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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让我牵着你的手_陈升-第3章

小说: 让我牵着你的手_陈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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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犯罪是体内的基因在决定的。我们的体内大概有很多的犯罪基因吧﹖杀人开始不当一回事了。而这基因还要传给我们的小孩。我们不如集体自杀算了。这样还能给历史一个好交代呢﹗ 

而大陆那位权高势重的迟浩田伯伯,还正色的在美国大学里说天安门没死一人,也不放弃对台湾使用武力呢﹗一颗核子弹可以在瞬间杀了几十万几百万人,而日本人在南京得花三天才能杀死三十几万中国人呢﹗而迟伯伯要用核子弹来杀了我,杀了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一定很不喜欢音乐,我发觉很多权高势重的人音乐理念都很差。或许这值得做一项研究。常常看见他们聚在一起总是唱「爱拚才会赢」,而且音很不准,拍子也很「烂」。搞政治的人,我看音乐大概都零分,就算有分数也不可能及格。 

他们只喜欢用核子弹来杀死别人,对美学一窍不通。柯林顿先生的萨克斯风吹得其实很烂,千万别被他唬了。很多号称自由派的人还在选举时为他抬轿,真没格调。偏偏这世界都给这些音乐白痴在掌控着。我连用白纸写字都用两面,觉得自己环保极了,知道自己是文明人。吃完了释迦,我们这堆笨蛋又拿起乐器,做着平衡这世界的美梦起来了。音乐下了,很爽。有人说搞摇滚乐的三要素是吸毒、性和暴力,在我们这儿只要几颗释迦就成了。 

我这一晚的散步,令我愉快极了,建议您也出去走去,虽然我没买成脚踏车也没和萧言中翘到望安岛去。 

我把年终演唱的节目单又加了点新鲜东西,知道来听演唱的朋友们会更满意。想到对这世界有点贡献,我们都笑了。





老板;请给我一片清江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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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线电视的朋友和发行商没能谈好价钱,杀了我最爱的几个频道,报纸一直在嚷嚷,这不公平那不公平的,看来一下子也不会有妥协的机会。 

我只能拿着遥控器。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在深夜三点的夜里。很安静的,我把机器的声音都关了,只是无意识的转着台,有组人夜里拉着机器在坟堆里钻来钻去的,像是在寻找人名。是灵异节目吧!我真的不懂。以前跟着隔邻的孩子拉着牛在坟场里吃草,穷极无聊的拿石子去扔一些无主坟的散骨头,白日里玩得兴昧盎然,可每到夜里幻想症就发作,知道人与鬼之间确实有一道很不寻常的界线。电视里那些人在干嘛呢?总也该有些隐私吧? 

我弟弟就跟我说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跟人打赌的年轻人,夜里在坟堆里迷了路,走了好一阵子,突见前方有盏灯,趋前一看有位老人,拿着凿子在石碑上刻着。大胆的年轻人,提起气来问:「喂,阿伯。您在干啥啊?」 

老人家缓缓的抬头说:「干伊娘咧!连个名字都给写错……。我只好自己来了…。」然后呢?对不起,没有然后……。 

就像另外一台播放着的是最近当红的那位尼姑?(是尼姑吧?我也混淆了……。)在谈着她的人生哲学。我该怎样来看待我活着的这个社会呢? 

有个小女孩在中部被一头猪猡弄得伤残了半身。可报纸的消息却一直追着那名爱撒娇的省长跑。民众投书栏里就有位先生疯了,说「人命得要跟政治沾上点边,才能值钱吗?」 

那孩子此刻正在医院里为自己的生命在奋斗着。而我们的省长却躲了起来……。那名花俏的尼姑在出名的大厦里住了起来,跟我们的副总统是邻居(对不起,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 

我爸爸上周来台北,给我们带来了家里自己种的清江菜,我不知道外省孩子怎么称呼那菜,因为它有像汤匙一般的叶柄,所以好像有些本省人叫它「汤匙仔菜!」 

不知道是因为家近浊水溪,土质特优的关系,我家后院土里种出来的东西都特别的巨大,说了您也不信,原本只该有巴掌那般人的青江菜,我爸爸用半张旧报纸包住都还露出菜梢末。差不多像是一颗山东大白菜那么大了。家里没人,我取了一颗来煮一个人竟然吃不完一颗。 

几天前,我们就把话题停在湾的这些蔬菜水果上,菜实在是太巨大了,我一直没能好好的把它安排在冰箱里。 

我的意思是说,人会不会太滥用了造物者给我们的智慧。我吃着这新世代的青江菜,直觉得味道有些不同。并不是那种因为是家人自己种的多了点亲情什么的,如果照这样下去,有天,我的冰箱只能装得下一颗青江菜。我去买菜时只能说「老板!请给我一片青江菜……!」 

您知道,那味道肯定是很怪的。我是说,那真的充满了科学的味道。 

您别笑我无聊。这事发生在任何人的身边。 

我念书时(我念汽车修护的)。一具四缸的汽油引擎一千六百西西,最大出力不过八十匹马力吧!能把一部吨余重的车子推到一百多时速不错了。现在新出厂的车,出力就快到两百匹了,时速早过了二百公里。 

好的来讲,燃料充分的应用上了。另一方面呢我们去哪开得这么快,或者,从世纪初汽车刚发明时到现在,人类的体质,是否也跟着机械文明在进化昵?肯定是没有的。不但没有,而且可能更退化。 

就说近视吧﹁现在就找不到几个眼睛真正没有毛病的人了。 

而您从没有近视的一百公里时速过渡到有近视的二百公里时速,这里就有很多很多的学问了。 

所以,我说当您吃到像树那般大青江菜时,你吃到的将会是很有科学味道的。 

而那意味着,基因、药物、肥料、怪异的天候、紫外线,搞不定还有植物本身的嘲讽。不是说,被宰的动物因为紧张、愤怒都会分泌毒素吗?植物应该也会吧?而没有跟上这快速进化的,恐怕就是我跟您的身体吧?那吃下去的怪物当然就要开始发作了。 

都说这一世纪来的进步,比过去五千年的总和还要多。我们讶异于过去人们那般的野蛮、温吞、无知、甚或杀戮种种……。 

我们觉得满意于二十世纪的现在的我。恐怕也只是满意于科学的我,而道德的、哲学的人际间的,人与神鬼之间的,人与动物、植物之间的也都满意了吗? 

电视里说,有个男的变性,嫁给两个男的,三个人将生活在一起。 

我僵在电视机前,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这是下一个世纪的新生活方式吗?人体的快速进化吗?还是科苏格拉底说「真搞不清楚这些年轻人在干嘛?再这样下去人类怕不要绝种了……。」 

而他早在两千五百年前就死了。下个世纪我也会死掉。都等不及看到人类的灭亡……。





克莱茵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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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下午二时左右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两天起得很早,晨昏真正颠倒了。我是说。。。。。同事说您来了电话。 

我跟他说:「把电话给关了吧!」 

我是说了!「把电话给关了吧!」。 

没有什么特别的因素,我跟几个同事们蹲在台九线省道三百六十公里的地方,看着天上的云彩缓慢的聚集起来,以能够接续上一个取景的色温。 

几天下来,我跟摄影组的朋友们学习了很多技术上的、视觉与听觉整合上的种种问题。 

录音室的温度是恒常的,常常您进去时是天明的,出来时也是。只不过一晃,夜已去了。 

而视觉依赖着光影,除非您在棚内,否则就只有无止境的等待了。 

总是那样,您愈参与就愈觉得自己的鲁莽和自以为是。 

云影,渐渐散开了。在摄影师的号令下,我们忠实的在一定的方位上行进。。。。。这些我曾经一直不耐烦的工作。新宝岛康乐队,第三支音乐片的摄制工作。 

我关了您的电话,在台九线省道上。 

因为我拙劣的脑子再也装不下任何另外的讯息了。。。。。 

第二天,我们在知本火车站开始后半段的摄制工作。 

很久没有坐火车了,上一次是花莲回台北去。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早晨,我母亲慌忙的找到我,在电话那头说「你奶奶在早上七时分走了。。。。。」 

是早来的冬天,我们坐在火车站前的铁椅上,天空非常非常的蓝,太阳很温暖。我后来在书上学到一种名唤「克莱茵」的蓝,看起来很令人心悸,我知道那天空的蓝与「克莱茵」并不相关。 

但后来,只要见着了令我情绪起来的蓝,我就吉叫他「克莱茵蓝」。并且我们还将它用在我的第七张专辑「恨情歌」上。 

火车、艳阳、克莱茵蓝,还有刚刚走了住在蓝里的奶奶,我戴起墨镜,在冷冷的风里不住的流着泪。 

之后就没有再坐过火车了,一直到这天,在火车的喀拉喀拉声中,「我已经满三十八岁了」。不知怎么地突然想到了这事,而且感觉着似乎更遥远的漂泊才将要开始,不是那种以里程计数的漂泊,而是心灵里面的。 

夜里我在旅店的露天温泉池里认识了九位来自南投布农族的朋友,他们到台东来参加原住民运动会。 

他们留着长长的胡子,像极了卡通阿拉丁神话里的巨人,我们都说着带腔调的北京话,大家在温泉里一起唱着都叫「林班生活」的歌,我没有办法不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外来的人。 

我想那些离乡背井带走全部细软,远去加拿大、美国的人真伟大。 

为什么在台湾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还那么心痛的想家,而他们即使是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也都处之泰然。 

一定是我这种狭隘的人阻碍了地球村的发展。 

拍摄工作在黄昏时结束,大伙或坐或躺的在知本海边发着呆想到阿煜在火车站时说的。「在这种地方等车。真希望车永远都不要来。。。」 

生命的趣味或许在此吧!在这里工作了几天,觉得自己的思绪,步调都慢了。 

也或许需要这样的缩张,人才方会察觉自己在平淡与无色无味时的什么吧? 

生命的列车如常的走着,火车依然会如期的近站。 

潮来潮去,愈发觉得紧紧的拥住您现在所拥有的最实际了。 

关了您打来的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几天来我做了些令自己喜悦极了的事。 

我在想这个周末的假日,出去出游时,我要跟我儿子聊些什么。 

就说:「老子我还满喜欢你的。」吧! 

陈升 97。1。18

。。



阿凯家的咖啡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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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伙儿分组在比赛着用弹弓打可乐瓶子时,我转身点了根烟舒缓的抬起头来,那颗低矮的树就在斜坡下,枝桠上像结了疮疤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满是豆子……。 

我跳了起来问在地的朋友「那是咖啡树吗?」在这海拔一千公尺的山上。 

我采了几颗放在手里捻开。红色的汁液沾了一手,皮肉里果然是对称的两瓣豆子。是咖啡。 

昨夜没有消化掉的酒精,还在脑子里作怪;一伙人看起来谁都好不到那儿去……。隐约记得昨晚要散场时,我跟人约好今天到村子里来时,要买十根活的杉木。 

那对话,大概是这样子:

「杉木!十根!杉树啦!活的叫杉树!」

「土地要不要?不要,那您就是说要把十棵活的杉树放在原来的土地上喽。」

「土地不要一起买,那就要用租的!」

「租可以,租可以……」

「好!多大棵的?如果要长得像瓦斯筒那么大,大概也要一百年吧!」

「哇!那您要为十颗杉树,租我的土地一百年!」 

头有点昏!想到昨夜的话,我自己不禁焦虑了起来。正在发楞的时候,阿凯从园子的角落推蹦了出去,拿了一根小铁锹,才说:我们整棵把它偷走吗?我仰望着这棵比我还高出三、四个头的咖啡树,心里认真的盘算起来。 

阿凯,二十岁了。他要去当兵,要捍卫他的国家。可是阿凯在十岁那年死了父亲。母亲再婚之后,就跟着爷爷和大伯住在一起。两个老的看起来都有点不方便了。阿凯在昨夜的他的生日派对里说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总是觉得就国家这字义来说,我汉人应欠了点国家什么,而国家却可能欠了阿凯家……。 

而我这个蠢汉人,站在这个村子的路边儿上,感叹风景之美时却忘了下午阿凯他们说的:「这整个村子是在一片滑动的山坡地上,因为不晓得什么时候会整个垮下去,所以我们得要迁村了……。」 

我看着阿凯他们说他们族人死后灵魂都要去的山,还问:「要迁那儿去,没有一块地是平的啊!」 

「有一首歌可以证明!」阿凯跟他的朋友说:「南起荖浓,北到浊水溪,这曾经都是我们奔跑的猎场……。」 

而搞到现在却连一块可以住的地方都没有,「埋下去的地方总有吧!」我想。 

说完了觉得自己更蠢,因为有些时候他们提到祖先都是室内葬的。「就是说,就葬在家里室内的某处地下吗?」 

潮来潮去,潮来潮去……。 

那天下午,我在阿凯家的后园子里偷了六棵咖啡苗,晚上跟他们村子里的朋友吃过饭之后,带着六棵咖啡树苗,急忙走了。在十八号省道夜里惯常要在起雾的山路上,慢慢的走着,我很想吐。 

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又要生一场病,好像生病才能够处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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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者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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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纬十度的地方,我左算右算的,约莫只记得是过完了旧历年的大年初几吧?今天是礼拜几,却一点都记不起来,生理时钟告诉我,该是给您回信的时候了。因为没告诉人,我确切来到的地方。所以您给我的信也不可能会寄到这里来。 

几次拉住人问他:请问:「……今天是礼拜几?」 ( 因为是在国外,当然用的是英文。怪!为什么一定要用英文。有人算过这世界用英文的人只占百分之九不到。) 

就用英文好了,可就愈发觉得闷。有关于去问人今天是礼拜几这件事,也就卡在一个念头上,从过完了年就一直忘了,是礼拜几了?而且忘了还真久。 

突然想对自己恶作剧,想干脆就这样一直忘下去算了……。在路上走了一天,把自己晒得像是煮过的虾子,全身除了永远的私处以外,无一不痛。在镜子里看见红通通的自己,满意的笑了。再过几天,我会在北纬五十度左右的地方,勇气充分的话,说不定就带了一身南纬五度的黝黑,跳到了冻结的松花江里去游一游。 

您一定想,无聊的,干嘛这样搞自己……。就算您说了好了。我也没打算怎么回您话。这些都是两个人很不相同的地方。想到以前有个少了根筋的女生来我们公司打工。半年后她要走了,我们问她要去哪里,做什么工作去。她灿烂的笑了说「出国去……。没决定要去那里。钱花完了再说。」好一个雄心大志。她说,她一直都这样,断断续续的也走了很多的地方,不同于我们这种所谓家齐、国治、天下平的伟岸男人。这岛上夜里比白天热闹,街上散布着那种一杯啤酒就可以混一夜的小酒馆。是的,我跟我兄弟们都喜欢的感觉的地方。有时候,我认为这些所在,天真些也实际些,虽然,我怀疑那些阴暗的角落里传递着大麻之类的违禁品。 

这让我想到一位马来西亚朋友跟我说的新加坡最无聊了。因为自己的国家这也禁,那也禁的什么都不能做,于是假日就一窝蜂的跑到隔邻的马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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