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爱吃豆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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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没有阳光,是阴天,却很是刺眼。萧山用手挡住眼睛,好一会才适应,眯睁着眼睛。他喘了口气,听着林中的鸟叫声,潮湿腐烂的泥土味,夹了青草的味道,仿佛是世间最好闻的味道。
没来得及享受这一切,甚至擦去手上的鲜血,萧山弄了好几条藤长,去掉刺,缠成一条粗藤,再拔开洞口的密藤,将缠好的藤条朝洞口放了下去。
“单师傅,你先上去吧。”诗画抓住藤条的另一端,塞到了单于正手上。
单于正推让道:“诗画,还是你先上去吧。”
“没事,下一个就是我了。”
藤条慢慢将单于正往上拉,诗画环看了一眼住了三年的溶洞,心中滋味百生。呵呵,终于要出去了,出去以后,回桃坞吗?三年过去了,娘还好吗?木头……还好么?
一想起木头,心又开始疼,她已经好久没敢想他了。他……还记得她吗?
一出洞口,映入眼中的是萧山那染满鲜血的手。他用这双满是鲜血的手,将她拉出了居住三年的溶洞。
两人对望,千言万语却无从开口。三年,萧山变化很大,脸上依旧冷漠,却没了昔日狂傲,整个人刚毅、沉稳了很多。只是头发凌乱,衣衫破烂,活脱脱是从野人谷出来的。
终年不见天日,身居黑暗中,诗画皮肢白晰透明,下巴瘦削,杏眸已没当日的流光神彩,有的只是无奈及落寂。站在林间的她,微风吹来,拂吹及腰的发丝。薄柳软弱之姿,如遗落在林间的受伤精灵,失落、无助。虽茫然不知所措,可她却有种难以言明的美,一种病弱美,不由让人产生小心呵护的欲望。
三人在林间摸索着出路,萧山跃上野果树,摘了很多的果子。三年来的第一次,将肚子撑的饱饱的,没有了饥饿。
“将手伸出来,弄伤了也不知包扎一下。”诗画冷着脸在萧山旁边坐了下来,撕下二块布,想给他包扎。那双血手,实在是太刺眼了,血沾到了野果上,害她擦了好几遍才敢吃下去。
萧山没有说话,将手伸了过去。他的手掌宽厚了不少,长满粗茧,茧上染上血。诗画低头不语,先用指甲剔出十几根藤刺,擦去涌出的血液,再用布将手包扎起来。
萧山眉头紧蹙,手微缩了好几次,也没成功。
诗画始终板着一张脸,没有嘲笑怕疼的他。
在林间走了大半天,依旧莽莽一片,没有出路。单于正靠树而栖,气喘吁吁道:“天色不早了。萧山,你身怀武功,走的快,望的远,不如到高一点的山上去查控下有没有出路。”
萧山探了探额间的汗,站起身说道:“师傅跟诗画在这等等,我去看看有没有出路,总好过三人在这里摸索。不过林间猛兽多,你们要小心。”
“你还是陪着师傅吧,我去好了。你的手受伤了,先休息下也不急。”诗画忙站了起来抢先走了出去。
如果萧山真去探路了,那她就得跟单于正单独相处了。不知是错觉还是其它的,这三年来,她总觉的单于正暗中打量她的眼神很不怀好意。若无若无的,却又是在黑间中,抓不着证据,让人很不舒服,再说他是萧山的师傅,共处一洞,戳破了没有好处。而且她三年前就跟萧山提过这事,当时萧山不信,她只得作罢。怎么说也只是自己的胡乱猜测,萧山还得靠他才能学好武功出去,再说他并没对她做出非分之举,瞻前顾后的想想,也就将委屈往肚子里吞。
可出来后,她觉得更不对劲了,萧山在前边探路,她在中间,单于正跟在后边。总觉的身后有一双目光盯着她不放,令人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中午吃野果时,他的眼光扫向她的胸,似无间还停留了段时间。这让诗画很是恼火,但又不好明说,她只想快点离开树林,跟单于正分开……
“诗画,还是我去吧,花不了多少时间的。”萧山带了担忧。天快黑了,又是莽莽林海,她出去,怕不安全。
“不用,我就去看一会,你在这边休息一下。我们刚出来,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去,你还是养好身子先。”诗画不容萧山再说,赶紧离去。还是小心为妙,要跟单于正独处,她宁愿去探路。
诗画往林子里走去,走着走着,觉得不动劲了。这个地方刚才好像来了,身旁的这颗歪树已见过好几次了,树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诗画算了几年的帐,记忆很好,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对于在林间兜圈子这事,她很肯定。
难不成直是迷路了?诗画挫败的往原路折回,眉头紧锁。明明是按着来的路,却发现跟来时不一样了。她真的迷路了,绕来绕去,又绕回了那棵树旁。
这个林子,她走不出去了。
咬牙按不同方向走去,可每一次,她又回到了歪树旁边。腿像灌了铅,再也走不动了,诗画倒在地上烦闷的喘着气,抬头望了眼不断西落的残阳。天很快就黑了,再走不动了,就得在林子里过夜了,可她真的走不出去。不知萧山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刚出溶洞,又迷路了,老天还真见待她,见不得她好。
“诗画,你怎么呆在这里?我找你都了老半天了。”
单于正的声音从树边传来,吓的诗画猛的跳了起来,愕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要不是不想跟他呆一块,她也不至于迷路而走不出去了。他的声音,好像很跃雀,真不会想什么真来什么吧?他对她,真的那个?
“你走了好半天还没回来,我跟萧山怕你走失了,就分头来找你。”单于正笑着往诗画走去,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神情,连打量都不用了,直接盯着诗画高耸、微颤的胸不放,喉咙滑动了两下,亢奋道:“诗画,你长的还真是好看。我在洞中看了你三年,百看不厌。想不到出来后,站在阳光中的你,更甚以前百倍,千倍。”
诗画心一寒,恶心的寒毛根根寒起,谨慎往后退,冷着脸道:“萧山呢?”老不正经,死不要脸,下三滥。
“他也在找你,不过他找不到这来。三年来,洞里头光线不足,你的容颜模糊不清,但听声音,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没想到长的真是美。诗画,你跟了我吧,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诗画见他那副龌鹾的神态,连话都不屑再说,身子不断的退着。想不到他真的是头禽兽,才出洞口,他就打她的主意。虽然他是瘸子,还是个上了年纪的瘸子,可他是男人,力气比她大,且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身子一转,诗画发慌往后边跑,拔开丛林中草,不顾一切的奔了出去。
可她毕竟是女子,在洞中呆了三年,身体早就垮了。单于正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他追着诗画,从后边扑了上去,抱住她,滚到地上。
“快放开我。”诗画拼命地反抗着,踢打着单于正。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带了腐臭味,让人昏昏作呕。这个畜生,在洞中装模作样、为人师表三年,想不出一来就是一禽兽。他武功被废出不了山洞,于是利用萧山来出洞,一旦逃了出来,便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丑恶的面孔。
“小美人,我忍了很久了,终于能得到你了。”单于正压她身上,手摸上她的柳腰,紧箍着不放,两嘴一咧,得意道:“别反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你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吧,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保你满意。”
“快放开我。”诗画咬住他的手不放,狠狠撕扯着,腥臭的血腥涌入嘴里。
单于正吃痛,扬手甩了诗画一个耳光,将被咬的鲜血淋淋的手抽了出来,碎骂道:“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我来硬的,信不信等会我弄死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溢出。诗画顾不得这些,膝盖一屈,用力撞向单于正的腹部。单于正一声闷哼,手捂住腹部,却用腿压住诗画的双脚,让她动弹不得。
“我倒要看你有几分能奈!”
手被诗画咬出血,腹部遭到重创,却意外的惊醒了在他体内沉睡了五六年的兽欲。单于正的身体禁不住亢奋起来,抓住诗画挣扎的手紧按在头顶上方不放,单手扯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雪白滑嫩的酥胸露在眼前,不禁让人血脉喷涨,整个人兴奋不己。随着她的奋力挣扎,隔着肚兜不断起伏玉峰,让他连吞了好几次口水,呼吸开始粗重,下半身肿胀难受,裤裆高高撑起。
诗画见他紧盯着自己不放,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情 欲,她怕了,对着单于正又撕又咬,绝望的喊道:“萧山,萧山……”
造化弄人?
单于正得意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屑道:“你就喊吧,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出现的。就算进来了,也找不来这里。这个林子的迷绕阵,是我亲手设置的,没人能闯进来。今天你就乖乖从了我,到时我带你回村落,让你享福。”
腐臭的嘴往诗画脸上亲去,诗画头一侧,躲开了。
“萧山,萧山……”凄怆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带了深深的绝望。
“让我疼你,给你快活,哈哈……”
狂妄的笑声未止,身子便“啪”一声倒了下去,砸在诗画旁边。诗画慌乱的踹了两脚,将他踹离自己的身体,神色慌张的爬了起来。只见萧山站在面前,铁青的冷漠脸上充满了怒气,额上青筋条条暴起。
“萧山……”诗画脸色惨白,颤如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凄凉而无助。
余惊未除的她,没来得及思考,扑身抱住萧山,啕然大哭。
萧山怔怔的任由她抱着,半响后才伸手抱住颤的身体,“别怕,没事了。”差一点,还好,只是差了那么一点。
三年前,诗画恨萧山恨的刻骨铭心;三年后,她抱着他,哭了。哭出了三年来的压抑、惊慌、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萧山拥着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以前所做的事道歉。可是,来得及吗?
诗画扑在他怀里大声的哭着,忘了一切,一个劲的哭,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身体。萧山拥着她,眉目紧锁,心被揪紧,扯痛,永远止境的恨意涌上心头。
他恨!恨的是什么,是过往还是身份?
泪干后,诗画才发现自己紧抱着萧山,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胸前,姿势暧昧不清。脸色一片绯红,她推开了萧山,拉开少许距离,转身身,背对着他,慌乱的整理着被撕裂的衣衫。
萧山黑着脸望向倒在地上被击晕过去的单于正。他叫了他三年的师傅,想不到竟是一只心怀不轨的禽兽。想到这三年他在暗地里垂涎诗画,厌恶涌上心头,萧山举起手掌,朝他胸口拍了下去。
诗画见萧山眼中闪过起了杀意,忙位住他,“算了,放他一条狗命吧。”
“他这样对你,你竟心软的要放过他?”
“如果没有他,我们也出不来,放过他吧。”相处三年,她不想他双手染血,尤其是为了她。他的心思,她不会不明白。只是她跟他,就算放下了所有的仇恨,也注定只能是各走一方,再无瓜葛之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欠一笔债或是恩呢?
“要是我来迟一步,他就得逞了。”萧山不服的加了句,扬手的手滞空中。
一想到他三年来一直在偷窥她,萧山浑身不舒服,心里头有股怒火不断往上飙。当年诗画跟他提了这事,他竟粗心大意以为是她的错觉。好在,他帮她守了三年,未让他得逞。
“可这三年他对你不错,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放过他一命吧。要是日后他再不知悔改,你再收拾他也不迟。”诗画见他冰着一张脸,怒火越来越大,查觉到他心中所想,不由脸一烧,低声道:“有你帮我守着,没事。”虽然萧山当时不相信她,可还是一声不吭的帮她守着。
以前的他,视女人如玩物,吃喝嫖赌样样齐全。但跌下山洞后,却守了她三年,不失为一君子。过往,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萧山见诗画如此大量,只得作罢。他蹲下身子,点了单于正的睡穴,起身道:“走吧,他几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诗画跟他在后边,两人默默不语在从林中走着。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可他们依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处身于浩瀚的林海之中。萧山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明明就是跟在单于正身后进来的,不可能走不回去。
“我们困在这林子里了,单于正说这林子是他设了阵法的,没那么容易走出去。”诗画沮丧的停了脚步。
“既然如此,那附近一定有人。他在林间拐来拐去的,应该没时间设阵法,除非是以前设的。”诗画走后一阵时间,单于正说她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为何没回来,会不是遇到山间的野兽,被困住了,要两人各分开去寻。
萧山担心她,便同意了这事。出去寻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发现诗画的影踪。他不由急了,可能真出现凶险了。他返回栖身处,见单于正并没有回来,便再返身进了林子去找。他叫着诗画及单于正的名字,却没有回应,寻了一阵,却发现林间出现单于正的身影。
刚想开口叫他,却见他神态异常的往林子另一边走去,眼神不断打量着四周,似怕人发现。那眼神他很是熟悉,是饥饿,捕猎的神情。这眼神,萧山在妓院里见多了,当下心生警惕,悄随在他身后。
走着走明,就不对劲了,明明单于正就在前边,可他跟着过去,绕了好多的路就是近了他的身。单于正很快就没了身影,萧山急了,可绕来绕去都寻不到单于正的身影,正要抓狂时,却听到远处传来诗画的呼救声。待寻着声赶到时,却见到他压在诗画身上,正图谋不诡的对她行兽欲。
“萧山,这林子里真要是有村落,那极有可能就是单于正以前居住的地方,我们要是能找到就好了。”只要找到了村子,就能走出这莽莽大山了。
萧山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诗画,冷漠的脸上带了一丝别扭,犹豫道:“诗画,我想到了出林子的方法,但是要委屈你了。”
“……什么方法?”诗画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猜不透萧山的打算。
萧山不语,走向她,面对面的停下。
“啊……”
萧山走向前,拦腰抱起诗画,吓的诗画惊叫出声。他施展轻功跃向树梢,诗画耳边呼呼生风,慌乱之中,生怕掉了下去,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借此稳住身子。
站在树梢上打量了好一会,全是茫茫林海,一望无际,没有村落。
诗画转动脖子观望好一会,不确定的说道:“往那边走吧,我们从这边来,再回去怕是找不到出路。”
萧山点点头,抱稳她的身体,从一棵棵树顶跃过。嗖嗖凉风吹过脸颊,诗画好一会才好奇的睁开眼睛,对上萧山坚毅的下巴。他的唇紧紧眠着,眼神一片坚定,那是一种要带她出去的眼神。
诗画垂落眼眸,任萧山带着她快速在林间跃过。
不知过了多久,萧山跃下地面,放下了怀中的诗画。诗画惊喜的发现,不远处竟有个湖泊,她开心的跑过去,喝了两口水,渐渐失去了笑容。水中的倒影,脸颊陷了下去,眼眸暗黯无神,衣服破旧不堪,头发枯燥发黄,活像一个从山间跑出来的野人。其实也跟野人无异了,在洞里呆了三年,终年面对黑暗,更别提阳光。一两天能吃一顿生鱼肉就不错了,不为裹腹,只为活着。
身体已撑到了极限,再等下去,估计活下来的希望不大。
在湖里边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头发,再回首时,却发现萧山在林边生了一堆火,脚边还放着一只挣扎的兔子。
眼熟的是那两个打火石竟是当年诗画在河边捡的,后来为了找出路,他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