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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良将 作者:林殊途(晋江vip2013-10-29正文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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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逐流看来人是小四,笑道:“输得好,副将带头烂赌,看我不将你吊到紫营大门口去!”

    “去就去,反正我是被罚惯了,吊两个时辰毛也不会掉一根。”韩小四凑到他们俩人身边,看了看那复杂的地图,立马苦着脸捂住眼睛,哀道:“啊,又是这天书一样的东西!我就不懂了,萧哥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样的东西他怎么画得出来?”

    萧魅也不答他,眼睛还是盯着方才那个地方看,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萧哥,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韩小四顺着萧魅的目光,估计他看的是“上水岭”的位置。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林逐流提着朱笔,在上水岭和遇篱坡两个位置圈出红圈,沉声道:“北篱关若是破了,这两个位置必然被他们夺去。上水岭雄山峻岭,遇篱坡易守难攻,封暮的军队这时若是跟倒豆子似的倒出绞肠关,占了西岭道整个南边都得跟着完蛋。”

    “不能吧!”韩小四咋舌。

    “你道我危言耸听?破了北篱关,封暮的兵将西岭道一卡,咱们戈锁的粮道便被他们锁死。牵制住整个戈锁这边,遥溪那个姓傅的哑巴皇帝会坐得住?他想夺我们戈锁城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不然你当封陵韵失心疯呢,造这样多的铁器,又往戈锁调这样多的兵?那掉毛的狐狸心里早就已经打起鼓来。”

    “头儿,那……那我们怎么办?”韩小四一脸紧张的表情。

    林逐流指了指地上的羊皮地图,“怎么办?这不正是在想办法么?”

    沉默良久,萧魅突然问:“阿逐,你还记不记得在隐雩的战场上,段曦用的火炮?”

    林逐流点了点头,“自然是记得,威力那样大,料想这也是段曦能牢牢镇住北边,即便帝都乱成那样封暮也不敢攻过去的理由。”

    萧魅点了点头,神秘地拿出个布包,小心地翻开拿给林逐流看。

    “阿逐,这是我在战场上弄到的火炮残屑,里头有火硝、硫磺、木炭。可我不知道如何将这几种材料调配,才能造出威力那样大的火炮。”

    林逐流未开口,韩小四先叫了起来:“萧哥,你想造火炮?我们没有懂火药的人,原先也一直在做冷兵器,火炮这东西,弄得不好就把自己炸死了,哭都没处哭去。”

    “死小子边去,嘴里没一句好话。”林逐流拐了韩小四一拐子。

    “听说火炮原是一位道士炼丹,恰恰在丹炉里放了这三种材料,而后丹炉便爆了,这道士便造出了火药。可那道士是隐雩的人,段曦得了方子后将道士杀死,天下便只有他一人握有火药的制法。”萧魅收起手中的布包,思索了片刻,似乎在想怎么把他的看法告诉林逐流。末了,他终于道:“阿逐,我一向以为,戈锁城的兵器之所以在裂川四境中这样令人畏惧,便是因为优于他地锻造的兵器。而段曦的火炮,我以为是优于戈锁的铁器的,我们若不造出有同样威力的火炮,戈锁的威名很快会被昴丹取代,他国也不会对戈锁这般惧怕。”

    “萧哥,你的意思?”林逐流皱眉。

    “我想造出与段曦部队一般,甚至优于他们的火炮。火炮需要炮筒,戈锁的铁器这样好,可以造出承受更大威力的炮筒,我们的火炮必然会比段曦的更好。但制造火炮需要时间,并且我也不能保证一定制得出。我与秦大将军、镇北王商量过此事,可他们认为眼下加强戈锁各地的守卫,比制造火炮更加迫在眉睫。”

    “这是自然,按照方才头儿的分析,咱们戈锁城已然是告危了,这个时候浪费时间做劳什子的火炮,不如仔细琢磨排兵布阵的事,对吧,头儿?”

    韩小四看向林逐流,萧魅也看着林逐流,从萧魅眼里,林逐流读出了他的期待和渴望。

    “想做就去做啊。”林逐流笑着,眼里是一片澄清的光芒,“从今天起,就按你的想法做啊!左右我现在无事,战地图由我来绘制,平日的巡查我也可替你统领两营完成。我现下便去与那两人说,战备虽是要紧,但握住优于敌国的作战兵器,才是戈锁一贯的制胜法宝。”

    “阿逐……”萧魅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惊喜、欣慰、如释重负,他的眼中交织着各种色彩,晃得人微微有些眼晕……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跟林逐流解释,解释他为什么要丢下这样吃紧的局面,立刻就制造那没什么定数的火炮。戈锁城的兵士都对自己生产的冷兵器太过自信,殊不知他当时看到段曦的火炮,内心的震颤。

    那时一股新的,无坚不摧的力量。若是不顺应这股力量去改变自己,便只有被这股力量毁灭。

    林逐流捻了一小撮火硝,细细看着,然后抬起头对他道:“固步自封,不应是戈锁城该有的样子。”

 95五营争端

    正是晌午,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炎热;然而吵闹着的镇南王府中;似是有比外头更燥热的温度。

    “不行,我不同意萧魅这个时候去弄这劳什子的火药。”秦离皱着眉摇头;“探子传过来的消息;这两年封暮关着门将战船改进了不少;若是他们从明珠湖上渡过来;我们的守备却没有安排好;你可知会怎样?”

    “我如何不知?我与你一样,在戈锁呆了一辈子。孰重孰轻在你心中有一杆秤,在我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林逐流反驳。

    “林逐流!你怀个崽子把脑浆子都怀到肚子里去了罢?我为何在戎山顶上蹲了半月;便是为了造出更多精良的兵器。如今帝座给我们增员的兵士也到了,兵器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剩排兵布阵。你这个时候将最精于此道的萧魅派去造什么火炮,你还是林逐流么?“秦离瞪了林逐流一眼,气得地将桌子擂得震天响。

    听他说罢,绿营的首将方似看了萧魅一眼,缓缓道:“我也不赞同阿逐的想法。”

    戈锁军营商议大事,皆是五营首将聚首,共同讨论,后以少数意见服从多数意见。

    如今林逐流为紫英首将,萧魅为蓝营首将,秦离为白营首将,方似为绿营首将,那么反对与赞成便是一半对一半。

    萧魅看了黎远岳一眼,便知他心中是反对的。而他也没有明说,只是看着他儿子黎卫道:”死小子,你的意见呢?“

    “你们要我说话?”黎卫反坐在一把靠背椅上,困得都要发疯了。被他爹惊醒便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鼻梁无辜道:“反正要老子打仗老子就打,要老子守城老子就守,别的我也没想法。”

    “不争气的死小子,没头没脑!”镇南王听见自己儿子这一脑袋的丧门话,火气登时上来了,脱下脚上的千层底就往他脸上砸。

    将黎卫砸得哀叫了几声,黎远岳穿上鞋子,朝萧魅道:”萧魅啊,你说的火炮我没见过,但听你的描述也觉得不是好对付的兵器。可眼下火炮在段曦那边,隐雩与端月是盟国,暂时不会出现那样的争端。你这些日子还是专心协助派兵布阵,等这一阵子忙完了,便安心去倒腾火炮,可好?“

    萧魅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心知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了,于是叹了口气准备应下来。

    就在这时,林逐流拉了他一把,上前一步对黎远岳道:“黎伯伯,你可还记得我爹和大哥是如何死的?”

    听见林逐流提起林枫,黎远岳苍老的身躯猛地一震。林逐流很少在镇南王面前提起她爹和她大哥,仿佛林家的这两位将军,是戈锁军中永远不敢提起的疼痛。

    “黎伯伯,这些年我不提,您便以为我忘记我爹与大哥是如何死的么?我全部都是记得的。”林逐流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嗓音黯哑道:“戈锁城刚刚起来的时候,便是您与我父亲带的第一支兵。那时雪藏戎山上的熔岩还未被我娘发现,我们拿的是上水岭的小作坊做出的兵器抵御其他三国的进攻。您还记得的罢?当时南篱关有异,哨兵便会烧起狼烟传信,若是哪一日狼烟未起,你和我爹可以高兴得多吃下一碗大米饭。“

    “您是与我父亲一同调职来戈锁的,父亲来戈锁的第一年,母亲就生下了我。我是看着戈锁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变成裂川四境的武之极端。黎伯伯,我只问您,我爹是如何死的?我大哥又是如何死的?“林逐流说到这里,眼里闪出猎猎的水光。她低下头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竟是无尽的哀伤,“我父亲与他的副将方叔叔,死在隐雩的战车轮下;而我大哥就死在我面前,他是为了救我,被傅遥烛一剑刺中了心口,重伤不治。“

    “阿逐……”黎远岳看着她,眼神闪烁。

    “父亲去世的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战车,第一次见到车马融合的战术,后来我们戈锁造出了机关弩与投石器,从此隐雩不再是我们的敌手。而我大哥,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旁,眼看着他挡住了傅遥烛的刀,而后,傅遥烛的剑竟然击碎了他的兵器!我大哥不比傅遥烛差,你们说他败在了什么上?!“

    林逐流抽出萧魅腰间的逐流刀,放在厅中的方桌上,那长刀闪烁着银紫色的光泽,锋利,尖锐,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我时常在想,当年我大哥若是拿的这把刀,他是不是就不会死在战场上。有他成为戈锁最强的那一环防线,我们现在是不是还要在这里商讨这样的问题。”林逐流看着黎远岳,眼中闪耀着一种坚不可摧的光泽,“从那时起我便察觉,有时候想守护珍贵的东西,光有坚定的信念是不够的。所以哥哥去世的那几年,我造了这样一把刀,我想用它保护我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林逐流看了看萧魅,眼中露出一丝柔和的神色,“排兵布阵自然是顶顶要紧的,可是有谁能估量封暮的战船是什么样子?又有谁能保证那时的局面,不会像我们第一次看见战车时那样无措?我已经因为这样的错误丢了一个最最敬爱的爹,不想再因为这样的错误,失去其它重要的人。”

    议事厅中一片寂静,林逐流这一大通话似乎听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半晌,秦离终于道:“阿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粗人,没想到……还挺有内涵的……”

    “哟,老黎这里好热闹。”

    帐帘突然被撩开,从外头进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看了看林逐流,笑眯眯道:“什么事吧我们阿逐惹得这样急?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来人是黎远岳的军事柳夙渊,他退隐了许多年,现在倒没管戈锁城什么事情。只是这人在当时的军营里是出了名的白毛狐狸,便是现在在军中的名号也是响当当的。黎远岳见了他,气势立刻就低了一截,唯唯诺诺地将方才的事情讲给他听。

    “如此说来,我是赞成阿逐的说法的。至于排兵布阵的事情……”柳夙渊一如既往地和气着,笑眯眯对众人道:“其实全然不用那么费事,萧魅就去造火炮,排兵布阵我帮着阿逐黎卫与方似一起来不就结了?我养了这么些年没做什么事,如今能派上点用处也是很欢喜的。阿岳,你怎么看?”

    黎远岳能怎么看?他上天入地,不怕神不惧鬼,就怕这个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军师。军师大人都开口了,他哪有反对的道理?于是这件事便这样定下了。

    秦离于是拿起佩剑,笑笑地朝林逐流道:“唉,阿逐,那你等下到我白营里来一下,我有些信报要与你一同处理。顺便带两壶酒,几碟小菜,咱俩喝一杯。”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黎卫看了他一眼,嘲笑道:“方才还跟咱们林帅吵得热火朝天的样子。”

    “大男人谁在乎这些。”秦离亲热地拍了拍林逐流的肩膀,“是吧阿逐?”

 96剑之所指

    林逐流从镇南王府出来;便与秦离、柳夙渊一同到了白营。

    白营为大将军营,也就是五营之首,因戈锁重武轻文,各营中智囊匮乏;秦离便刮了每个营的军师副将到自己营中;排兵布阵制战略;人人忙得飞天遁地的。

    林逐流看了白营的状况,也觉得自己此时将萧魅单独调出颇有些惨绝人寰了。而眼下柳夙渊来了,便是给白营军中吃了一颗定心丸;需知戈锁成城至今;就没有柳夙渊打不赢的仗。

    “柳老;这些时日萧魅画了戈锁城的布兵图,虽然只画了一小半;但我带来给您看看。”林逐流拿出萧魅绘了一小半的布兵图,铺在地上展开给柳夙渊看。

    柳夙渊看到那布兵图的时候,脸上那一团和气的笑容马上褪了下来。他一贯是如此,平日里和善异常,可监军极严,严肃起来相当吓人。

    只见他就地一坐,沧桑但仍旧英挺的面容沉静如水,一头花白的发根根分明地垂在肩头。半晌,他抬起头看了林逐流一眼,仿若是不经意地问道:“这是萧魅一个人绘出来的?”

    林逐流点了点头:“是他这半个月绘的,李禄应该也帮了忙。可我营里那些人你是知道的,叫他们打仗是一把好手,可让他们排兵布阵不如直接让他们把图当饭吃了。”

    柳夙渊又低头看了那图半晌,才道:“阿逐,萧魅是个大才。”

    林逐流点了点头,“我初看他绘的这图,也觉十分惊诧。排兵布局的细致和对地势的分析,整个戈锁怕没有什么人能比得过。原本我便知道萧魅带兵是极厉害的,秦描玉曾与我说过,我与他同带一千以上兵勇,我们便赢不了萧哥,起初我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柳夙渊点了点头,喜道:“有你和他在戈锁城,我与老黎也可安心退下了。”

    柳夙渊这话一出口,惊了林逐流一跳,需知说了这话,便是默认了她与萧魅是端月南边的接班人了。她忙回身看了看秦离,却并未看出他不满的情绪。

    林逐流心内有些尴尬,忙道:“柳老,封暮雌伏了这样久,到如今也不肯发兵,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他们发兵越晚,我心中便越是难安。”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柳夙渊点了点头,低沉道:“依照探子的回报,焚邱城如今戒严,神神秘秘地不知在做什么。封暮的将领没有一个好料理的,就说那个乔必信,被你败了多少次?可人家依旧活得好好的,还继续当他的大将军。况且这次贺兰戎镶也到了焚邱城,却也这样端坐着不动作,叫人猜不透。”

    “猜不透便不猜,我们只做好自己的军备,待到他们来了迎敌便是。防备做得好,便不怕人攻过来。”秦离指了指排布图,豪气道。

    柳夙渊叹了口气,“但愿如此罢。”

    说罢他便埋头继续绘制布兵图,秦离却在这个时候撞了林逐流一下,在她耳边道:“阿逐,你跟我出来一下。”

    林逐流不明就里,但立刻放下手中的朱笔,与他走到帐外。

    林逐流跟着秦离走了半晌,到了白营的营边。

    秦离选了个僻静角落站定,便单刀直入地朝她道:“阿逐,你是不是怕方才柳夙渊说的话让我不服?”

    林逐流没想到他这样直白,只得点了点头。

    秦离看了她一眼,笑着接道:“阿逐,我是你大哥的副将,如今能坐上这大将军的位置,一是你大哥的栽培,二是你是女人,又本就不争。”

    林逐流见他如此自谦,忙道:“并不是这样的,大哥栽培了那许多人,可大将军只有你一个,况且我虽不争,也确实没有坐上大将军位置的本事。”

    “你们林家人一贯是这样,总想着别人做了什么,却想不到自己为别人做了多少。你大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秦离摇了摇头,笑着对她道:“阿逐,我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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