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奸犯科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3-01-12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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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予尔可不想因为段景修成为同事里的焦点,只好答应:“好啦,好啦,我去。”她抬手整理他的衬衫领子,端着小媳妇的样儿,轻轻一拍,喏声说,“最近……辛苦你了。”
段景修欣然抱了下她,顺手向下摸,捏下她的屁。股:“不辛苦,你晚上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r》 流氓话换来曾予尔地一个白眼加一个小拳头,段景修的心情相当不错。
曾予尔看眼表,上课的时间快到。
“哎呀,不行,我得走了,你有急事直接打给葵花吧,她都会告诉我。”
段景修一边点头,还依依不舍吻一口她:“路上小心。嗯?”
“知道啦!”说完曾予尔沿着路边小跳着离开。
段景修温柔的目光一直目送她,直到苏咏瑶打来一个电话,周日的街道有些吵,他快速接起来,护着话筒接起:“我在楼下,马上——”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串急促的鸣笛,闪电般的瞬间,“刺啦”一声,车子急刹车时发出的刺耳噪音撞击耳膜,接着,巨响轰然而至。
段景修的身体蓦地僵直,哒、哒、哒……他的时间仿佛静止,而这个世界的时间依旧在流转,他看见一个个人影从他面前跑向他的后方,最后有人叫道:“小姐,你没事吧,叫救护车——”
“不用了——”曾予尔被司机扶起身,赶紧赔礼道歉,她只是溜了下号的工夫,危险的状况就差点发生。
司机大哥埋怨:“我说,这姑娘,我按喇叭你怎么像没听见一样啊,你怎么在这转弯的路边蹲着呢?多险啊。”
“对不起,我……”曾予尔有口难辩,毕竟是自己错误在先,问司机需要多少赔偿,她可以把工作单位写给他,到时候过来拿钱就可以。
司机正思考着,顺便给保险公司打个电话,而此时,刚刚经历过虚惊一场的段景修拨开人群中走出来,脸色白的吓人:“多少?我来付。”
事情完满解决了,出租车的前盖撞到转弯处的栏杆被撞凹陷,车灯坏了一只,其他没大碍,那位司机收下苏咏瑶离开送来的赔偿,便也不多追究,而曾予尔看着段景修心痛难忍的神色,心里的小鼓不安地敲了起来。
☆、说服
会自然没有开成;段景修还为她向学校请了假,然后牢牢握着她的肩膀慢慢走回家,一路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曾予尔一边走,一边小心窥视他的表情,解释说:“我刚才在那里看到了一只流浪猫……好可怜;就蹲下看看……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听——”
曾予尔的半句话噎在嗓子眼;她这么样解释只是不愿他担忧,却无意中戳中了两人之间的痛点。
是;她不见,是谁间接害她听不见?段景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低头看脚下的灰色石板;没有说话。
“下次我会注意的,不管是过马路还是只是走在马路边,我都会专心致志,绝不三心二意!”曾予尔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对天起誓,“我保证!”
段景修听罢,偏了偏头,曾予尔这才发现,原来过了快十分钟,他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疼惜和惊惧那么清楚地刻在他的眉宇之间。
她拍了拍放在自己肩膀冰凉凉的手背:“别生气了,好吗?”见段景修不动声色,只好拿出杀手锏,向他亮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段景修,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要娶我的,婚姻里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包容,可是你还在怪我,不肯原谅我……”
段景修倏尔停下脚,手擒着她的双肩,面对面用黑色的眸直直望向她,不容许她有半刻躲避:“我没有怪你……我是怪我自己,小鱼儿,我是害怕……”他的声音轻得不行,但他知道她能看得懂,“我害怕,如果我不再身边,大黄不跟着你,你是不是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这样的危险中……”
曾予尔愣一下,徒劳地安慰说:“没有,太夸张了,我这两年不是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吗?”段景修严词反驳:“你这两年平平安安,只能代表你很走运,并不代表这两年危险没有存在过。”
曾予尔张了张嘴,低下头,无从反驳。
他说的没错,没有旁人在场,没有大黄,她每天只身上下班的这条繁忙的道路确实很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她即便时刻小心翼翼,也不可能像后脑勺也张双眼睛一样,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更不可能如健全人一样及时地意识到危险所在。
沉默着到了家,一进门,大黄便摇着尾巴扑了上来,在两人之间跳来窜去求抚摸。
曾予尔坐到床上,摸着大黄的头,看看沙发前站着的段景修,可怜巴巴地委屈说:“大黄,有人趁你不在欺负我。”
大黄“呜呜”哼了两声,舔她手指。
曾予
尔诉完苦,再瞅眼段景修。
男人扯了个无奈的笑,随即又板起脸:“好好在家呆着,如果一定要出门记得牵上大黄。”
然后缓步走过来,低头吻了她撅起的嘴巴一下,沉吟说:“小鱼儿,我已经承受不了一点失去你的痛苦了。”
在家窝着一个上午,曾予尔翻来覆去想着段景修刚刚得知自己失聪那些日子的心疼和自责,心中无法安生,索性起身上网查点资料,不过,不是有关她耳朵的,而是——菜谱。
伊壁鸠鲁说,胃的快乐是一切善的起始与根源,智慧和文雅也与之相关。
四年不见已变得情感这么细腻的段先生,如果再善良无害一些,应该会更容易讨好的吧。
无论以什么理由,曾予尔开始忙忙碌碌地做菜。
因为折腾去半个上午,所以会议结束的时间晚了些,段景修午后到家的时候,他以为曾予尔还在闹脾气,哪知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炸油的声音。
大黄听到脚步声已在门口守候半天,曾予尔探出头,刚好看见他进门:“回来啦,你吃饭了吗?”
段景修吐口气,现在每看见她一眼,都像是跟老天爷拼命抢回来的。
曾予尔弯着眼睛一笑:“没吃就乖乖坐好吧。再等等。”
段景修在“乖乖”等的期间,接到苏咏瑶发给他的一条耳科专家资料。
“就是这位医生,你联系一下,我现在就要问他一些问题。”
曾予尔一菜一菜的上,每端上来一样,都要瞅瞅段先生正忙活什么,最后一碗汤放下,她忍不住问:“你很忙?如果没时间的话,就先回去工作吧。”
段景修浅笑着坐到餐桌旁,把手机放到大黄碰不到的地方。“我下午不去了,打算陪你,忙这些天是时候休息一下。”
“哦。”曾予尔答应着,有种会遭折腾的预感。
果不其然,两人和乐融融吃完午餐,她正在厨房刷完的时候,段先生就把大黄关进储物室,自己缠过来,在她身后亲亲摸摸。
“别闹——”曾予尔抗议,用手指沾点水弹他。
段景修不说话,也不偏头躲,脸埋进她的颈窝,双手像粘在她身上游走,她在家里只穿着一条旧的格子长衬衫,长度不到膝盖,露出的那两条白白的腿一直牵引他的目光。
烫人的手掌从她的衬衫
下摆钻进去,摸到了她身后的圆润和腰身,指尖打着滑,另只手也不老实,解开她的围裙,手指钻进去抚上她的胸口。
他就这么和她身贴身地黏糊着,蹭着,也没进一步,就算吻也是一下一下轻轻啄吻,没有更明显的举动。
曾予尔察觉不对了,抓着他的浓黑粗刺的头发,回头看眼他:“唔……你刚才在联系医生对不对?”
段景修微微吃惊,然而吃惊过后是释然的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曾予尔转过身来,双手抵在他胸口,抬头望着他,很认真地说:“我不告诉你!”
段景修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腰,曾予尔躲之不及,只觉得哪里又痒又酥的,闹了阵,段景修手自然而然放在她的臀上,可能刚才的动作有点大,她感觉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张扬跋扈地抵着她,可是那人脸上却反常常态的一派清明。
“小鱼儿,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这种情况也许有治愈的可能,但是要先去医院做个专项的检查和听力测试。”段景修顾忌很久,担心让她回到那片故土会勾起许多不好的回忆,“虽然——”
说到一半,他的唇被一只嫩白的手指挡住。
在男人讶异的目光中,曾予尔放下手,深深吸气:“我答应你。”
“小鱼儿,我以为……”
“以为我不会同意?以为我不愿意回去,面对那些不堪的回忆?”
段景修不得已点头。
“我是不愿意……”曾予尔耸了下肩,看见段先生倏尔皱眉,眼里又是划过一股哀伤,她突然有种坏坏的恶作剧后的快感,大概,最应该让胃快乐起来的人其实是自己。
“不过,我更不愿意看见你这样为我担心、自责、内疚。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决定和你重新走到一起,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要面对那些我一直躲藏的东西……而且,你说的没错,如果一旦有一天你和大黄不再我身边,我其实并不能保证,我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段景修长舒口气,用力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俯身下来,勒紧她的双肩,久久拥抱,最后他一边热烈地吻她,一边说:“谢谢你。”
段先生说完正经事,该做些不正经的了。
把她小裤迅速除掉,只剩下被掀起的胸衣和挂在手臂上摇摇欲坠的衬衫。
他把她放在冰凉的厨台上,扯过她的
双腿,埋下头去,亲吻那朵属于他的柔软娇弱的花,舌尖在小豆子上绕圈,不多时,曾予尔蜷紧脚趾,扬起颈项,酸痒空虚的渴求四起,蹙着眉,哼声挺胸,抓住他的发根不觉情动地摇摆。
“进来吧——快点,进来……”
段景修低声一笑,在她腿根处流连地吻一会儿才直起身,褪去西裤和短裤,捧住她的臀一下子冲进去,尽根没入。
被充实的身体触电般一抖,她背后的细汗冒了一层,夹着他的炙热内里急速地收缩。
他亲吻她绯红的脸颊,还没开始动,曾予尔已经头晕眼花地渡过一波高。潮。
段景修不禁笑她:“小鱼儿,还是那么不中用,一用嘴你就全完了。”
曾予尔羞得用拳头锤:“闭嘴你!”
“好,我闭嘴,我动点别的地方——”
接着,那劲瘦的腰开始耸动起来,不遗余力地,曾予尔不知道单单是在厨台上还能变换出这么多姿势,段景修充分利用了这个高度把她弄成各种形状,站着的,趴着的,躺着的,坐着的……等她终于觉得这场激烈的情。事到了一个闸口的时候,段先生忽然将她从厨房抱出来,两人相对坐在沙发上。
“小鱼儿,你来一会儿。”
“唔……”曾予尔双手撑住他的肩膀上的肌肉,抬着身子懒懒地动,她太累了,几下之后就浑身脱力。
段先生不是那么好敷衍的,握紧她的纤腰向下压,向上顶触:“回去之后,想去看看你的朋友们吗?”
曾予尔半眯眼睛着的眼睛睁大一点:“大毛二毛吗……你还和她们一直联系?”
“为了找你……我什么事干不出来?”
“唔……那佟老师呢?”
软糯的话音刚落,段先生一个深顶,她大脑一空,战栗起来。
☆、牵手
像担心曾予尔反悔;当天晚上,段景修就约好了医生,再次踏上海岛对岸的码头,曾予尔思虑万千,好像四年前那在漆黑的冬夜中所发生的仍然历历在目。
她呆怔着,段景修从身侧揽住她的肩膀;轻吻她的唇角,低声絮语:“走吧;还在怕吗?有我在你身边。”
曾予尔看着他的唇形,再望向头顶的太阳;觉得连夏至的热浪都是那样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坚定说,“其实,我不怕。”
段景修凑过来;三十几岁了,还露出衣服沾沾自喜的样子:“是因为我吗?”
她贴近他的怀里,手从他后面绕过去,捏了一下他侧腰,段景修以为她要否认,哪知她说:“是,是因为你。段景修,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种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偏偏爱了,爱得还挺深……”
段景修的表情有点僵硬,他第一次听曾予尔这么形容她对自己的感情,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怎么就觉得别扭呢。
他拥着她一边走,一边想,然后问:“小鱼儿,在你眼里,我究竟是哪种人?”
曾予尔抬眼看他,柔软的指尖抚摸他的脸颊,皱皱鼻子,恨得牙痒痒似的:“坏人!总欺负我的坏人!”
说着话,两人已经矮身进了车子里,司机还是八字眉的老杨,副驾驶座的仍是漂亮可爱的苏咏瑶,曾予尔和他们在后视镜里对视,释然一笑,蓦地,有种重新回到四年前的错觉。
只是当初的段先生不再是段先生,被称呼成“您”的曾小姐也不再瑟瑟地蜷缩在后座一角,而是从始至终地紧紧靠着她身边的人。
“我知道我很坏……”车子平稳地公路上行驶,离那个承载着沉重往事的城市越来越近,段景修拨开她的留海,带着爱怜轻吻她脸上的伤疤,一条在额头,一条在颧骨,虽然只是浅浅的印记,却带着最深的伤。
仿佛要把它们抚平,他的唇一点点地流连,一点点地磨蹭:“小鱼儿,以前我欺负你,剩下的半辈子,我让你欺负,好不好?”
阳光映在曾予尔的睫毛上,微微颤动,像纤薄的蝉翼,她闭上眼睛,唇角一弯:“我不会客气的哦。”
段景修拧她的鼻尖:“千万别客气!”
挂的专家号,名字用的是于晓,曾予尔遵从安排做
了三四项听力检查和鼓膜破损的测试,等段景修陪她一起坐在医生面前,医生很讶异曾予尔不用任何助听设备居然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曾予尔看了看段景修,淡淡地笑说她其实能读懂唇语,平时生活问题不大,但如果出现紧急状况恐怕应付不来。
医生根据综合了几项的检查结果,加上了解到曾予尔当初一只耳朵突然失去听力的原因,初步诊断为机械性耳聋,而且左耳鼓膜有破损,两只耳朵内部都有病变,病情算很严重的,而且她现在残余的听力范围很小,如果要提高听力,必须先佩戴助听器,接着便要进行鼓膜修补手术和一系列治疗措施。
从医院里出来,曾予尔已经戴上了助听器,刚刚才开始戴有些不习惯,一边捋着耳边的碎发,一边翻着手里手里各种单据。
“不舒服?”段景修让她停下来,帮她调整下助听器的位置,偏头看她,“手术的具体时间我来和医院这边联系,好吗?”
曾予尔笑了下:“好。”
他放下手,揽着她的腰离开,没有争辩和试探,他征求,她答应,像是相约好的。
夏日的午后,阳光正好,穿过油绿的树叶之间,在他们的肩膀上落下光影斑驳,似在铭记这片刻的安宁。
“喂,你昨天不是说带我去见大毛二毛吗?”
段景修:“别着急,你早晚都会见到她们的……小鱼儿,我知道你回来其实最想见的是另一个人。”
曾予尔举目看他,沉默不语。
有些事,因为有你,我才拥有豁达和勇气。
邹慧现在住的他们原来的旧房子,曾予尔的身份曝光后,曾耀华也十分惊愕,更让他预料不到的是曾予尔的逃逸,在他眼中那么乖顺隐忍的女儿怎么会是“水弹狂人”怎么会有胆子逃逸?
当邹慧把曾予尔在林肃年那里的遭遇告知他后,曾耀华不停悔恨自责,然而,想要再做些什么都是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