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情妇-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坏你们的姻缘。」
「阳子是我的妹妹。」御堂直夫纠正她。
「如果还有挽救的机会,我一定马上飞回台湾,然后将那件礼服还给阳子,这样你们还是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言亚兰根本无法听进旁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此时此刻必须让脑袋转个不停才能缓和内心那股莫名的刺痛。
御堂直夫又加大音量的说一遍:「阳子是我的妹妹。」
「对呀!阳子如果见到你……咦?你刚刚说什么?」她好像有听到很重要的一句话。
「我说阳子是我妹妹。」御堂直夫露出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同时莫测高深地望着有些狼狈的她。
「喔!阳子是你妹妹。啊——」意会过来的言亚兰大声尖叫。
「停!拜托你不要再尖叫了。」御堂直夫不顾形象地用双手掩耳,看到一旁的黑柳一郎因为不敢做出失礼的动作,只能咬紧牙关承受她恐怖叫声的茶毒,只好有失身分地大声喝止。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惊讶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快,让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又好转了。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阳子的大哥,咦?不对呀!我记得阳子的全名是南野阳子,而你是御史直夫。你们两个根本不同姓,怎么可能会是兄妹?」
「请你牢牢记住我叫御堂直夫!下次你再说错,小心我会狠狠处罚你。」
言亚兰嘟囔着:「御堂、御史,还不是差不多……」
「你有胆再说一次?」御堂直夫恐吓地看着她。
「好好好,御堂直夫。不过既然你姓御堂,阳子姓南野,她怎么会是你的妹妹?」言亚兰满腹疑惑地看着他。
御堂直夫解释:「因为她从小就被无法生育的姑姑领养才会改姓南野。」
「所以你们是亲兄妹?」
「当然。」
言亚兰一确定他不是阳子相亲的对象,马上松了一大口气。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不!她拒绝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既然你们是亲兄妹,那么你这个当大哥的更不应该枉顾妹妹一生的幸福。」想到他逼阳子相亲,言亚兰一副难以苟同的神情。
「请问我几时枉顾阳子的幸福?」好一个无凭无据的指控。
言亚兰质问他:「你敢否认你没有擅自安排阳子跟陌生的男人相亲?」
「我承认我的确安排阳子跟北岛光见面,可是……」
言亚兰激动地指着御堂直夫,「你怎么可以让阳子跟陌生的男人相亲?」
「相亲就是跟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见面的一种形式,不是吗?」御堂直夫好笑地反问她。
「这……好像是这样喔!」言亚兰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可是既然只是相亲,阳子何必偷走你们家的传家之衣?」
「什么传家之衣?我刚刚好像也有听到你提过?」
言亚兰反射性地回答:「就是你们家那件精致华丽的日式礼服啊?」
御堂直夫抬眉,「你看过那件礼服?」
完了!我是不是不打自招?言亚兰不敢再随意回答。
「我想那件礼服现在应该在你那边吧?」御堂直夫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口气,但从她脸上慌张的表情猜测,答案绝对是肯定的。不过他有点好奇衣服如何落到她的手上?而且他更想看到当她明白这件礼服象徵的意义时,会是怎样有趣的一副惊讶表情。
言亚兰故意反问他:「你确定?」
「百分百确定。」
「既然你已经知道礼服在我这里,我也不用再隐瞒了。不过我可不是从阳子那儿偷来的喔!」言亚兰表明自己的清白。
「我当然相信你。只不过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事情的整个经过?」
「对我来讲只能用简单的一句话来形容。」
御堂直夫有些好奇,「什么?」
言亚兰大声说出:「就是天外飞来的横祸啦!」
御堂直夫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不会吧?」横祸?多少女人将它当作是莫大的恩宠,只有这个笨女人居然避之唯恐不及。
「怎么不会?你想想看,当你好好走在路上,却突然从天上掉下一包东西……」言亚兰开始描述第一次遇见南野阳子时既紧张又惊险的状况。
「从天而降?」原来他们两人的姻缘真是老天注定的,御堂直夫开心地笑出声。
言亚兰奇怪地看他,「有那么好笑吗?」
「社长,要不要……」黑柳一郎小心地改用日文问御堂直夫。
「暂时不要说出真相。」御堂直夫同样用日文回话。
「是。」于是黑柳一郎不再说话。
「抱歉,如果没事恕我先行告退。」言亚兰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用她听不懂的日语交谈,觉得颜面受损地想要愤而离去。
「亲爱的,你一个人要去哪儿?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采访马雅遗迹?」御堂直夫长手一伸立即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谁是你亲爱的?请你放尊重!」言亚兰拼命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搂抱。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男人身上动来动去,否则后果你自行负责!」他故意靠近她的耳旁暧昧地笑着。
言亚兰气极,「你、你这个登徒子!」
「夫人,你不能这样骂社长。」黑柳一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惹来御堂直夫冷冷的一瞥。
「夫人?你以后不准再这样乱称呼我。」原本被尊称夫人而心跳急遽加快的言亚兰,看到御堂直夫抛给黑柳一郎冷冷的一瞥,瞬间急速冷下差点再度燃烧起来的激动情愫。
「不是每个女人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她表明自己真的无意高攀他。
御堂直夫睇着她,表情像是不相信,「是吗?」
「是吗?」言亚兰不屑地学着他的口气。「你放心,本姑娘向来不屑玩那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更不需要为了找一张长期饭票而结婚。」
御堂直夫当场忍不住假设:「喔?那你有可能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当然不可能。」言亚兰毫不犹豫的摇头。
「说来说去你还是面包至上者。」
言亚兰澄清,「从头到尾我可没说我不喜欢钱喔!」
「既然这样,直接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结婚,不就一举数得?」御堂直夫有点懊恼她的迟钝。
言亚兰低下头说:「我想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本意……」
「会吗?」他不认为自己有误会她。
「因为我根本不可能结婚,所以男人有钱、没钱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言亚兰说完才发现眼前这两个男人竟然全都愣在原地。奇怪了?她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吗?怎会把他们吓得跟木头一样?算了,她还是赶快落跑,免得被拉去参观什么马雅遗址。
「对不起,我先走了。」她好心地说一声后,马上快速地拉开门跑出去。
「社长,夫人跑走了。」黑柳一郎惭愧地问着御堂直夫。
「没关系。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连我自己都被她的不婚宣言吓到了。」
「现在怎么办?」黑柳一郎问。
御堂直夫沉吟一会儿:「先按兵不动吧!」
「我觉得夫人好像真的不打算结婚。」
「她都已经被你尊称一声夫人了,你想她还有逃跑的机会吗?」御堂直夫好笑地看着一再失常的黑柳一郎。
「放心吧!既然她是老天爷替御堂家挑选的媳妇,那么她就注定要成为我御堂直夫的妻子!」
第六章
那天下午言亚兰虽然侥幸地逃过参观古老遗迹的行程。可是她还是无法逃掉被御堂直夫强押下船到开曼群岛的海滩玩遍各种水上活动,甚至还到八河湾看海豚嬉戏……
晚上用过晚餐之后,两人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御堂直夫忧心地问着似乎心情不佳的言亚兰:「兰,怎么了?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已经闷了好几天了。」言亚兰的口气很冲。
御堂直夫猜测,「玩得还不过瘾?」
言亚兰觉得他在装傻,「我不相信你会不清楚我心情郁闷的原因?」
「我也不相信会有女人在我的陪伴下玩得心不甘情不愿?」
「你从现在开始可以重新认识女人了。」她实在很想剖开他的脑袋,帮他清除掉那些大男人的高傲因子。
「难道这几天你还没有感受到我为你所做的转变?」对她,御堂直夫自认已经超出想像的容忍度了。
「转变?被你逼着去走路……」她一肚子火的炮轰他。
御堂直夫理所当然地说:「参观古迹当然要慢慢地走路观赏,才能感受到它的神秘伟大。」
「我坐在船上看着影片介绍,也一样可以感受到它的神秘气息啊。再说,我觉得看那部『夺宝女英豪』的影集,反而比自己亲身去探索来得更精采刺激!」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我这几天的努力是白费工夫?」御堂直夫一脸平静无波地问着她,可是四周的宁静气氛却让人隐隐感受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可怕。
真是不知好歹!没想到她对自己的用心不仅没有表达一丝一毫的感谢之意,还一副怪罪他的气愤表情!
看到言亚兰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向来在女人面前总是高高在上从未低声下气过的御堂直夫,顿时将温柔这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言亚兰再迟钝也发现到气氛不对,因此她先缓和自己的口气谨慎地解说着:「我也是很感激你浪费这么多时间陪我,只是……应该怪我自己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
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吗?「说清楚什么?」
言亚兰委屈的说:「我忘了告诉你,我才刚去美东跟加拿大游玩了一个月,所耗损的体力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所以才没有心情下船走路?」糟糕!他忘了她上船之前才陪阳子畅游美国一个月的事情。记得那时自己还曾经跟一郎批评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千金大小姐呢!
御堂直夫向她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原本被抛得不知去向的温柔又自动飞回来了,御堂直夫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已经被言亚兰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牵着走了。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言亚兰假仙地说着,低头偷笑。
御堂直夫体贴地说:「既然你累得没有兴致参加其他的行程,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待在船上休息好了。」
「休息?那可不行。船上的休闲设施那么齐全,我一定要玩个尽兴,要不然岂不浪费了这趟旅费。」
言亚兰非要捞得够本的表情,惹得御堂直夫哭笑不得!「你还真矛盾!」
言亚兰辩解:「人类本来就是矛盾的动物。」
「我想应该是指女人吧!」
言亚兰不服气地还嘴:「男人也一样啦!」
「会吗?我不觉得。」他温柔地帮她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几撮头发拨到耳后。
言亚兰一脸委屈地瞪着他。「看吧!你现在的举动就是矛盾的最佳写照。」
「我……我只是帮你拨开头发,这样也算是矛盾的举动?」这是什么样的逻辑?他真的被她搞迷糊了。
「可是以我的认知来说,会以为你是喜欢我才会这么温柔对我,是不是?」
「我相信任何人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不能容忍你怀疑这一点。」
「既然大家都知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你表现出来的态度却让我感受不到你是真的喜欢我?」
连胡晶菁都跟她打包票说御堂直夫不只喜欢她,甚至有可能爱上了她。可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能够再热情一点?
御堂直夫不懂,「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太冷淡了。」言亚兰终于说出口。
「冷淡?有可能吗?我记得这几天对你可是呵护备至喔!」
她到底要什么?
御堂直夫现在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是那么了解这个女人!
言亚兰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感受:「没错。这几天你的确将温柔诠释得淋漓尽致,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明白吗?」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很好,至少她是个坦率的女人。
「我要你的热情。」
「热情?」御堂直夫一时意会不过来,「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要跟你上床。」这样够清楚了吧!言亚兰脸不红、气不喘地直直望进他的双眸。
「上床!这不是身为女人该说的话。」御堂直夫紧紧掐住言亚兰的手臂,带着既震惊又轻蔑的复杂表情严厉地指责她。
「为什么女人不能主动说出自己的欲望?」尽管可以感觉到自己那颗心已经被他不屑的眼光扎得千疮百孔,言亚兰还是勇敢地表达白己的想法。
「身为女人就要懂得含蓄。」御堂直夫稍微缓和了自己的语气。
一听他这么说,言亚兰火了,「含蓄?很抱歉我不懂什么叫含蓄!」
「含蓄就是说话要得体有礼,举止要优雅高尚,不能……」
御堂直夫只想好好灌输她有关传统女人该有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
言亚兰沉默不语地看着眼前滔滔不绝的御堂直夫,内心却早已痛到没有任何感觉。她早就知道爱上一个人必须承受随着爱而来的种种痛苦,因此当她对自己坦承爱上他时,便下定决心要跟他谈一段毫无保留、全心奉献以达到身、心合一的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所以才会让自己颜面扫地;原来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个不懂含蓄的无耻女人。算了,没什么好伤心的,这只不过是用餐礼仪的延伸罢了,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对不起,我想先回房休息了。」言亚兰担心如果不赶快离开他的身边,再过不久自己绝对会受不了地在他的面前嚎啕大哭。
「时间还早啊!」御堂直夫知道刚刚对她说的话太严厉了点。虽然他不能接受女人这么大胆的说话方式,但身为一个男人的确不应该这么指责女人,更何况她还是自己认定的未来妻子。
言亚兰感到身心俱疲,「我真的很累。」
看到她脸色真的越来越不好,即使御堂直夫还想跟她一起享受这种宁静的幸福感觉,他也舍不得再勉强留下她了。
「好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不……谢谢你。」言亚兰原本已经开口要拒绝,后来想想还是决定让他送,省得还要多费唇舌解释。
于是两人默默地往言亚兰的船舱走去,御堂直夫跟以往一样主动牵着她的手;言亚兰也不反抗,只是一脸哀伤地低头看着那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的手,或许今晚是最后一次这么被他握着手了。
「到了,钥匙给我。」
御堂直夫接过言亚兰递过来的钥匙帮她将房门打开,当他正准备进入房间时,言亚兰快速地挡在门口,「我们就在这儿说晚安吧!」接着踮起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晚安。」一个转身马上将门关上,很快的上锁。
喀的一道清脆的上锁声让御堂直夫的心狠狠地惊跳了一下,同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愣愣地看着紧紧锁上的房门,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她远远地排除在外,他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深深地伤害到她。
御堂直夫急得马上敲门。「兰,你开门好吗?我知道你正在生气,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门内的言亚兰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在外面,吓得赶快紧紧咬住手指以防止哭泣声逸出。片刻之后,她止住哭声勉强用正常的声音回答:「你不要乱想,我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我是真的想睡觉了。」
御堂直夫不走,「你开门好吗?我想当面对你解释。」
「我们明天再说啦!」言亚兰只想赶快打发他离开。
御堂直夫又问一次:「你真的不开门?」
「我真的要睡觉了嘛!」
「几分钟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