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小姐的艳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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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未来的丈夫她打定主意要嫁的男人!
“奇磊。”她轻轻念着,手指划过他俊俏的鼻子。真是奇怪哪!他说自己的名字是古汉磊,却要她叫他奇磊!“看来昨天我让你累惨了。”瞧他,睡得可真深沉。
可惜数位相机不在手边,否则将他精壮的裸照拍起来到学校去卖,一定可以为她赚不少钱。
“唉!这下子亏大了!”徐比邻边碎碎念着边起床穿衣。她坐在床缘,扣完旗袍的钮扣,再将长及腰的长发绑成办子。
虽然舍不得离去,但昨天她平白无故消失,徐日涯一定急得跳脚,而吴策明则有可能已经杀到大使馆去要人了。一思及他们担心的模样,和她即将带给他们的消息,她便觉得这一切都好疯狂。
望着床上那处红渍,徐比邻双颊倏地布满红潮。
她穿好衣服,弯身给床上的睡美男一吻。
“别乱跑,乖乖等我回来娶你……呃,不对,是等我回来结婚。”临别前,她回首再望一眼夺去她贞操的男人。
他睡得很熟!很好,这样他就会睡到她回来。
徐比邻前脚一走,鲍安妮后脚便紧接着光临古邸。
由于她是这座别墅的常客,又和主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管家自然不敢刁难她地放行。
几天前,鲍安妮的父亲要她吊足古汉磊的胃口,让古汉磊屈从美色地和他合作。然而,她却发现在两人的战役中,是她越来越不能没有对方。
她不能失去他,所以她又主动地前来投怀送抱,根本不管古邸的佣人如何看待她这朵伦敦社交界名花拜倒在他们主人的西装裤下。
“磊,你梦见了谁,睡得这么甜?”见古奇磊熟睡俊挺的脸,她忍不住挨近,卸下全身的衣物,钻入被内拥着他。
她爱他。虽然他是黄种人,但她忍不住想爱他。
“别走……”身陷梦中的古奇磊一如往常地惊醒。
当他看清楚眼前是张画得精雕细琢的面孔,而非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孔时,他拉下脸冷冷地道:“马上滚离我的视线。”
古奇磊知道昨日的一切不是梦。梦,不会那么真实。
从未有女人给过他那样深的满足感,不止是身体,也是灵魂的。自从父亲死后,他失去了对人的信任,刻意地隐瞒身分,就是最好的证据。然而那女人却完完全全地让他丧失平时的警戒之意。
都怪他睡得太沉了,才让她逃跑!不过没关系,他记得她的名字,他得马上把她找出来,将她箝制在身边,不让她离开他一步。
“你从没用过这种态度对我。”鲍安妮紧紧抱住他,她真的不能失去这个男人啊!“磊,是不是你那个糟糠之妻求你回去?别回去,你父亲死了,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你不用再刻意冷漠地对我。”
古奇磊冷峻地推开鲍安妮,起身穿衣。“安妮,你别傻了。政坛之星古汉磊怎么可能为了你自毁前程?你乖乖回你父亲身边,我相信他一定帮你物色了不少青年才俊,就等着你点头。”
“我不要!我只要你!哪怕是匍匐在你脚下,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愿意。”鲍安妮苦苦哀求,她觉得他今天特别冷漠无情,女人的直觉令她联想到很重要的事。
“是不是你有了其他的女人?”鲍安妮没料到古奇磊会不否认也不承认,一副无所谓模样。
“你别想瞒我,有别的女人在这里过夜!我闻得到她的气味!你好狠,你从不让我留下来过夜的。那只母狗是谁?”鲍安妮闻出空气中细微的香气。这香气不属于林可馨,是她从未闻过的。这个屋子,这间寝室,除了她以外,居然还会有别的女人?鲍安妮嫉妒得快疯了!
除了她这个情妇之外,他怎么可以还有其他的女人?
他又不是情场浪子古奇磊,他是英国政坛清新亮眼的乖乖牌,他应该深爱他的妻子,就算有个情妇,也是追不得已,绝不会拈花惹草,怎么会……
倏地,她的肩被高高地提起。
“别再让我听见你骂她母狗。”古奇磊从口中进出冷话。
鲍安妮只是他哥哥的婚外情,不是他的!他和鲍安妮厮混在一块儿,为的只是想从她那儿调查出鲍佛瑞是否为杀害父亲的幕后主使凶手。
但鲍佛瑞很保护他的女儿,鲍安妮全然不知情,否则,以她对古汉磊的痴情,绝对是掏心掏肺,背叛父亲也不足惜。
“你心疼她了?”鲍安妮不可思议地尖叫着,失去理智地拍打着古奇磊的胸膛。“你好狠心!居然这样待我?告诉我,她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古奇磊将鲍安妮甩至一旁,对于自己的粗暴,他没有任何愧疚。虽然在一团混乱之中,他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
他迳自走向窗旁,手指对着太阳轻轻划下“十”字。昨晚陪他过夜的女孩,是他心中的红十字女郎,能救赎他满身满心的罪恶。
父亲、哥哥遇害,独留他在世上,他感到罪恶。不得已冒用古汉磊的身分,导致林可馨以深情的目光望向他,他厌到罪恶。
他的罪恶还有很多!他一直是个以自我享乐为中心的人,他无拘无束,相对地也没有对家族担起该负的责任……但就算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他在世上最亲的两个亲人已经都不在了。
“算你狠,古汉磊。”鲍安妮愤道。她可以无怨无尤地爱着他,尽管他已有妻室,她却不强求:但他竟然爱上别的女人。不是她、也不是他的妻子林可馨,而是另一个活生生、后来居上的女人。
循着这香气,她绝对会把这个女人揪出来!
“我会让你后悔今日这样对我。”鲍安妮忿忿地穿好衣服,带着恨意离去。
古奇磊根本不在乎她,事实上,他只在乎该如何找出徐比邻。她会不会再度回到兰贝斯?
第四章
“警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你看我长得这么帅,就晓得她有多美!
她已经失踪十四个小时了,再不让海的那一边的妈听到她女儿的声音,她会杀过来英国。她足个化妆师,画死人的,她的表情也和死人差不多,你一定不会想看见的……”
来到警局报案的徐日涯,叨叨絮絮念了三个小时,他英文很溜,嘴上功夫比脱口秀节目主持人还厉害,警察先生想插嘴都不行。
“先生……”警察先生的脸绿了大半。
“警长,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为什么你不派人去找……”
“闭嘴!”警察先生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叫了一声。
“你干嘛这么凶?英国警察的素质都像你这么差吗?”徐日涯被吓了一跳,缩着肩叫道。
“令妹在二十分钟前已经找到。”警察先生深深吸了口气,确定自己不会被这观光客给气死。
“那你干嘛不早说?效率真差!”徐日涯抱怨道。
警察先生尚未绿掉的那一边脸,此刻已经绿了,“因为你根本不让我插话,是你在浪费我们警察的时间。”
“我哪有?我只是钜细靡遗地描述案情和当事人家人的心情。”哼,以为摆了张臭脸就能唬人呀!他高中时可是英文辩论赛的高手,要不是他看不起律师,恐怕不出几年就能干上法官。
“唉!你怎么不像其他中国人那么好打发?”警察先生叹了口气。
老实说,这个年轻人会说的英文字汇、以及用字之精准与犀利,真教人刮目相看,也因此警局里的同仁才会一时瞠目结舌,任由他落落长地说了下去。如果不看这家伙的外表,光听他有如江水滔滔不绝的纯正英文腔调,绝对猜不出他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
“闲你在这报案单上签名,我们就可以销案了。”
“我又没看见我妹,怎么可以销案?”徐日涯把警察当贼看。
“令妹现在已在你们下榻的旅馆,你打她的手机,就可以知道她人现在安不安全了。”警察先生无奈地垂下肩。
“打就打。”徐日涯当真当着警察的面拿起手机拨给徐比邻。好几年前,爱出国玩的他们早就把手机办漫游,才不用每到一个国家就要记一组新的号码。
“哥,你跑去哪里了?我现在旅馆里,你赶快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徐比邻一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徐日涯,立即叽啦呱啦说了一堆。
“好。”徐日涯挂了电话,立即站起身,朝满屋子全把视线凝在他身上的警官道谢,一边往门口移去,“我妹真的回到旅馆了,她要我马上回去,改天我再登门拜谢。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台湾人,下次有机会再来说它的历史,大家来一趟文化之旅,你们也不会成天守在这警局像只井底之蛙……”
“哥,你回来得真……”把门打开的徐比邻把“快”字吞回嘴巴,“你们是谁?”
“徐小姐,我们是古汉磊议员的保镖,他有事想请你过去一趟。”门边站了两个彪形大汉,身穿黑西装、戴着黑墨镜。
“但我才刚回来,还没见到我哥。”徐比邻一听是古奇磊要人来找她,喜上眉梢。
她这个情人本事好大,一下子就查出她的下榻饭店,还是个身分非凡的政府议员,巴不得马上再看见她,遂公器私用地派人来恋爱这种甜蜜的感觉真棒,难怪老哥一天到晚谈恋爱,女友天天换。
“古议员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这样呀……我跟你们去。”徐比邻对着两名大汉露出笑容,正要关门却又打住,“等一下,我留张纸条给我哥。”
“不用了,到时候小姐再打电话给他就行了。古议员正等着呢!”
徐比邻的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一下,“好吧,我在车上打电话给我哥也行。”
“谢谢小姐配合。”两个大汉一人一边站在徐比邻身侧保护着。
“你们这样好像电影上在挟持人质哦!”徐比邻无心地道。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小姐别多心,真的是古议员要我们过来。”
“我在开玩笑啦!在这里,除了他,我还不认识其他贵国的人士。”徐比邻边说着,边和他们搭乘电梯下楼。
这边的电梯门才合上,另一边的电梯门凑巧开了,徐日涯匆匆走出电梯。他一定要宰了整整消失十四个小时的妹妹!她害他不知死了多少细胞。
除非她当上英国国会议员夫人他在警局闲来无聊,正巧看到电视上播报的新闻,有个帅翻天的议员,一个黑头发黑眼珠的东方人,才走出国会就被众多疯狂崇拜时妇女团团围住有个那样的妹婿,走到哪儿一定吃香到哪儿!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绝对要好好教训徐比邻一番!
谁知他来到徐比邻的房间,不止房门没关,连人也不在房间里。
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破坏,一切都很自然,但又很诡异。
每日徐家锁门窗的工作都是由徐比邻负责,她不可能忘记关门,况且房里还有她的行李和证件。所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匆忙离去。
但在英国,她最重要的就是他这个亲人呀!她会有什么重要的事?
真过分!连一张留言的纸条也没有,打她的手机也不通。哇哩咧,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得走…趟警局。
“唔!”
徐比邻一上凯迪拉克加长型轿车,便被黑衣保镖绑住手脚,用布塞住嘴巴。她的对面坐着一位身材肥肿的东方佬,相貌看起来和古奇磊有几分相似,但就是小头锐面,不够大器好看。
“我是古汉磊的叔父。”古定河用中文自我介绍着,“我知道你是台湾人,我也是。但汉磊从未到过台湾,他是在香港出生,中学时期才来到英国。”
徐比邻用力瞪着他,藉此表达不满。
古定河上下打量着徐比邻,“真看不出我那个侄子有这个胆子,那么多媒体对他虎视眈眈,他也能和你搞上。不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这么有本事,不只先以居家好男人的模样骗取那些妇女选票,暗地里有个情妇,这会儿连你这么年轻的女孩也……啧啧啧,你有十八岁吗?”肥胖的手摸了一把眼前的俏脸。
徐比邻别开脸,要不是她被绑着,早把这个肥肿难看的家伙踢飞出车外!都怪她一时大意,太信任那两个保镖,才让他们轻易将她制伏。
“我不讲废话了,我问你什么,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不想你的脸难看,就乖乖地别反抗。”古定河又摸了把徐比邻的脸颊。国外待久了,都忘记家乡的女孩肌肤这么细致滑腻。
“我问你,古汉磊有没有要你做他的情妇?”古定河问道。
徐比邻不屑地将眼神别开,不想再看眼前这张丑陋的脸,以免作呕。
“别要个性,我不会怜香惜玉。”古定河扳过徐比邻的脸,他才说着,徐比邻便膝盖一抬,撞向他的鼠蹊部。
“他妈的!把视讯连接给古汉磊,我要他看着我怎么教训他的女人!”
古定河惨叫一声后,先给了徐比邻一耳光,再气急败坏地朝前座的保镖吼道。
后座的液晶萤幕在一阵杂讯之后,传来正在市府里扮演古汉磊的古奇磊画面。他西装笔挺地坐在办公桌前办公,看见由那端传来的画面是肥胖的古定河,他的表情先是不耐,但看见徐比邻红了半边的俏脸后,脸色一沉。
徐比邻那双不驯的眼,在看见古奇磊的刹那,泪水迅速堆向眼眶。
她向来独立,也不爱哭,可是一看见古奇磊,她便涌出泪水,霎时成了无助脆弱的小女孩。
其实她并不危险,顶多被打了一个耳光,又被那个无赖扯着头发,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又不会少块肉,但古奇磊的脸色看起来很阴沉,冷峭的英俊脸庞有着别于梢早热情的峻酷。
“古议员,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个很不识趣的小妞?”
古定河将徐比邻的脸颊强压在萤幕上,以猥琐的眼神采索着这个拥有古家正统血缘的侄子,古汉磊随时随地都那么自信、有把握,真令人讨厌。
“你想做什么?”冷峻刚性的脸,不罗唆废话。
“没想干嘛,只想请我们国会当红的炸子鸡放弃欧峰股票。人嘛,不能太贪心,你说是不是?”古定河将徐比邻扯入怀里,用湿答答的舌头舔滑过那搪瓷般的素净脸颊。
徐比邻闪躲着,眼角瞄见萤光幕里的古奇磊已悄然变色,只有不知死活的古定河还看不出。
“一手交人、一手交股票?”古奇磊在那端低下了头,让人瞧不清他的脸色。
在他那边,窗外透进的光,在他的肌肤周围化成一抹比刀口更锐冷的蚀影,漾着桀傲的风骨,夹缠着一种类似动乱与沉淀的光晕。
唯一泄漏无遗的是,她在他心中的分量。
徐比邻的目光紧紧缠着古奇磊,他真是慷慨的爱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讨价还价。对方要股票,他便给股票。哪怕对方要的是他的命,他肯定也会眉心都不皱一下,但在那之前,他要确定她的安全。
“爽快!你把股票转入我的帐户之后,我就放人。”
“我要她‘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
“放心,我……”
“叔父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股票比她重要很多。”古奇磊截断古定河的话,以令人震慑的语气镇住场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的投顾,你也可以和银行联络,察看股票有没有转到你名下,同时你得让我看见你放她走。
顺便给她一只手机,我要那手机的号码。”
“嗯!好。”古定河不用考虑太久,就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