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命硬 作者:絮景(晋江vip2012-05-03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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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陪他吃午饭就好,他上午有事。”顾晏安亲亲她的耳朵,哄人。
大片绿地的寂静,让她想起了他们在西藏时常常去的那片草原,狂风大作,羊群很少,多见的便是牦牛。那时候,在程暮身边,觉得那也是美的。
“下午我想去个地方。”安歌靠在顾晏安身上,商量。“我自己一个人。”
顾晏安搂着她的手一顿,“用派个司机吗?”
“不用。”安歌环住搂在她腰上的胳膊,声音很轻。
中午陪顾恒守吃饭,坐在轮椅上精神抖擞地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态度一下子转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
午后端了红茶去书房找顾晏安,他正站在窗边抽烟,单手插兜,烟雾缭绕着他性感的侧脸。
她把茶放在桌子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安歌背对着他没有转身,顾晏安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点点向她靠过来。
“我可以什么都不过问、不参与,但是安歌,我希望你回来之后能告诉我,至少要让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含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顾晏安摁灭烟头,抱住那里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小女人。
“这是我的底线,安歌。”
靠在耳际上的重音,震得安歌心脏都发抖,他温热的气息湿润着卷过她的耳垂。
“不然就算你今晚晕过去,我也不会放过你。”
刻意的沙哑,从后腰线伸下去的手,充满暗示性地隔着牛仔裤揉捏她的翘臀。
安歌双手紧扣着托盘,回头看他的眼神有点小可怜,顾晏安统统无视之,放开她朝门口喊了一声。
“M,送她去市区。”
其实安歌也知道,这已经是顾晏安最大的让步了,这个男人用对她的爱给了她最大的尊重与宽容。
伦敦的生活节奏并不慢,但下午茶却是即使忙昏了头也是一定要喝的,在老派的英国人眼里,这是他们独有的高贵。
安歌徒步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繁华的街巷,在欢闹匆忙的人群里不紧不慢。
稍显老旧的地方,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已经破败不堪,三三两两走出来的英国人醉醺醺。
不多的店铺,安歌一眼就能看见在大片英文包围下的中文店名,岸边。
什么都没有变,甚至是吧台上的插花,依然是红色郁金香,在昏暗的氛围里如同那个靠在一旁看着它的女人,颓败的妖艳。
“Forever。”安歌悄无声息地坐下,点着郁金香的指甲嫣红妖娆。
那个一直一动不动的女人僵硬地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手里的酒杯清脆落地。
“安歌?”沙哑难听,如同被硫酸腐蚀过了一样。
短暂的呆愣,接着她向发了疯一样用力地摇着安歌的胳膊,尖叫急吼。
“他呢?程暮呢?他在哪里?他没死对不对?你说话……你说话……”
安歌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眼睛迸发出来的恨意浓烈深重,红唇娇艳。
“你可真像个疯子。”
泪顺着她美丽的眼睛流淌不止,苍白病态的肌肤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她突然干咳起来,有血迹挂在嘴角。
安歌的心突然抽痛,掏出手帕递给她,“我要的酒。”
那个女人拿着手帕勉强地扯着嘴角,动手调酒,那个独一无二的,程暮送给她的酒。
晶莹透明的绿色,像最纯净的湖水般,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萧筱时,残留的印象。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那个像树妖一样美丽的姑娘,彻底颠覆了他们的一生。
“你……不要多喝……”她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微微洒出一些来。
安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抹绿色,“你是不是还在吸毒?”
萧筱抱住自己的手臂,“我睡不着。”
安歌撑在椅子上的手突然一疼,她才稳住声音。
“萧筱,你怎么能让程暮这么失望。”
你怎么能这样残败的活着,在毁了程暮的一生之后,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安歌……”枯瘦的手上,血管清晰。
“我来,只是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安歌此刻的声音如同她的心,冷硬、无情。
“安歌……你不要说……你闭嘴……”她尖叫,捂着耳朵狂乱地摇着头。
“所以,你怎么也不去死?”安歌死死地盯着她,泪如同水滴,在她一眨不眨的眼眶里溢出,敲在玻璃吧台上。
“对不起……对不起……”萧筱蜷缩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
“那么你就好好地活着,别让程暮不安心。”安歌蹲下去,将一张卡放在她面前。
里边的钱,或者她吸毒过量死亡,或者重新来过好好生活。
“安歌……”萧筱极快地拉住她抽离的手,欲言又止。
“又想说对不起?还是想问问我现在怎么样?”安歌甩开她的手,站起来逆光看着她。
“我很好,戒了毒,回到家里,在博物馆里工作,一切恢复原样。我,很好。”
安歌细长的高跟鞋踏过那短短的一段距离,却好像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浑身散架了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蹲在那里的女人抱紧自己,喃喃自语。
“萧筱,程暮真的爱过你。”安歌打开门滞了下,声音恍惚,撇下最后一丝关联,毫不犹豫地走了。
昏暗窄小的角落里,那个女子抱着一朵红色郁金香,哭得悲痛欲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远行,可能3天后回来,天气最近都变幻无常,大家要注意身体哦~~
第二十章一见钟情
五月的伦敦,多少还有些寒意,路灯在薄雾里细细的雨丝上晕染开来,匆忙赶路的人嬉闹玩耍的孩童,全都看向那个一路狂奔的东方女子。
她的驼色风衣迎着微风展开,长发飞扬,靴子踏过潮湿的路面,偶尔带起雨水飞溅。
直到安歌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晕倒时,她才停了下来,坐在树下的石椅上干呕不止。
瓷娃娃般的安歌,被捧在手心里宠得无法无天的安歌,一直顺风顺水的安歌,没有一刻,比在被人注射了海洛因时更加绝望无助。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长达500个日夜,折磨着她。
如父如兄的程暮,像座大山一样始终给她依靠的程暮,在她自杀未遂后,抱着她哭得不像个男人。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西藏,用他所剩不多的时间挽救她。
萧筱的嫉妒与自私最终害了她自己,其实,在程暮不长的生命里,安歌始终是一个小妹妹,孤单的、需要他的、他喜欢的一个小姑娘。
程暮的癌症无人知道,甚至是在西藏几乎与他日夜相处的安歌,也是在他生命的尽头才知晓。
在她难受崩溃的一个个深夜,他又是怎样忍受了那样的疼痛折磨,安歌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她怕她会杀了萧筱。
如果不是她,程暮一定不会那么痛苦孤寂地离开这个世界,一定不会。
为了萧筱第一次和程叔抗争的程暮,那时候的安歌是真心为他高兴,答应他的计划,和他订婚配合他演戏,只希望他能快快找到他想要的幸福。
只是好像永远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的幸福变成了她的伤他的痛,萧筱的悔恨。
阴冷的夜风吹拂着安歌苍白的脸,她青紫的唇哆哆嗦嗦,任凭温热的泪蔓延向记忆的深处。
一千多个日夜,她无法微笑,二万四千多个小时,她和死亡共存,一百四十四多分钟,她连自己都无法面对。
你让她怎么不恨?怎么能不恨?!
………………
雨似乎停了,安歌伸手裹紧身上的大衣,看了看天色加快脚步,刚准备叫车时,一辆乌黑的宾利停在了她身旁,好像是下午送她来的那辆。
“常小姐。”M下车弯腰打开后车门,雪白的手套整整齐齐。
“M?”安歌坐进去,“你……”
“少爷让我等在这里,直到您回来。”M欠了欠身,关住门。
宽敞的车房里寂静无声,M稳稳地开着车,安歌靠在后座出神地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脸。
这个女人,有哪一点是值得顾晏安爱的?
脸?顾晏安想要的话,美人可以美到无穷尽,各个国家。
身家?恐怕她常家只值顾晏安一人的身家,算不上他身后的华鼎集团。
性格?常安歌的任性冷淡是出了名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在宠着她。
那么,她还有什么?值得那个男人如此心心念念,温柔缱绻。
她的心很乱很乱,怕会辜负那样的顾晏安,更怕他的失望。
她不敢,真的不敢,将那样的自己暴露在他精致完美的世界里,也许下一个转身,他就会消失不见……
安歌漫无目的地将视线收回来,却看见对面的小矮柜后放了一个大大的盒子,金色花结优雅夺目。
黑色的小卡片上,漂亮的手写英文圆体,To;changange 。
“这是?”安歌伸手拿过来,很轻。
“是少爷让我给您的,如果您在8点之前回来。”M朝后看了一下,解释。
“8点之前?”安歌不解,打开,是一身晚礼服。
“今天朋友们为他办了party,少爷说好要带女朋友去。”一个拐弯,车子开始攀爬山路。
“什么?”安歌抬头,慌忙回头找手机打给他。
“现在还赶得及吗?”安歌一遍一遍地拨,可他始终不接。
“少爷说超过8点就送您回家,您该累了,身体受不了。”M毕恭毕敬,几句话却是正击中安歌凌乱的心。
“送我过去好吗?”安歌扣掉电话,咬唇,他不接。
“抱歉,常小姐,我必须听少爷的。”M将车停住,打开车门。“少爷吩咐了晚餐,让您吃过后先睡,不用等他。”
M一路照顾到她睡下才离开,顾伯伯有重要的事谈,她打了招呼就没再打扰,一个人吃了晚餐,泡了澡便缩在巨大的床上一动不动。
安歌抱膝坐在床中央,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读着摊在眼前的书,湿漉漉的头发滴下的水滴蜿蜒在纯白的被子上。
这是顾晏安少年时期的房间,那时他还住在家里,透过薄薄的白纱安歌可以看见那面高高的模拟攀岩墙壁,他居然把它也搬近了房间……
比起这面奇形怪状的墙壁,她更喜欢他的书房,拐角转一下就会出现一个像图书馆一样宽敞的书房,高高的扶梯架在那里,她必须仰着脖子才可以看到顶部。
水晶吊灯两侧的整面书墙,壮观得安歌立刻跃跃欲试,要爬上去感受一下,结果被顾晏安憋着笑抱了出去,理由是怕她头晕。
薄薄的一页,她分神三次才看完。安歌挫败地放弃,歪着头看月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上来又下去到树梢时,下边才传来嘈杂的声音。
安歌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跑出去下楼,长长的裙摆差点绊倒她。
玛莎拉蒂GranTurismo S限量版,无光泽Sebring蓝色喷漆的优雅,如同那个在一大群人包围下正缓步走进来的男人。
黑色的衬衫领口三颗向下全开,露出白皙健壮的胸膛,棕色腕带的飞陀和墨绿的袖口搭配得完美的性感,正低头和M说着什么。
安歌扶在楼梯上的手在他们四目相对时,越收越紧。
顾晏安勾唇,笔直地朝她走过来,带着浓烈的酒气。
滚烫的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宝贝。”
沙哑磁性,看着她眼睛里是少有的痴迷。
他喝醉了,安歌被压在楼梯上抱住靠在她脖颈处的男人,无奈。
“你怎么没穿鞋?”顾晏安直直地抱起她,安歌不得不分开双腿缠在他腰间。
“你喝醉了?”安歌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点他的胸膛。
“你说呢?”顾晏安笑,紧挨着的□硬邦邦地顶她。
安歌的脸一下子红了,声音弱小。“你先洗澡。”
顾晏安撩开纱帘,和她一起滚在了床上,深吻下去。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殊的香气,让安歌昏然迷乱,一呼一吸全困在他的吻里。
好长时间,他才放开缺氧的安歌,抱着她坐起来动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去换那件礼服给我看?我一直想知道你穿上它时的样子,一定很美。”
月朗星空,他的眼眸,酒醉的朦胧而深情。
安歌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点点头,她在洗澡的时候才听一个佣人‘无心’的说到了那件裙子的特殊。
那是16岁的顾晏安从罗马万神殿回来后的设计,他亲眼崇拜了书目里的那一行文字——那从高高穹顶洒下的日光仿若通向天国的唯一通道。
他曾说他未来的妻子,该是这样一个和他一起走在那条寂静而光芒万丈的路上的女人。
顾晏安,他真的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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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橘色的纱裙,低胸高腰设计,胸前褶皱层叠,纤细的带子环颈,柔弱万千。长长的高腰裙飘逸飞扬,安歌修长白皙的腿若隐若显。
头发被安歌用钗子松垮地固定在一侧,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坐在床上的男人,敞开的衬衫,腕表被甩在一边。
“我的安歌,可真美。”顾晏安叹息般,远远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安歌捏着裙摆走过去,站在他腿中间微垂了头,勇敢地看着他的眼睛。
“怎么不说,今天party的事。”
顾晏安搂住她的腰,手滑向那朵墨莲,刚刚背对着他时她的墨莲美极了。
“先忙完你的事比较好。”
安歌叹气,“你存心让我内疚是吧?连电话都不接。”
“真聪明。”顾晏安抬头,笑着把她拉到怀里。
“可是我真的内疚,顾晏安,你不要这样,我不喜欢。”安歌坐在他怀里,轻摇他的脖颈。
“可是这样子再欺负你才比较心安理得。”顾晏安抵着她的额头,吻了吻她微凉的鼻尖,修长的手顺着腰线熨帖她纱裙下的性感。
“……”安歌无语,这么无耻的心态被他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
顾晏安最爱安歌的小憋屈样儿,美丽灵动的大眼睛满满的无可奈何,像小猫的爪子绕在他的心上,一下又一下。
抚在肩上的手抽出她的发簪,淡香裹鼻,魅惑无敌。
“顾晏安……你不是想知道我下午干什么了吗?我说给你听好不好?”
白纱掩住了相拥在床上的人,朦胧迷离,安歌□的小脚丫压在他黑色的西裤下,正试图抽离。
淡橘色的纱裙缠在他的身上,暧昧不清,他□的胸膛正炙烤着安歌微凉的肌肤,唇抵着他的唇小幅度地发音。
“安歌,你有太多秘密了。”顾晏安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优美的锁骨,声音低哑。“所以,我不着急这一刻半刻。”
他的手指移上去点住她的唇,“我先来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好不好?”
重重阴影打在他的眼睛里,深如幽潭,薄薄的唇一字一顿。
“常安歌,我对你,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O(∩_∩)O~喜欢顾晏安先生的美人们请举个手呗~下章让他滚床单撒……作者低调飘过……
第二十一章春风入罗帷
已经是凌晨的光景,这座千年古堡寂静矗立,森严华丽。
月光似乎也在渐渐睡去,朦胧模糊,安歌困难地努力辨认,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清。
一个深顶,揪着枕头的小手几乎撕碎那薄薄的布料,溢出的呻吟被封在顾晏安的吻里。
“顾……晏安……”无力娇软的声音,呼在他的耳侧。
“嗯?”沙哑暗沉,情|欲深重。
“你好了没?”实在是承受不住,安歌哀哀地睁开眼,水汽晕染。
“你说呢?”浅出深入的缓力,依然引得深深的悸动。
“我……好累。”十指相扣的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