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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如影随行 +番外 by 水虹扉(狐狸美攻 攻为受瞎了一只眼he)-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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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态度又转作冰冷,语气生硬:“你来这里做什麽?” 



寻常妖物被封印,必是寻一处隐密之地,然後用符咒法器加身,吸尽其妖力,使其化为原形,动弹不得。 



当然,若遇到成精年深日久、为害至深的,人们有时候还会大兴土木,修一座塔或寺院专门封印。但方法道理,都是一样的。 



阿紫这种情形,稍有不同。他虽也是被符咒法阵化尽妖力,却被巧妙的保留了一缕在心脉。 



不多不少,刚好够他维持人形,却冲不出这符阵。 



面对著阿紫的质问,夏生垂下眼帘,隐忍的咬了咬唇,走到他面前蹲下,将提盒放在地面上打开,露出一碟碟精致小点。 



“什麽破玩意儿,大爷看不上!拿走!”妖狐看见他这种不清不楚态度就来气,大声咆哮著,“你也给我滚!” 



夏生点点头,强抑著眼眶中滚动的泪水,不让它们在妖狐面前滑落:“……不提从前恩怨,好歹相识一场。你这一去,又不能再见……我以为……” 



阿紫望著夏生,暴戾的神情渐渐平静,唇角甚至泛上抹浅笑:“夏生……你是不是,喜欢了我,所以放不下我?” 



夏生惊惶的抬眼,然後轻轻摇头。 



“不要紧的,夏生。”妖狐却自顾自的沈浸在新发现中,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嘿!我现在妖力全被化走,又没有可用的皮,的确是出不去……不过,裴老道不是说过,去青城山後,就会给我一张千年雪貂皮麽?我得了它,一定想办法逃出来找你……那时,我们就寻一处名山胜地隐居,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夏生,你要等我……” 



阿紫那边越说越得意,夏生却低下头,双手十指都绞入了衣袍下摆:“不、不是这样的……我已经,有宝璃了……再说,眼前我爹娘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还要打理家业,侍奉他们终老……更何况人妖殊途……” 



“那你来这里做什麽?!你给我滚!!”本来兴致勃勃的妖狐,被他几句话,气得差点内伤吐血,终於咆哮著,打断了夏生後面的话。 



“……好。”夏生自觉也无话可说,留在这里徒惹阿紫生气,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慢慢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柳夏生!!”见夏生真的要走,妖狐更是急怒攻心,在他身後,凶恶的唤他的名。 



夏生急忙回头,眼中泪水再含不住,终於跌落一瓣。 



“我现在手脚都动不了,你让我怎麽吃这些点心?!”妖狐见他回头,索性放声大叫。 



其实,他妖力虽大半被化去,但站起来走走,伸手抓个东西吃,还是不成问题。 



“……对不起。”夏生却是个至诚老实的,信以为真。他再度走到阿紫面前蹲下,从提盒里拿了绿竹筷,夹了一筷糕点送到狐狸嘴边。 



“啧!小家子气,真不惯!”阿紫看著夏生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的舔了舔唇,“用手抓了喂我!” 



夏生窘了片刻,还是照阿紫的话,放下竹筷,用手拈了块银丝卷递过去。 



妖狐就著夏生的手,三两口吃掉那块点心後,就开始意犹未尽的舔著夏生的手指。 



伸出红润的舌,从每一根指头的尖端到底部,舔得仔仔细细,津津有味。还不时,拉出几条银丝。 



阿紫本就生得异常邪魅俊美,这样做的时候,怎麽看怎麽诱惑淫糜。 



夏生不由得脸红,讷讷道:“还有……我再给你拿。” 



言毕,就要将手指撤开。 



却不防,被妖狐张嘴,一口将右手的食中二指咬住。 



“阿紫,你这是做什麽……快停下,很疼……”夏生挣了两下後,没有挣开,不由大惊失色。 



阿紫用一黑一白的眸子死死盯住夏生,那种专注执著的眼神,令夏生的後背出了层冷汗。 



阿紫尖利雪白的牙齿,很快咬进了夏生的皮肉。豔红鲜血,沿著妖狐形状完美的下颔,混合著唾液丝丝缕缕不停淌落。 



“请你别这样……快停下……”半是疼痛,半是恐惧,夏生慌乱挣扎著想抽出手指,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阿紫盯住夏生的锐利眼神,渐渐软化。终於松开嘴,吐出了夏生的手指。 



夏生抽回受伤的手指,再不敢看妖狐,也再不敢在这里停留。他连忙站起来,含泪小跑著离开了废屋。 



明明知道他恨著自己啊,这样的情况也应该预料到……为何,还要来自取其辱。 



妖狐看著夏生匆匆离开的背影,听著他将木门再度从外面栓上。然後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血渍。 



夏生的血,是清甜干净的味道。 



其实……最初是真的想,将夏生的两根指头,就这样咬掉。 



反正他不会爱阿紫……将来,也可能真的不会再见。那麽,无论怎样,总要做件事让他记得阿紫……一生一世,一辈子。 



但,最後还是心软了。那麽浅的咬伤,将来,怕是连可供夏生回忆的疤痕,都留不下。 







********************** 







夏生提盒也忘了拿,神魂皆丧,从废屋里,跌跌撞撞冲到居住的小院外。 



听到院内有丫头说话的声音,才回过神。再一抹面颊,全是泪水。 



这样狼狈,要如何与宝璃相见? 



没奈何,夏生只有暂时站在院外,缓步徘徊。 



本想在这里平静片刻,却偏不如他意。耳畔,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破碎呢喃。 



有些不安的转过身,却看到柳丽娘插了一头桃红柳绿,素面朝天,抱著个瓷枕,边哼著摇篮调,边独自朝这里走过来。 



“小芊红……小小芊红乖乖睡……”她眼神呆滞,步履蹒跚,将脸贴在瓷枕上,不停呢喃。 



在柳家的下人,都知道她从前待夏生刻薄。如今她疯了,柳员外又体弱,明摆著夏生就要当家,虽不至让她衣食不继,谁又肯用心服侍? 



所以,似这般让她满府乱走,都是常事。 



夏生天性淳厚,见此景却觉心中老大不忍,连忙走过去扶她:“大娘,儿子带你去见宝璃。” 



心中已拿定主意──似她这般光景,显见是下人们服侍不周。此後,就在这院里腾出间屋子,让她住下。 



宝璃为人温和贤淑,从前又是她身边的人……在眼前照顾著,总好过将她留给那些势利下人。 



谁知丽娘一看是夏生扶她,惊得手中瓷枕都落了地,摔成片片碎。 



“对不起!夏生,对不起!都是我作孽啊!!” 



她忽然哭著跪倒在地。任夏生怎麽扶,也不起来:“我害了你和宝璃的孩子……所以,老天也把我的芊红带走了……一报还一报啊!但是,芊红没有错,都是我这当娘的不好……为什麽不报应在我这老不死的身上……可怜我的芊红,一朵花还没开全,就没了啊……” 



夏生只觉五雷轰顶。踉跄著,倒退了几步。 



脑海中,忽然浮现妖狐当初的话──如果我说那孩子,不是我杀的呢? 



这样的话……自己从前对阿紫所做的一切,都错得近乎残忍。 











47 







“相公?”宝璃听见院外的动静,带了个小丫头出来瞧。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诧异出声。 



夏生却仍旧站在原地,眼珠子都呆呆的定住不动,对她的唤声置若罔闻。 



丽娘看见宝璃出来,又发疯般扑到宝璃脚下,絮絮的道著歉。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因为大娘?” 直到这时,夏生才缓缓转过身,望向宝璃,声音颤抖的求证。 



宝璃捂住嘴,哽咽了片刻,终於点点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开始怀疑……虽说当时孩子去的时候,没有想明白……但事後回想起来,只有大娘才有理由……” 



“对不起,宝璃!对不起!!”丽娘跪在宝璃的脚边,拼命的磕著头。 



“大娘,快起来。”宝璃见从前的主母鬓发蓬散,额头上血迹斑斑,心中也不忍,连忙让小丫头帮忙,和自己一起扶她起来。 



“宝璃……你可会原谅我?”丽娘挣了几下,抬起眼,又是惶恐又是期待的望向宝璃。 



“大娘,我、我原谅你。”宝璃含著泪,艰涩的一字一句。 



不原谅又怎样?自己打小就是柳家买来的丫头,由丽娘一手使唤大的……这整个身子,整个命运,都不由自己做主。 



再说,此时她已疯了,又是家中长辈……再跟她计较什麽,也确实好笑。 



扶起丽娘後,宝璃看见夏生神不守舍、怅然若失的样子,连忙擦干眼角的泪,强打欢颜上前:“相公,如今大娘伶仃一人,看样子身边也没个体己照顾的……不若将她接进我们这院子,也好让她安度余年。” 



“……你说得是。”夏生声音机械的回答後,推开她,却没有看她,脚步飘忽的就要离开。 



“相公、相公!你要去哪里?!”宝璃见他神情伤痛万分,显是受到了巨大打击,怕他出事,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低低哀求,“相公,先跟我回去吧。” 



“放开我。”夏生慢慢偏过头,望著她,眼眶泛红。须臾,只见有两行泪从他消瘦的面颊滑落。 



“相公,我不放……你先跟我回去。”宝璃虽已是哭得哽咽难当,却坚持著摇头。 



夏生别过眼,不再说什麽,用力将她推开,然後大踏步的离去。 



宝璃被他这一推,踉跄著倒退了几步。再想上前去拦他,却已经来不及。 



望著夏生迅速消失的背影,宝璃无法可想,只觉心痛难当,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但眼前还有个小丫头在眼巴巴的候著,还有丽娘要等她安排。再怎麽样,也要将眼前这些事做得妥当,不可以就这般自顾自的哭下去,让人见了笑话。 







********************** 







夏生脚下飘忽,左冲右突的朝阿紫所在的废屋小跑而去。 



一路上恍惚不定,也不知摔了几跤。手掌上全是血,夹杂著尘土泥砂,膝盖上也大片青肿,却浑然不觉。 



他脑海中现在几乎是一片空白。见到阿紫後,该说什麽、该做什麽,他全部都不知道。 



只有拼命想见到阿紫的意念,和满心的痛悔哀伤,是如此清晰。 



眼见著再拐过那道回廊,就可以看见废屋,却冷不防,和一个慌慌张张从拐角里走出来的家丁撞上。 



“少爷,大事不好了!老爷他、他不行了!!”家丁见是夏生,连忙一把拉住他,带著哭腔大声道。 



夏生的身子晃了晃,飘浮在九天外的魂魄蓦然被扯回地面。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家丁:“你说什麽?” 



“老爷本就病弱体虚,却掖著不让人知道……昨夜,又在风地里等了少爷一宿。”柳员外对下人向来温和宽厚,家丁念著他的好,哭得满脸是泪,“如今回来呆了会儿,竟忽然不行了。” 



“爹爹现在如何?请了大夫没有?”夏生只觉胸中如烈火焚烧,又如千万把小刀子在剐,扯了家丁连声问道。 



“老爷从倒下开始,连吐了两次血。大夫已经差人去请,怕是正在路上。”家丁擦擦眼泪,应答道,“我就是来请少爷的……少爷再不去见,怕是来不及了。” 



夏生不再说什麽,松开家丁,急急转身,朝父亲居住的方向拔足狂奔。 







48 







夏生刚来到柳员外的卧房门前,就听见一下下急促粗浊的倒气声,拉风箱似的。 



那声音,让夏生的心都在发著抖,将夏生的胸口扯得生疼。 



伸手推开门,走到柳员外的卧床前,看到床头放著的一个小铜盂,竟盛著半盂鲜血。 



柳员外平躺著,身上盖著湖绿色,绣了老梅傲寒图案的锦被,两颊深陷,双目紧闭,张开嘴,一下下倒著气。如纸般白、毫无生气的脸被绿色的锦被一映,透著股淡淡惨绿。 



虽然还未咽下最後一口气,却已经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爹爹。”夏生走到床榻前,执起柳员外的手,含著泪,声音颤抖的唤他。 



柳员外听到夏生的声音,费力的掀起眼皮,睁开一对混浊老眼。脸上,竟露出了淡淡的欢喜神色:“夏、夏生……你来了……” 



“是的,儿子就在这里。”夏生握住他的手,感觉上如同握住一把潮湿腐朽的木柴,只觉心中酸疼,顿时流下泪来。 



想起自己刚回到柳家时,柳员外喜孜孜布置了大堂,迫不及待、隆重的将自己介绍给全家…… 



那时,任谁都能看出父亲内心的欣悦,和对自己的期待喜爱。 



那样健康,而满怀欣喜的父亲……今後,再也看不到了吧。 



“夏生……我知道,我没多少时辰了……所以,有些事……现在就要交待……”柳员外一边倒著气,一边费力的说著,“丽娘疯了,我去之後……柳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主……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但是,请你守住柳家这片祖产基业,照顾好这里的每一个人……” 



“爹爹,我答应你……我今後,绝不会放下柳家不管。”夏生听他临终泣血叮嘱,心早就如刀绞般,哪里还会不应。 



“还有宝璃……她虽是丽娘硬指给你的,又出身低微……却实在是个难得的孩子。”柳员外说著,倒气声越来越低哑沈重,“她在你身边扶持照顾著,我放心……你将来,若遇著合意喜欢的女子,不是不能纳进门……我知道宝璃那孩子,是个最大度能容人的……但只一点,纳进门来的,只能为妾为婢。绝对,不能霸了宝璃的正室位置……” 



“是的,爹爹……是的……”夏生越听越心酸,满脸泪水哽咽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会拼命点头。 



门外,有细碎的女子脚步声传来。再看,宝璃已红著眼眶,出现在门口,踌躇犹豫著进与不进。 



也许是处於弥留状态,反而对附近的动静格外敏感。柳员外听见了,用微弱的声音,对床边的夏生吩咐:“让、让宝璃……进来。” 



夏生依言扭过头,哽咽著望向门外的宝璃:“宝璃,你进来。” 



待到宝璃走到跟前,和夏生并排半蹲在床边时,柳员外伸出枯柴般的手,握住了她的皓腕。 



然後,将她的手,和夏生的手叠在了一起。 



纵是没说出将夏生托付给她,以及希望他们白头偕老的话,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做完这件事後,柳员外枯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平和安然。然後,慢慢闭上了眼睛。 



“……爹爹?”夏生颤抖著手,推了推柳员外的身子。 



床上的那个干瘦躯体,随著他的推搡动了动,竟没有半点反应。 



刹那间,夏生只觉忽然如被雷击中,头脑一片空白。 



正在这时,有小厮的大嗓门传过来:“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夏生如同做梦般,被宝璃拉开。 



然後,眼睁睁看著一个中年人背著药箱赶到床前,看著他搭柳员外的脉,看著他皱眉摇头:“柳老爷已经去了。” 



屋中,顿时一片低低饮泣声。 







********************** 







地方风俗规矩,但凡逝世的人,必先在家中停灵七日,方能出殡下葬。 



柳员外被停灵在大堂。如今,整个柳府上下行走的,人人皆麻衣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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