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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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去,不只是因为怕寒难州伤害你,而是为了那个九皇爷,无论这人是什么身分,我都不允许。师父说过,祸根就要拔除。九皇爷这个祸根,我不计任何代价,都要铲除掉,不然你以后还不知道要为他吃多少苦头。
人生分分合合,岂有定数?
朱靖,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活着,我就只有安慰,任何屈辱都能甘之如饴。
因为……我的确已经受尽了孤寂之苦。
他轻轻地低下头。
看着他们离去,尊皇箭缓缓现出身形。朱靖仍然沥血嘶吼着:「雪城……雪城——」
尊皇箭轻轻地叹息一声。「也许你现在觉得比什么都痛苦,但是朱王爷,我……好生羡慕你……」
第十章
在那样深黑的夜,似乎一切都该归于暗寂,但是男人们的粗喘声和淫笑声却不绝于耳。
在简陋的屋子中,一个男人屈辱的跪趴在地上,双脚都扣着粗重的铁链,他的衣衫染着黑褐色的血迹硬块和黄色的泥垢,在重重迭迭深浅不一的污秽中,已经完全无法看出原来的雪白色。
碎裂的布块几乎无法蔽体。
但是围绕着他的男人们似乎没有人在意,他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在那男子身上肆虐着,在他体内和身体上弄出深浅不一的伤痕。
有人在他体内律动;有人围绕着他用小刀切割着他的皮肤;有人将自己未曾清洗过的阳具硬塞入男人的嘴中。
那男子除了双脚被铁链紧缚住,脖子上也如家畜般被锁链紧扣住。
那双去除掉了手套的双手被极细的铁丝所圈住,红肿乌青的手腕上隐隐泛出血丝来。他两手交迭的支撑在地面上,削瘦的身体被身后的律动撞击得往前倾,却又马上被粗鲁地拉回。
那张原本应该极俊秀的脸孔已经不成人形,沾满了淫秽的黏液,薄翘的唇角也乌青瘀肿,黑发纠结着,全身因为久未清洗,未曾医治的伤口因为溃烂而散发出阵阵令人掩鼻的恶臭。
地上丢满了可怕而凌虐人的器具,粗细不一的阳具型木棍,中空而发黑的管竹,挂着倒钩的鞭子,甚至壁面旁还有装上倒刺的大型铁架和锁链。
从男人身上的伤势来看,他显然饱受了所有器具的凌虐。任何人都可以轻易看出他所受到的折磨是如何地可怕。
若是仔细观看,他原本深黑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淡淡的灰翳,不再通澈而明亮,以往灵活转动的黑眸已经呆滞而木然,不再有任何反光。
那双眼睛,是完全瞎盲的眸子。
那双原本充满劲道修长的双腿,现在只有青紫和伤痕,削瘦得让人怀疑是否可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但是如果看到他的脚胫之处,便可知道他将永远也无法站立,那脚胫上两条深深的切痕,代表了他的脚筋已经被人残忍地切断。
便如朱九皇爷曾经说过的话。「用铁链拴住他,把他手脚都折断!要他这辈子都只能跪在地上吃饭,让他千人骑万人压,要让他被狗上……让他下贱得连猪都不如!」
侯雪城从来没有放弃抵抗。
他不喜欢,他就反抗,即使反击的力道微薄得可笑也一样,不论如何残虐的刑罚或可怕的虐待施加在他身上,他都冷冷地、嘲讽地不吭一声,然后反击得更加强烈。直到手脚经脉被割断为止。
但是这个男人的脸孔却仍是平静而冰冷。虽然受到那样非人的凌虐和屈辱,但只要有人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完全没有恐惧和卑下的情绪。即使在这些凌辱他的人面前,他也骄傲一如帝王。
这样高傲的神态让那些男人感到受挫,也就加深了对他的残害。日复一日,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加可怕的刑罚和屈辱施加在他的身上。
他们让他有如畜生般活着,所吃的食物竟然是狗吃剩的,硬是强迫他进食。让他永远只能如狗般爬跪,永远不能站立。在侵犯他的时候,也永远只能在地面上,让他趴跪着接受。
对于这些屈辱,要说侯雪城能够淡然处之,那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心里却觉得很满足,至少朱靖还活着。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所谓的牺牲,根本上,他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他而言,朱靖的生死在乎一切之上。
在寒难州带他回九皇爷府之后,朱九只看着他阴笑一声,便命人带他下去,然后便是这些数不清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凌虐和侮辱。两个月来,他没有看过其它的人,包括朱九或寒难州。
从白日到深夜,他都会被带到这间小屋接受凌虐。然后等这些人欲望发泄完毕,便会将他丢入深黑的地窖中,那里充满了老鼠和泥泞,恶臭和湿寒。还有无数其它牢犯的呻吟和哀号。
侯雪城闭上眼睛,对目前的他而言,哪里都是永远的黑暗。他再也看不到朱靖的脸孔,也看不到这些男人狞恶的笑容,他只能从那些人的笑声中判断即将被施加在身上的刑罚……永远的黑夜。
后悔吗?朱九曾派人来问。后悔曾经那样放肆的对我吗?
侯雪城没有回答。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江湖。更何况,一切的一切,都还未有定数。
他没有想过要等待朱靖来拯救,因为目前他手中还有一个王牌,那是所有人都不知晓的,唯一知道的老宫主,之前已经仙逝。
侯雪城的武功能到那样的境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能等,能忍,能狠到人所不及,包括对于自己无情的手段。
他知道,一切终将会在朱九露面后有个结果。
但是朱九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他知道不久了,但是他还能等到那个时辰吗?冰心诀的反噬已经让他失去视力,在那些人砍断他的脚筋之前,他早就已经不太能行走了。很快地他将连听觉都丧失,然后全身会瘫痪,成为地道的废人,接下来便是步入死亡的开始。
朱九皇爷能让他等待多久呢?
在那样的地狱煎熬中,忽然他感到体内肆虐的炙挺急速地抽出他体内。隐约中,听到有人开声。「你们也够了,将他清洗一下,王爷要见他。」
时间到了。侯雪城在心里冷笑,在失去武功之后,他还忍辱活下,就是要替朱靖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那么朱靖日后便能够高枕无忧。
他一直记得朱靖很久以前说过,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最爱的人在身边,陪伴他尽心国事。当这人除去以后,朱靖将来娶妻生子,那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吧?
那些人将他清洗干净,随便包扎了伤口,并没有除下他的锁链,由于他已经不能行走,那来传命的人便将他抱起。
「好轻。」那人吃了一惊,看着怀中这曾以武功震惊天下的男人。他以自己外衣包裹住侯雪城,一边行走,一边自言自语。「别惹怒皇爷啊,不然你只会遭到更多的侮辱。」
侯雪城闭着眼睛,感觉这人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进一间内室。然后被那人放在床上。那人用锦被盖住他,小声地道:「这里是皇爷的屋子,他都在这里……临幸那些侍僮……您千万别反抗,忍忍就过去了。」
侯雪城没有回答他。那名内侍又道:「我是寒当家派来内应的人,请您相信,寒当家没有料到九皇爷会那么对您。当初九皇爷答允他的是,如果将你带回,略施薄惩后便将您赏赐给寒当家的。
「……不管如何,寒当家真的很歉意,他一定会救出您的。」
侯雪城仍然没有出声。那名内侍轻叹一声,便即退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廊外传来脚步声。侯雪城睁开眼睛,他马上分辨出,那是朱九的脚步。
朱九进了屋子,走到床前,凝望着侯雪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在深切痛恨之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两个月,那种复杂的感觉一直缠绕着他。也许,得到他以后,便可以将他和其它侍僮一样弃之如屣。他一声不响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那么漂亮的眼睛,瞎了吗?变成瞎子了啊?」他勾起侯雪城的下颚仔细观赏着。「看看你,瘦了那么多,那些人没有好好服侍你吗?这两个月让你这淫荡的身体很舒服吧?日夜都有人操你。」
侯雪城呆滞的目光穿透他。彷佛毫无感觉。朱九摸摸他的脸,忽然反手赏了他一耳光。
「现在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吗?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过了今日,还继续让你被那些男人操,让你像狗一样地舔他们的东西。」
侯雪城被打得整个侧过身,几乎跌下床褥。他像个娃娃一样动也不动,只有脸上倔强的线条显出他不屈的傲然。
那样的骄傲只让朱九更加兴奋,他不断地击打侯雪城的头脸和身躯,直到自己也开始觉得气喘。「你被打得很爽吧?贱货,把脚张开!」
朱九解开自己的裤带,也不脱掉侯雪城的上衫,直接将他下襬扯高,扳开他的双腿,毫无前戏地便想挺身进入。
侯雪城眼睛看不到,却感受到股间即将侵犯的压力,他震动了一下,似乎碰触到什么恶心的东西般,在一瞬间,他用力推开朱九,整个身躯跌落地面。
他的脚筋被切断,早已无力站起,双腕也被铁丝缚住,只能在地上勉强用手肘施力拖着身体爬行。
他身上的伤口破裂,鲜血不断涌出,沿着四肢一滴滴的落下地面,麦色的身躯上尽是众人凌虐的累累伤痕,真是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朱九笑起来,也不阻止他,看着他在地上摸索爬行着。
只听「碰」的一声,侯雪城的头部撞击到墙面,却没放弃,他紧靠着壁边拖双脚爬行,不断撞击到桌椅。
瞎掉的野兽即使有牙,也咬不着敌人了,何况是已经被废去四肢的野兽,即使这是天下第一的侯雪城也是一样。
朱九狂妄地大笑起来,「这么不愿意被我上?你不是给别人上得很爽吗?你还以为你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侯雪城吗?落到了我手里,你就比最低贱的畜生还不如。」
侯雪城听而不闻,肩膀摩擦着墙边向前爬行。要让他被这变态恶心的男人上,简直和吃掉一坛蛆没两样。他的手脚的筋脉都被挑断,手肘拖着身躯爬行,在陶瓷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朱九下了床,用脚将他的身躯踏住,「你喜欢在地上被上?那也可以,我喜欢这调调。」
他拉开侯雪城的双腿。那双漂亮修长的腿,早已经被废掉筋脉而无力抵抗,朱九的手指轻轻戳入男子的股间,感觉到那样紧密包裹的紧窒,「被上得那么频繁,你还能有这样的弹性,怪不得那些人这么赞赏你的身体。
「其实我也不想让那些狗东西得到你,不过如果没有他们好好折腾你一番,你哪里会那么乖巧?我也是一番苦心哪。」朱九啃咬着侯雪城的胸口。
侯雪城毫无表情地承受他的肆虐,嘴角却有一丝几乎看不到的冷嘲。即使朱九逗弄他,他的身躯始终僵硬。
朱九有些恼怒,手指用力在他体内抽动着,「你淫荡的身体,看来被那些杂种训练的很好啊。名震天下的侯雪城,天下第一宫的宫主,你现在只是一只被我上的狗,感觉怎么样?回答我!」
朱九的欲望勃发,他抽出手指,双手捧住侯雪城的臀部,浑然不管那红肿的洞口泛出的血迹,便要不顾一切地顶入。
侯雪城由他拉开自己的大腿,其实他没有很清楚这样的说词叫做侮辱。对自己的身体,他从未觉得有羞耻过,身体不就是身体吗?一个躯壳而已,为何这人像是说得很愉快的样子?
感觉到双腿间即将侵犯的威胁,他终于睁开眼睛,对着朱九露出微笑,那种微笑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朱九收敛了笑容,他的表情几乎是狞恶的。「你说。」
侯雪城拂着手上被铁丝绑住的手腕。淡淡地问道:「上你亲生儿子,真不知你感觉会如何?」
朱九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即大笑。「你果然淫荡,想要和我玩父亲上儿子的游戏。好啊,乖儿子,你是被上得不够,老子马上如你的意。」
他激动的下体硬到几乎像是要爆炸,自从失去那个女人以后,就没有那么想要过,这个侯雪城让他充满挑战性,果然不同凡响。他兴奋地笑起来,将男子抱上床褥,打算在他身上好好肆虐。
侯雪城静静闭上眼睛……是的,就这样了,反正这样对结局也许更好吧?若是朱九知道事实,会怎么样呢?他要的就是朱九的动摇。只要有了动摇,即使是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也能轻易对付。
只要没有了朱九,终有一日,大家可以看到朱靖龙遨九天,再没有一点阻碍。而自己看不看得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朱九丝毫不受他冷漠的影响。如果能奸淫侯雪城,绝对会有种充满罪恶的快感。不管如何侮辱他、践踏他到最低下的地位,他都一副高洁不可侵犯的神态,既不卑屈,也不痛恨,只是轻蔑。这让他更加想要征服此人。
那张俊秀的脸孔,让他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最亲爱也最让他痛恨的脸孔……那时候,那个人也是以同样轻蔑的表情在他身下。那个人……
他不再去想象,只觉得欲望充斥全身,他的欲望开始探入侯雪城的身躯,才刚有动作,侯雪城忽然开口了。
「从前,大约二十年前吧,在边陲地带,有一个大户人家,忽然遭到盗匪的侵袭。其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因为被奶妈藏到衣橱里,所以逃过了一劫。」
朱九停了下来,笑道:「你在这时怎么忽然讲起故事来,想增加情趣吗?好啊,你继续说,我继续爽。」他伸出舌头来舔吮着侯雪城的颈子,然后用力咬下,轻舔着涌出来的血液。
侯雪城丝毫没有痛楚的神情。
他继续说道:「等小男孩从衣橱被抓出来,花厅所有家人都已被杀害。抓住他的男人像疯狂了一般,大叫小男孩娘亲的闺名。
「小男孩的娘亲终于出现,和那男人发生了争论。那人大声吼叫:『妳为何要背叛我?』」
朱九有些僵硬。「你想说什么?」
侯雪城空洞的眼神穿透了他,穿透了屋宇,像是凝注着浩瀚的天际。「那小男孩的娘亲可没打算救自己儿子,催促着男人快下手杀了小男孩,那男人发出笑声,说不杀这孩子,要将他带回去,当自己的娈童,日夜的奸淫他。」
朱九忽然截口。
「谁告诉你那件事情的?回答我!」他的表情狰狞,「你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谁让你去查的?」
侯雪城不动声色。「你何必问我呢?将我翻转过去,就知道一切了。」
朱九冷笑一声,「你那么想趴着让我干,就说一声,当畜生当久了是吗?喜欢让人从后面上?好啊,乖儿子,老子就从后面上你!」
他将侯雪城的身躯翻了过去,下体随即顶了上去,抵住他的臀间,道:「屁股抬高!」
侯雪城这次出奇地乖顺,挺高下身。他继续说道:「那母亲听了却毫不在意,甚至大笑出声。
「小男孩害怕了,一口咬住抓住他的男人的手,那人吃痛赏了他一巴掌,小男孩正好跌到他娘亲身边,想他娘亲救他。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背部像烧灼一样的疼痛起来,转过脸,正好看到他娘亲提着剑,对自己疯狂的笑着……」
即使全身血液都吶喊着要奸淫眼前的人,朱九却动弹不得。他阴沉着脸,神色邪恶的危险。「你从哪里打听来的,你想说什么?」
侯雪城用手肘支撑着上身。毫不理会他的疑问。「那女人大笑着:『朱九,六、七年前我被你奸淫生下的孽种,今日就还给你,杀了他,是我身为娘亲最后对他的情义……乖儿子,你别怨你娘亲,要怪就怪你有这样一个畜生的亲爹!』」
侯雪城对着身后完全静止住的男子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剧情很熟悉?」
朱九僵硬地垂下了手,抚摸着侯雪城的脸庞,他的声音低沉粗嘎。「你……是谁?」
侯雪城没有回答。「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想上了你的亲生儿子吗?」
朱九的手颤抖起来,「那个孩子,根本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不要欺瞒我,告诉我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