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破之笑红尘 -樱花红破+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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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节是个小县城,自然不及长沙繁华。韩无炎找了个小客栈,不算高级,但也还干净。客栈老板是对老夫妻,见韩无炎把我从马车里抱着出来,以为我们是夫妻,便夫人夫人的叫我。韩无炎也不解释,还挺高兴地应着。我脸红地解释,他们看了看我少女的发髫,意会地笑笑,“原来是私奔出来的小情人呐”老板娘很“知味”地说道,弄得我哭笑不得。
老板只给我们收拾了一间房,还暗示愿意为我们做见证,让我们把事情给办了。我自然是脸红加气恼,一直瞪着韩无炎。他也不恼,呵呵地笑着,对着老板的回话是等到师傅那里再办。
“紫海棠”的药效之强我生平仅见,而且完全不知如何着手解毒。一直到此时,我仍是连手都抬不起来。晚上他把我放好,自己便打了个地铺。我心里有些不安,让他叫老板再开间房。他却不肯,说放我一个人不放心。
我心里有些感动,有些担心。昨儿刚刚下了一场雪,温度低了很多,室内的温度也很低。船上时,头等舱里配了烤炉,也还能受得了,可今天在这儿,只觉得一阵阵凉气从脚底下冒出来,身上怎么也不转热。
一会儿呼吸就带了鼻音,我想,只怕又要感冒了。
模糊间,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抱住我,我下意识地努力往他怀里揣,只是没有力气,动不了。他紧紧地搂住我,能感觉到他的怀抱,很厚实,很安全。
第五十四章 耳鬓厮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身子都绻在韩无炎的怀里。脸上有些发烫,可偏偏动不了,只是粗粗地出着气,感觉他的胸口被我的热气弄得越来越湿。他终于醒了,把我轻轻松开,昂起身子看着我。
“你醒了。”我还真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
他笑笑,眼睛温柔如水,忽然,我只觉得脸颊一热。再看他,已经在一旁得意到不行。“终于亲到你了。”他喃喃道,又把我拥入怀里,下颚搁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磨着。我有些气恼,偏生又使不出力气,还得由了他去。“你这小王八蛋。”我低声哼哼。
听到我骂他,他终于放开我,一脸笑意却是很认真地说道:“我一定要娶了你。”我心里一阵慌乱,“砰砰”地跳个不停,脸上不自然地红成苹果。偷偷瞄了他一眼,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与严肃。
他说了这句话,自己竟然也红了脸,面色不自然地下床穿衣服,洗漱。一会儿,又过来抱我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他又抱着我到一张铺着厚厚棉被的躺椅上躺下。我嘴里嘀咕道:“还不是跟躺在床上一样,不对,还没有床上暖和呢。”
韩无炎戏谑地笑道:“可是我也不能整天陪你躺在床上啊,别人会说闲话的。”
我马上傻眼,天呐,这世界上最后一个纯情男,怎么突然就给毁了。
早餐是简单的包子跟稀饭,包子是刚出笼的,稀饭熬得很稠,我虽然一直没有运动过,却还是吃了很多。吃饭的时候,韩无炎不再像以前一样自己先急急地吃完然后喂我,而是一人一口轮流。我抗议无效,只得气呼呼地等着,直到前一口消化,才能等得到下一口。
吃完了,他又就着棉被一起抱我下楼跟老板聊天。其实老板的语言我真的听得不是很懂,却只见韩无炎一个劲儿的点头,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老板对我和韩无炎之间的故事似乎特别感兴趣,一个劲儿地问着。他则面不红,心不跳地现场编了一个故事。看不出他一向老实,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的。
于是我们俩就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小恋人。由于我父亲要把我嫁给一个大官,所以两人商量好一起私奔。没想到被人发现,对我施了毒。直到韩无炎拼尽全力才把我从坏人那里救了出来。现在我们去投靠他的师傅,云云。直把两个善良的老板感动得不行,还拍着胸脯说要帮我们。韩无炎很是得意,偷偷地看了看我,一副表扬我吧的邀功表情。
没想到老板娘真的来帮我了。看着她一边啧啧赞赏,一边仔细地把我的长发挽成表示妇女的发髫,我简直哭笑不得,只要充分地活动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韩无炎,希望他能因此而少块肉。他却好象感觉不到我眼中杀人的光,很是乐意地坐在一旁欣赏。
晚上吃饭时,老板看到我们俩吃饭的样子,又不停地赞叹我们俩真恩爱。我就搞不懂了,恩爱夫妻难道会像我们这样吃个饭还要吹胡子瞪眼吗。反正这顿饭在我们的吵闹和老板夫妇羡慕下完满结束,然后韩无炎很得意地把我抱起来,喃喃道:“没见你吃多少,怎么一下重了这么多。”
我瞪他,“你要抱不动就把我扔了算了。”
他很认真地考虑了半晌,然后很严肃地回答:“不行,舍不得。”我的心脏又不可遏止地狂跳起来。臭小子,玩什么煽情,明明知道我的心脏不好。
晚上睡觉,他先把我放到里面,然后也脱了衣服躺下来。我斜着眼睛看他,你还真当自己是我老公了是不是。他不理会我的眼神,把我弄得面朝他,然后直直地盯着我看,眼神中尽是欣慰与得意。我有些受不了他的炙热眼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他轻轻地在我耳边笑道:“唱首歌给我听。”
我不理他,可是他却讨厌地在我耳边磨来磨去,弄得我怪痒痒的。没办法,只得服输。“好了,好了,我唱就是,你别再动来动去了。”想起一首摇篮曲,便轻轻地哼了起来。“安睡吧甜睡吧,请放下你的心,离开白天的黑影,梦中黑白分明,梦中你主宰生命,梦中你尽情任性,睡吧睡吧直到黎明,倾听心灵的声音,离开白天的黑影,享受片刻的安静。”
老实说,我的歌一向唱得不好,还担心韩无炎听了以后会不会惊吓得睡不着,但是没过都久,就听到了他沉沉的呼吸,很均匀,很安详。我被他抱在怀里,看不到他的睡样,但可以想象一定像婴孩般无邪。
大年这天早晨,我醒得特别迟,可能是晚上睡的特别沉的缘故,这两天我基本上是一觉睡到大天光,一个梦都不做,自己感觉连皮肤也好了不少。睁开眼睛就见到韩无炎黑得发亮的双眸,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拍拍我的脸蛋。“看着我发什么呆啊,是不是爱上我了。”
我的头脑马上清醒,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都会表现得不正常呢?以前楚易如此,现在韩无炎也如此。以前他是多么可爱单纯的少年啊!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突然问他。他遂不提防被我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但马上很认真地回答了,“那还用问吗,我喜欢你。”
“为什么?”我继续问道,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跟我有过感情纠纷的人也不少了,先是范成喻、燕舞扬,然后是楚易,最后是他。像其他三人我可能还能理解对我的感情,毕竟我都是从救助他们开始,然后慢慢接触才产生爱慕。可是对于韩无炎,当初我可是害过他、欺骗过他的,竟然也会喜欢我,实在太奇怪了。
“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从我在苗疆再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发誓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他的眼神中透出坚毅,好象现在就在发誓一样。
我摇摇头,“那你什么时候我是女儿身的。等我们上了山吗?”
“是上山前一晚师叔告诉我的。”他的脸上显出无奈气恼的表情,“我竟然没有看出你是个女子。”
我这回可挖到大新闻了,诡异地看着他,“原来你是双性恋呐,我本来以为你只喜欢男人呢。”
“你胡说什么。”他的眼中有些气恼,“乱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那你还说你刚在苗疆看到我的时候就喜欢我,不是喜欢男人是什么。”我大声地说道。
他脸红了红,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些,喃喃道:“我不是喜欢男人,我是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的心脏又加速了,嘴上却不肯放过他,“你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师叔偷偷跟太子说了什么,太子才放过你的。”
“哪天晚上?”他装糊涂。
“就是那天太子送那些歌伎给你的那天晚上啊。”我急急地提醒他,“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啊,是就直说,我的医术还不错,说不定能帮帮你的。”
“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什么事。”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哎,难怪了,男人嘛,在这方面总是很要面子的。
于是我再好心一点,“其实你也不必这样,我不会说出去的。这是医生最基本的医德,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但是你要是有病不去治呢,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就是华佗再世也帮不了你。”
他突然把我搂得更紧,嘴唇一直凑到我的耳边,低声道:“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验一下。”
我闻言身上一僵,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不要再多话了。于是马上闭嘴。
第五十五章 大年
今天是过大年,客栈里除了我和韩无炎就没有其他人了。老板对于我们跟他们一起过年表示了极大的欢迎,说是自从女儿出嫁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陪过他们一起吃年夜饭了,当然少不了夸我们少年英俊,相貌非凡,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直听得韩无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我也不好少他的兴,懒懒地躺在椅子上等着他把剥好皮的鸡肉放到我嘴里,然后斜着眼睛看着他得意到满脸放光。以前在现代为了减肥,养成了不吃动物皮的习惯,当然鱼肉除外,那个味道太好,我受不了诱惑。现在竟然还有专人替我服务,真是幸福哦。只是偶尔想到今天早晨得知他并非如我想象的那样存在某些男人问题以后,我开始担心我的清白。到底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已经很危险了,更何况我们还每天同床共枕。万一哪天他把持不住了,我可是孤立无援,连反抗都没有力度。
当我一次又一次地把怀疑的眼光射向他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我眼神中些许的不对劲。“你在想什么?”他把头凑过来,鼻尖离我的脸不到一公分。我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眼睛使劲眨巴,想摇头却又动不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的嘴还能用。于是粗粗地出着气,躲过他的注视说道:“没想什么?”让我怎么好意思说。
他温柔地笑笑,伸手握住我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冷吗?”
“不冷,不冷。”我忙应道,不知道他会因此有什么举动。手却任由他握着,没有力气抽回来。我这样子算不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好在韩无炎到现在为止也还算老实,除了略约有些暧昧的言语和炙热的眼神之外倒也没有太过火的举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吧。
韩无炎皱了皱眉头,然后起身上楼。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抱过来一床厚厚的棉絮,紧紧地裹在我身上。完了,看着我,像是完成一项大工程一样满意地冲着我笑。我则哭笑不得地撅着嘴,不用说,整个一大肉粽,还有丝毫美感吗。
“其实我只是天生的虚寒体质,体温偏冷,不用这样小题大做。”我皱皱鼻子,小声地抗议着。他却充耳不闻,坐到我身边,把我的手放到他怀里,然后看着我笑。我被他的笑容弄得很被动,小声地嘀咕着,也不再多说。不过说实话,还是暖点比较舒服。
年夜饭很丰盛,我吃到撑得肚皮都快涨破,然后就开始犯困。果然跟猪差不多一个德行,我心里很痛苦地想着,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真的会肥成猪了。我跟韩无炎宣布明天起开始减肥,让他不准再喂东西给我吃,他笑嘻嘻地答应了。然后我就靠着他开始打瞌睡,可是他却不让,一直在我耳边聒噪着,小声地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得我只想打他,可是又使不出劲。
“不要睡觉,我们要一起守岁啊。”他小声地哄着我,可是却挡不住倦意来袭。我的眼皮不停地打着架,就是火柴棍也撑不起来。他无奈,伸出手掌使劲地在我脸上揉。我眯着眼睛笑,“好暖和的手啊。”
他气急,不顾旁边老板戏谑的眼神,凑到我耳边,威胁道:“再不睁眼,我就亲你了。”
我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很得意。
说实话,现在的大年夜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这是我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二个春节,上次过年正值东越先帝弥留,朝中上下一片慌乱,云家也受此影响,过得十分简单。此次就更离谱了,居然跑到千里之外的小县城。没有联欢晚会,没有烟花,,只有韩无炎和两个老板在唠嗑,能不让人想睡觉吗。可恶地是韩无炎还时不时地回头瞄我一眼,硬是监督我不让我睡觉。
好不容易趁着他转身的机会闭了一会儿眼睛,忽然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随后还有一阵阵的轰鸣。巨大的声响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却抬不起手来塞住,叫了韩无炎两声又被鞭炮声盖过。我恨恨地使劲闭上眼睛,忍受着声波的冲击,五官也挤成一团。
忽然耳边声音一缓,一双大手将我的耳朵紧紧包住。我睁开眼,正看到韩无炎放大的笑颜。我看看他的耳朵,眨眨眼。他笑笑表示没事,又学着我眨眨眼睛,一副“我很强吧”的表情,逗得我笑出声来。
等鞭炮放完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我们跟老板互相祝福新年好,然后各自去歇息。我的眼皮早已经粘在一起,连韩无炎抱我上楼时也是胡里糊涂的,在与周公会面前的最后几秒,仿佛听见他在我耳边喃喃,但是听不真切了。后来我问他,他却红着脸怎么也不肯说。
初一初二我们都没有出门,因为老板说这两日不宜出行。我其实对此并不在意,但韩无炎却坚持,故也只好随他去了。初三上,他早早地出了门,说是要去看看能不能雇上马车。一会儿便回来了,脸色却不是很好,有些慌乱。见我疑惑地看着他,就朝我笑笑,好象没事一样。
一进屋,就赶紧收拾东西,包了两床厚厚的被子,向老板告辞,急急地就动身。我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希望他能告诉我什么,可是他却转过头,不看我。
很显然,马车雇的太急,很多东西都准备的不齐全。车里有些脏乱,也没有暖炉,韩无炎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抱我上了车。奉节一向靠水路支撑,官道却是很差,路上颠簸得厉害。虽有两床棉被作底,我还是被弄的晕晕忽忽的,骨头都快散了。过不了半天,竟然开始晕车,心里一直作呕,脸色也苍白。韩无炎一直拥着我,眼中尽是担忧和焦急,却不肯让车夫停车,只是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有时候凑得近了,我好象听到他在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马车走得特别快,一路上我们几乎不休息,只是偶尔加点食物和水。车夫也累到不行,不停地向我们抱怨,但韩无炎却不为所动,只催促着赶快。我也不再问他原因,只是一直提不起精神,惨白的一张脸靠在他怀里。
这样不知过了几日,车速突然缓了下来。韩无炎的脸色也好了很多,望着我的眼神里尽是愧疚与担忧。我们到了一个叫做兴安的小城,听来往人们的口音,和他们与楚地相异的服饰,我猜测我们已经到了北燕境内。
许是到了自己地头,韩无炎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神情也很舒畅。晚上我们在一家客栈歇息,他照旧只开了一间房。只是我忽然发现我的手好象有点力气,似乎可以动动手指了,于是高兴地告诉他。他呆了呆,闻言脸色有些不自然,笑容有些僵硬。一会儿,又告诉明天我们沿黄河坐船去大都,然后一脸期望地看着我。
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