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绽放的幸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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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舒清心不在蔫的应了声。
“咳,看你这样子,失魂落魄的,那阿姨就不瞒你了。”
“唔?阿姨有事?”怔忪中的舒清一愣,她不明白张艳梅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其实关于你的事,你乔伯伯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呢,现在告诉你,有些话可能不会很好听,也请你别怪你乔伯伯,啊!还有就是,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大征这孩子。你乔伯伯说了,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气性太大,脾气急。如果不磨练的稳重一些,以后可能会在这方面吃亏的,所以这次他是有心要借你的事治治他的臭脾气,打磨打磨他,以后再办起事来也知道长点脑子。”
“哦。”舒清依然是只应了一声,她已经从张艳梅的话里听出点味道来了,也就是说,乔建国似乎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反对她和乔逸征交往。如果是,那倒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不容易嘛!
“你乔伯伯还说,当初他听大征和他讲了你的事后,他确实以为你是另有目的才接近大征的,而且那时他的观念还是觉得叫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比较好,这才要反对。不过这次因为我住院他真正接触到了你,打第一眼就感觉你不是那种有城府会算计的女孩子,所以他回去后私底下找过你们领导,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连你们领导对你也是交口称赞,说你在单位里的人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你的。再加上这几天他在旁边对你的观察,也看清楚了你的为人, 你是个好女孩儿,大征有眼光,你值得他为你做这些。”
听完这些,舒清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是应该表现的高兴还是应该激动,或者她应该谦虚一下子,说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要不就骄傲的昂头说,那个当然了,我当然值得您儿子付出。再不就高歌一曲,来上一首“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这些她都没有做,这些也仅仅是在她脑子里转了那么一转,就马上让她PIA飞了出去。她冲着张艳梅淡淡的一笑,还是那一个字,“哦。”
反倒是张艳梅见了她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即乐了。这孩子,真是够淡定的。这脾气刚好和儿子互补,以后那小子就是想发脾气估计都得跟一拳打在棉花套子上一样。
父子两个交谈的结果看来很成功,因为乔逸征回来的时候满脸媚笑,乐不开支,就跟朵盛开的大红花。不由的舒清怀疑,他这是被老头子灌了迷魂汤了,还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五百万把他砸晕了。
那笑,忒恐怖!
舒清和婆婆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无视,把那个笑的跟个花痴样的男人冷落在旁,没稀搭理。
花痴男人兴冲冲的赶回来,急火火的等着心爱的媳妇儿过来询问他,他也好卖卖关子,拿她一把。谁知眨着星星眼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理睬,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浇的他透心凉。忍无可忍,他哀怨的把人拖了出去,打算找他这个可爱又可气的媳妇儿算算账。
谁知还没开口,媳妇儿却先发话了,
“你脸上全写着呢,还说什么?”
“呃——!”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粗厚的脸皮,原来全写在脸上了,难怪人家不问哩!
真扫兴!
“那你看看,我脸上还写着什么?”男人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搂过媳妇儿纤细的腰肢,揉捏着,那张大脸都快逼到人家脸上来了。
“嗯——,”舒清装模作样的来回巡视了一番,右手背轻托起小巧的下巴,神情严肃,“我还看到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男人赶紧问了一句。
“傻帽!”
话一出口,舒清就如一条滑溜的美女蛇猛的一个旋身,挣脱了狼爪,逃之夭夭。
只气的男人在那里咬牙切齿,掀眉毛瞪眼睛,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等回家了他一定把她摁到床上,狠狠地……
第 53 章
第二天张艳梅出院回家,舒清和乔逸征两个人丁零当啷的把东西提上楼,乔建国则搀扶着妻子在后面跟着。
抬起头来望了望已经住了有好几年的这栋高楼,米黄色的外墙,白色的塑钢门窗,落入此时的张艳梅的眼里,竟是如此的可亲。以前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心里头只会觉得它冷硬硬的,就像是铜墙铁壁,把她的心都凝固成了一块石头。
“我们回家吧。”乔建国眼眸深如潭水,柔声对妻子说。
“真的回家了吗?”妻子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恍惚中犹如身在梦境。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旁的丈夫。
“是,是真的回家了,回你我的家。”丈夫特意强调“你我”,再一次证实它的可靠性。
妻子终于展颜一笑,臃肿的身材被喜悦的光环笼罩着,肉肉的眼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胖胖的脸也仿佛变得不再那么浮肿,“那走吧,我们回家去。”
婆婆出院了,舒清也该恢复上班了,所以她和乔逸征吃完午饭后就要打道回府。临走前,乔建国头一次主动的喊出舒清的名字。
“小舒,回去后跟你叔叔婶婶讲一声,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你父母不在了,他们就是你的家长,虽说你们俩打算的是不办酒席,可是有些礼数该讲的还是得讲,总不能叫外人挑了理去,说咱们家不懂规矩。懂了吗?”
舒清一时间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皆在其中,已分不出是什么味道。乔建国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这个儿媳妇儿,他认了。虽然早就从乔逸征和他妈妈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事情从当事人嘴里亲口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
心里再怎么样感叹,面上的仪礼仍然做的恰到好处。她含笑说:“好的。我回去后就跟他们讲,时间定好了就给您和阿姨打电话。如果赶上您忙没有空,那就再另约时间也一样。”
乔建国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说:“既然要走,就赶早吧。回去后你们还可以休息休息,这几天你们也累坏了。”
乔逸征咧着大嘴,笑的格外开心。其实自打乔建国告诉他,他同意舒清进门以后,乔逸征的嘴好像就没有合拢过。
“爸,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
乔建国瞪起眼睛,威严的说:“臭小子,你爸什么时候没关心过你?”
暖洋洋的太阳铺撒满地面,减弱了冷风扑面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埃的气息,既缺乏诗意更谈不上情调。可是疾驶的SUV车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一车的情意盎然,暗香袭人。
“……顷刻只想牵着你的手,听你诉说爱的理由。……”
车里流动着郑源的《为爱停留》。
“清,我也要牵你的手,听你说爱我的理由。”手上把持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路况,嘴上还不肯老实的人在诉说着绵绵情话。
“嗯,好啊。那一万个理由够不够?”舒清答得也很干脆,媚眼儿一飞,同样套用了歌词中的一句话回了过去。
“足够、足够了,也不要一下子全说完。一天一个,刚好能说到咱们变成老头老太,那咱们再继续听咱儿子他们说。哈哈,这主意不错吧?”某人在那里洋洋自得,很满意自己的盘算。
“厚不厚脸皮啊,偷听儿子墙角,思想也忒不纯洁了啊!”
“哈哈哈……”乔逸征仰天大笑,车头一调,换了个方向再驶。
“哎哎,乐疯了是吧?你这是往哪开呢?”一看方向不对劲,舒清赶紧招呼他。
这孩子,乐晕头了是吧,回家是往北走,他咋就往西开了呢。
“去民政局啊,只有领了证咱俩才能生儿子不是?否则儿子生出来不就成黑孩儿了吗?”
舒清的脸腾地就红了。原来人家一点都没晕,没糊涂,不但没晕没糊涂,头脑还清醒着呢,这个时候还都为他将来的儿子考虑好户口问题了。
“说风就是雨,领证你不带身份证和户口薄人家给你办啊?!”舒清满面羞涩,娇啧着提醒她的男人。
“这还用你说,昨天我就已经把咱俩的户口簿身份证都带在身上了。哈哈,你老公我聪明吧。”
“是,你是——相——当的聪明!”舒清学着宋丹丹的语气调笑他。
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舒清和乔逸征去了后一个办证的都没有。几个办事人员坐在那里聊着天,嗑着瓜子,嚼着巧克力糖果,全是来这领结婚证的新人送上的。
舒清拽了拽乔逸征的衣角,他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
舒清小声的嘀咕:“人家来这里都带上几包那些东西,咱们可是两手空空。”
“谁说的?”
乔逸征贼兮兮的一笑,就跟变戏法似的,从他肩上挎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里掏出了四盒,粉红色包装盒的德芙心语心形巧克力。
舒清一下子张大了嘴,这家伙连这些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见是早就预谋好的,她这是在被他牵着鼻子走呢。
乔逸征含笑把德芙巧克力送上去,原本冷冰冰没有一丝笑容的办事员一看,马上眉开眼笑:“我说你们俩还挺大方的,人家来这都是拿个杂牌子就把我们打发了,你们倒不错,德芙啊!”
回头喊上其他的几个人,一人抓了几颗回座。
“你们来照相了没?如果没有,那出这个门往左拐,就有个照相的地方,快照也就六十元。去吧,等拿了照片来我就跟你们办理。”
办事员很热情也很周到的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可是舒清却冒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如果没有那几盒德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种态度?
两个人照完了快照,取出了相片。
就见照片上的男人咧着大嘴傻呵呵的,舒清不由得摇头叹气,这要是以后给他儿子看去了,还不定怎么哀号他咋就有个这么傻的爹呀。
看她那样子,男人恼羞成怒,勾起食指在女人额头上狠狠弹了一记,“别嫌弃我,你那样儿也好不到哪去,看,嘴巴都歪到一边,马上就跟耳垂接轨了。”
女人白了男人一眼,照片不管照的怎么样,好歹是他俩幸福的见证不是?所以她大大方方的把那两张两寸照片交了公。
办事员把照片往红本本上一贴,钢印一卡,最后一道程序完成了。
“从现在起,你们俩就是合法夫妻。祝愿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这些祝福的话,办事员每次都会一板一眼的对来这里领结婚证的新人说一遍。对她来说,这已成为了公式化的套词。可是对于每对新人来讲,却是最悦耳动听的声音。
一对新人庄严神圣的接过了一对红本本,携手走出了见证他们婚姻的地方。
“你说,咱们没事先和你家那两位老的说一声,就私自把证领了,他们知道后会不会又生气啊?”
舒清的右手掌心在结婚证的表壳上轻轻摩挲着,感触着上面镶嵌的,金属表面的三个字带给她的清凉惬意。可是随后的念头又叫她忧心忡忡。
“傻瓜,不说不就完了吗。反正到时他们也不会检查咱们的结婚证,怕什么。”
乔逸征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万一自家老爹又怪他们擅自做主,先斩后奏。那他就跟他说,舒清是被他强押着去的,自己一人把责任全扛下来,他还能咋滴。
第二天上班,舒清和乔逸征又各自带了几十包礼盒,那是发给单位同事的。里面也全是乔逸征早就买下的德芙巧克力,粉红色的心型包装盒上缠绕着金黄色的丝带,扎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舒清也跟只美丽的蝴蝶一样,一路轻盈飞扬的到了单位,满心欢喜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哈喽!同志们我回来了。”
正在弯腰打扫卫生的小高直起身见到她,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老杨和李自强对视了一眼,李自强笑着说:“回来了?那就好啊。哎,你手里提着的那是什么?”
“巧克力,一人一盒啊。”舒清将兜子放在办公桌上,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盒。
睹物会意,李自强嘿嘿一笑,还算真诚的说:“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请客,到时我一定去。”
舒清捋了捋耳际的秀发,有些害羞:“我们不打算请客了,发点喜糖意思意思就好了。”
老杨自持年纪在这里是最大的,端着架子说:“嗯,也对,年轻人嘛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办不办酒席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你们俩年纪都不算小了,结了婚就赶紧要个孩子吧。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等着他们这一代人来继承和发扬呢。”
这些话由一本正经的老杨同志嘴里说出来,平添了几分冷幽默。舒清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好呵呵干笑了几声应景。
其实自从一进门,舒清发现小高就显得异常古怪,望着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好像是有难言之隐。只是她现在心里已被喜悦充盈着,实在难以顾及这么多,便想着等一会儿人少了再私下里问问。她现在还要去几个领导那里发喜糖,迟了就显得对领导们不尊敬了。
“你,是要去给哪几位领导?”小高有些迟疑的问出口。
“呵呵,高姐你这话问的,还能有哪几个啊?当然是苏矿和刘教还有几位副矿长啦。”
舒清觉得好笑,小高被心事糊住了脑子是不是啊,连这个都要问。
哪成想,她的话一说完,其他的三个人俱都一怔,面面相觑。
李自强轻轻咳了一声,说:“那个,小舒啊,这几天你没上班可能不知道,领导班子调整了。”
“调整?事先没发出消息啊,那都是谁动了?”
小高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难道你们家的那个就没给你漏过口风?”
“咳咳,高,你怎么说话呢,人家乔厂长和小舒都不是那种人,人事调配的问题哪能随便搁在家里说啊。”
李自强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几句,接着说,
“事情呢,是这样的。上次管线爆炸出现死伤,对几位主事的领导的处理决定下来了。老厂长提前退休了,苏矿去了老年活动中心,至于叶矿嘛,去了GD三公司任那里的项目部经理,提了半级。”
李自强心里平地生出了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感慨,他和叶志诚平常虽不亲近,可是心里也明白叶志诚是个难得的好人好领导,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想要闯出一片天地是何其的不容易。叶志诚明着是升了半级,成为正职,可是谁都知道,他一无背景二无人脉,单枪匹马杀到人生地疏的地方,工作有多难展开,大家心里都有数。唉!叶矿注定要做一名孤胆英雄啊!
舒清倏地一震,表情一下僵硬,她甚至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就,就这些?没有了吗?”
那乔逸征呢?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啊,怎么没听他们提,看他这几天似乎也挺开心的,不像是受到处罚的倒霉样子啊。
“啊?哦,你是说乔厂长吧?他因为只是协理,不算在主事领导里面,所以他只被扣发了半年的奖金。”
李自强人机灵,马上反应过来舒清问话里的意思,赶紧补充。
小高在旁接过话继续说:“苏矿已经走了,叶矿那里现在也正在交接,你如果现在上去,还能见他一面。”
舒清猛然跳起来冲着门口奔过去,速度之快令几个人心下生讶。人奔到楼梯口才想起来,手里没有拿东西,随即旋身回去。
刚要推门就听见小高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舒清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她既然说不知道那就一定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