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情尊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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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给,我就把你和主子偷情的事,告诉老夫人。”
“万万不可,我给你就是了。”
“接着两人急急进入柴房,门也不关,小红已褪去自己的裤子。
紫衣摇了摇头,柴也不取,决定去杂物间多拿两条棉被。走了几步,忽见前头有抹熟悉身影逼近,紫衣一个闪身躲到柱后,看清来人果然是李眠云!原来夏侯邃去送亲,眠云难守空闺,赶紧找范锡德到房里及时行乐,却不知小红在窗台下偷听,听见他俩翻云覆雨得山摇地动,吟声连连,浑身不由地热了起来。
于是小红事先藏身在范锡德回房的途中,一见范锡德出现,立刻拉住他的手,拉他到柴房,却不知蝗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眠云是有武功之人,哪会不晓得小红在窗外偷窥。
“大胆的贱婢,居然敢偷男人!”李眠云冲入柴房。
“小红知错,小红下次再也不敢了。”小红连裤子都来不及穿。
“下次?我岂容你还有下次的机会!”李眠云一手愀住小红的头发。
“眠云夫人饶命!”小红吓得眼泪扑簌簌直流。
“府里男人多的是,你竟想用我的男人,饶你不得。”
这时范锡德突地出声:“夫人三思,杀了她,闹出人命,不太好。”
“怎么?你舍不得这个小贱婢是不是?”李眠云的眼神射出杀气。
“天大的冤枉,我是担心少爷追查真相,发现我们的事。”范锡德解释。
“小红也知道不少,今日不杀她,日后必是大患。”
“不会的,我发誓我绝不会将夫人怀的是锡德哥哥孩子之事说出……”
小红惊觉自己说错话,想收口已来不及,同一时间,在柴房外的紫衣大吃一惊,但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她必须想办法救小红,她是重要的证人,但是眠云武功高过她,她不能贸然冲进去……
“你全知道了!”李眠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小红什么都不知道,小红乱说的。”小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极力否认。
“是谁告诉你的?你若说实话,我就饶你不死。”
“是锡德哥哥告诉我的,他说他孩子将来会继承蒲国公的爵位,父以子贵”
“小红你……你乱说……你血口喷人……”范锡德脸上血色顿失。
“原来你跟她早就有染!”
“我没有,眠云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人。”
“哼,你休想我会被花言巧语所骗,今日非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小红傻呼呼的说:“夫人你不是说我说实话,你就不杀我!”
一阵难听无比的奸笑声飨起,李眠云冷声道:“我骗你的,小白痴。”
“请你看在我给你带来那么多欢乐的时光,饶我不死。”范锡德厚颜求饶。
“你住嘴!若不是夏候邃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找你这个癞蛤蟆。”
“你若杀了我,以后谁替你止痒解渴?”
“等我生下夏候家长孙,又掌握了夏侯家大权,多的是男人在我床前排队。”
“夏侯邃会杀了你这个荡妇!”
“哼!夏侯邃那个有眼无珠的男人,居然为了袁紫衣那贱人冷落我,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我早就想好了,这次他嫁妹回来,我要找个机会在他和那贱人的饭菜里下毒,再说辽乐战事吃紧,夏侯老头恐怕没命回来,到时候那个老太婆人单势孤,落人我手上,就算她哭天喊地,也没人救得了她。”
在柴房外的紫衣再也按捺不住,出声音道:”李眠云你好狠毒的心!”
接着紫衣快速地飞身入内,以铁拂尘扫向李眠云,李眠云为了闪躲,不得已放开小红,小红急急爬到紫衣的后面,边穿裤子边哭泣……
“你来得正好,我早就想杀了你。”李眠云连射数记飞刀。
“你们两个还不趁此机会快逃!”紫衣敏捷地以铁拂尘打掉飞刀。
“多谢紫衣夫人救命之恩。”范锡德和小红叩谢后转身。
“狗男女!别逃!袁紫衣你让开!别挡我的路!”李眠云发现大事不妙。
“想杀人灭口,先过了我这关,但等你过了我这关时,夏侯夫人恐怕已知真相。”
“你竟敢坏了我的荣华富贵,今月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叛徒!我今日要为师父报仇。”
“想跟我斗,你是自寻死路!”
两人一阵缠斗,很明显地紫衣居于下风,但夜色突然变亮,大批的守卫拿着火炬朝柴房而来,李眠云心知东窗事发,无心恋战,连发数枝袖箭,虚晃一招,想借此冲破屋顶逃生,紫衣趁她顾此失彼之时,铁拂尘及时攻向李眠云后背……
“唷哟!”一声,李眠云后背的衣服裂了开来,鲜血蘸到衣服上。
见机不可失,紫衣追着李眠云上了屋顶,接着又是一番恶战,李眠云虽受伤,但功力仍在紫衣之上,不过李眠云眼角余光不停瞄向屋顶下越围越多的守卫,心更急了,不小心又被铁拂尘打了一记……
负了两处伤的李眠云,一个纵身飞到蒲国公府围墙外,紫衣紧随在后——
☆☆☆☆☆☆
跑了数条巷道,守卫没能追上,只剩紫衣和眠云两人四目怒视。
拼斗继续,不过形势一百八十度改观,李眠云从脚靴里取出一把短剑,剑柄中心的宝石轻轻一按,短剑立刻变长,这才是李眠云最厉害的武器,虽然有伤在身,但招招凌厉,每一招都欲置紫衣于死地。
紫衣根本招架不住,才不过打了一刻钟,换她身上伤痕累累。
长剑一挑,只见铁拂尘应声落地,李眠云露出狞笑:“这下你死定了。”
突地,一身绿披风飘了下来,翠盈冷声道:“未必。”
“萧翠盈你怎么会在这儿?”眠云大惊失色。
“数日前我得到消息,才知道你成了夏侯邃的新妾。”
“江都乃夏侯邃的地盘,守卫马上就会赶至,识时务的话你就快逃。”
“杀了你,为师父报仇,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为此而死亦无憾恨。”
“杀师父的是夏侯迁,你已报了仇,干嘛还追着我不放!”
“若不是你出卖清风观,师父也不会惨死。”
“我是不得已的,是夏侯迁逼我说的……”
“废话少说,纳命来!”
翠盈抽出软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向眠云,翠盈的功夫原本就略胜眠云一筹,此时眠云又受了伤,完全接不住翠盈的攻势,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不到,眠云已跪在地上,长剑离了手,脖子上缠着软鞭……
“能死在师父的软鞭下,你死而无憾。”翠盈手一拉,鲜血立即染红软鞭。
但大批的守卫也来到小巷内,就着火把一看翠盈,立刻认出她是重金悬赏的钦犯,一窝蜂地拥上。
“住手!不要打!”紫衣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但无人理会。
没有其他法子好想,紫衣忍着伤痛,拾起铁拂尘,连打退数名守卫,其实是守卫不太敢动手伤她,来到翠盈身旁,并肩作战,可是越打人越多,翠盈见情况不妙,拉着紫衣往上一跃,便如紫燕和绿燕般飞逝…
虽然翠盈轻功了得,但紫衣气力用尽已昏迷不醒,翠盈无法背着她跳下丈尺高的城墙。一直等到天亮,才将紫衣藏身在送葬队伍的棺材里,避开城门守卫,她则从高墙飞越,到了江都城,再将紫衣自棺材里带走。
但紫衣伤势不能拖,而翠盈背着紫衣无法走远,在城外五里处,看到一间被查封的废院,翻墙进人。然后趁着夜黑潜入药铺,绑来一名大夫,蒙住他的双眼,不顾男女授受不亲,背着大夫东绕西转,然后才回到废院。
把完脉,大夫说:“她失血过多,气力耗尽,而且动了胎气。”
“要怎么样才能救活她?”翠盈一脸挂忧。
“这可难了,在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口含一片千年灵芝才能得救。”
“要去哪里找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非俗物,大富大贵的人家才会有。”
“谁是大富大贵的人家?”
“这儿是江都境内,大富大贵当然是蒲国公府。”
“事不宜迟,我立刻去蒲国公府。”
“慢点,先听我把话说完,救醒她后,要替她伤口敷金创膏和服用安胎药。”
“我知道,取回千年灵芝,我再去麻烦大夫。”
翠盈再次以布条蒙住大夫双眼,背他回药铺,然后赶往蒲国公府。
昨晚发生太多事,眠云死亡,紫衣不见,而范锡德将他知道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向夏侯夫人禀告才免一死,不过夏侯夫人越听是眉越皱,因为她十分生气紫衣和杀夏侯迁的凶手竟是同门师姐妹!正当她气得无法成眠时,翠盈闯入,一看穿绿衣,夏侯夫人立刻知道她的身分,翠盈一个箭步,霎时点了夏侯天人的哑穴,然后快速地翻箱倒柜,找到千年灵芝。
“紫衣命在旦夕,借千年灵芝一用,穴道在我离开之后自会解开。”
随即,翠盈拱了拱手,飞离蒲国公府,回到废院,但她却无法再进江都城。
因为穴道解开后的夏侯夫人大怒,召集所有的守卫和士兵,将城里的大夫通通抓来,并找到去医治紫衣的大夫,问明始末,知紫衣有了千年灵芝就无生命之虑,但为了逼出杀子凶手,不得已下令全城的药铺不准卖金创膏。
但可以卖安胎药,因为紫衣肚子里的胎儿,是夏侯家货真价实的长孙!
第八章
辗转取得了安胎药,但却没有金创膏,这令翠盈相当不悦。
夏侯夫人太势利了,只关心胎儿,却不关心母体,让翠盈气得将安胎药丢掉。
后来,她干脆自己到深山去采药草,和猎些小动物,而为了避免在废院生火煮食,冒出的白烟会引人注意,所以她都在山上烤好,然后再拿回废院,跟紫衣一起分着吃。其间,她在通往江都城的各通道上,留下她和秦玄莛的联络暗号。
秦玄莛回洛阳辞别父母,两人约好要到江都城见面,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来了。
这日,翠盈和往常一样到山上采药草,刚采好,头一抬,才发现自己成了瓮中鳖——
高大英俊的夏侯邃,带领着数百名兵士将她团团围住,她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
回到少尉营房,夏侯邃已问了不下百次:“她人在哪里?”
“不知道。”这三个字翠盈也回答了不下百次。
“你再不招,我就用刑了。”
“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早就为兄报仇了。”
“你最好快杀了我,好让我早日跟黄泉下的师父相会。”翠盈不受威胁的反驳。
这时一名土兵求见道:“启禀少尉官,大夫找来了。”
“大夫你看看,这两种药草是治什么病用的?”夏侯邃指着桌上摆放的东西,要大夫过去瞧瞧。
桌上放了三束翠盈刚采的药草,大夫走近一看,立刻说:“这是葭草,止血用的,那是益母草,听名字就知道是安胎用的,至于红蕃花,乃是贫穷女子在怀孕一个月以内的打胎药,如果抓不准分量,有致命的危险。”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夏侯邃使了个眼色,土兵马上带走大夫。
大夫离开后,夏候邃拍着桌子,咄咄逼问:“你摘这些药草是打算做什么?”
显然夏侯邃并不知道确切发生的事,只知道兵士知道的部分——绿衣女带走了紫衣夫人。
至于夏侯夫人下令全城之事,夏候夫人没说,夏侯邃自然不晓得。
翠盈装傻道:“我不知道这些是药草,那是我随手摘的,打算插在花瓶里观赏。”
“快说!不然大刑伺候!”
“你不用再浪费口水了,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紫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夏侯邃一脸急切的担忧。
“别装出—副猫哭耗子的模样,我不会上当的。”翠盈别开脸。
“我是真的很担心紫衣,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免得延误救治她的时机。”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一个时辰之内我没回去,她就会被带到其他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你放心,有人会照顾她。”翠盈把假话说得像真话。
夏侯邃恳求道:“好吧,我不问她的下落,但能不能让我知道她的情况?”
看他样干不像是装出来的,翠盈大发慈悲的说:“她受了伤,所以我去摘葭草,还有如大夫所说,她怀了孕,但因为我不知道她是想留下孩子,抑或是拿掉孩子,所以我两种草药都摘,让她醒来之后,自己选择。”
不过,她平常都只有采葭草和益母草,今天刚好看到红蕃草,想起夏侯夫人的轻重之分,一气之下,随手就采来了。
夏侯邃不解的间:“为什么不去药铺抓药?”
“你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假装不知道?”翠盈的眼神透着怀疑。
“什么是真原因?什么是假原因?你快告诉我。”
“夏侯夫人下令全城药铺不准卖金创膏。”翠盈像吐了一口怨气似的抱怨道。
“我娘不是不救紫衣,而是她太想报仇了。”
夏侯邃感慨的说道。
“我了解,这是你我之间的宿命,紫衣夹在我们中间,太可怜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夏侯邃重重地叹了口气。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担心的是紫衣,你觉得她会谅解我为兄报仇吗?”
“别问我,我不是紫衣,我无法给你答案。”
翠盈耸了耸肩。
其实他们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答案是——不会。
虽然翠盈被捉,但她并不担心紫衣,根据她估算的时间,秦玄莛现在应该在紫衣的身边了,而且紫衣的伤势已好了大半,不过她却担心紫衣和玄莛会冒死前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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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乍白,守卫开了城门,市集也热闹了起来。
食堂里客人不多,一大清早,大部分的人都喜欢在路边的摊子上,随便吃个什么填填肚子,不会那么麻烦到食堂叫菜,除非是要赶远路或从远路赶来的客人。
没多久,食堂来了两个男客,其中一个肉白皮嫩、身体羸弱,走路还要另一个搀扶,看似生了病的样子。店小二立刻上前招呼去,一双小眼贼似的溜转,拉着嗓子问道:“客倌,吃饭?还是住店?”
“都要,给我们一间上好的房间,最好是独院。”
“小店没有独院的房间,最好的房间是相对的雅房,客倌觉得如何?”
“雅房在什么地方?”
“在花园中,雅房平常都是官家富绅在使用,挺安静的。”
“好吧,我们要其中一间雅房。”
“没问题,客倌的行李在哪儿?要不要小的叫人帮忙提?”
“没有行李,就这个小包袱而已,不劳小二哥,我们自己背去就行了。”
“牲口呢?”小二头转向门口,看到店门外有三匹马蹄沾满了泥的骏马,问道:“那三匹马中哪两匹是客倌的?等我招呼二位进房之后,我好拉着马儿去厩房喝水吃草,让它们也休息休息。”
“三匹马都是我们的,烦劳小二哥好好照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