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哩-盗爱上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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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这孩子?不后悔?”她再确认一次。
“不后悔,我……我会娶你,不会让你当未婚妈妈的。”他给予承诺,虽然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奉子成婚的一天,可他很明了自己这一辈子将无法再爱上别的女人了,从此他将全心爱护他的孩子,给朱欣仪想要的婚姻,当作是种回报。
“真的吗?”喜悦在她的胸膛涨满,仿佛多日来的忧虑全数解散开来。
“真的。”他揉揉她的头发,霍然想起不久前自己也曾对韩玮做一样的举动,他微愣。
“怎么了?”她很紧张,以为他反悔了。
“没事。”他硬是忽略心底的阴霾,对她开玩笑,“怎么?你这么快就得到孕妇忧郁症啦?”
“才没有呢!”她噘起小嘴。
“呵呵!”他撇唇一笑,心痛又掠上心头。假若换成韩玮,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戏弄……他猛地起身。“我们去吃饭吧!”他不该再想她了!
“嗯!好啊!”朱欣仪喜孜孜的笑靥在看见他背部的红痕时顿住了。
他背上那些抓痕大都淡化了,却是个不争的事实,这个认知仿佛乌云笼罩,她不禁开始怀疑,嫁给他,她就真正解脱了吗?
但有谁能告诉她,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第九章
泰扬与朱欣仪的婚事决定在下个月,因为每个女人都希望一生只穿一次的白纱是自己最美丽的一刻,大着肚子哪还美得起来?所以朱欣仪坚持婚礼能尽早举行。
棒球界有个传说,每个结婚前的准新郎运会特别旺,比赛时往往会有突飞猛进的表现,球迷们都很期待泰扬这么厉害的选手还能有什么惊人的表现。
但泰扬显然是个例外,情况不如想像中的美好,还频频出状况,好在“赤蝎队”个个都是菁英,要取得胜利只需要全力以赴。
都要结婚的人了,教练也不好骂人,只是三不五时警惕他最近的反常。
泰扬也很受教,但不知怎地,他心里缺乏当新郎的愉悦,失去韩玮之后,许多事情教他心有余而力不是。
“泰扬,你最近在搞什么?再打那种烂球,小心被我超越喔!”在球界人气顶旺的刘育宏看不下去,故意下战帖激他。
“教练还要我们多关心你……喂!你到底是怎么了?”郭哲义看着泰扬近来的消瘦和黑眼圈,哪像喜事将近的人。
“嗯!”泰扬只是双手托颚,眸光散漫。
刘育宏气得跳脚。“什么叫做“嗯”?拜托你有点精神好不好?!你简直和行尸走肉没两样!”
泰扬仍未答腔,懒散的瞄向手表便起身。
“喂!你想一走了之啊?”
“我要陪欣仪去产检,不理你们了。”他双手插口袋,踏着有气无力的步履走开。
刘育宏和郭哲义面面相觑,心里不禁担忧了起来。
难道泰扬这球场上的猛狮从此沦落成病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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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宝宝怎么样了?”
泰扬与朱欣仪在诊断室里看着小孩的X光片,虽然只看见一团模糊的影子,因为胚胎尚未成型,但也是一件令人十分雀跃的事情。
“宝宝成长很健康,不过母体太瘦了,得多摄取高营养的食物才行。”
医生沉着地说。
“这样啊……”朱欣仪偏着头,考虑着是否该辞去工作安心待产。
“医生,宝宝大概多久才照得出雏型?”泰扬问道。做爹地的多少比较性急。
医生呵呵笑道:“泰先生,孩子现在才九周大,你太急躁了!”
闻言,泰扬鹰眸闪过一丝讶然。
朱欣仪沉溺在幸福欣悦中,并未察觉泰扬的异态。
离开医院后,泰扬载着朱欣仪四处绕绕,他眉宇深锁,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泰扬,我突然好想吃牛排喔!好不好?”她软软撒娇着。
他心意决定,霍地将车子停在路旁。
“泰扬?”她眨了眨眼,净是不解。
“欣仪,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他转头望她。“孩子真的是我的吗?”
她顿时心慌,眼神闪烁不定。“当……当然是你的啊……你怎么会这样问……”
“欣仪,你还不承认吗?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泰扬!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她老羞成怒打算否认到底,因为这件事她没告诉过别人,也许只是泰扬的胡乱猜测罢了。
“孩子只有九周大,而我们至少有四个月没做爱。”他静静道出其中倪端。
“我……”她脸色苍白,千千万万料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精明,她处心积虑所布的局居然就这么毁了。
“欣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很奇怪,他并没有一点愤怒的欲望,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是啊!刘育宏形容得可真贴切,这阵子他像失去了生活重心般的行尸走肉,除了朱欣仪肚子里的孩子能教他情绪稍有变动,似乎再没任何事物能引发他的注意。
但他也确实发现得太慢了,再怎么会藏肚子的女人;不可能都四个多月的身孕肚子还如此平扁,会忽略这些奇异现象源自于他从来就不曾正视过朱欣仪,他怀疑过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真的好吗?他本身早就无所谓了,因为他已让今生挚爱伤害得彻底;那朱欣仪呢?这样的婚姻是否也牵制了她的一生将贡献给这个不爱她的男人?
“泰扬,对不起……”她无助不已,小手绞扭着,不知道他将如何对付她的欺骗。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错了,经历一段刻骨铭心恋情的泰扬,旧往刚硬的心已柔软许多。
“我……我怕被发现……不过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你的!”她激动地想挽回。
“孩子……是谁的?”纵使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他也相信朱欣仪不是乱搞性关系的女人,不会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晓得。“你到美国出差那三个月,出了什么事情?”
朱欣仪向来的精明干练霎时消失殆尽,愁苦着脸蛋郁郁说着,“孩子是亚瑟的。”
“亚瑟是谁?”
“亚瑟是美国凯梨公司的总裁,我之所以代表公司出差,就是为了与他谈一椿合作案……”
原来,就在他们谈妥了公事之后,开朗大方的亚瑟便直言对朱欣仪一见钟情。亚瑟谙中文且体贴温和,让总是遭泰扬冷落的朱欣仪难免动心,两人到酒吧喝了些烈酒,她很快便理智丧失的向他诉说多年来心中的痛楚,然后就这么不自禁的与他发生了关系。
“他强要了你?!”泰扬惊吼。
“不……我想你现在一定觉得我烂透了……”朱欣仪忏悔的流下泪水。
当时的她借着几杯黄汤下肚,投向亚瑟胸怀,但她非常清楚亚瑟是很绅士的男子,是她纵容自己与别的男人共赴巫山。“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她察觉怀孕时,她只觉得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与泰扬交往三年,做爱的次数多到无法计算,和亚瑟不过就那么一次,她却中奖了。
“欣仪,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伸手搂住她,心中让歉疚绞扭着。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而她的脆弱是他造成的。
她悲伤的捉紧他胸襟,心中已有所领悟。这个男人从来没爱过她呀……
“泰扬,你为什么不骂我?!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宁愿得到他的责备,而不是这样的体谅。
“别说了,那个男人的资料给我,我会暗中联络上他,绝不会让你独自伤心。”他想,这才是他唯一该做的补偿。
“不!你让我说!”她凄厉的摇晃螓首。“不要对我这么好!是我去找韩玮求她离开你!我骗她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一切全是我造成的!”说完,她已泣不成声,哭倒在他怀里。
仿佛炸弹在泰扬心窝爆裂,他无法思考,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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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扬从朱欣仪口中得知了他所不知道的一切,但他并未责骂朱欣仪,只因他才是造成所有人痛苦的罪魁祸首。
他回想起和韩玮分离的那一夜,心就绞痛不已,还有更多的不舍与怜惜在凌迟着他的心。他无法想像当时的韩玮是如何隐藏对他的感情,强逼自己说出那些违背心意的残酷话语。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那夜她突然主动的原因,就像在与他诀别似的最后缱绻。
韩玮是用自己的幸福在爱他,只可惜他的心魂已羁绊在她身上,没有了她,他即便有了新家庭、有了别的女人替他生的骨肉,他的生命也永远无法圆满,“韩玮”这个名字是他无力摆脱的遗憾。
这样的转机让泰扬很急、很急的冲至韩玮住处,怎料开门的是位中年妇人,而非他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中年妇人审视着他。“先生,你要租房子吗?可是我们只租女孩子喔!”
“不是的!我要找韩玮。”他赶紧表明来意。
“哦!”中年妇人恍然大悟。“韩小姐前天就搬走了呢!”
“搬走了?!”他惊愕。“知道她搬去哪了吗?”
“这我是不晓得啦!你是她的朋友,打电话问不就得了?”
“她的手机没开机!”他来之前就打过了。
“那我就没办法了……对了!你等我一下!”中年妇人忆起什么似地进屋子里,然后将一枚戒指递给泰扬。“这是她放在桌上忘记带走的。”
泰扬一眼便发现这是他买给她的琥珀戒指,他怔住了。
真的是她忘记带走的吗?或者这是她放弃这段感情的决心?
中年妇人瞧他发愣的模样,大抵了解这年轻人是韩玮的什么人。
把房子租给韩玮有八个月之久,虽然没什么深厚交情,却是她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房客,至少韩玮不会像以前那些女孩,每天带不一样的男人开什么PARTY,吵得附近邻居纷纷向她抗议,烦都烦死了。
“这样吧!搞不好她会回来找戒指,我再请她跟你联络好不好?”中年妇人不忍见泰扬失意,给了好提议。
“谢谢。”泰扬苦笑,心底很清楚韩玮听到他的名字时,恐怕只会逃得更远。
“唉!说到你们年轻人啊……耶?!那不是韩小姐吗?”
泰扬反射性转头。“韩玮!”
原本垂首看着地上走路的韩玮闻言心一惊,头抬起就望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她直觉想逃,双脚却像是让人钉住般动弹不得。
中年妇人还多事的将韩玮和泰扬推进屋子。“我看你们就好好谈谈吧!”
“房东太太!不必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收你房租的!”中年妇人还有心情开玩笑,接着顺势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韩玮拧紧黛眉,眼神胶着在门板上,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泰扬。
“房东太太还满好的。”泰扬想缓和两人的僵持,韩玮却不领情,打开门就要走人。
他飞快的抢先一步堵在门口。“别走!”
“你干嘛?”她没看他的脸,目光抛向别处。
“你是回来找戒指的吗?”他摊开握住戒指的掌心。
琥珀石的光芒让她的脸蛋有一闪而逝的诧异。“不是!”
“那你回来是为……”
“不干你的事!”
她的冷酷令他心口一紧,嘴唇缓缓掀动。“孩子不是我的。”
“你……”她起初很是错愕,连忙又将情绪收纳回冰冷心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不管她如何戴上绝情面具不搭理他,泰扬仍然将朱欣仪与亚瑟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已经联络上亚瑟了,他表明自己很爱欣仪,明天就会抵达台湾和欣仪谈开,并跟我保证他一定会娶她!”
岂知韩玮听完非但没有释怀,还寒着一张冰颜怒斥他,“你这个混帐!”
泰扬被骂得六神无主,张着嘴却词穷。
“你以为你把事情处理得很完美了吗?你根本没考虑到她的心情!”
“我有经过欣仪的同意!”泰扬澄清,不能再让韩玮对自己有一丁点的误解。
“她都怀孕了,还能不同意吗?”她捏紧了拳头。“她爱你啊!你怎么可以把她推给别人?!”这一刻她突然很同情朱欣仪,让心爱的男人安排自己与其他男人的婚事,该是件怎生绝望的痛楚。
“可是我爱的人从来就不是她!是你啊!”他抓住她娇小的肩膀使劲摇晃,她却回避的将耳朵捂住,他只好硬抱紧她柔弱的身躯,将她的头颅压在胸口。“我不准你离开!我爱你,我爱你啊!”
敌不过他的力量,她只能任他拥着,他执着表白的爱语在他的胸腔形成一股强大共鸣,连带震撼了她的心。
“你好自私……”她无法否定他的爱,只因她感受到他身体的热烫,他的爱是那么尖锐的刺进她心房,一种夹杂喜悦和自责的矛盾撕裂着她,但她如何接受自己的爱情竟毁灭了一个女人努力维持了三年多的梦想?!
“我没有办法不自私,谁教我已经深深爱上你了。”关于这点,泰扬勇于承认,他的心就只有一个,也只能爱一个女人。
“她爱了你三年多啊……”韩玮沉痛的将心比心,只要一想到朱欣仪那日的悲伤神情,她便惭愧不已。“你一定不知道,那天她跪着求我时有多悲哀,而你居然还这样伤害她……”
“韩玮,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脚踏两条船,但我从来没爱过她是事实。”他感到有些不悦,不明白她为何处处替朱欣仪着想,比起他的爱,她反倒较在乎朱欣仪受的伤,但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难道她不懂吗?
“既然你不爱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和她交往!”那就像是慢性毒,先用虚情假意一点一滴侵蚀,最后的分开才是致命的毁灭。
“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我不知道我会遇到你,然后爱上你。”
他在压抑一股莫名的火气。“你别这么死心眼好吗?每个人不都经过几场交往之后,才寻找到真爱的吗?虽然我伤了她,但也间接给了亚瑟爱她的机会啁!”
韩玮并非看不出泰扬已动怒,她咬咬下唇又道:“这么说来,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们就不会分开,也许几年之后,你也会爱上她……”
“韩玮,你够了!这根本是两码子事!”他音量忍不住大了许多。
她不甘心的吼回去,“你吼什么吼?!我说的并没有错啊!都是因为我的出现!我是第三者!第三者你懂不懂?!”
“收起你过度泛滥的正义感,她已经要嫁给亚瑟了,你不必再把你的怜悯发挥在她身上,我来找你,是谈我们的事。”
“自私!”她冷嗤一声,忽然明了这男人残忍的一面。“我最讨厌自私的男人!”说完,她发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便奔跑离去。
她要让他知道,纵使他是太阳,她亦不愿当那些永远围旋着他的行星!
他被打偏了俊朗脸庞,心中勃发的愤怒却无处宣泄,手一扬欲摔掷的动作,在意识到掌中紧握的是那枚琥珀戒指后,忙不迭收回手。
像被抛弃在迷途森林,他已丧失方向感,到底该走哪条路,才是寻回她的终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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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韩玮激愤地说。
现在是学校下午第一堂课,韩玮和巩千岁相约跷了课到不远处的餐厅吃饭。她们同班了一年多,却在不久前才结交为好朋友,只因她们在班级里皆属于“弱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