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魔羯男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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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几次拍门没人来开,担心不已的韩追撞开门,一眼就看见躲在棉被里的蕙心。
“蕙心,蕙心。”他凑近她,小心地低唤,生怕吓坏她。
“你要什么统统拿去,不要……不要捉我……”蕙心躲在棉被里啜泣。
“不怕、不怕,是我。”韩追连被带人,把她拥个结实,轻拍她的背,“不怕、不怕。”他知道她从小就怕打雷闪电,以前只要一开始下雨,她就会拉着他往屋内跑,要他陪着她。
“呜……”这嗓音好特殊、好熟悉。蕙心小心地拉开棉被,小心翼翼露出脸来,看见浑身湿透的韩追,一颗心讶异不已,“你怎么……”
他怎么会来?难道他知道她怕雷雨?他真的是她小时候就认识的?果真如此,他们过去是如何相处?他对她而言,重要吗?还是他受王俊之托,过来看看她?
“没事了,我陪你。”韩追冲着她一笑,“风雨很快就会过去的。”看见她不再害怕,他就放心了。
“韩追……”蕙心不敢置信。
“别怕别怕,我会在这里陪你。”他又拍拍她的背,亲昵得像他们早已习惯这个动作。
“你的衣服和头发都湿了,我去拿毛巾来。”蕙心躲开似的离开他,去找出毛巾递给他,“是……是王俊打电话叫你过来的吗?”她试探。
他的小动作令她安心,并给她一股熟悉感,但在心安的同时,失忆的不安和对现状的不确定,渐渐漫上来,逼得她想逃。
韩追碧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她,知道她的惊惶,暗暗思忖该不该据实以告。
“我知道你怕下雨、打雷,这种时候只要有人陪,你就会安心。”他选择据实以告,“我们曾经在一起很长的时间。”那段时间,不只玩乐在一起,连睡觉也在一起。
“真的吗?”蕙心不安的问,“那么你告诉我,我的过去是怎样?有哪些朋友?住在哪里?”
这些是连王俊也无法回答的问题,如果他能回答并给她证据,她才会相信他。毕竟对她而言,韩追是个陌生的闯入者。
“别急。”韩追揉揉她的发,给她一个打气的笑容,“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这种事说再多都没用,只能用事实证明一切。
“过去,我是个怎样的人,又过着什么生活呢?”蕙心很想知道,追探过去,让她有丝害怕;但不去追探,则令她更不安。
“别担心,我会陪你,无论如何都会陪着你。”韩追坚定地告诉她。
凝视半晌后,为缓和她的情绪,韩追还换上令人发噱的抱怨,“喔,我的头发和衣服这么湿。要多久才会干呀?可恶的雨,弄坏了我最好的衣服,害我在你面前形象尽失……”
看着韩追忙着擦那头湿发,抱怨这场大雨,追悼那套衣服,让原本可能会很尴尬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蕙心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笑的,那分体贴和温柔涨满心窝。
电话再度响起,蕙心接了电话,是王俊打来关心她的,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一切没事。
风雨肆虐了一夜,韩追也陪了她一夜,躺在床的另一边,不断地陪她说话,看到她睡着,而她第二天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也是他。
蕙心感觉这个风雨夜,化解了他们之间的陌生和疏离,让她忍不住想相信,他们早在她失忆之前,就已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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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尔国
“国王打算近日内将王位传给大皇子韩追。”这个消息传遍深宫内院,引起阵骚动。
“什么?!”二皇子韩克咬牙切齿,他是韩追的同父异母兄弟,对仅仅比他早十分钟出生的韩追能继承王位怀恨在心。“我不容许这事发生,王位是我的,韩追休想来抢。继承大典是什么时候?”
“是大皇子回来之时。”
“回来?他到哪里去了?”
“到台湾去了,据说去接未来的王后。”韩克在国王身边安了很多眼线。
“很好。”韩克心中闪过一个天衣无缝的诡计,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维克多尔国就要改朝换代了,伟大的国王将意外身亡,而凶手就是畏罪潜逃的韩追,身负重责大任的韩克皇子,临危上任仍不负众望,迅速开疆辟土,至于逆贼韩追,则被追兵就地正法。”
韩克得意的哈哈大笑。国王是他的父亲,要亲近他极为容易;以他布下的眼线,要找到韩追,也并不太困难,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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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蕙心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习惯了独居的生活,幸好有韩追和王俊随时照顾着她。
韩追是个外国人,对台湾的生活方式也很生疏,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是王俊来解危,但蕙心只要跟韩追在一起,就会笑得肚子发疼。
韩追因为住得近,常常来找她,偶尔也来学校陪她吃饭,每次吃饭总替她先把便当中的苦瓜、葱、蒜、姜先挑掉,好像之前曾做过详细的调查,知道她讨厌这些东西似的;有时还会讲些笑话给她听。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熟知她的作息和课程表。
王俊会来接她上下课,他来时总多带一束花,但他不像韩追那么有空陪她,只负责接送,或是和韩追斗斗嘴,但在她面前,则保持一贯的风度。
他们常常在一起,就像读书时代的同性交游。
“喂,脚踏车要这样子骑,不会骑就不要买。”
在学校的操场上,王俊气呼呼的示范,已经三天了,韩追还是学不会骑脚踏车,他也不明白他学骑脚踏车做什么。
“没事就不要吵我,我很忙的。”王俊碎碎念。他最近为博士论文忙得不可开交。
蕙心在一旁抱着肚子笑个不停,王俊埋怨的样子她从来没见过,看来只有韩追能激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韩追的模样也很逗趣,让人不忍心责备。
“是这样吗?”韩追总算捉到诀窍,不再用长脚划动那辆小车,“把重心放在车子的中间?”韩追很努力学习,他要快学会骑脚踏车,像电视广告那样,浪漫地载着蕙心到处去玩。
“对啦,你怎么说怎么对。”王俊大喊头疼,“既然你已经学会,我和蕙心就先回去了,你慢慢练。”他拉着蕙心就想走,只要有他在,就绝不让那家伙多占据蕙心一秒。
就不知道韩追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大男人,怎能容许自己像个小孩子,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他不觉得丢脸,他却替他汗颜。
“蕙心要陪我练习。”韩追故态复萌,将车子用双脚划到蕙心面前,“我载你逛校园。”
“我们都很忙,好吗?”王俊不客气的又从他手中抢回蕙心,“蕙心要准备明天的教材。”他气韩追气得要命。
“学校明天校庆,不用上课。你忙的话,请自己多加油,原谅我们无法当你的啦啦队。”他故意要气王俊。
韩追看得出来,王俊并不坏,也没有太深的城府,只是不服输,又有点大男人,还有一点——他讨厌他,一点点小事,就足以把他气得跳脚。他们不像朋友,却又常在一起;他气他,却又常帮他……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真的很有趣。
“你……”王俊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怎么可以偷偷去查蕙心的事?”
“这不是她的事,是全校都知道的大事。”韩追含笑告诉他,径自表演金鸡独立,不过没成功半次。“看一堆人在操场上画线、布置场地就知道了嘛,何必这么生气?”
“蕙心,你要回去,还是留下来?”如果不是答应一切以尊重蕙心为原则,他早就把她拉上车。
“我……”惯于接受王俊提议的她,对拒绝他还有点不太适应,她为难的把视线投向韩追,韩追刚好再次摔倒,车子压在他身上。
蕙心拔腿跑过去,把车子自他身上搬开。“韩追,你有没有怎样?”
这段时间来,韩追陪她的时间远比王俊多出很多,她的重心已经慢慢地移转到他身上。
王俊从她的行动,看出了她的选择,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他知道韩追是真心爱蕙心,这点毋庸置疑,如果到时候蕙心选择的是他,他不会有怨言,只是在那天来临前,他不会认输。
“没怎样。”韩追倒在地上摇手,要蕙心别担心。
“摔成这样还没怎样。”她看见他的牛仔裤上全是泥,“快起来呀,赖在地上想当小猫小狗吗?”嘴角噙着笑意,半责备地瞅着他。
“好呀,就当可爱的小猫,来抱我呀。”他知道她小时候被狗追怕了,装出小猫的声音,又装出小猫用爪子拭脸的可爱动作,惹她笑意更深。
“快起来,都那么大的人了。”她对他伸出手,想拉他起身,却反被他拉倒在地,“唉呀,你做什么?”
韩追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微笑地凝视她。
“宠物总要向主人撒撒娇,这是友好的表示。”说着,他伸出舌头,在她脸上又摩又舔,惹得蕙心咯咯直笑又连忙闪躲。
“好了、好了,好痒。”她笑个不停,以手推挡。
就在她笑得无法遏止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用双几乎要将蕙心卷入漩涡的深邃眼眸望着她。
蕙心在那样的注视中无法动弹,也不想动弹,她想纵身跳入那漩涡,一辈子随它载浮载沉。
“我爱你,蕙心,”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嗓音低语,将她的手拉上他的胸口,“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一分钟比一分钟多,一小时比一小时重,一天比一大更巨大,对你的爱几乎撑破我的心,那令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会无法陪在你身边……这辈子,我只想注视着你、爱着你。”
他缓缓低头,轻轻吻上那微启的红唇。
蕙心没有拒绝,跟他在一起,让她不自觉地想看着他、跟着他,更接近他,那和与王俊相处全然不同,韩追的一切她都想去关心、注视,他的话正是她的心情写照,她无法阻止他占据她的心。
她的唇柔柔软软,他想恣意品尝,更想带给她最温柔的感动。
他的唇缠缠绵绵,撩动她的心弦,让她想就此沉沦。
蕙心不知道那是不是谈恋爱——每天出门前,她都要花掉半个多钟头打扮,心中挂记的,都是韩追会如何看她。
要和他见面前挣扎不安,分离后又依依不舍;没见面万分想念,见了面又因紧张频频出糗……
这是恋爱吗?她不知道,只知道即使和他在一起会使自己不像自己,但她仍想跟他在一起。
“明天找个空档,我们溜出去约会吧?”他氤氲的眼眸凝视着她,无比深情。
“好。”她双颊绯红地答应,害羞地不敢迎视他。
“你这样美极了,比天边的夕阳更美。”他笑着轻啄她的脸颊和红唇,引起她嘟嘴抗议。
“不准再嘲笑我了。”他那个样子,令人很讨厌。
“不用害羞,我没有嘲笑你,你真的美极了。”他的眼中充满激赏。
“讨厌。”蕙心低骂一句。
“来,我载你环游世界去。”韩追爬起来,拍拍脚踏车的后座。“你是这个位子的惟一主人。”
“我看我最好先去买保险。”
“那我就充当保险推销员好了。”
两个人玩得又疯又乐。
第4章
与韩追出门是种冒险,尤其伙伴还是鲜少独自出门的蕙心,两个人简直是误闯误撞。
“我们到底还要再转几次车?”蕙心叉着腰,凶巴巴的问。
他们自校庆中溜出来,已经好几个钟头了,却还在公车上绕,因为他们总下错站、弄错方向。
不过她不能否认,跟他在一起,即使让她又累又苦又埋怨,心中仍觉得很快乐。
“别生气嘛,你看外头的风景多美。如果你还是很生气的话,就先来个公车上的野餐吧。”韩追从背包里掏出早上在路边买的三明治、吐司,和昨天买的零食,递给蕙心,“说不定这是很棒的野餐地点。”
“你这个人……”蕙心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好吧,她承认外头的风景很让她惊喜,公车野餐也是个好点子,这是他令她折服的地方——无论发生如何不如意的事,他都有法子不当一回事。
车子的颠簸愈来愈严重,他们终于发现公车上,不适合野餐。
“小心点。”韩追边搂住她,顺便阻止饮料倾倒出来。
“以后别再出这鬼点子,虽然公车上的蟑螂会对你列队欢迎。”蕙心斜睨他一眼,虽然他的怀抱很安全可靠。
“咦,到了。”才把餐食收拾妥当,韩追跳起来,对着司机大叫:“下车,我们要下车。”
下车后,他们又走了一段路,金黄色的稻穗和太阳争辉,刺得人睁不开眼,韩追在路边替蕙心买了一顶草帽,要她遮住阳光。
“往这儿。”韩追充当导游,拉着她,边走边指着旁边的景象胡扯瞎说。
蕙心忙着纠正他的错误,连喊累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不是跳错车,也不是走错路,每次的出游他都是经过一番设计的,这其中包括前一天晚上把公车号码、路线记好,并臆测沿路的风景,模拟各种可能的状况,还有从电视上搜集一堆笑话。
转入一条小路,他们小时候住的地方就快到了,韩追放慢脚步。
“这个叫瓦房,那个是洋楼,那是……”蕙心愈走愈感到疑惑,“我是不是来过……这里?”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给她一股熟悉感,有些角落仿佛在她梦中出现过,又仿佛早就潜藏在她的内心深处。
韩追挑挑眉,只让她自己去寻找失落的记忆。
“那里以前有棵树,那里有只大黑狗……”她努力地拼凑脑中模糊的印象,“这里,不是,是这里,这里以前有……我的头好痛。”她想得愈用力,头就愈疼,而在疼痛中,记忆又渐渐散去。
“别勉强。”韩追连忙扶住她,“如果头痛就别想了。”他要她快乐,不要她痛苦,那令他心疼。
“可是我想找到过去,我要想起来。”她捧着头,用尽全力想将脑海里的画面指出来,可是她愈挖,头就愈痛,表情就愈痛苦。
为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呢?为什么韩追会“刚好”知道这个地方?难道她真的跟他有过约定吗?
“别想了,不要想了。”韩追看她想得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无比担心,“不准你想了。”他拉开她的手,万分舍不得地把她按入怀中。
“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我的过去,你甚至知道怎么使我想起来。”那种无力感令人痛苦,而生命中那段断层,更令她感到恐慌,她想填补那个深渊,跨过那个断层,拥有一个完整的生命。
“不要想了,我们到你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找得到什么吧。”韩追拉起她微颤的小手,往三合院去。
旁边的小野狗叫个不停,好像在向主人通报。
“你要找谁?”之前和韩追相遇的老阿婆又走出来,她用那对迷濛的老花眼就认出了韩追,“跟你说这里的人全搬走了……她……”阿婆看到缩在他身后的蕙心,表情有明显的变化。
“阿婆,我和她回来看看。”韩追亲切地向阿婆打招呼。
“怎么会这么像……”阿婆频频打量蕙心,一直自言自语,又一直摇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那个孩子……”阿婆想起了往事,喃喃不休地径自诉说,“蕙心那个孩子,我从小看大的,小时候爱哭又难养,总要有人抱、有人摇才不哭,四岁半时被狗咬,从此看到狗就跑来拉住我的手,要我替她赶走小狗。后来来了一个小男孩,两个人像野孩子,成天往外跑。有一次她在门口跌跤,脚上缝了十六针,哇哇哭了好久,八岁时画一张画,说画里的那个男孩子是她要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