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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观云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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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道:“君大哥,你救了我许多次,这次换我来救你,不行吗?”

    君不匪闻言一怔,望着她清澈的双眼,心中突然流过一阵暖流,心底深处沉睡了多年的一种感情好像被挖掘了出来,甜蜜酸涩却有点朦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流云见状只当他还在生气,便扶了他要起来,谁知道君不匪随手一拉,把她拥入怀中。流云心下诧异,正想挣扎,却听到他声音温暖如水:“别动,就让我放肆一下吧,我也不知怎么了。抱着你,心里觉得好舒服。”

    流云便乖乖呆在他怀中,心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并不明白对这个男人是什么感觉,唯一知道的是这个怀抱宽阔温暖,依偎着便有股安心的感觉,她好像并不排斥。
脱险
    脱险

    这条通道的尽头是一个水潭,潭水碧绿透明,隐约可见小鱼在其中畅游。

    君不匪松了口气道:“流云,出口就在这水潭中,既然有鱼,必是活水。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探一探。”说罢便脱了衣物潜入水中。

    约摸一刻钟后他游了回来,原来潭底确是有一个出口,只是洞口太小,花了些功夫才把它扩大。

    流云犹豫着道:“君大哥,我水性不差,可是不太会闭气,这……如何是好?”

    君不匪道:“我们游出去会花点时间,你若支撑不住我会渡气给你,有我在,相信我。”

    流云闻言心一下子跳漏了一拍,抬了头,只见君不匪温柔地凝视着她,那眼神缄倦万千。一道暖流划过心头,不由自主地便张了口,那声音妩媚,如初春的第一抹阳光,

    “我,信你。”

    南宫家弟子快马来报流云和君不匪双双失踪的消息时还雁正在和风行清点药品。还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听完来人的叙说的,只是觉得心痛得好像决了堤,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立着,那怒气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手都在微微颤抖。

    身旁的人感觉到还雁身上传来的那股压力,皆是一动不敢动,直到那气闷的感觉散了过去,才听到他沉声道:“风行,这里交给你了。”说完便拉过一旁的马翻身而上,毫不犹豫的飞驰而去。

    南宫岷在两人失踪后便已调遣家将四处搜寻,苦在他们下落不明,又毫无头绪,皆是无功而返。

    此时他正在书房中愁得焦头烂额,忽听得家丁传报,说青凤先生已回,急急忙忙起身迎接。还未起来,便见着还雁已然掀袍跨进了进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脸上焦急之色难掩,那墨色披风斜斜系在胸前,还来不及褪下,分明是路上丝毫未有停歇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南宫岷心下羞愧,正欲开口,还雁却已经一揖到底,恳切说道:“望世伯借与还雁南宫府家将,好作布置找到师妹和不匪。”

    南宫岷点头对手在门外的武侍吩咐道:“南宫府众人从现在起听从青凤先生调遣。”

    语毕正想再宽慰还雁几句,却见他又是一揖:“世伯,还雁知道接下来的要求未免强人所难,但事关师妹性命,还请世伯明示。”那星眸中却是不容拒绝的神情。

    南宫岷心下一沉,他明白还雁要问什么,也明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他也不是糊涂之人,南宫昱大婚以来种种事端必是互相有所牵连,如果要解决枝节问题还是必需从根本着手。

    他摆了摆手示意还雁少安毋躁,缓缓道:“老夫以为流云的失踪定是与雪峰蛤有关。蛤已经取来,而那密室也已封闭,流云应不在内。”

    只听还雁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气势,眉眼之中都是薄怒:“世伯未免看轻了还雁。既在江湖上得名“墨衣青凤”,还雁就不能负这美名。世伯也不需用这些虚词来搪塞,想必那韩氏一族要的可不是雪峰蛤罢?”

    一语惊雷。

    南宫岷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便喝了几口冷茶,似是如此思绪便能够更清醒一般,叹了一口气,“世侄果然聪慧过人。”

    他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不错,他们的目的为何,老夫心下已有计算。只是那密室决不能开。如若被恶人窥测了去,老夫如何能交待……不要说是司徒耀的亲女儿,就是昱儿在里面,老夫也决不能开!”

    “那如果世伯取雪峰蛤的时候已然被人窥去了,那该如何是好?”还雁紧追不舍。

    “那密室开关是几百年前前朝工匠所制,出口会自动关闭,一年之内只能开启两次,也就是说,进去一次出来一次。机关锁中装置会用三百六十五日返回原点,那时才能安全重启密室。否则第二次开启后密室门会自动合上,再也打不开。所以,如果那韩氏窥见后进入,必是有去无回!”

    还雁此时心已经沉入谷底,面上寒如冰霜,双手青筋毕现,“如若流云在里面,就算废了我一身功力,也要把那密室掀了。”

    南宫岷连连摇头:“你若这么做,恐怕流云也要葬身其中啊。”

    “那密室可有别的出口?”

    南宫岷细细想了想,道:“应该是没有的。”却又不忍戳破还雁这唯一希望,继续说道,”只是这密室建造年代久远,老夫也不能给予任何确切答案。”

    他又道:“虽然并无流云和君公子出府迹象,但也不表明他们就被困在了密室中。况且既是一起失踪,流云身边必是还有君公子照拂,世侄不用太过担心。”

    还雁沉默了半晌,再抬起头来时神色已然恢复平静:“请世伯给还雁准备一幅嘉州及附近地区的详细地形图。”接着站起身来一拱手道:“今日对世伯多有得罪,还望世伯看在还雁救人心切的份上不予计较。”

    南宫岷哪里敢计较,只是摆手道:“不妨事。”还雁便疾步离开了书房。

    南宫岷抬手抹去额上细细冷汗,喃道:“这个墨衣青凤,真真不简单。”

    还雁自书房出来便开始部署人手。他在南宫岷找来的地图上标示了南宫府的位置,在心里细细算了算以流云的脚程两天半约摸能走多少路,便以这个长度为半径画了一个圆,凡是在这个圆周内的地方都立即派了人手去寻找。

    “是我大意了……流云,你千万不能出事……”远方乌云密布,正如此时还雁阴霾的心情。

    “流云……醒一醒……醒过来……”

    唔……是谁的声音……我好累,好想一睡不起……是谁,是谁在唤我?

    流云吃力得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张焦急的脸,在见到她醒过来后俊脸上薄薄的嘴唇不禁长出一口气,浮现出放松的笑意,这一笑就像久旱后的甘霖,浸透了流云,把她的心神都拉了回来。

    “我这是怎么了?”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

    君不匪把她小心扶了坐起来,道:“我们脱险了。你身体尚未复原,在水中昏厥了过去,再加上潭水冰冷,受了寒,自然声音沙哑。”

    他抬头看着顶上的乌云,皱了眉道:“看来要下大雨,我们得找个地方避一避。并且三天没进食了,得找点什么东西充饥。”

    流云虚弱得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只是点点头。

    这水潭与外界的一片竹林相连,竹林蔓延了几个山坡,远看去一片葱绿,层层叠叠。欲来的山雨带来了海边的潮气,那风窜在竹海之中,所过之处带起了阵阵竹子的清香与竹叶颤抖的沙沙声。

    流云不禁驻足,赞叹道:“好美……”

    君不匪见她失神专注迷失在竹涛之中的样子,未染铅华,风韵天成,清丽无双,心中一动,抬了手便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只是顿了顿,伸手撸了她额前的发,别到耳后,温柔道:“你喜欢,我们下次再来。”

    “我曾经有个梦,”流云抬了眼,细细凝视着君不匪,似是把他的眼眉唇鼻都看的印在心里,似是把他的心中所想都读了出来。良久,却只是淡淡一笑:“梦里就是这样的一片景,美得让人心醉。只是良辰美景不复归,下次来,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心境来欣赏。”

    君不匪取笑道:“这样的年纪就悲伤春秋了啊,以后老了还不知怎样呢。”

    流云唇角微翘,轻笑出声。

    大雨倾盆之前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君不匪找来了竹子起了火,搭了衣架晾挂被潭水浸湿的衣物,还弄来了一些野果充饥。

    收拾停当后,两人就隔着衣架而坐。君不匪靠在了石壁上闭目养神,流云则坐在地上发呆,思绪飘到了远方。

    她的失踪,还雁必是担心极了吧?每次她在华州故意失踪的时候,还雁总是第一个找到她的人。不管她跑到赌馆,酒坊,茶楼甚至青楼,他总是能穿过人群,带着悠扬的箫声,微笑着轻轻走到她面前,温和地说一声:“好了,我们先回家吧。”这次,他会不会也像以前一样,排除万难,穿过千山万水来到她的身旁呢?

    在地道里的那段时光,虽然漫长,却是被无边的恐惧和辛苦劳累所填满,加上不匪在一旁的鼓励支撑,最终也是熬过来了。她一直在想,如果是一个人掉了下来,她还会如此奋力逃出来吗?到时候会是求生欲望使然,抑或会是别的念想支持她走下去呢?

    君不匪,他的不离不弃的陪伴以及多次的相救,使得他们之间已不若初识般简单。他就像还雁一样,对她关心爱护,在最困难的时候成为了她的支柱。

    回想起地道中他以体温相救,肌肤之亲,流云脸上蓦得一红。她虽是随性之人,做事不拘小节,但从小也只与还雁亲近,且发乎情止于礼,并无任何逾矩。她从小思维独特,认为夫妻之间必定要情投意合,鹣鲽情深,更是写了《驳女戒》痛斥对女子言谈举止条规约束的苛刻。与君不匪如此完全是情势所逼,她并不希望君不匪因此便视她为自己的责任,而她也不认为因为对方的如此相救要以自己的一生来偿还。

    不匪对她,应该是有感情的罢,她并非感情迟钝,可是看着他的眼睛,眼底的幽深冰凉却始终挥之不去。她觉着自己应该是喜欢着他的,究竟什么样的喜欢,她也说不上来。这样一个谜一般的人,她对他却是信任,一如她当时无来由的坚定,“我,信你。”

    流云摇了摇头,甩去了胡思乱想,心情也彻底放松,听着竹涛和细琐的雨声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梦境和现实徘徊之中,一股如鸟啼般清脆的箫声婉转传来,那声音殷殷切切,悲伤却带着希冀,穿透这层层竹涛追寻着梦而来。

    流云在初闻箫声的时候便醒了,只是怔怔的坐着不动,生怕听到的只是因她的热切期盼而产生的幻音。

    但那箫声极是坚韧,长久不断,徘徊不去。

    流云只是静静的聆听,一直到衣襟一团濡湿,一直到抱膝的双手也变得潮湿,才发现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她失神的追着箫声跑了出去,那身形轻快飞闪,急不可耐。君不匪伸了手想抓住她,那衣摆飘飞,从他手中溜走,一晃眼她已擦身而过。

    白色的中衣被林风吹起,在她身后散成了羽蝶。那黑发翻飞,正如她此时的心情。她慢慢地停了下来,眼泪止不住,脸上却是笑得无比娇柔妩媚。

    还雁的箫声止住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缓缓的走过去,解下墨色披风,仔仔细细得为她系上。还雁苍白的脸上掩不住的憔悴,下巴都已经长出了短短的青须,眼神却是因为眼前的人而灼灼生辉。

    “我们,回去吧。”又听到那久违的声音,流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耳边隐约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便被拥入那个温暖熟悉,眷恋了许久的怀抱。

    “三哥哥……还雁……”
地图
    地图

    温暖和煦的夏风带着柔柔的花香从开启的窗棂中飘散进来,鸟儿的啼鸣伴着纱窗在风中轻轻摇摆的吱吱声,给人一种和谐静谧的气氛。

    还雁就坐在靠窗的桌边,斜侧着身子,静静的阅读手中的书册。午后的阳光洒了他一身,那流光飞舞,在他周遭拢了一片柔和的光圈,衬得他越发眉目清朗。

    纱帐内的流云缓缓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窗边的他,唇边不觉绽出了一朵笑花,轻轻的支撑身子坐了起来。

    还雁闻声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交,不禁怔在了那里。那眼神脉脉,渐渐由平静转为炽热,充满了关切,怜爱,心痛和自责。流云望着他,一抹心悸划过,在心湖上洒下斑斑点点,涟漪一般柔柔晕开。

    还雁走了过去,掀开纱帐,轻轻的搂过流云。只听他道:“对不起,明知你可能有危险,却还是没有把你带在身边。”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沉默了一阵才复又说道:“我多么希望和你掉下去的人是我,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的人是我。”

    “三哥哥,你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放下我离开南宫府,我若跟着,你必不能专心寻药,所以你没有必要自责。掉下密室,也是因为我不小心撞见了那“莲奴”,反倒还牵连了君大哥。我才是那个要反省的人。”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心中异常满足安定。

    良久,还雁才放开她,神色已恢复平静,微笑道:“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还不快点起来梳洗吃点东西。”

    “两天!”流云惊叫道,“我只是断断续续作了几个梦而已,怎么就睡了那么长!这几天南宫府内必是乱七八糟罢?”说罢赶紧掀被爬了起来。

    还雁吩咐完了外头的小厮准备吃食,便转头细细说与她听:“你们失踪了有三天,这三天几味药都差不多找齐了,两天前风行便已经按着我的方子开始炼制解药,想必明日南宫昱的毒就可以解了。你和不匪回来那日,他便已经把经过原委说明,并把那丝巾交与世伯了。”

    流云绞帕的手一顿,假装平静道:“君大哥他……有没有说起密道里的情形?”

    还雁似不太在意,说道:“并未细说,只道是南宫家的秘密,不足与外人道。不过他却说你得了一把宝剑。你把那剑包得严严实实,我也未顾及得上它,只是收在了一边箱中。”

    流云睇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想必是不知她发病一事,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转移话题道:“那世伯见了丝巾如何说法?”

    还雁道:“不匪说他本是用丝巾来止他伤口的血,却见到一幅地图呈现出来。他递给世伯的时候,世伯把茶盏都失手摔了。”

    “我猜测这地图可能是‘莲奴’所要找的东西。”

    还雁叹了一口气:“十有八九罢。奇物现世,看来这江湖又要不太平了。”

    流云见他眉头皱在了一起,便自然的伸了手去抚平那纠结,直到那剑眉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她才舒心一笑,却看见底下那一双星眸正温柔的看着她。

    握了她的柔荑,还雁认真道:“流云,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在我身边,你愿意么?我们,等南宫昱醒来就启程回司徒府,好么?”

    流云娇笑道:“三哥哥,自小我就缠着你,我记得你一开始对我也是平平淡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把我拴着,比爹爹还爹爹。”

    还雁哭笑不得,正欲辩解,却听风行调侃道:“对啊对啊,你们俩啊,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他大步流星地从门外进来,身后一抹月牙白,正是君不匪。风行瞥见桌上刚刚端来的红烧虾仁,袖子一挥便径自吃开了。边吃还边哼哼唧唧:“真好吃,累了这么多天也没吃上顿好的,你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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