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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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从小到大在街头流浪，为了一只馊掉的馒头，被人活生生地按倒在地上痛打，她甚至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后来有了二公子，暖汤暖水是有了，但是她只是个下人，被珈蓝捉弄，二少爷的气也都是她担着的，但是大公子却不同，或许说，大公子那样温暖和煦的人，已经打动了自己。
其实砚台也知道，大公子放不下夫人的，就像自己，一辈子都牵着二少爷一般，但是她没想到夫人会这样说。
点了点头，砚台接回夫人递给自己的清单，“能伺候夫人，是砚台一世的福气。”
彼岸繁花
比起上次衍儿满月，这一回却是热闹太多。
不止是云城，就是边上所有城的城主大户人家都亲自过来了，沈曼想，这两个女儿一生下来就成了聚宝盆，这礼金都收得双份的呢。
两个女儿倒是用不着自己抱，她们的爹欢喜极了，抱着两个女儿乐呵呵的，倒是一点都没有平日里外人瞧见的那副清俊贵公子样，衍儿倒是一直乖巧着，沈曼抱着走了一段路，可是衍儿没一会儿就要自个儿下地走，沈曼稍稍弯着腰，由着衍儿牵着走。
等进了前厅的时候，宾客亲眷都到得差不多了，等秦氏入了座之后，没一会儿，皇诏下来了。
果然如沈曼所预料的那般，所有人，由着秦氏领着，整个萧家搬去帝都，听候诰封。
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了，孩子满月是萧老爷最后的期限，但是正等到诏书的时候，沈曼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两个孩子似乎感应到了沈曼的不舒服，半途里就使劲哭起来，衍儿被扣儿她们打扮得像金童一般坐在自己左边，听见两个妹妹哭了，抬头看了一眼娘亲的神色，却是动也没动，所以两个孩子哭得更加厉害。
沈曼微微侧过身，招手让秋心与扣儿一人一个将孩子从萧子墨怀里抱走，自己一手牵起衍儿，便是先退下了，虽说是两个女儿的满月酒，但她们却是什么都吃不得的，何况那些人要巴结的是二哥，她不如落个清静。
两个孩子半道就没再哭了，等到了沈园，已经睡过去了，沈曼让嬷嬷带回去睡下之后，自己却是抱着衍儿坐到软榻上，叶风徐徐地吹到面上，身子却是多了一层说不清的倦怠。
衍儿的手被沈曼轻轻地扣在自己掌心里，沈曼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衍儿要的，但却是避不掉的，她必须学会成全。
“衍儿，咱们要去上京了，衍儿喜欢不喜欢？”
怀里的衍儿被娘轻轻地揽在怀里，满满的，尽是娘亲的气息，叫衍儿觉得快乐极了，衍儿歪过头，看着自己的娘亲，大大的眼底满满的柔软，“娘在不在？”
沈曼亲了一个衍儿的额头，“恩，衍儿到哪儿，娘就去哪儿，好不好？”
衍儿抓住沈曼的指头，点了点头，“娘在，衍儿也在。”
萧子墨因为高兴，倒是难得喝了不少酒，衍儿白日里睡过，晚上倒是还不困，沈曼让碧玺拿了诗册，一句句念给衍儿听，衍儿似乎从来都不问什么的，沈曼偶尔与会解释给衍儿听，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念着与听着。
等萧子墨进来的时候，沈曼的侧脸引着微黄的灯火，柔柔的一笑，却是叫萧子墨心底灼烫了一下，一身的酒味也顾不得，便是黏着沈曼的后背，探过手将那诗给拿到了自己手里。
“阿曼，你就是心疼衍儿，我跟女儿你都不疼。”含着酒气的萧子墨，声音带着一丝暗哑，这样宁静的夜晚却又生起许多的暧昧，沈曼身子有些一瞬间的僵硬，却惹来萧子墨低低的笑，下巴抵着沈曼的肩胛骨，嗤嗤地笑。
沈曼倒是有些不依了，衍儿正撅着嘴为娘亲停下的声音，沈曼却是觉得当着儿子的面亲热有些不习惯，便换了扣儿进来将孩子抱走，等扣儿带走一脸不甘愿的衍儿时，这边的萧子墨却是手脚并用，愈发地放肆起来。
正文 合欢别离苦亦甜
鼻子沿着沈曼的脖颈一路嗅着，含着酒气的呼吸染红了沈曼的两颊，萧子墨眼底却是愈发的邪肆起来，两只手沿着沈曼的身子不停地滑动，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当那手灵巧地撇开衣襟，探到亵衣里去的时候，沈曼死命地握住萧子墨作怪的手，横了一记眼给萧子墨，那眼眸底下却是水光盈盈，“二哥……别闹。 ”
认命地叹了口气，萧子墨重重地吐了几口气，等身子松下来之后，萧子墨没有将手从沈曼衣襟里抽出去，依然或轻或重地揉捏着那一处柔软，“哎，阿曼，咱们不生孩子了，好不好？”
萧子墨的话，说得不无道理，生一次孩子，他起码一整年碰不得阿曼，当初还好，毕竟不在家里，可现在……看得到，摸得到却偏偏吃不到，他哪里受得住？
沈曼却是脸红红的，又气又笑，推了推萧子墨，“得了，一身的酒气，我让下人备好热水，先洗一洗。”
萧子墨却是不依，将沈曼环得紧紧的，“阿曼，你开始嫌弃我了！”
话语里满满的控诉意味，却叫沈曼是真的没法子了，只好乖乖地由着萧子墨抱着，“我哪里嫌弃二哥了？”
萧子墨却是哼了一声，“衍儿那小奶娃，你就成天搂着，我不就是多喝了两杯酒，你不让我抱着，还嫌弃我，要我去洗漱！”
果然，借酒装疯的人什么理由都能扯出来，沈曼倒是真的不讨厌二哥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沾了酒气，二哥身上的味道还是干干净净的，顶多带了点醇香的气味。
“那二哥不洗就打算睡了？”
萧子墨想了想，眯着眼点了点头，“为了证明阿曼其实不会嫌弃相公我，咱们就这样睡吧。”撑着沈曼一个不留神，萧子墨将沈曼给抱到怀里，快步放到床榻上后，萧子墨的身子就软绵绵地压了上去，沈曼差点没被压岔气，就听见身上的某人软绵绵地声音。
“呀，阿曼，我好困哦，真是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此话一出，沈曼才发现，有些人学着衍儿在撒娇呢。
将萧子墨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之后，沈曼将萧子墨的头枕到自己腿上，手指按着沈曼的脑门，轻轻揉着，“还学衍儿撒娇，都多大的人呢，再说了，我的衍儿可不会像你一样喝酒。”
沈曼也不知道自己唠唠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但是原本落在胸口的问话却是没能说出来，沈曼知道，二哥也是用这种方式在照顾自己，她很幸福。
彼岸繁花
第二天萧子墨起得有些晚。起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有人了，萧子墨眯着眼懒了会儿床，听见外间沈曼轻声吩咐着什么，萧子墨侧了侧身，闹出点动静，结果萧子墨要等的人没进来，就看到两个丫鬟抱着福儿与禄儿进来。
“夫人说两位小小姐想爹了，要奴婢把小小姐带进来。”碧玺与秋心将两个孩子放到目瞪口呆的萧子墨面前，互相看了一眼，却是笑得偷偷捂了下嘴，连忙退了出去，这边等两个孩子卷着襁褓往萧子墨身上爬去的时候，萧子墨喊住两个就要出门的丫鬟。
“夫人在做什么？”一早上就听见外间细细碎碎的声音，萧子墨眯了眯眼，醒来时候阿曼不在身边的感觉，不是很好。
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搂到自己身上抱住，眼睛却是不再看两个胆子越来越大的丫头，哎，还是当初的砚台好玩，可惜砚台差不多将来就是自己的大嫂了，想想还真是闷火，砚台哎……
“太太派人来，要我们趁着天气好，多收拾收拾屋子，到时候该带的就带上京去，夫人领着咱正在收拾呢。”碧玺回了话之后便跟秋心退了出去，这边剩下萧子墨对着两个软绵绵的女儿大眼瞪小眼。
等两个丫头从屋里退出来之后，沈曼倒是撇嘴笑了一下，“碧玺，你先别忙着收拾，去厨房里准备些吃的，秋心，你打了热水送进去。”
碧玺倒是冲着沈曼眨了眨眼，“只怕就惦记着夫人进去呢。”
沈曼倒是微微扬了下头，将跟在自己边上，抱着自己小腿的衍儿一把捞了起来，亲了亲，“我可就惦记衍儿了。”
衍儿咯咯笑了起来，沈曼看到一抹白蹿了进来，扯着自己的裙摆，倒是很久没见的圈圈了。
说道圈圈，沈曼倒是真的止不住笑，坐到边上的榻上，衍儿放到身侧，至于那圈圈，委屈极了地看了自己一眼，沈曼拍了拍手，圈圈的眼睛溜达了一圈之后，没瞧见那人这才哧溜一下子就爬到了沈曼膝盖上，毛茸茸的身子使劲往沈曼身上蹭，边上衍儿嘴角一抿，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之前因为圈圈，萧子墨还特意派人去找了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送给圈圈，等那狐狸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时候，萧子墨就看到圈圈懒懒地躺在那儿，那只狐狸硬是没敢上前两步，蹭了蹭就闪身给逃走了。
结果圈圈倒是踮着小爪子走到沈曼脚边，若是沈曼没看错的话，圈圈脸上甚至有一种鄙夷的神情，萧子墨当时脸都绿了。
事后萧子墨说，“圈圈也不小了吧，难不成是母的？我下回找只公的去。”
沈曼哑然。
“最近上哪儿去了？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沈曼想，圈圈果真是个只灵兽，要不然怎么选在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就回来呢。
圈圈倒是说不话来，不过它是生是为了玄铁令来的，既然玄铁令给了衍儿，那么它就要跟着衍儿的，何况它也挺喜欢前主子的。
沈曼轻轻揉了揉圈圈的毛发，轻轻叹了口气，回来就好，她以为，圈圈走了。
（其实，是真的舍不得亲们，不想完结，哎，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花花。）
正文 但入京都听封侯
因为诏书上没有限期，但是秦氏还是让府里人尽快收拾，其实倒是带不去多少东西，毕竟京都里什么东西都有，主要得就是把人一个不落下地带去京都就成。/
行程定在满月宴的半月后，路上走上大半月，倒也能进京都了。萧家毕竟是祖宅，倒是荒废不得，留了府里的大管事在这边坐镇，倒是放心可靠，若非年老体迈，否则也是要去上京的。
只是沈曼临行前忽然想起了紫薇阁的那个卿卿，一如当初二哥允诺的一般，孩子叫做萧卿卿，总算是二哥名下的孩子，沈曼没有再过去看，不过却派了秋心过去帮忙收拾。
不过这段时间里，子琛带着新婚的妻子出了趟门，沈曼倒是听过，每年子琛都要去祭拜一位翠姨娘，这一回要上了帝都，只怕是好些年不能去看她了。
想到这儿，沈曼倒是一直遗憾，爹娘葬在江南，自己自打回了云城却是一次都未曾去看过，即便是心里不曾忘记过惦念，但却毕竟是没能去看看两位老人家，沈曼心底多少是遗憾的。
至于云笙与叶家小姐，沈曼倒是听大哥提过，开春后没多久叶家就派人请了回去，沈曼想，叶家小姐或许真就成了云笙的妻子呢。
虽然秦氏交代说是不用都搬，但是等真走的时候，几房人连着丫头亲眷，倒是浩浩荡荡一队人，萧家军亲自护送，沿途各处的官府都是毕恭毕敬地相迎，沈曼总算是舒服地出了趟远门。
云城，沈曼当初并非很喜欢，便是现在还是不打喜欢，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对云城到底是放下了感情的，沈曼想，自己果真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搂紧了衍儿，沈曼放下了帘子，两个孩子有着奶娘带着，沈曼也放心。
沈曼临走前派了扣儿带话给沈家，沈家若是能偏安云城，她倒是能保沈家平安喜乐，若是要去京都之地，那便是她，到时候保不住了，也不要怪她是沈家的罪人。
沈曼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敌不过沈家，既然如此，进不进帝都都由沈家自己来决定，她算是撒手不管了。
彼岸繁花
进帝都的时候，公公，也就是现在的圣祖皇帝亲自迎出城门三里地。
沈曼他们都下了马车，跪拜之后，跟在圣祖皇帝身后进了皇城。沈曼不喜欢云城，却更加不喜欢帝都，在这里，她曾眼睁睁看着那个纯良的男子死在自己面前，喷涌的血水染红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洗不清。
但是为了二哥，她还是回来了。
所有的人都住在宫里，四座亲王府倒是再建了，只是还未完成，所有人于是就跟在萧家时候一样，住进了宫里。宫里到底是比萧家大上不知道多少倍，萧子墨进京之后倒是要开始每日上朝，新朝初立，人才凋敝，百业待兴，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很长时间的休养生息才能缓和过来，沈曼知道，这一切都并非易事。
其实，沈曼也看得出来，这宫里的人对着自己，表面上客气，私底下却是使尽了眼色。只看这宫里，随着自己的出现，流言蜚语又开始冒出来了，更不要说三教九流之地，那些个闲言碎语则渲染得更加沸沸扬扬了吧。
这些，或许二哥比自己更忙了。
敌不动，我不动，沈曼就是这样想的。
彼岸繁花
立夏的时候，所有人的封号都下来了。秦氏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国母，端仪皇后。而萧子墨则被册立为太子，大哥萧子衿被封为宁王，老三萧子云为静王，老四萧子琛为云王。
沈曼的太子妃封号，原本以为回拖得的，但是沈曼没想到，只不过隔了两天，女眷们的封号下来的时候，自己居然就成了太子妃，却原来是萧子墨，联合当初开国的将臣，还有三城城主，联名保举，圣祖皇帝倒也没推辞，便是将太子妃头衔落到自己头上。
虽做了太子妃，但是沈曼知道，朝中大臣却是不服的，先不提旧臣如何，就是江南新上来的那些文儒之士也尽是不答应的，待萧子墨领着沈曼搬出宫里住进太子府的时候，门房收上来的拜帖足够沈曼看的了。
萧子墨却是将所有的拜帖统统丢掉，“那些个老不休，不用去理。”
其实无论是在沈家晓月居里还是萧家沈园，又或者是现在的太子府，对沈曼来说都差不到哪里去，只看那时候的心情如何就是了。
萧子墨是不让沈曼管那些个事情，但是贵妇之间的交往，却只能靠自己打点，隔三差五地就有一门子亲贵带着女儿侄女登门拜访，沈曼只觉得自己快要挂不住嘴角的笑了。
冷面对人，却不是他们应付的态度，那些个闲言碎语渐渐地，倒是少了下去，只是朝廷里开始有所为的忠义之士上书，自己配不上太子，求皇上另立太子妃。
萧子墨却是从来不管的，这些个事情，到了后来，萧子墨甚至拉着沈曼的手，当成笑话来听，但是沈曼知道，这不是个笑话，它一样可以伤人。
衍儿到了帝都之后，倒是没生什么病，两个丫头最初有些咳嗽，一次小起热之后倒也没问题了，倒是听说卿卿路上染了风寒，热得厉害。
沈曼想着，该来的，迟早也躲不掉。
入秋的时候，皇朝第一次选秀了。
正文 选秀风波遇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