼同事……”他想自己必须得向她解释点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问。
  “是不是那天帮你接电话的那个?”她突然仰起头来,定定地看着他,是或不是,如果真的那么重要,她不会选择轻易地问出来。
  她当然明白,对方在各自的生活必将呈现许多面,然而,她仅仅占到了他生活的一点点,虽然她有自知之明,但是,等到三年后竟然发现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威胁,她也会难过。
  还有他的父母,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被他们放在天平的哪一端,和“曼曼”相比,自然是轻得快飘起来,她不介意他们的冷淡,因为她完全不占任何时间优势。只是,那道眼神里的漠视,叫她心凉了。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等待中不停地刷新心里的平衡点,没想到看到他,还是会委屈。
  “对。”他点头,这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你们一整晚都在一起?”问出来,她却突然有些后悔。
  他正要说话,一阵吱吱的振动声,来自口袋里的电话。
  第二十五章
  潘子煊讲完了电话,转过身来,却发现繁艾不在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她为什么要走,而且是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
  七月已近大半,被暑气荼毒了一天的城市,来不及喘口气,灯光又骤然亮起,继续未完成的炽热。
  经历过这样一个季节,如同经历一场烫伤。脸,脖子,手臂,小腿,脚趾,直到伸开了手心,才发现,皮肤的纹理里早已经布满湿漉漉的手汗,指尖也烫的吓人,不小心碰触到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自在。
  繁艾一个人走在路上,拂在脸上的热风,猖獗了一整天,此刻也只好乖乖束手就擒,假装无辜的削弱了暴躁,安然的像个迟暮的坏女人,终于不再妄想操纵人们的体感温度。
  路旁是躯干粗壮的梧桐树,树立在两边,树枝长到高处,就迫不及待的交错在一起,巴掌大的树叶一鼓脑儿攒在一起,随着风婆娑着,摩擦出的声响听来像它们酣畅的呼吸声。
  直到用完了所有的光线,天色才决定暗淡下来。
  她想回家,可是一个人呆着未必是件好事,因为害怕自己突然强大的神经,七拼八凑之后,脑中全是他的破绽。
  会想他和曼曼的关系有多错综复杂,想他究竟昨夜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想他为什么不愿意把她的存在告诉他的家人,想她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仅仅是一个意外,再无其他?
  她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根本掌握不了他的心,也做不了一个好女儿,无法乖顺到底。
  她突然有些想念肖老师,想她的唠叨和数落,还想念繁老师,想吃他烧的饭和他一起聊天。她停下来,打定了注意,决定回家看看他们。
  肖青帮她开门,看着女儿酷似自己的眉眼,一脸的沮丧,从小到大,只要心情不好,就是这副表情。
  “怎么拉?拉着脸。”她问,很多天没看见她,似乎下巴又尖了一点。
  “妈。”繁艾闷闷地叫一声,鼻子突然有点酸。
  “老繁!你宝贝女儿回来看你来了。”一辈子说话都这么酸溜溜的,怎么也改不了,明明心里也高兴,可是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码的事。
  “小艾呀,快来看看我的金鱼草,开花了!”繁盛的声音远远的从阳台的方向飘过来,有些惊喜。
  “楞着干什么?你爸叫你呢。”肖青转过身来,就看见繁艾抿着嘴巴垂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眼前。
  “小艾?”看这形式,怕是要哭了。
  果然不出所料,肖青感觉自己被女儿一把抱住,搂着腰哭了起来,“怎么拉?还特意跑回来哭?”
  繁艾不说话,呜咽咽地耸着肩膀,要么不哭,要不使劲哭个痛快。
  “谁给你委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潘子煊欺负你了?”肖青想不到还有另外的人,想起那个自己不大喜欢的女婿,就堵。
  繁艾听她这么说,更委屈了一些,凭什么他就是有这个能耐,叫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难过?要怪就怪她的眼泪太松,再有,就是自己太失败。
  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失败,还不都是因为他!想到这儿,又更难过了起来。
  “老繁!快来快来!”肖青实在拿她没办法,只想到要求助,因为,相比较,女儿还是更愿意听她爸爸的话。
  繁盛听到声音,连忙从那一盆盆的花草身上收回视线,转移阵地,一看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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