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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外 (完结+番外)作者:墨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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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繁!快来快来!”肖青实在拿她没办法,只想到要求助,因为,相比较,女儿还是更愿意听她爸爸的话。
  繁盛听到声音,连忙从那一盆盆的花草身上收回视线,转移阵地,一看竟是女儿正搂着妻子哭得伤心委屈。
  “怎么拉?哭成这样。”繁盛腾出一只手要来抹繁艾的眼泪,却发现手上沾着一些细碎的泥土。
  “爸,”繁艾抬起眼睛来,吸吸鼻子,带着鼻音,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再让我哭一会儿。”
  “好好好,想哭就哭。”繁盛没办法,谁让他是女儿的爸爸。
  繁艾扒在繁盛的肩膀上,心里满当当的还是想着他,不管他的肩膀有多宽厚,大概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完整的拥有,哪怕想牢牢占据一半也是个工程,她会为自己的三年于心不忍,后不后悔是一回事,值不值得又是另一回事。
  “哭完了?那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繁盛看见她渐渐安静下来,便问。
  繁艾不说话,忙着吸鼻子。
  “不想说?好,那就不说了,来,看看我的金鱼草。”说罢,拉着繁艾的手,往里间的阳台走。既然不能安慰,那转移总可以。
  繁艾任凭繁盛拽着,一扭头看见他眼角皱巴巴的嵌进许多纹路,他正在衰老,而且对着这些充满生命力的植物们在衰老。
  而她呢?却还在让他们徒增烦恼,让他们操心,还莫名其妙的跑回家哭?实在太不成熟。
  说对不起,还是说谢谢,或许,都是多余。
  繁盛看着女儿若有所思,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粉色,黄色,白色,还是紫红?你挑一盆,看看你能不能把它照顾好。”
  繁艾看着这几盆花瓣似唇的植物,像正撅着嘴巴的小姑娘,娇嫩嫩的撒着气。她举起手,点了中间那盆淡黄色的,它开得最小,根部一看就不如其他的老道。
  “这盆?这株啊,最娇气,我待它最好,却开花最晚。”繁盛小心翼翼地端出繁艾指着的这株。
  “有时候,付出过多少往往不能收回同样的回报。”繁艾看着繁老师对着它叹气,脱口而出。像她的三年,到头来,却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他。
  “你这样说就错了,你看,如果我没有好好照顾它,花更多的时间在它身上,你我又怎么能够看见它开花?说不定这根早就糜烂了,所以,哪怕它只开一朵,我也高兴。”繁盛笑着说。
  “那你明明正对着它叹气。”繁艾说。
  “那只能说明我最喜欢它。”繁盛摇摇头,“现在,我把我最喜欢的这盆交给你,你可要对它好一点,不然,回头死了,可别又哭着回来找我。”
  繁艾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又笑起来。
  吃完饭,心情好了不少。
  一个人捧着花下楼,仰起头来,看见疏疏朗朗的几颗星星,悬在那片空旷的黑布上,她看了看怀里的那株小小的植物,忍不住有手轻轻碰了碰,有风,划过指间,它也忍不住轻轻摆动,迎着晚风,有些凉,有些湿。
  第二十六章
  潘子煊用她因为走的太着急而落下的钥匙打开她的门,房间里很暗,一片寂静,果然,她并没有回来。
  他开了灯,看见珍珠正偏着头看着他,他蹲下身来,轻声叫它的名字,它乖乖地走过去,抱起它,闻见它身上的气味,忍不住皱眉,他决定先帮它准备食物,再替它洗个澡。
  等到这两样全都忙好,她仍然没有回来。
  窗外,不知是谁没有握好手里饱沾墨汁的笔,不经意地微微抖动,墨色滴下来,到处被墨色渲染,像一幅看不出眉目的画。
  这么晚,她会去哪儿?她是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走的,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一个人,走得悄无声息。
  他关了灯,决定出去找她,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等她,除了没有耐心,更因为他为她而担心。
  繁艾捧着花,一直走到这里才想起自己竟把钥匙落在他那里,她停下来,看着脚下满地的月华,爬上她的脚背,再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下去,落在脚边的地上,破碎之前,再紧紧地与其他的光亮相连,汇聚成一大片白亮,她顺着这片白亮看过去,直到目光碰到一团黑影。
  她仰起头,看见他正朝她的方向走来,轮廓渐渐清晰。
  “我突然想起来钥匙忘记带在身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挪出一只手来下意识地拨了拨头发,就算被他识破她只是在故作轻松,也比沉默要好。
  “你一直在等你,去哪儿了?”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瓷盆,比他想象中的重许多,再用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朝回家的方向走。
  “我一直在等你……”她默念,那些一路上被她仔细码放整齐塞在角落里的难过又向她袭来,他怎么会知道,这句简单的话,在她听来有多么的动听。
  她想起自己曾经很多次算准了时间长时间的等他,他会抱起她,而后是小小的责怪,她呢,为了他给她一点点回应而欣喜,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却感觉更加疲惫。
  其实,为对方做的任何一件事,仅仅是期望求得回应,哪怕微薄,却温暖,想必他未必明白。
  她突然停下,微微转过身来,把脸凑近他的,闭上眼睛轻轻吻住他的唇角,她一直都很乐意像这样给他回应。
  潘子煊感受到唇上的温柔,心也柔软了,他用力搂住了她的腰,微微俯身,吻住她的唇,有些急切,有些渴求。
  她感受到来自他指间的滚烫,她多希望他就是那个能够一直牵起她的手走回家的那个人,即便难过也好,失落也好,身后站着他,她大概也就什么都不怕。
  突然“哐”得一声,那盆花应声而碎。
  繁艾一惊,那盆花刚刚一直被他拿着,那是她本该最放心的位置,怎么会掉下来?她连忙紧张地蹲下身来检查有没有伤到花。
  潘子煊见她如此紧张,也立即蹲下来,帮她收拾。
  捧着粘着土的花,两人一起回家。
  潘子煊洗完澡,看见繁艾还在盯着那团裸着的花株看。
  “你说没有花盆,一夜它会不会死?”她问,有些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它偏偏在他吻她的时候掉了下来,它一定知道了她不仅仅想把它当作一株植物来养,所以是故意要为难她,为难他们。
  “应该不会吧。”他也不确定。
  “但愿它不要死。”她摇摇头,“不是,是千万不能死。”
  潘子煊看见她用如此认真的表情对待一棵小小的植物,心里竟然有些泛酸,“繁艾?”
  “恩?”她抬起头来,看见他一脸的严肃。
  “是我比较重要,还是那棵只会呼吸不会走路的植物重要?”他问。
  “当然是……”繁艾想起它绝对不仅仅是一棵只会呼吸不会走路的树,突然顿住。
  潘子煊看见她竟然在他和植物之间犹豫不决起来,干脆任凭酸味支配,拉她起身,趁着她还在分心之中,碰起她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唇,再一路辗转,顺着她的脖子,来到她的锁骨边缘。
  “都是因为它才打断,所以现在要继续。”完全是自说自话。重点是仅仅分开两天,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想念她的味道。
  繁艾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双脚就离了地。
  “刚刚为什么要趁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人离开?我会担心的。”他看着她,就在他的怀里,感到很安心。
  “恩……我只是会害怕,怕自己会胡思乱想,忍不住会怀疑你。”繁艾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说。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他把她放在床上,双手撑开低下头来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红色,说不出的漂亮。
  “……”繁艾正要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唇,接下来,只感觉有一双手,顺着身体的线条,急切地搜索着。
  看来,这样的时间,无论无何也不能用来解释和猜测。她闭上眼睛,不敢告诉他其实她仍然还在惦记那株花,但是她更愿意和他贴近,直到没有距离。
  第二十七章
  四周喧嚣,路灯骤然亮起,满街霓虹,郭斯曼一个人走在路上,只看见自己的影,茫然的投射在地上,她往前,一脚一脚地踩在上面。
  这只细而长的影子的主人今年二十八岁,目前单身。青春就奔跑在她的前面,如果她加快脚步,大概仍然可以毫不费力的踩住它的脚跟。当然,它的速度有些快,稍纵即逝。
  郭斯曼抱着手臂踏着二十八岁的步子朝前走,一个人,有点失落,有点寂寞,再兑上长久以来的习惯,是无所谓。
  她放下抱着的手臂,拉直了脊背,呼出一口气,再扬起下巴。好吧,就让她踩着这样无所谓的步伐,走向二十九岁。
  两分钟后,她停下,轻声对自己说,生日快乐,曼曼。
  后来眼泪流下来的时候,她发现她正握着电话,拨着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一些私事所以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她恩一声,在自己鼻音忍不住要爆破的时候,匆匆而狼狈地挂上了电话。
  她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坦率喜怒直言爱恨,那是她的风格,惟独对他,她缩着手脚愿意顶着壳做只青色乌龟,隐藏所有她想隐藏,包括,感情。
  她得想想她和他认识了多久,大概有十年或者更久一点。很小的时候,她需要一个朋友,于是,他们成了朋友。然后,到了她有了欣赏异性的年岁,离她最近的他理所当然替她完成阶段性的使命。单方面的欣赏结束之后,她的懵懂容不下他的迟钝,纵然她有升华骄傲的资格,却在那样敏感的年纪里学会了自卑,仅仅为他。
  她的自卑就长在那张线条利落的笑脸之后,她用这么多年终于证实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大概永远也看不到。
  她不想再想那么多,一个人走在路上。
  这个有着热带气温的城市显然很善解人意,懂得照顾她的心情,风不会肆虐,温度也刚刚好。这样一个生日的夜晚,她一个人,却像孤魂野鬼。
  脑袋里突然蹦出另一张脸,吓了自己一跳。
  “喂!小姐,你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会很不安全的。”有人拍上她的肩膀,她回头,果然,这男人更像个孤魂野鬼,简直是,阴魂不散。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杨某人一样,可以到处扮演潇洒挥霍无度混吃等死,这世界上极大部分的人需要为了生活而奔波。”她翻白眼,这么晚,这男人不知道又从哪个风流夜店里散了场。
  “怎么?潘没把你养好,还要女人在这么晚为了生活奔波?”杨彦其挑了半边眉毛,把她的表情看在眼底。
  “杨彦其,你最好别动不动就把我和他捆在一起说话,我会生气的。”不知道是自己一听见这个字会变得像刺猬,还是仅仅因为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才会不一样。
  “抱歉,我以为你想的恰恰相反,毕竟,你抛下这么完美并且深爱你的我,愿意跟着什么也给不了你的他,不过,说实话,你会不会后悔?”
  他看着她,她不知道他就是喜欢她的干脆,生气就生气,爱就勇敢地扑上去,不爱,怎么也不让任何可能相关的所牵扯,他想笑,不知道对他,会不会算个意外。
  “三年不见,你给自己贴金的功力见长。”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看见的不是那张记忆里的轻浮嘴脸,只是眨了眨眼睛,所有的模糊,又湮灭了。
  “怎么办?你的遗弃让我耿耿于怀,严重刺伤了我的自尊心。”他还是笑,伸出了修长的双手,捧住她的脸。
  郭斯曼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楞楞地,石化。只看见一张唇,靠近了一点,再靠近了一点,鼻间所有的气息都来自于他,有些狂放,有些浩瀚。
  她睁大了眼睛,他的唇却只停留在她的唇边,她听见他说,生日快乐,曼曼。
  一时间,她只知道自己被他感动了,只是不知道,这样又有几分真假。
  等到自己还未从这样的情绪里抽身,却发现自己被再次偷袭了。
  第二十八章
  繁艾是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给震醒的,吱吱得声音试图捣碎这清晨满室的宁静,她接起来,是公司里的小张,她说昨天主管很生气虽说你有年假共计十二天但是你在不请假的前提下无故旷职不仅要扣除薪水并且回来可能要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
  她说话一向很快,繁艾刚刚听出了眉目,还没来得及消化,她又说,繁艾,你这样不爱跟上级领导沟通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你看,最近你们组有个出国公差的机会,没人通知你吧。
  繁艾想说,她一点也不想计较。可是小张压根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继续发射连珠炮,对了,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害得我还被强迫去接了几通你线上的电话。
  繁艾想起那些发音夸张的老外的电话,确实不太好应付,连忙说,谢谢。
  小张是她在公司里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偶尔一起吃午饭,聊天的时候,她也只负责拉直自己的耳朵听而已,但是在她无故旷职一天后的早晨,竟然接到她的电话,繁艾有点惊喜。
  好了,车来了,我先挂了,你记得不要迟到。繁艾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忙音。刚挂上电话,还没来得及放下,又是另一阵脉冲振动的声音,她回头看见他还没醒,走过去决定帮他接电话。
  “喂,子煊,快点出来帮我开门。”繁艾听出这声音,是他的妈妈。
  繁艾纳闷为什么她这么一大早就去敲门,关键是他现在还在睡,不过很遗憾,在她这里。
  “怎么不说话啊?快点给我开门。”邓怀云举着电话,她按了门铃却不见有人开门,拨通了电话,却听不见声音。
  “呃……他还在睡……”繁艾往里间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说他在她这里,没有回家,可是,他们是夫妻,怎么会分开住呢,这样又免不了要被当做可疑生物来研究,就像前天晚上和昨天。
  在她忍不住要猜测她是故意这么早来敲门的时候,又听见她说,“你是繁艾?”
  这语气听来像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或是被一把扑灭一样,有些恍然大悟。
  “恩。”繁艾应声,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急于证实什么。
  “子煊还在睡?那你出来帮我开个门。”邓怀云说。并不是她多虑爱猜忌,只是她分明很清楚的记得儿子的家里没有任何一样女人用的东西,那怎么又会突然冒出一个儿媳呢?再说了,先入为主,她的心目中可是一直有个更合适的人选,想起曼曼,又是一阵惋惜。
  “呃……”繁艾皱眉,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叫妈吧,有些别扭。“是这样的,字选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现在在我这里。”
  “你那里是哪里?你们不住在一起?”果然,有些不正常,邓怀云想,她也不知道乍闻儿子结婚的消息之后,心理会这么不正常,凭着她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这两人有些蹊跷,要不,怎么会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父母,换句话说,她觉得有破绽,就是想纠出来。
  “呃……”又开始语塞,正在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接过她耳边的电话。
  “喂,妈,你先下去找个地方坐一坐,我一会儿就到。”
  繁艾听见他的声音就响在头顶,突然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看他正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看着她,她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只看见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挂了电话,繁艾连忙问,“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不用担心。”潘子煊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又在发挥自己由小及大由浅入深的特长。“只是……”
  “只是什么?”她连忙问,迫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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