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系列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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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一手,先堵住他发飙下去,英治一双水润黑眸瞅着他,挑衅意味十足地微笑道:「可是在我听起来,你就是这个意思。」隔着湿答答的布料,一手从夏寰的裤腰摸到裤裆间,主动扣住男人的「重要宝地」。
夏寰皱起眉。
英治隔着长长睫毛的眸中,似笑非笑,进一步开启战端说:「假使你不是对自己的小宝贝欠缺自信、弹药库没货为什么不用真材实料一决胜负?」
咽下一口口水,夏寰的双眸深处掀起暗潮汹涌的欲浪。
「总之,这种东西」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扫先前暧昧、挑逗的口吻,恢复冰冷面孔的英治,「啪」米夺走他手上的情趣玩贝。
「夏大情圣不需要吧!」迅速转身将「烫手山芋」丢到马桶中。
这碍眼的东西活该从地表上消失!英治正想压下冲水闸,夏寰却由后头扣住了他的手或许应该说,他庞大的身躯整个儿都压了过来,两条长臂包围住英治,手和手迭在一起,结果两人共同把那玩意儿给送入下水道中。
但,问题并未结束。它正要开始!
「你挺敢说的嘛,小治治。」
男人一边在他耳边吹气,一边用混杂怒火与欲望的沙哑音调说:「我的弹药库空了没,你要不要现在检查一下啊?」
发烫的躯体,怀着「暗喻」顶向英治后臀的某部位,正信誓旦旦地宣示着男人接下来的企图。
这算不算一难才平,一难又起?
英治佯装冷静,无奈逐渐渲红的耳根却露了馅。
「赶不上飞机,无所谓吗?」
「不要太小看我的火力了,宝贝。十五分钟就绰绰有余,你不妨亲身测试一下我的『小宝贝』还够不够力,能不能满足你、摆平你!」
手指缓缓地爬上英治光裸的胸膛,沐浴时残留的泡沫帮助它们顺畅地游走。时而画圈、时而揉捏地戏弄下,英治紧绷滑溜的肌肤浮现出一粒粒敏感的小疙瘩,刚刚所冲洗的冷水彷佛都被皮肤热烫成蒸气,沸腾氤氲。
「刚刚你指名说『真枪实弹』才能满足你的胃口,对吧?话是你先撂下的,你可别又要找借口逃了,小治治。这把装满子弹、上了膛的枪,你可得负起另一半的责任,好好地奉陪到底啊!」
故意用粗糙的指头在英治细致、敏感的小|乳尖上蹭着。夏寰含住你的耳珠,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道轻一咬齿
英治咬住下唇,强忍住呻吟。
可是再忍也忍不了多久,迟早都会破功的。男人熟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一如他熟知男人身体的每种触感。交往这七、八年当中,他们早摸透彼此了,怎么做能逼对方疯狂,怎么做能挑起彼此最大的快感,他们的关系无论在心灵或肉体上,都已经像是密不可分的个体。
所以英治无论怎么抵抗,也不过流为形式上的徒劳。
抠住夏寰的手背,英治在逐渐被快感麻痹的脑中,诅咒着自己的「轻忽大意」。
该死的早知道会变成这样,下回他一定要把浴室的门换上三重锁,让混帐夏寰再也不能闯进来!
☆☆☆☆
名义上是夏寰手下的小弟,但实际上却分摊不少夏寰的「工作」的左右手,小汪与阿超,两人准时在夏寰指定的时间内,于门口报到。
平常出入夏寰与英治家,像是在走自家厨房一样频繁的两人,理所当然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小汪走进屋里便扯开嗓子喊着:「夏哥!英治哥!我们来接你们去机场喽!」
静悄无声的客厅,连个人影都不见。小汪狐疑地瞥看身后的阿超一眼。「我们没弄错日子吧?是今天出发吧?」
阿超一耸肩。「可能在上头整理行李,没听到你的鬼嗓子吼叫。」
独栋透天厝的一楼是众人的活动中心,但楼梯上头可就是「闲人止步」的空间,这是夏寰屋檐底下众所周知的规矩。
「要不要上去看看?万一他们是睡过头」小汪担忧地抬头,看着空荡的楼梯。
「啊?你想上去就上去,我是不会拦你的。」阿超摆明了不上去。
「哇操,你很没兄弟道义耶!明知道我没胆子一个人上去,要嘛也拖个垫背的,死也要一起死得痛快点。」
「要我和你殉情啊?我头壳又没坏去。」
闻言,小汪不满地歪嘴一呿。
阿超默默心想:以前夏哥一个人住的时候,去叫醒他当然没什么问题啦!麻烦就在于──现在的夏哥,不是「一个人」啊!
倘若白目地闯进卧室,不小心撞见什么不该见的,那真是被夏哥大卸八块丢去喂猪都没话说。
别的不说,阿超自己连想都不愿去想象「那种画面」。
这句话并不是有意要侮辱夏哥与英治哥,不过普通人会想「撞见」男的和男搂抱在一起的画面吗?至少他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想。
嗳,他承认英治哥很俊,夏哥很MAN。两个人拆开来看,都是可以吸引一狗票女性目光的好男人,站在一块更是魅力无法挡的吸魂机,其余男人都可以闪边凉快去。
然而这不意味着根得好看便能获得一张通行无阻的「认同卡」,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外面的社会,取得全天下的赞同,接纳他们这段男人与男人的同性恋情吧?
倒不是说我反对夏哥和英治哥在一起该怎么说呢?这是很单纯的奇檬子(心情)问题。
在能做得到的范围内,阿超还是尽可能想避免「亲眼见证」的冲击度。
反正不管那两人在卧室干什么,只要没看到就能装作不知道。不知道,就没必要去探究什么赞成、反对或接受、不承认之类的麻烦事了!
撇开这档事,阿超无论对夏哥或对英治哥,可都是既仰慕且敬重,认为他们都算得上男人中的男人,好汉中的好汉!
夏哥,毫无疑问,于公于私都是阿超愿意付出生命,庶他两肋插刀、为他上山下海、为他赴汤蹈火,追随一辈子的大哥。
英治哥,也没话说,阿超在许多方面都很佩服他。
尤其是堂堂一名大医师,不但没有摆出什么「高级知识入子的脸」,和他们这伙没长什么智识,外头人怀抱着「逞凶斗狠」印象的「歹子」们平起平坐,自然而然和大伙儿打成一团那种「四海我兄弟」、「平易近人」的态度,真的教阿超对所谓的「菁英」刮目相看。
在没认识英治哥以前,阿超知道不只是自己,其实小汪或帮内弟兄都一样,认为所谓的「菁英」=臭屁又自以为是的假清高族群,他们把没有学历的家伙当成低能、少智商的劣等人看待。
是英治哥让他们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有着不拿学经历高低来评断人的等级的「菁英」存在。
况且,英治哥还有一样谁也学不会的本事,更是让阿超佩服到五体投地!
和夏哥认识少说也快二十年了,跟在夏哥身旁永远不会缺少事件,也时常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这些人里面,还没有一个人是能像英治哥这样,能以势均力敌的态度与夏哥过招的。
发水的夏哥,不是「普通」可怕,是「极端」可怕。
某一些不知后果会如何、不怕死的笨蛋喜欢自踩地雷以外,只要是像他们一样熟知夏哥脾气的人,往往只要夏哥眉一抬,嘴巴就乖乖闭上了。谁也不想成为夏哥招牌铁拳底下的活人祭品。
偏偏英治哥就是那唯一的例外。即使夏哥发火──纵然英治哥也晓得后果,而且保证英治哥的头脑绝没秀逗──他还是照捋夏哥的虎须,照样堂堂地正面迎接夏哥的怒火。
这种胆色与本事,千人?万人?怕是好几百万人中才会有一个吧!起码到目前为上,阿超看过的人里面,除了英治哥,没有第二人。
阿超确信英治哥不是笨蛋,未尝不晓得「能屈能伸大丈夫」、「硬碰硬是玉石俱焚」的道理。可是英治哥无法退让的原因,或许就在于夏哥在他面前总是强势、强悍、宛如要吞噬掉所有的高压暴风,只要稍有不注意,便会被卷入核心,无力反抗。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英治哥也只好卯上全力与夏哥拚气魄了。
说实在的,阿超起初并不相信英治哥能和夏哥分庭抗礼多久。在夏哥刚把英治哥拉入他们这伙人,硬要英治哥成为其中一份子时,阿超以为顶多三个月,他就会被夏哥给吃得死死的。
可是一日复一日,三个月、四个月都过去了,英治哥既没有被降服,也没被夏哥的气魄给压倒,他依然保持着自己固有的原则,以自己的准则去行事。好比那独行侠的飚车方式,或不接受夏哥出面干预他与其它飚车族的纠纷等等。
由那时候起,阿超对英治哥的观感也逐渐改观。他发现他并不像文静、内敛的外表般,属于软弱、好欺的人类,而是有坚持、有主张、有其不可被撼动的男子气慨(附带,拳头也很硬)的一条好汉。
任何人若因英治哥秀气的外表,而误判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现在阿超愿意拍胸脯保证,那绝对是大错特错,而且错得离谱至极。
仔细一想,夏哥会钟情于英治哥,似乎一点儿都不令人意外。
毕竟一向喜欢「强搁有力」、喜欢「以力量决胜负」的夏哥,当然也会迷恋一切「最强」的东西。举凡最强、最猛的跑车,最强、最悍的武器,最强、最辣的美女等等,都在他网罗的范畴内。
所以当夏哥遇见气魄丝毫不输给自己、精神力也是少见强韧参英治哥,就如同正极与负极爆出的火花般,天雷勾动地火,而这一股强悍的磁力便将两人牢牢拴住一块儿。
反正夏哥原本在道德感方面就比一般人贫乏,在他眼中性别障碍根本是打嗝般的一桩小事,加上英治哥的「美貌」
抠抠脸颊,阿超摇摇头,念念有辞地说:「真夭寿,我也中了点毒气,居然用『美貌』来形容一个男人?世风日下、世风日下、世风」
「哎!你怎么不早说?」
小汪一个箭步扑向电话的同时,楼梯上方出现了一道伟岸的身影,那可不正是姗姗现身的夏寰老大吗?
「夏哥!急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小汪登时发难。
懒懒地打个呵欠,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满面春风的夏寰勾起取笑的唇角,说:「急?那就是快去啊!我又没把马桶封死。」
「您别跟我搞笑了,怎么没见英治哥?飞机的时间要来不及了!」
夏寰抠抠下巴,迟疑了两秒,才说:「赶不上这班,那就换下一班好了。」
「怎么」英治哥是哪里不舒服,上不了飞机吗?」心思比较细密的阿超,嗅出些许不对劲的气息。照理说,行前两个礼拜起,就一真兴致勃勃地数日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蜜月的夏哥,应该巴不得能早点上飞机才对,现在居然会说延迟到下一班也没关系?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一耸肩,夏寰含糊甚辞地说:「你们不用问那么多,打电话去航空公司,给我改机票就是了!」
「英治哥真的病了啦?那,要不要我去找个医生过来?」小汪发挥热心跑腿的本色说。
「不用、不用,让他睡一下就没事。」夏寰下令道:「小汪,你上来搬行李。阿超,你负责联络航空公司。.
在夏寰转身回楼上时,小汪与阿超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一回事?夏哥有点怪怪的。」摸不尽头绪的小汪,睁着双愣眼。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快去搬行李吧!」阿超转身朝客厅的电话走去时,心中已隐约有个答案了。
夏哥啊,不是做小弟的想抱怨,想做「运动」也要分分时、地和情况吧?
实在是由不得小弟无法不同情英治哥,他要是再继续被夏哥这样「强迫运动」下去,哪天真会得「床上过劳死症」啊!
☆☆☆☆
那个大混蛋!
趴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的英治,缓缓掀开睫毛,好不容易聚焦的眼神中冒出一簇小小火花。
他以为国际班机像国内线一样,说换下一班就能换下一班不成?听到夏寰在下面拉大嗓子的命令,英治只能说他的「世界以我为中心转动」的理论,,在交往的这几年当中,完全没有瓦解的迹象。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那男人懂得一点「做人要讲道理」的意义。
怪不得葬送在那家伙手中的跑车已然累积了N台。
兴致一来,管他天气是冷或热、是好或坏,也不先暖车,让马达有点喘息空间,便踩紧油门猛冲,再好的马达,依他那种操法,不操出毛病才怪。
上述道理,套用在SEX上,也有相通之处。
抬起头,英治勉强用发抖的双臂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到更衣室里。一面落地穿衣镜无情地照出他全身的惨状──大概被一辆数辗过,便会有这般铁青的脸色吧?
装作没看到自己皮肤上,如同被一群亚马逊毒蚊吸血后的红斑点,也装作没看到转身时后背映现的咬啮齿痕,英治的动作有如七十岁的老爷爷般,不敢求快,只求稳定地,一件件套上干净的衣裤,努力整顿仪容。
这时,卧室里也响起了交谈声──
「英治?那家伙不好好躺着睡觉,跑哪里去了?」
「夏哥,你们的行李就这两箱吗?」
「你嫌少啊?」
「不,不是啦,我只是以为你们要去七天,东西会多一点。」
「又不是没带信用卡出门,要什么当地买就行了。」
一段没什么营养的对话,给了英治重振旗鼓的时间。他最后检视一下自己的外表──除了有点红的眼角、有点肿的唇、白中发青的脸色外,其余应该没有什么破绽了。
我在骗谁啊?这么多破绽还不够吗?
扬扬眉,一叹气。即便破绽再多,也不能在更衣室内躲一辈子吧?推开木门,眼帘内出现的是站在门边的夏寰与小汪,小汪两手提着行李箱,正要离开。
一见到英治的出现,小汪意外地睁大眼说:「英治哥,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我没生病。」淡淡地开口,英治回道。
「不必逞强,我已经叫阿超去改机票了,我们搭下一班。你可以回床上去躺会儿。」
冷一挑眉。「下一班?最快也要明天吧?你是无业游民无所谓,我只请了七天假。如果这样子你也无所谓的话」
夏寰考虑了两秒。「那些臭航空公司!不会多开几班啊?可恶!」
这种话,也只有你才说得出口!英治懒得开口回他。显然他早把航空公司当成自家开的了。
轮到小汪用力地摇头。「不行啦!不管飞机开不开,身体比较重要。英治哥自己是医师,应该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别强撑了,你连声音都沙哑了脸色也不太好,一定是感冒啦!你还是回床上去躺着。吶,夏哥,夏威夷可以改天去,让英治哥好好养病嘛!」
黑眸嘲讽一瞥,夏寰咧嘴笑着说:「你感冒了吗?英治。」
以眼白的部分狠狠地回瞪。这该死的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英治对小汪「关心」但「多余」的问话,也只能微笑地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这真的不是感冒。小汪,谢谢你。」
「可是」
「小汪,你知道门在哪边吧?」夏寰出面解决,说:「英治交给我就行了。」
好不容易小汪才放下一脸的忧心,提着行李下楼。
剩下两人独处时,夏寰伸出一手扣住英治的下巴,啧啧称道:「唉,真是好可怕的脸色。我以前老觉得哪个脑袋有毛病的人,才会觉得病恹恹、满面菜色的西施很惹人怜,现在我终于懂了,原来这就叫做楚楚可怜啊!」
「你有资格跟我说这种话吗?」英治连甩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
「嗳,是谁先挑逗我的?」
走到英治身旁,夏寰一手搭住他的肩,一手放在腰上,作势要将他拦腰抱起。「放心吧,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没办法走下楼,我抱你下去总行吧?」
「不必。」又不是缺腿少胳臂了,与其贻笑天下,英治宁可死撑一口气,也要用自己的双腿走下去。
「喂,昏倒在路上怎么办?」
「闭上你的乌鸦嘴!」
看着英治强硬地脱离他的扶持,自行往门口走,夏寰在背后咕哝道:「伺候任性的老婆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