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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如影随行 +番外 by 水虹扉(狐狸美攻 攻为受瞎了一只眼he)-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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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正是打马游猎、乘机结交贤士高朋的好时候。身为陵王府的小王爷,他自然不能错过。 



谁知,竟为一只皮毛美丽的野貂起了兴,不顾一切,纵马追逐。 



以至於,远远离开了游猎队伍,来到这从未踏足过的荒山野岭间。 



眼下天已半黑,又是阴雨天,不会有星辰指路。再过阵子,就完全无法看清四周景物,辨别方向。 



陵王府中,想必已乱做一团,也早差大队人马出来寻他。 



如果因为阴雨天黑,今夜寻不到的话。难道说,他堂堂陵王孙,竟要在这野地里,凄风冷雨的过上一宿? 



不由摇头苦笑。 



反正一时回不去。索性乘著天尚未黑透,在这野地里信马游缰一会儿。 



陵王孙掉转马头,不辨方向的让白马缓缓前行。 



许是上天也呵护他这天璜贵胄,没走到半里路,忽见不远处有一盏昏黄灯火正在摇弋闪烁。 



顿时心中狂喜,纵马便向那灯火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如此偏僻荒芜的地方,居然有人居住……应该是守林人,或是山间猎户吧。 



及至来到眼前,却只见是座简陋的木屋。檐下,一盏昏黄风灯正在摇摇晃晃。 



他心里虽有些失望,却也明白,在此时又怎能要求期待过多。 



也罢。在这里借宿一晚,总好过整夜睡在郊外的凄风冷雨中。 



陵王孙翻身下马後,将白马的缰绳系在身旁的一株野槐上。然後打起精神上前,敲了几下那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木门。 



腰包里还有二两多的碎金子,对这穷困的山野人家,想必是一笔不小进账。进去,先道出自己身份,再把金子全给了他们,怕他们不把自己当神供起来? 



想到这里,陵王孙的脸上,出现个得意笑容。 



来开门的,是个粗布衣打扮,身形瘦高,肤色黝黑,模样正直淳厚的青年。他看见陵王孙,神情有些疑惑惊诧。 



“在下陵王之孙,夜深迷途於此,但求借住一宿。”陵王孙朝青年拱了拱手,虽说的是谦词,却掩不住语调中的傲慢。 



他这边厢话音刚落,就听见木屋内传来一个男子慵懒的声音:“哟,陵王孙便好了不起麽?夏生,撵他出去!是什麽货色,竟这般无礼。” 



陵王孙听到那个男声,不由得站在原地,怔了片刻── 



那男声虽出言嚣张,却动听得,若纶音绕梁。 



“别这样。”淳厚青年将木门大打开,侧身让陵王孙进来,又无奈的对屋内道,“他只是迷路借宿一晚。阿紫,你别为难人家。” 



屋子分里外两间,家具物什齐全,却布置得和陵王孙想象的一般简陋。 



陵王孙刚想轻蔑的笑笑,从里屋挑帘而出的那人,却让他再笑不出来。 



“是、是。知道你心肠好,依你就是。不过,你右手不方便,这侍候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做吧。” 



那人穿著一身富丽至极的紫色裘衣,身形修长,散著头及踝的厚重乌发,懒洋洋的端著碟茶点,往案上一放,对陵王孙翻了个白眼:“请用。” 



刹那间,陵王孙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动也不能动,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他自幼生长在王家,身边美貌的男女何止百千。却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惊豔绝色。 



举止翩然似仙,容颜若玉,深黛色的眉目微微朝上斜飞。纵是不经意的转眸,竟也隐隐有宝光流动。 



“怎麽,嫌我家茶点粗鄙麽?”阿紫见他一对眼睛勾子般,盯著自己不放,没好气的用力拍了下桌案。 



真是的,夏生就会捡这些麻烦回来。 



“岂敢、岂敢……”陵王孙知道自己失礼失态,臊了个大红脸,连忙坐下,掩饰的拿了块糕点,就往嘴里放。 



本以为是乡村野夫土制的槐花、桂花糕之类,粗陋简制,难以下咽。 



却未料,那糕点一入嘴中,便香气四溢,只觉满口芬芳,却又不甜不腻。纵是在王府,也未曾尝过如此美味。 



惊诧之余,又看到那用来端茶点的托盘茶具,古色古香,做工精致考究,竟是前朝名器。 



再看搭在简陋木案上的桌布,发现是一大幅苏州精绣。这样大幅的精绣,在朝廷贡物中也属罕见。 



细细打量,这看似简陋的木屋内,竟处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而且,似乎一直只被其主人当日常物品使用,并未善加照料收藏。 



这两个人……究竟是做什麽的? 



隐居世外的高人?打家劫舍,而後金盆洗手的强盗? 



陵王孙咀嚼著嘴里的糕点,只觉头脑中一片空白。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2) 







几块糕点下肚,又喝了两三口温热香醇的茶,就看见阿紫不耐烦的走过来问:“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快去睡!” 



陵王孙一见阿紫,只觉得三魂飞了两魂,七魄被勾走六魄,哪里还有主意,只诺诺应道:“……饱、饱了。” 



“这屋子後面,有个小柴房。暂住一宿,想必也不会委屈人。”阿紫似乎松了口气,提起盏琉璃灯,举步朝门外走去,又交待道,“进去以後把门闩好,乖乖待在里面。外头风寒雨冷,说不定还有野兽出没。” 



“是、是。”陵王孙一边连声应著,一边跟在阿紫身後。 







********************** 







阿紫将陵王孙引至屋後柴房,又再三交待他注意闩门闭户後,才转身离开。 



陵王孙立在细碎飘零的冷雨中,依依不舍的瞧著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见了,方轻轻叹了口气,走进柴房,将门闩好。 



说是柴房,却只在墙角堆著些干柴,收拾得整洁干净,中间放著张不大不小的床。头顶屋梁上,悬著盏昏黄的长明灯。 



似乎,自己并不是第一个到此留宿的迷途客。 



走到床前脱靴,躺下。被褥柔软,干净清新的皂角香浅浅弥漫在鼻端。 



虽不是什麽好地方……却真的,令人感到舒适。 



陵王孙在床上翻了几翻,想到阿紫凶巴巴的语气,和不耐烦的神情,怎样也睡不著。 



即使是那样的他,都令人心动如潮。如果他属於自己,只对自己微笑,那将是怎样的旖旎美景? 



哼哼……无论他们是隐居高士也好,退隐强人也罢,不相信凭著陵王府的泼天权势,竟要不来一个人。 



等到天明,先借口酬谢报答他们,将他们请到陵王府上去。之後,再想方设法的将他们永远留下。 



只要有时间软磨硬泡,或巧取,或豪夺……自己也算是仪表堂堂,懂得温存体贴,又有耐性的人。不信,得不到阿紫的心。 



一切,只待天明。 



可是……这长夜漫漫,天明,又要等多久? 



陵王孙想著阿紫,只觉百爪挠心,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吁短叹了一阵子,终究还是无法入睡。 



阿紫眼下,正在做什麽呢? 



陵王孙忽地从床上翻身坐起,站起来走到门前,冲动的拉开了门上那道木闩。想想阿紫离开时慎重的嘱咐,他又回过头,拿起随身宝剑。 



柴房离木屋,仅有二三十步的距离,想必不太可能遇上野兽。 



纵是万一遇上了,自己从小习武,手边又有吹毛寸断的利器。对付一两只豺狼,也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陵王孙再不犹豫,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踏入了迎面袭来的绵绵冷雨中。 



接近木屋时,陵王孙放缓了脚步,又有些灰心── 



虽说心中满是澎湃激情,但这样莫名其妙过来,算什麽呢? 



犹豫踌躇著,他慢慢绕到那简陋无比的木屋背後,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浇水声。 



他心头一动,连忙凑到木屋跟前,将眼睛贴上木头拼接处,那道最大的缝隙。 



屋内正中放著个大木桶,弥漫著淡薄的水蒸气,其间隐隐飘来草药的凉香。夏生半闭著眼晴,泡在里面。 



阿紫站在旁边,用软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替夏生擦著身子,语气中是掩不住的欢喜:“真好……再过一月,这个身体,就能全部长好了。” 



说完,阿紫又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又有些伤感:“真实柔软、有温度、可以拥抱的身体……夏生,你知道我等了多久麽?” 



“阿紫,对不起。”夏生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从木桶内伸出两条手臂,轻轻勾住了阿紫的脖颈。 



陵王孙看到这幕,再也无法抑止全身的颤抖。 



夏生的整条右臂,竟是森森白骨,不见半点皮肉。 



怪不得……要穿那种长袖的粗布衣掩饰。 



“傻瓜,道什麽歉呢。”阿紫把他从桶里水淋淋的抱出来,用一条大软巾将他的身体裹住,柔声道,“至少,都二百年过去了,你现在还是柳夏生……我可不想,再去寻你的来世,去找一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嗯。”夏生又羞涩又是幸福的被他抱在怀里,点了点头。 



是的,他们逆了天地法则,逆了果报轮回……不求来世,只证今生。 



“喂,我们来做吧。”阿紫如对待至宝般,将夏生平躺著放到床上,邪邪的笑著凑过去,咬了下夏生的耳廓,声音是压抑的低沈,“我……真的忍了好久好久。” 



说完,阿紫不等夏生同意,性急的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数脱掉,蓦然揭开夏生身上覆著的软巾,扑了上去。 



在屋外偷窥的陵王孙,已经知道这两人皆属异类。但看著阿紫赤裸的优美身体,他一面怕得全身发抖,一面觉得自己的下腹渐渐热起来。 



夏生深深凝望著阿紫,身体先是紧绷了一下。随後,便顺从的主动打开双腿,在阿紫面前放软了肢体。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3) 







阿紫以膜拜般的姿势,从夏生的锁骨处一直吻到胸口。然後张开嘴,含住他左胸的小小乳粒,用舌尖在上面打著旋。 



与此同时,他将夏生的双腿架高,轻轻按压著夏生的菊穴,然後用一根手指,尽量缓慢温和的进入,让夏生有充分的时间适应。 



在阿紫技巧的挑逗下,夏生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胸口起伏,喘息不定。 



“只是这样,你那里已经迫不及待了哦。”阿紫松开含著的乳粒,笑著俯下头,开始用唇舌舔弄夏生胯间,已是半抬头的分身。 



阿紫一边用手指戳刺著夏生体内敏感的那点,一边卖力吞吐著夏生的分身。没几下,夏生的欲望,就在他口腔内喷薄而出。 



咽下嘴里有些腥气的白浊,阿紫抬头,望著夏生取笑道:“真是的,本以为你可以再坚持得久一点。” 



说完,他已欺身而上,将自己的硕大坚挺顶在了夏生的後庭处。 



夏生刚刚到达过一次顶峰,神智迷茫恍惚。当他感觉到,有火热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後庭处时,泪都涌了上来,摇著头,下意识的抗拒出声:“不、不要这样……阿紫……不要这样做……” 



没错,他是想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付给阿紫。但毕竟二百年前,他和阿紫的性经验,没有一次美好。 



几乎每一次,都令他身心俱创。 



虽说深深爱著阿紫,对阿紫的心结也完全解开,但记忆经历这东西,却有时候顽固得可怕。 



阿紫停下了动作,怔怔的望著夏生。眼中的激情狂爱,一点点黯淡。 



“对不起。我原以为,你也是会喜欢的。” 



阿紫放开夏生,坐在床沿,双拳紧握,全身都在不可抑止的微微发著抖,声音冰冷:“是啊……当初你选择了我,只是因为内疚,只是因为想补偿……你心中,有始终放不下的人……” 



夏生此时已完全清醒。当他看到阿紫紧握的双拳指缝间,有殷红的血迹慢慢渗出来,心中又急又痛,连忙扑过去握住阿紫的手,急切道:“阿紫,快松开手,不要伤害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麽,为何要拒绝我?”阿紫慢慢转过头,望著夏生。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夏生急忙表白,伸出双臂抱住了阿紫,笨拙的去亲吻眼前,那完美柔润的唇。 



他本就拙嘴笨舌,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意见。再加上,生就一副只为他人著想的心肠。所以,看见阿紫生气,他只会觉得自责难过,只会放下自己所有的感受,用尽全力去讨好对方。 



阿紫面对他的第一次主动接近讨好,只是静静坐著,俊美的面容反而又阴沈了几分。 



夏生见他没有反应,含泪咬了咬唇,俯下头去,开始学著阿紫对待自己的样子,笨拙而毫无技巧的,舔弄起他胯间的硕大。 



与此同时,夏生伸出手,将手指塞入自己的後庭,忍著痛开始再度扩张。 



一根、两根、三根……夏生痛得倒抽冷气,身体上每一条肌肉都在痉挛。 



为什麽阿紫对自己这样做的时候,却感觉不到太痛呢? 



“夏生,你不用做到这地步。”阿紫终於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夏生黑色的长发,将他的头颅从自己胯间提起。眼神中,全是压抑的愤怒。 



“没关系,阿紫,我……”夏生忍著痛对阿紫微笑,又转过身,抬高臀部,将後庭朝向阿紫,“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後庭的确完全被扩张开来了,却因为毫无技巧可言的胡乱搅动,弄得处处裂伤,血肉模糊的一片。 



“是这样啊……”阿紫忽然垂下眼,黯哑的低低笑出声来,神情绝望,“都二百年了,你只能和阿紫在一起……柳家都死绝了,没有人可以再选择……” 



“这样,也不错吧。” 



阿紫咬著牙说完後,扶上了夏生的腰,一个挺身,将硕大埋入了夏生体内。 



夏生用双臂支撑著身体,缄默不语的,承受著身後一次次袭来的沈重撞击。 



泪水若断线的珠子般,不停滴入床上锦缎。 



阿紫,我明明那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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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屋内传来的撞击声,看著那一黑一白的赤裸躯体如淫蛇纠缠媾合。陵王孙忍不住将手探进了裤裆,颤抖抚慰起自己挺立的分身。 



不知泄出了几次,直到屋内云雨已毕,他才从那种又是害怕,又是沈迷的感觉中清醒过来,全身心都被恐惧包围。 



他要逃!无论去哪里都好,他一定要逃出这可怕的地方!! 



陵王孙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却不料手中宝剑过长,带倒了墙边斜放著的铁锄,发出声砰然巨响。 



与此同时,屋内传来阿紫愤怒惊疑的声音:“谁?是谁在那里?!” 











如影随行番外之肉白骨(4) 







陵王孙听到阿紫的声音,唬得心魂皆丧。连马也顾不得牵,拔腿就朝远方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奔去。 



不知道一路狂奔了多久,陵王孙听不见有人追来的足音,方渐渐觉得安心,放慢了脚步。 



“王孙,你要到哪里去?” 



耳畔那忽然响起的惑人纶音,令陵王孙刚刚放下的心,忽的又提起来。 



陵王孙紧紧握住手中宝剑,恐惧的慢慢转过身,却见阿紫提著盏琉璃灯,如琳琅玉树般立在纷飞寒雨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阿紫身後,是那座外型简陋的木屋。檐下昏黄风灯,正在夜色中轻轻摇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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