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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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弯弯道道,被折了那么个大面子,就没有人想在那场风波的接下去几天去砸场子?结果呢,风平浪静的很,没人暗中罩着,这个叫二狗的年轻人真能毫发无损地跑到我场子来混?他再能打,江西佬玩命起来也照样踩死他,道上那些一人挑几十号东北大汉的传闻大多不靠谱,我混江湖差不多二十年,真变态到令人发指的高手也就侥幸见过一两个,但那样的人物,绝对不是陈二狗这个身板。”
女人微笑不语,身边这个胖子虽然品味不咋的,也不算真正见过大世面,但脑子转起来的确很快,她对胖子这番话倒是没有太大异议。
胖子摸着娇媚熟女放在他大腿上的手,自言自语道:“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能捣腾出政府和军队背景,这样我倒是安心不少,场子干净点就干净点,少赚点钱也不会让我掉肉,就当花钱消灾,指不定这个名字透着玄乎的年轻人将来会是我的保命符,把你得到的消息散布出去,但别讲得太清晰,要有点朦胧感,这跟男人看女人身体一样,脱光了反而兴致不如半脱,如此一来,有他给我在SD镇场子,我其余几个场子都安全不少,我倒是想瞧瞧那几个原本对我不顺眼的王八蛋还敢不敢下手。”
女人点点头,深以为然。
“雁子,我打算过两天请他吃顿饭,你帮我安排一下,别让人觉得我小气。”
“花钱我最在行。”
胖子突然莫名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年轻人,就觉得自己老了。”
几乎已经全部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媚笑道:“这个陈二狗样子不咋样,穿得也寒碜,但在你面前那么一站,还真有点让人刮目相看的气质,小女生不懂,很容易忽略掉这种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一样喽,找男人啊,就得找这种靠谱的。要高的帅的裆下那玩意大的?去高档夜店找只鸭子,几千块随你玩一个晚上,没意思的。”
胖子刘庆福一只手狠狠捏了把熟女的胸部,笑道:“怎么,看上了?你要能把他勾搭上床,我一点都不介意。”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胸口那两块肉乱颤,道:“我愿意吃他,那小伙子还不愿意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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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狗印象中,小夭是个怯怯弱弱的小女生,在他面前永远拘谨小心,好像一只长白山山脉中觅食的小梅花鹿,但当她走上舞池旁边的高台领唱,让他眼前一亮,小夭似乎松开了那根扎辫子的紫色丝带,披肩长发,配合一张精致如瓷器的脸蛋,浑身笼罩于五彩灯光,如同一幅哥特画面,黑暗中带着灵动,前奏响起,陈二狗便是一震,根本不是他预料那种柔柔弱弱的中文情歌,而是一只摇滚风格的英文曲子,气势磅礴,当她在全场男女尖叫瞩目中张嘴演唱,唱腔更是让陈二狗第二次震撼,这个个子不高的美人儿竟然拥有一副类似歌剧花腔的女高音,浑厚却干净,随着震耳欲聋的dj伴音,置身其中,仿佛身临演唱会,酒吧火爆程度果然达到顶点。
蔡黄毛在陈二狗耳朵旁大声道:“狗哥,那是荷兰国宝级乐队WithinTemptation的《Memories》,不是每个会唱歌的女孩子都能唱出味道的,小夭上台的次数不多,以往穿得也都厚实,她的确跟这酒吧很多女孩不一样,今天肯定是看您的面子才唱的。”
这个时候,陈二狗刚好看到小夭望向他这边,眼神迷离,这一刻,这个小美人儿无疑是最动人的。
唱腔,身体,眼神,都美得让人心颤。
陈二狗只是个跟走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的乡下人,他只是个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处男,对漂亮的女人,都会欣赏,看到李唯,起初夹杂着农村人自卑和阴暗心理他想脱下她的衣服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看到关诗经,他能揩油的时候绝对不会做出道貌岸然的姿态,哪怕和高高在上的曹蒹葭相处,也难免刁民的奸诈习性,这无关滥情,只是个年轻男人的正常欲望,想吸引漂亮女人的视线,还奢望征服。
站在二楼,靠着栏杆,陈二狗第一次感受到上位者的优越感。
以前,钱的概念对陈二狗来说就是能买多少斤大米,值多少棵树,能上几年学,或者能买几个长相难看的媳妇,至于权力,无非就是村委主任意味着调戏别人家媳妇可以正大光明,初中老师殴打学生出气,或者高考后看着那些成绩一塌糊涂的败类靠着父辈关系升入大学,来到上海,陈二狗眼界一下子打开,就像白熊和黑豺第一次入山狩猎。
夭唱完那首曲子后跳下台子,不顾那些男女疯狂要求继续演唱,小跑到二楼陈二狗面前,小脸蛋红扑扑,头发还来不及扎起来,那双干净的眸子里带着点不一样的妩媚意味。
然后陈二狗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小夭,有男朋友没有?”
“没。”
“要不?”
“恩?”
陈二狗沉默许久,站在他对面的小夭也期待了很久,最终听到一句,“要不晚上一起吃个夜宵?”
夭微笑着点头,似乎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我身上没带钱,和那瓶正红花油一起欠着好了。”
夭掩嘴轻笑。
蔡黄毛强忍住吐血的冲动,跑下楼,心想这狗哥揍人阴人比谁都猛,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掉了链子,继而一想,蔡黄毛恍然大悟,再看陈二狗竟然有一种看待偶像的崇敬,喃喃道:“难道他是想连夜宵后开房间的钱都让小夭付账?见过狠,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狗哥,算你牛叉!”
第034章 兔子和山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美女身旁往往还是美女。本来陈二狗想要带着小夭散步去阿梅饭馆吃点夜宵,顺便把钱还给她。刚走出酒吧就看到一辆让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的跑车,是辆陈二狗不知道牌子的敞篷,很流线型,这类精致透着股专属于上等人的气势逼人,车内坐着一对很般配的青年男女,忙着打情骂俏,看到小夭,车内的漂亮女孩站起身喊道:“小夭,免费接你回家,报酬是晚上对本格格以身相许。”
夭脸一红,第一时间跟陈二狗解释道:“狗哥,这是我室友,喜欢自称格格,说她祖上是上三旗中镶黄旗的皇室成员,说得煞有其事,就差没把家谱给我过目了。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这件事情神神叨叨,您到时候别介意。”
那妞一见闺蜜小夭带着为难神情愣是没动静,以为又碰上了不开眼死皮赖脸纠缠小夭的牲口,一怒之下也顾不得淑女风范跳下车,再一瞧陈二狗那副穿布鞋、双手插袖的穷酸样,更是火冒三丈,指着陈二狗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死癞蛤蟆,给本格格滚远点,能跑外省就尽量别呆上海,省得影响市容,也不拿镜子照照看自己的样子,就你这德行也敢追求小夭?你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
陈二狗没理会这漂亮的小泼妇,这姿态这气势远不如张家寨那些久经骂场的大妈大婶,还真不入陈二狗法耳。他只是打量了一下车内那个始终把视线停留在小夭身上的英俊青年,确实挺人模狗样,放哪里都能吸引女人的视线,关键还有钱,陈二狗说心里话挺羡慕这类自身资本不俗的公子哥,本来起点就高,还有张小白脸才有的脸蛋,说不定还有一身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肌肉,怪不得中国那么多单身汉怨气滔天,还不是贫富悬殊惹的祸。
那妞一见陈二狗竟然不动声色,火气更旺,差点气炸了肺,吵架就是如此,一个人骂得热火朝天另一个接招的却八风不动,这会让旁边的人都替那个喷口水的家伙尴尬,已经吓到脸色发白的小夭哪敢让这个死党继续发飙,一把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带着点哭腔道:“兮兮,你别骂,再骂我可真生气了。”
她一见小夭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一下子慌了神,小夭这个她的头号闺蜜何曾为了一个追求者紧张?这小妮子在大学里三天两头看着牲口们因为她干架闹事,更有甚者在大一的时候干脆在她们寝室楼下捣鼓了几百根蜡烛摆成爱心,或者在对面男生宿舍大楼挂巨大求爱横幅,对这些小夭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或者一笑置之,今天这事情有点奇怪,她不得不再次观察陈二狗,发现这个年纪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男人正和她的男朋友对视,不过很快便又把注意力停留在那辆昂贵跑车上,还一脸赤裸裸不加掩饰的艳羡,穷酸还没有城府,这就是她对陈二狗的定义,这样一来她反而没了火气,没必要跟一个小人物斗嘴。
“狗哥,这是我朋友张兮兮,弓长张,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兮’。”小夭忐忑介绍道。
“好名字。”陈二狗轻声笑道,又是那该死的笑脸和眼神,与言语如何都让人感受不到协调。
本来心态平稳下来的张兮兮一听立即就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做惯了男人视线焦点和手心宝贝的千金大小姐,她哪里受得了这种暗讽,虽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暗讽,但张兮兮就是瞧不顺眼陈二狗的那副淡定,一个乡巴佬凭什么在她面前贫嘴?挣开小夭的手,她叉腰尖酸道:“那你是狼心狗肺的狗?还是苟且偷生的苟?”
夭一听急了,哪有这么嘲讽别人的,只是不等她苍白解释些什么,陈二狗便笑道:“走狗的狗。”
哭笑不得的小夭被陈二狗这么一折腾,竟然又哭又笑着留下了眼泪,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容颜让那个下车来到张兮兮身旁的青年一阵目眩。陈二狗和张兮兮都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真的哭起来,也都放下各自的争锋相对,陈二狗不好说话,张兮兮搂着小妮子安慰起来,于是陈二狗不得不再次近距离与某帅哥对视起来,两个人肤色都偏向白皙,只是陈二狗是病态的苍白,而后者是小白脸的唇红齿白,布鞋对上一双手工制作的意大利明白皮鞋,廉价长袖衫对上笔挺精致的休闲西装,上下前后左右不管如何看,小夭都应该把心思放在这位有钱帅哥身上。
“哭什么。”陈二狗感慨道。
夭立即收声,虽然难免还带着点哽咽抽泣,却是无比的听话温顺,皱着小脸可怜兮兮地望向陈二狗。
这场景看得张兮兮和她男友一阵心脏抽搐,世道变了?这家伙哪里冒出来的?张兮兮虽然言语尖刻,一副没半点家教的富家千金,但脑子不差的,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值得正眼看待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年轻帅气多金的二世祖,当然前提是最好有点脑子,这类公子哥的起点估计都比别人一辈子的奋斗结果来得高,第二种就是中年男人,属于奋斗后出人头地的那一类,很有脑子,也肯在女人身上花钱,关键还有男人味,如果身材还没发福,在床上的表现跟小伙子一样精壮生猛,那无疑是最佳,但是眼前这个家伙呢?一个口袋里铁定没钱的主,既然没钱,这么年轻能爬到什么样的位置?再高又能吓人到哪里去?小夭的追求者中根本就不缺黄宇卿这类富家纨绔或者高干子弟。
张兮兮很想甩给这个陌生男人一个不屑的表情,但她做不出来,因为她知道一个肯说“是走狗的狗”的王八蛋绝对不会被这种表情伤害到。
最开始剑拔弩张的气氛转变成敌不动我不动的奇妙处境,陈二狗不说话,张兮兮就从小夭嘴里套话,这才知道这号人物原来是给SD酒吧看场子的小地痞,不管如何她还是收敛了一些富人看穷人的鄙夷,毕竟她对于一个能从刘胖子饭碗里扒口饭吃的年轻人还是有丁点儿的欣赏,张兮兮听说要吃夜宵,就说了个地方让她男朋友开车去,陈二狗也懒得反对,反正看架势轮不到他或者小夭付钱,白吃白喝的事情傻子才不干,尊严?拒绝了那可不叫尊严,叫自卑,要真拒绝了陈二狗就不是骂遍张家寨无敌手脸皮厚到一个境界的陈家狼犊子。
和小妖坐进敞篷跑车后排,陈二狗点了根中华烟,这车坐着就是跟张家寨的拖拉机或者路旁的公交车不一样,前排开车的为了炫耀车技,时不时在空荡弯道玩点只能忽悠外行的小漂移,可怜小夭在漂移动作影响下撞向了陈二狗怀里好几次,有次还把他手里的烟给砸掉在车内,估计没准就把某块真皮烫出了洞眼,看到他心疼烟而不是车内装饰的模样,小夭噗哧一笑,心想他真是个地地道道的恶人啊。
曹蒹葭称之为刁民,小夭视作恶人,这也许就是两个女人的不同之处,所处位置不同,便会带来不同的视角,或者俯视,或者仰视。
大排档离小夭住的地方不远,钱自然是张兮兮男人抢着付的,陈二狗只顾着消灭食物,兜里没几块钱的他压根就没打算掏腰包,这无疑又让张兮兮小小鄙视了一番,吃完夜宵张兮兮要陪着她男朋友去闹市区逛酒吧,对他们来说真正精彩的夜生活在凌晨半点才刚刚拉开序幕,他们要玩的酒吧自然不是SD这个层次,这从那辆跑车的价位就看得出来。
张兮兮的男朋友略微遗憾地带着张兮兮驾车离去,眼神悄悄在小夭身上停留,他知道其实只要这个漂亮女孩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跟着他去上海最好的酒吧厮混,他也很想来个左拥右抱,将这这两个美女一起降伏,但似乎没那个道行,否则那就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不过他还真没把陈二狗视作敌人,因为他不认为一个给小酒吧看场子的家伙能掀起多大的动静,小夭的脾气他透过张兮兮多少了解一点,和人相处很容易,交普通朋友一起吃饭唱歌什么的也不算难,可再进一步,却比登天还难。
“那犊子对你有企图。”负责把小夭送回附近住宅小区的陈二狗嘴里叼着根牙签道。
夭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我也是男人,知道某些眼神的特殊含义。”陈二狗再次点燃一根中华,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这话的确不是假的,何况还是根好烟。
“狗哥,您别对兮兮生气,她没恶意。”小夭看陈二狗心情似乎不错,终于敢提这个话题。
“别您了,听着别扭,估摸着你喊着也累。”
陈二狗笑道:“不生气,她也是为你好,我能理解。你看我这样子,再看你,一路上多少人盯着我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一朵鲜花和牛粪的搭配,不奇怪才是怪事。”
“狗哥,你真觉得自己是牛粪?”小夭歪着脑袋问道。
陈二狗笑了笑,没说话。
“狗哥,我觉得吧,你要真是牛粪,也是能让鲜花滋润生长的那种。”小夭玩笑道。
陈二狗吐出一口烟,道:“这马屁舒服。”
得意了一番的小夭吐了吐舌头,双手交织放在身后行走,无意中将胸部的曲线突显得愈发诱人,微笑道:“狗哥,你会下围棋吧,而且肯定是高手。”
陈二狗摇了摇头道:“不会,只懂点象棋的皮毛。”
“那你数学一定很好。”小夭信誓旦旦道。
“为什么?”陈二狗好奇道。
夭悄悄做了个鬼脸,似乎有点不敢说。
“知道了,你是想说我很会算计?”
陈二狗笑道,眯起眼睛,享受那根烟带来的舒畅,“其实我玩的都是小把戏,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其乐无穷,斗久了,很多东西原先不懂也会懂的,小夭,这不是说我比聪明,只是环境不一样而已。有个疯癫老头子说过,穷人的穷不是笨,是命。我只是个农村里长大、读过十二年书的人,信命,比谁都信,但信不代表不想挣扎,我们山里人进山打猎下套子,经常看到那种把铁丝咬断的山跳,也就是你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