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系列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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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汪,咖啡冷了,重新再倒一杯」、「小汪,这个蛋难吃死了,我要半生不熟的那一种,重新弄一盘来」、「小汪,去帮我买包烟」
一早上,只听见黄柔不断地发号施令。
「黄柔,妳是断了手或少了脚吗?」拉开椅子,夏寰坐上裒桌,端起咖啡杯就说:「小汪是我的小弟,不要什么事都推给他做,他也很忙的。妳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就像小时候妳恶作剧过头时那样,我会揍妳屁股。」
黄柔一噘嘴,眼神中难掩妒火,说:「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回家睡觉?夏寰哥!」
「是啊!」
无所谓的,夏寰拿起出炉不久的牛角面包,涂上奶油,正要送入口中,黄柔一把将它抢走。
「你干什么去了?!」歇斯底里地质问。
夏寰挑挑眉,从面包篮里再拿起第二个。「我和小治在一个很棒的俱乐部内开房间,两个人亲热了好几回,一次、两次、三次」
「不要脸!」黄柔气得把面包扔在地上,觉得还不够,又踏在那面包上用力踩。「肮脏、无耻、下流、恶心、变态!」
「不要随便糟蹋食物啊,小泼猴。」夏寰笑笑,嚼着面包,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地说:「你嫌肮脏的事,盘古开天以来,咱们老祖宗可是做了N万次呢,要不哪来全世界的上亿人口?是妳问,我才回答的,不想听的话,就不要问,知道吗?」
黄柔哼地转身离开,咚咚咚地踩着怒火上楼。
「昨天黄姊一直等你们到半夜三、四点呢,夏哥。」小汪叹口气,蹲下来,收拾着地面上的残局。「她现在在你面前发火、生气,可是昨天夜里她可是一个人偷偷在哭的。夏哥,你会不会对黄姊太苛」
不敢再讲下去的小汪,偷窥着夏寰的神色。
「哦,小汪也长大了嘛,竟会开始替女人说情了。以前的小汪小毛头,八成会对黄柔的无理取闹破口大骂才对!」
「我都已经跟了您几年了,早不是什么小毛头了。」
站起身,把垃圾收一1收,绑起来,小汪看夏寰没生气,胆子又大了点,继续说:「夏寰,这样真的不好啦!把黄姊和英治哥放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像是一个笼子里关着两头老虎一样这样子,英治哥很可怜的耶!昨天也是,黄姊一来马上就给人家下马威,好凶喔!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是因为英治哥好修养,普通人哪受得了那种辱骂呢!」
「什么样的下马威?」夏寰喀吱喀吸地咬着生菜,满不在乎地问。
「那个我也不是很会讲你要是有看到就会知道了以前我不是都会替英治哥准备好便当的吗?今天英治哥出门前,刚好黄姊下来,一看到那个便当,当场就把它摔到地上,还告诉英治哥说唉,那个话很难听,我不要讲了。」
解决完面前的早餐,夏寰咕噜噜地喝掉一瓶鲜奶,接着一抹嘴巴说:「你想讲的话,我都明白了,小汪。」
「那」满怀希望的,小汪看着夏寰。
剔剔牙,夏寰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看不下去的话,没关系,我准你这一个礼拜都不用到家里帮忙。这样你就不必看,也不需要看了。」
「夏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啊!哭丧着脸,小汪焦急地想解释。
无奈夏寰不再给他机会说话,径自从餐厅离开,跑去书房了。
小汪拧着抹布叹息,实在不能明白,夏哥怎会这么冷淡?明知这是对英治哥的折磨,也是对黄柔姊的折磨,居然还能袖手旁观?!
都怪自己口才不够好,不能说服夏哥不晓得阿超来讲会不会好一点?
第三章
「笨蛋,我劝你别蹚那浑水。装作没看到、没听到、不知道,这样懂不懂?」阿超毫不讲情面地,当下泼了小汪一盆冷水,道。
亏小汪左等右等,好不容易「赃」到阿超的人,立刻拉他到一旁密策会商,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反应。
「怎么连你也这么无情啊!平常人家英治哥对你也挺她的,难道你就不能给点同情,替他在夏哥面前说说话吗?」小汪激动地扣着阿超的衣袖,义愤填膺,口沫横飞地嚷说。
「英治哥有说他受不了,或是向你求助吗?」阿超冷静地回问。
「没有。」
「那不就得了!」一耸眉,阿超点起一根烟,说:「你白混这么多年了,小汪。大家都是男人,同理心可证,要是我就对不请自来的『同情心』很感冒,那根本叫『无聊』!随随便便去破坏英治哥的原则,你小心助人不成,反而惹来一身麻烦,帮了倒忙。」
「可是」
「别再可是不可是了,总之,你闭上嘴,夏哥和英治哥自会处理他们的问题。我们底下的人,只要按照吩咐去动,这就行了。」一推小汪。「去接电话吧,客厅电话响了。」
还是觉得有哪里不服气,却又找不到好理由反驳的小汪,莫可奈何地走到客厅,拿起话筒。
『小汪,欧阳英治在不在?』
「黄姊?妳不是还在上班吗?」抬头看了一下时钟,十一点,应该是牛郎店最忙的时候吧?
『我找欧阳英治,叫他来听电话!』
怪怪,好凶喔!该不会又想找英治哥吵架吧?可是不叫似乎又不行小汪忐忑地放下话筒,走到楼梯口喊着:「英治哥?英治哥,电话!」
一分钟后,英治从房间走出来,边下楼边问:「谁打来的?」
「是黄柔姊。」
闲言,英治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走到客厅接起话筒。
看那样子,意外的平和。不晓得他们都在谈些什么?小汪好奇地在后头晃来晃去。
不到一分钟,电话挂上,英治转身便要回楼上去。
「英治哥,黄柔姊干么找你啊?」忍不住开口问。
英治回过头,苦笑了下。「她说什么有重要文件忘记带,在她的桌上,要我给她拿过去。」
「啥?」发出怪奇的一叫,小汪猛摇头说:「不用了啦!这种跑腿的事,何必劳驾英治哥,我去就好!」
「没关系。」英治一口回绝,微笑地说:「她是故意刁难我的。如果我很忙,我会拒绝她,不过既然我现在没事,就跑一趟也没关系。」
「英治哥又何必」吞下「这么听话」四个字,小汪不想让英治以为自己在侮辱他。
彷佛看穿小汪的想法,英治黑眸直直盯着他说:「你听过七擒七孟获的故事吗?」
「七擒什么碗糕?」
一笑,英治简单地告诉他造句成语的由来。有关诸葛亮过去攻打南夷,为了降服当地的酋长孟获,故意捉了他又放了他,反复循环了七次,到最后终于使得孟获心甘情愿地投降的故事。
接着说:「小汪,如果因为对方刻意刁难,我们就动怒生气,并还以颜色,你觉得对方的刁难会因此而减少吗?」
小汪搔搔脑袋。「怎么不会?只要痛扁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装肖仔!」
「嗯,我也很想这么做。不过用在女性身上,这一招恐怕不太妙呃?」摸着下巴,英治耸肩。「还是谢谢你的意见,我列入参考好了。等会儿我要出去一下,你们有事可以先走了。晚安。」
「英治哥!」
结果,还不是他自己要去?小汪不懂,为什么英治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用膝盖想也知道,黄柔姊一定有什么诡计的!难道这就是阿超所谓的「英治哥的原则」?不懂,这些脑筋好的人,到底在想什么?
☆☆☆☆
按照黄柔所给的地址找寻,英治满讶异她竟然在商业大楼中开设酒店。
从电梯一出去便可看到占据大楼左手边空间的金色拱门,大理石壁面上悬挂着「黄金乡」的字条。就是这儿没错了,电话中,她说过是一间叫做「黄金乡」的酒店。
他对这种声色场所没什么兴趣,偶尔医院内的几名医师会假称「开开眼界」,强迫带他去「参观一下」,多半的情况,他是坐不到五分钟便找借口开溜了。对于那上热中「应酬」的人,他实在无法理解。花钱找一个女人来陪你喝酒,真有那么大的乐趣吗?喝酒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是和三五好友慢慢品尝,绝对不是那种拿白兰地当开水喝的灌法。
一走近门边,里面的工作人员立即殷勤地替他开门。
钢琴乐音悠扬地传出,比英治「想象」中的格调要高雅一点,而且出乎意外的「安静」。
「晚安,请问您是?」一名看似十分老练的男经理上前说。
「黄柔在吗?我受她委托带了份文件过来。」
「噢,您是欧阳英治先生吗?这边请。」
「不必了,我只是要把东西交给她而已,请你替我转交就──」
男经理装作没听到英治的话,自顾自地拍拍手,瞬间,一群高矮胖瘦、形形色色,起码十几个身穿五颜六色丝质西装的男子全都靠拢过来。
「大家,贵宾来了,要好好地招呼啊!」
「是!」
英治错愕地被推拉到一组沙发椅前。「慢着!我不是什么客人,你们──」
「呵呵,你是客人没错啊!」自一道珠帘后现身,黄柔噙着恶作剧的微笑说:「为了感谢你这么快就帮我拿来这份文件,今天晚上、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儿所有的男公关,全部都只为你服务,欧阳英治先生。」
男公关?!英治吃惊在心头。怪不得这间店内竟没有半个酒店小姐,只有酒店「先生」那,这不是应该是供女人喝酒的地方吗?
「欧阳先生,你喜欢喝什么酒?开香槟好,还是开威士忌?我们这儿什么酒都有喔!」不请自坐在英治身边的,是一名长脸细眼、身着深绿色西装的男子。他掏出一张名片,说:「我叫彼得,是店里的NO。1哟!」
「彼得你怎么可以抢先呢?那我也要!来,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山姆。我才是本店的王牌,请多多指教。」
「不对、不对,真正的狠角色是我!我叫海力克,是杰尼斯系的小帅哥,最喜欢年长的大姊姊和像你这样细皮白肉的大哥哥了!」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递名片也就算了,英治还被左摸一下脸颊,右捏一下屁股,乘乱不知被「突袭」了多少次。
「够了!」推开所有的手,英治霍然起身,转向黄柔说:「这种可笑的戏,不需要再演下去了吧?」
「噢?我可是一点演戏的意思都没有啊!」坐在吧台边,一手撑着下巴,黄柔装傻地说:「人家这么好心好意为你打了烊,想实践诺言,给你介绍男人,你居然不赏脸啊?唉,这就叫做好心被雷劈,有够衰!」
「我要回去了。」
英治放话,一瞪,四周的牛郎们便摸摸鼻子让开一条路。
黄柔的笑声旋即响起。「怎么,我们在场的这些帅哥们,你一个也看不上眼吗?欧阳先生。那你也太挑了吧?他们可个个都是调情高手,懂得怎么哄女人,还熟知如何让女人高兴呢!嗯,虽然男人他们不是很熟,但我想总有一、两个愿意尝试鲜吧?」
一转头,黄柔对着那群「牛郎」问道:「你们里头,有谁不介意对象是男人的?如果在场有人能让欧阳先生高兴,那这里的一迭钞票,就是他的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名男公关缓缓地堵住英治的去路。
「也许欧阳先生的胃口很大,毕竟你现在的男友,可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我想一个普通男人是满是不了他的。你们有谁想连手的话,就一起试试看也无妨啊!」黄柔继续煽动着说。
「妳说真的吗,老板?」转动着手腕,露出贼笑的男子问。
「呵呵,趣味游戏嘛!不来点筹码怎么有意思呢?不要担心,钱就在这儿,我说了算。」
黄柔朝着脸色铁青的英治眨眨眼说:「人家不都说你们同性恋没什么节操观念,只要看对眼就上吗?你也无须在我面前客气、假仙了,即使你今天在这儿玩得高兴,我也不会卑鄙地告诉夏寰哥,说你有多淫荡,凡是男人都爱的,呵呵。」
一颗心往下沈。英治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腐化」,竟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只。以为叫人凌辱了他,便能赶走他吗?
「你真的是同性恋啊?」牛郎之一好奇地靠过来。「嘿,皮肤挺不错的,也许行得通喔!反正关上灯之后,男人、女人也没多大的分别嘛!」
「你要上吗?」牛郎二问着牛郎三。
「好像挺有趣的。反正老板都说没关系了,那应该没关系吧!就当是增广见闻也不错。」
「好,那大家把灯关了!快点!」
开什么玩笑!英治脑海中只浮现「荒谬」两个大字。这群人都疯了不成?其中最可恶的,就是那个永远学不乖的笨女人。
灯一暗,英治就感觉到站在周遭的人有了动静。
他们大概想来个瓮中捉鳖,以为没了灯光,黑漆漆的一片,他就会慌乱了手脚。实际上,这却给了他绝佳的机会。他随手捉起放在桌上的酒瓶,以静制动。反正屋里头没有朋友,全都是敌人,不怕会伤了自己人,见一个打一个就对了。
「哇!」、「噢!」、「哎哟!」声,此起彼落一阵子后,就听见「快把灯打开!」、「是哪个笨蛋在踹我?」、「住手,我不是猎物啦!」等。成串满天飞的脏话中,终于有「你们这些笨蛋,到底在干什么?!」的尖锐女子叫声传出。
在混战中的英治,循声找到目标,立刻移往黄柔的方向。
「詹姆斯,去把灯打开!」
她一出声,锁定目标的英治迅速上前,以酒瓶抵住她的背后说:「游戏到此为止,黄柔。」
同时间,一那恢复光明的酒店内,呈现出一幕令人发笑的景象──十几个牛郎堆栈在一起,有些是英治的杰作,有些则是他们自乱阵脚的演出。
「你你拿什么抵住我?!」黄柔脸色发白,不敢稍动地问。
「我曾说过,我不打女人,对吧?」英治觉得让她受点小教训无妨,所以故意不把酒瓶让她看到。
颤抖着,黄柔局促地点点头,吞了口口水。
「现在,我还是不打女人,不过」
用另一手捉起吧台上的水杯,英治高高地举起,接着哗啦啦地全倒在黄柔的头顶上,然后把空杯一抛,破碎的玻璃声响在哀嚎处处的空间中,分外惊人。
「玩笑开得太过火,是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好笑的,黄柔。我已经厌倦妳的诡计,也不想再和妳客气了。」
锐利的黑眸,如剑般穿刺过满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女子。
「假使妳想对付我,就停止利用别人,妳自己亲自来对付我。买收别人、利用别人,无论如何就是不想弄脏自己的手,这是什么逻辑?没有拿自己当武器的胆量与本事,就别来跟我斗!那只会让我瞧不起妳、看扁你。继续这么做妳也不可能有办法逼我走的,至少这辈子都不可能。」
讲完后,英治连瞧都不瞧那个从吧台高脚椅上,无力地滑落在地板上的女人,径自由门口离开。
谁,也没想到要去拦下他。
全店在英治离开后好一会儿,才恢复一点动静。有人开始把弄倒的桌椅扶正,也有人开始替同伴疗伤,然后有人靠向了瘫坐在地上的黄子。「老板,妳不要紧吧?」
「不要碰我!」
「啪」地拍开人家善意伸出的手,黄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缓慢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内,砰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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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过英治坐上车,离开。
始终守候在「黄金乡」店门外,目睹一切经过,并且尾随英治到俐车场的男子,这才打电话给另一个男人。
「夏哥,他已经回去了。」
『辛苦你了,阿超。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有点。」站在漆黑的停车场中,隐身在柱子后的1翜,低声笑道:「不过,再一次让人知道咱们的英治哥不是省油的灯。」
『嗯?什么?有什么趣事?你可别想一个人偷偷藏起来笑。』
「也算不上趣事」停顿片刻,阿超把自己在门边所偷窥到的事情始末,还原给夏寰听,然后补上一句:「本来我还想闯进去救英治哥呢,想不到他根本粗需要我救,便自己脱困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的英治是好惹的吗?』得意地,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