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天下-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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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怀阳公主与神武公的女儿,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人?神武公是没得早,娘也随着去了,这样一门人家,不比沈曼的出生好上多少,但是上门求亲的人,甚至连京都的世家公子都有,除了秦氏年少时候名动京华的名气,更是还有秦氏一族背后不容小觑的势力,而选择了萧老爷之后,秦氏背后的力量帮得萧老爷太多太多了。
或许可以这样说,在萧家,秦氏只要想,甚至可以动摇萧老爷的根基,这话,也只有秦氏真的动手了才能明白真假。
好不容易等长门灯成片升空之后,这年的岁总算是过了,炮仗声里,沈曼扶着秦氏起身回了院落,而等沈曼回去沈园的时候,纵使身子也有些累了,但是沈曼还是叫住了扣儿。
“那事怎样了?”
扣儿聪慧,点了点头,“回夫人的话,事情进行得挺顺利的,只要不出意外,华府的玉器行能垮。”
听了扣儿的话,沈曼想起秦氏的话,略沉吟之后,“年后就动手,击垮华府玉器行。”
秦氏说的那话,颇有深意,但是沈曼能够判定一点,那就是自己对华府下手的事情,秦氏一直看在眼里,她不闻不问,甚至将华老爷给推到自己面前,就是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将这件事做得完美。
人,能做些事,不管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但却是你一定要有本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你能做的干净利落断人退路,那么你只要不会亏了自己的良心,你就是杀人放火都成。
当初华玉瑶对自己下手,只要成了,那么就是她的本事。既然华玉瑶对自己下手一次都没成,而她沈曼定是要他们付出代价的。
华玉瑶不可恨,但是连着背后那个华府就绝对可恨了。
她既然能够做的干净利落,为什么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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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局势
沈曼知道,按着秦氏说的那样,的确可能保险一些,反正华府现在的钱都往萧家身上投过去了,但是沈曼不想,有些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那就绝对不能退缩,否则更叫人怀疑。*
这个年,算是过去了,接下来的正月里倒也就是亲戚之间走动,虽然今年当家的不在,可是该来的人却不比往年少,来的人为了什么大伙儿心中有数,只是这个时候就算是心底再怎么不高兴,也不可能显露出来,怕就是怕这人言可畏,若是云城都乱了,那么萧家军在前线上肯定是讨不得什么好处的。
只是这样一来,最累的就成了沈曼,不说别的,李氏不是当家的,去探口风的人也有,但是有门路的人肯定是往沈曼院子里钻的,毕竟秦氏地位再上,他们没那么好攀。
结果,一番下来,沈曼应付得头昏脑胀的,几个丫头看不下去了,寻思着若是让二少爷知道这么累着夫人,她们几个肯定没好日过的,便决定散些消息出去,当然这些个消息都是半儿听,稳定人心用的。
起初沈曼还以为是这年快过去了,所以来拜帖的人才少下去的,但等李氏都咬着帕子来问这事的真假之后,沈曼是真的服了自己身边几个丫鬟了。
但,总算是将这个年给过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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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握木儿人尽数固守在这里,实在易守难攻。”萧子云将地形图摊开,除了萧家父子之外,还有几位是萧家军的老部下了,当初跟着萧老爷闯天下,现如今都也都成了副将之类的,倒是久上战阵的老将了。
相比较萧老爷这一辈的,那么萧子墨这边的年轻将士也显得分外扎眼,不然英气逼人之外,这几场战打下来,更是叫原先有些不服的人都服气不少。
走出营帐的时候,这片关中地势平坦,比起西陲的辽阔沙黄,这处的清冷大气更是有着皇者之气,这一路来,萧家军追着握木儿打,倒不是萧家军没用,只是握木儿本来多狡诈,便是打一处弃一处,他们只是烧杀抢掳之后带着银两布帛便去了下一处,过境之处无不满目疮痍,更可恨的是他们拿不走的便干脆整个烧了,实在叫人咬牙切齿却有无计可施。
只是可怜了百姓,原先只是皇权日微,底下的过得艰苦罢了,现在却是连活都不能活,所以萧家军的呼声日高,被握木儿人占去的地方只盼着萧家军能够早些救自己出水深火热。
萧子墨看着这片清朗河山,终究是过一场烽火洗礼,将这一切濯洗过后,才能重见朗月清风,而这一切,正是萧子墨所想要的。
若是没这场战事,今年的年关将会是他过得最顺心的一场,也至于像现在这样,吃着风沙,连泡壶茶的功夫与心情都没有,只是用沸水煮一次,便也就是茶了。
旁的人不知道,但是近身的珈蓝、南凡净他们却是知道的,萧子墨这人挑嘴得厉害,他要的一定是最好的,可现在就是上等的茶也懒得费那心思好好煮了,顶多冲泡之后就这样喝了下去,还真是随性了。
沈君安跟着萧子墨站在这片山头,极目远眺却并没有江南那片的绿眼朦胧,但这样的苍茫霸气自有自己的一番气度神韵,若非气候干裂,否则这边也算是心境开阔之人喜好之处。
“皇都离开这里,只是隔着一道江,原不过千里,这大司马赌得还真大。”
萧子墨听到来人的声音,勾着唇笑着点了点头,“这大司马一口气诛杀异党,能将这天下搅浑成这般,也算是一位枭雄了。”
“是,只可惜遇上了你,再也枭雄,入了你的眼也不过是狗熊吧。”沈君安算是知道萧子墨的谋略,拖着这握木儿,将这天下扫荡一片之后,再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也算是免去了萧家很多心力,而且也萧家的人积累了名声,一箭双雕。
沈君安知道,古往今来,功名之下累累白骨,何况这天下,的确是要清一清了,这也是必然,待日后太平盛世了,也算是补上这一切了。
“这话,我只当是大哥恭维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诚然,若非为了阿曼,你想要我入君也不会那么轻松,但你的确值得我入军相助一份心力,这点,你当得起这分自信。”
萧子墨只是听了沈君安的话却不答话,许久后,“也不知道衍儿现在能开口说话了没,只怕等我回去,衍儿更是认不得我了。”
沈君安摇了摇头,“我走之前,一次去看阿曼,听见阿曼跟衍儿在提你,衍儿是你儿子,你吃什么醋?”
阿曼会跟衍儿提自己?嘴角的笑意再也收不住,看得沈君安有些不舒服,这个男人,只要是阿曼稍稍对他好上那么一星半点,他就能知足成这样,还真是爱惨了阿曼呢。
“咳咳,呵呵,是吗?”
沈君安决定难得空上这么一会儿,伤兵也不要他去处理了,还是回营帐里睡睡,休养生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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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江山,风雨飘摇,他与她坚守最初的信念,开始了新的征程,而那一片盛世江山,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名字,后世称其——至尊皇后。
而这一切,却是萧子墨最不想她牵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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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起兵
因为是年关,所以军营里面也有自己的喜庆活动,萧子墨他们回不去云城,便与军同乐,让伙房做了上好的伙食送给将士,晚上闹了闹,斗了摔跤之类的便算是过新年了。:
虽不至于酩酊大醉,但多多少少喝得有些酒酣耳热,沾了枕头便是困得厉害,谁都不曾想,这个时候一味遁逃的握木儿人竟然反过头来,攻其不备。
好在萧家军平日里训练有素,在惊讶之后便自动组成列阵,等萧老爷下令回击之后,两方人便开始交战起来,握木儿人倒是派来得不多,五千人,目标就是烧了萧家军的营帐与粮草,等对仗结束,萧老爷派人清点将士与财务损失之后,粮草仅被烧了五车,算是大幸了。
萧子墨站在萧老爷身后看着因为突袭而受伤的兵将,脸色不郁,萧家军行军打仗一来,这还是头一回着了对手的道,竟还是这么不入流,谁会想到一路打了占了抢了跟着就丢了的握木儿人竟然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这一点倒是提醒了萧子墨,人永不可以小看来着。
其实这一路收复下来的失地,萧家并没有拿到多少好处,相反萧家是不能派人驻扎里面的,原本的城镇在受了握木儿洗劫之后本就气息奄奄,撑着等萧家军解放之后,跟着就落入了奸佞野心之辈手中,用不着多久都打出了自立为王,勤政之后的口号,名义上或许是为了抗击握木儿人,不齿大司马的所作所为,但其实几分真心几分野心,明眼人倒是一目了然极了。
但是萧子墨不愿意,打下来的城池拱手让人,这哪里还有这样的道理?他是打算拖着占据,等握木儿像条疯狗,好的坏的都乱咬一通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大块煮熟的肉,炖烂的骨头吃进去,但是现在看来,是需要改变战略了。
“爹,此等乱世,贼人作恶,外敌践踏,儿恳请爹爹首肯,扫乱世,平天下!”
后世子孙书云:“栾凤皇朝元贞32年新春,云城萧氏悲愤皇朝微弱,奸臣当道,蛮夷践踏我大好山河,关中平原之上,斩黄旗,自此,萧氏拓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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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萧家军打出了擒贼口号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帝国,真的危唉,各方人表情不一。
首先说云城。
沈曼后来想,依着萧子墨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年夜上粗心大意,只怕是早就知道了握木儿人的打算,便是故意放松了大军的警戒,否则起事的借口便是难找了。
这事沈曼后来也没问过萧子墨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毕竟很多时候人们只看结果,至于中间曾经历过什么,很少有人会关心。
但是萧家军一路节节高胜,叫原本还抱着观望态度,只怕一个不慎就会受到牵连的临边数城池纷纷派人发来书函,甚至供应物资布匹药材之后,这态度依然明了,萧子衿将一切都打点得细致妥当,叫沈曼不得不另眼相看不少,只是苦了季氏,东想西想,人反而愈发清瘦下去。
沈曼也宽慰不得几句,有喜的人本就是多愁善感来着,只是吩咐了管家多注意着季氏那边的吃穿用度,以大哥萧子衿那样的品性,倒不至于怎样,但是秋心已经跟自己说过几回,说是不少人家都将女儿眼巴巴地送进萧府里来了。
就算不是她二房里留着,只要进了萧府,就好比真的登了龙门一般,沈曼哑然,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二哥这次败了,只怕这些个娇滴滴的女儿怕是要被家人舍弃掉了。
临近来的巴结讨好,沈曼都也全数收下,眼下这个时候,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何况这些钱财物资二哥那边也用得着,秦氏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过来看了看,等看到沈曼将一切处置地妥妥当当之后,萧家算是彻底交给了沈曼与萧子衿了,她自己则是祠堂里诵经祷告。
沈曼后来想了想,跟秦氏提了提,便让季氏也跟到秦氏身边去,或许能得到心境安宁,也不用听那些个闲言碎语来着,这已是沈曼能够想到更好的法子。
别人家的事情,她无权出谋划策,毕竟要看他们自己心目中的底线如何,她只关心自己的二哥,只是这样一来,沈曼忽然想起,二哥若是要再娶的话,她要如何?
云城这边西陲之境基本全都投靠了萧家,而风城叶家与青城周家按兵不动,却也算是默认了,至于龙城卫皓然,倒只是保了龙城一城安康,不出兵,皇朝四城,果然同气连枝。
而皇朝帝都之内,一个中年男子却是气得脸色阴郁,摆设之用的朝堂上,连着摔了几本折子,目光根本不看金椅上新皇的疑惑神色。
他是算计着萧家军出征在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便是用谋逆的罪名便能占据先机,却没想到这萧家军反过来竟成了忠军,非但以横扫之姿将握木儿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将收复回来的失地收为己有,这一点十足出乎大司马的意料。
传来的捷报带着强烈的讽刺意味,大司马却没想到自己亲手放了一匹野兽出笼,他要这片江山,也知道萧家是一大阻力,却没想到萧家的野心比自己更大,非但要这江山也要这名声,好,真好啊!!
脸色阴沉的大司马让整个朝堂都笼在一片阴天里,只除了一个人,便是龙座上明黄龙袍在身却依然衬着整张脸谪仙人一般飘逸的睿帝独孤奕,非但不受大司马的影响,睿帝还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眼眸懒懒地阖着,却更叫大司马嘴角的笑冰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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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夺权
这样一个傻子,江山社稷到了他手中指不定成什么个混账样子,倒不如能者居之。景帝在世时候大司马手中的权势才刚开始有点势头,却绝对抵不过左丞相手中的权势,等景帝死的时候,他倒是暗地里将一切都备至妥当了,就等着将左丞相一门给打压下去,他不是什么善人,也做不来什么善心的事,虽然手段血腥了,那段时日,便是不出家门都能闻见城里的血腥味道,但他却觉得高兴,一种从骨子头阴蛰而出的兴奋,他想要吞噬这一切,而左丞相死了之后,他更是肆无忌惮地袒露自己对权势的*****,他要将整个栾凤皇朝掌控在手心里面,他要做皇帝,做最尊贵的人!
但是现在,这一切却被云城萧家给扰了步伐,原先想要拖住萧家的意愿反而被他们借力使力,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竟是将自己逼到了思路。
擒贼,擒什么贼?是他们握木儿的蛮夷还是将自己这个贼给擒了去?真是讽刺,一个傻子万事不懂,只那一张脸还有几分姿色,但男儿家生那样出众做什么?可偏偏这样的人做皇帝就是名正言顺,而自己呢?满手血腥,明明满朝文武都在他掌控之下,但若想要做这个皇帝偏偏就差了那么一步。而现在,却又是他的手将萧家推前了一步,成了自己的敌手!
这样的局面,怎叫他不觉得难看?而偏偏这个傻子皇子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竟然掐着姿色困顿?在他为了大事烦恼的时候,这人居然还有心情在金銮殿上打盹?
大司马阴毒的眼神直直地瞪到了独孤奕的身上,这个傻子,早晚将他给收拾掉!
“皇上,萧家军日益做大,下臣担心到时恐制不住他们。”大司马在殿前是除了皇上独孤奕之外唯一能够坐着上朝,坐着商议国事,根本连大臣进殿朝拜向睿帝朝拜时下跪,他也是端坐在高椅之上受之,俨然这个皇朝的又一位皇者。
而事实上,依着目前的局势来看,他的确是最靠近皇权的人,只要他自己觉得时机对了,那么整个京都的人都掌控在他手心里面,要做皇帝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