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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剑毒梅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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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两人已浴为一体了。
  在这江岸边几乎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她记起她腰带上系着的小荷包里有两块火石,
那是为她“爹爹”抽烟袋时用的,她伸手一摸,居然还在,拿出来一看,虽然湿了却还
勉强可以用。
  但是柴呢?她目光搜索着,江岸边都是泥沙和石块。
  突然,她发现刚刚救过他们一次的床板,还放在江岸上,她暗忖道:“这一定可生
火的”
  于是她走过去,搬了过来。
  辛捷感动地望着她步履艰难地为他做这些事,但是死亡的阴影,愈来愈重,他说:
“龄妹妹,不要生火了,我只要你靠着我,我……我已经没有多长的时候能和你在一起
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地自己保重。”
  金梅龄嘤咛一声,扑到他的怀里,双肩急避地耸动着,哭得如带雨梨花,辛捷也不
觉真情流露,眼中掉下泪来。
  不知多久,辛捷只觉浑身越来越冷,手臂也愈来愈肿,金梅龄硬咽着爬了起来,解
开辛捷的上衣一看,那暗黑之色己经扩展到肩头了。
  辛捷惨笑道:“还有多久?”金梅龄一咬牙,突地张口咬住辛捷的肩头,替他吮着
血,一口一口地,但是暗黑之色一点也没有退。
  辛捷更感动。上衣一除,他冷得更厉害,牙齿也打起颤来,他石室十年,本已不避
寒暑,此刻毒性发作,才会这样觉得奇寒彻骨。
  他打着抖说道:“龄妹妹,你生个火吧!我受不了。”
  金梅龄点了点头,方才他吮毒血,一点效果也没有,知道辛捷的命最多只能再活一
两个时辰了。
  但是她此刻已下了决心,只要辛捷一死,她也绝不再活下去,刚才她感觉到的那种
阻止她这样做的力量,此刻已没有了,因此她反觉泰然。
  她走过去拿起那块床板,虽然没有刀斧,但她心思一动,立掌一劈,那床板就劈成
两半,她已将其中一半劈成许多小块,用火百点起火来,将辛捷搁在火旁,两人依偎地
坐着。
  此刻,他们时刻的宝贵,远非其他任何事物所能比拟的,但是他们反而说不出话来,
虽然距死已近,但只觉得柔情蜜意,充满心胸。
  那床板乃檀木所制,烧得很快,片刻,便快烧光了,金梅龄站了起来,去劈另一半
床板。
  辛捷默默地计算着时间,此刻,那种麻痹的感觉,几己遍及全身,“快了,快了,”
他低语着。
  另一半床板又一劈为二,金梅龄满心忧闷,右掌满蓄功力,“拍”地一掌,将床板
拍得粉碎。
  突地,床板的边缘上,滚出几个小瓶子来,金梅龄心中一动,跑过去拿起来一看,
喜极高呼:“解药。”
  辛捷已渐昏迷,听到这两字,精神一振,看到金梅龄高兴得又叫又跳,嘴角也泛起
一阵笑意,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金梅龄焦急地守候在他旁边,看到他睁开眼来,喜道:“捷哥哥,不要动,你己经
没事了。”
  原来这床板正是“毒君金一鹏”放置解药的所在,金梅龄亦知道解药的用法,辛捷
又一次靠着这块床板,死里逃生。
  金一鹏毒药虽极霸道,但解药也极奇妙,辛捷此刻虽觉身力俱倦,但已没有那种麻
痹的感觉。
  金梅龄一看他醒来,高兴得又哭又笑,她内功已有根基,忙以本身的功力,替辛捷
推拿了一会,但她自己亦是又累又饿,从清晨到此刻,她一直守候在辛捷身旁,未饮未
食,此刻精神一松懈,靠在辛捷旁边,不觉沉沉睡去了。辛捷也知道自己生命无碍,他
对金梅龄的感激和爱,亦是刻骨铭心,呆呆地望着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自己
也不觉又睡了。
  这一觉,直又睡了一夜,金梅龄睁开眼睛,看到辛捷已醒了,正痴痴地望着自己,
娇笑道:“你看,我睡得好沉呀。”
  辛捷凑过头来,在她的额上亲了亲,笑道:“你睡得这么沉,有人把你拐走,你都
不知道。”
  金梅龄笑道:“你坏死了。”想到昨日的那一番情景,红生双颊,羞得满面像是朵
桃花似的,辛捷情不自禁,又在她鼻子上亲了亲,她娇笑着爬了起来,道:“喂!你也
该起来啦。”
  忽地,她又弯下身去,看到辛捷臂上的黑色已全退尽了,娇笑道:”
  “捷哥哥,你试试看站不站得起来,我们总不能再留在这鬼地方呀,而且,我肚子
已饿得呱呱叫了。”
  辛捷笑着点了点头,微一用力,便站了起来,竟已痊愈了。
  他笑道:“你爹爹的解药真好。”
  “毒药也不错。”他笑着又补了句。
  金梅龄脸一红,嘟起了嘴,背过身子去,忽然看到远远像是有一本书,微一纵身,
掠过去捡了回来,辛捷凑上去一看,那是本黄绞订成的册子,封面上是两个篆书“毒笈”
两字。
  两人边走边看,简直忘记了肌饿,只因那上面记载着的都是天下毒物的性能,和各
种毒药的配制方法,辛捷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见上面有些毒药,简直毒到不可思议,
不禁钦佩地朝金梅龄说道:“龄妹妹,说良心话,你爹爹真是位奇人,天下所有的毒物,
他都弄得清清楚楚,不说别的,单是绝对无色无味的毒药,就有好几种,真不晓得他是
怎么制成的。”
  金梅龄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他老人家一辈子都在毒药里打滚,现在连他老人
家自己都被毒药害了,有时人会变得疯疯颠颠的,有时却又好好的,现在他老人家不知
又跑到哪里去了。”
  辛捷忙劝慰道:“他老人家武功超凡人圣,还会有什么意外吗?”
  金梅龄一只手挂着辛捷的胳膀,说道:“我们得赶快找个有人家的地方,现在我们
倒底是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看,我身上又脏又臭,那长江里面的水呀,我看什么东西都
有。”
  辛捷笑了笑,身形动处,施展开身法,速度立刻增加了好多倍,虽然他中毒初愈,
体力稍弱,但挂他臂上的金梅龄,已在暗赞他轻身功夫的佳妙,问道:“你的功夫倒底
哪里学的呀?”
  辛捷笑道:“我慢慢再告诉你。”
  突地,他俩听到一个女子的惊呼之声,两人脚步一顿,不约而同地朝那个方向扑去,
这一下,辛捷脚下速度更快,转眼便看到有两个人形在滚动着,女子的惊呼声想必是其
中一人发出。
  他心中一动,说道:“我先去看看。”摆开金梅龄的手,一长身,身如飞燕,三两
个纵身,已窜了上去,目光闪处,怒喝道:“是你!”
  滚动着的两人,一听人声,停了下来,却正是天魔金欹与方少璧两人。
  原来天魔金歌略知水性,船沉时紧紧抱着方少璧,顺着江水飘流了一阵,也抓到一
块木板,飘到岸上。
  那时他们二人,也自失去知觉,等方少璧苏醒的时候,发觉有一张嘴在自己脸上乱
吻,吓得大叫了一声,睁眼一看,金欹丘爬在身上亲自己的面孔,又急又气,猛地将他
一推。
  天魔金欹全身武功,比她武功再强十倍的人,也推他不开。
  但他此时正晕晕糊糊,全身没有力气,被方少璧一推,竟倒在地上。方少璧两手撑
地,坐了起来,摸到地上一块尖石块,说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拿这东西划破我的
脸。”
  天魔金欹爱极了她,闻言果然不敢过去,但方少璧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毫无人迹,
吓得动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居然耗了一晚,到后来方少璧又疲又饿,实在支持不住了,稍为打了
个盹。
  那知天魔金欹却乘机扑了上去,先一把抱住她,抢去她手上的石块,一张嘴凑了上
去,另一只手也在乱动。
  方少璧吓得大叫,一面拼命的挣扎。
  两人翻翻滚滚,天魔金欹想乘危索爱,造成事实,却不知刚好被辛捷听到叫声,走
来撞上。
  方少璧眼看到辛捷,喜极呼道:“捷哥哥。”
  连爬带走,飞奔过来,一边高呼道:“捷哥哥,快来救我,他要……他要欺负我。”
  天魔金欹,一见辛捷,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忽然又看到金梅龄跟在他身后,喝道:
“师妹,快过来,和我把这小子宰了。”
  金梅龄看到金欹和方少垄,也是惊奇万分,听到金欹要自己帮着宰辛捷,一言不发,
走到辛捷身旁,紧紧地靠着他。
  此时方少璧也奔跑了来,看到这情形微微一楞,但是仍然扑到辛捷身上来。
  天魔金欹一声怒吼,跑了上来,一把抓住方少璧的后心,辛捷大怒,喝道:“放
开!”脚步一错,斜劈一掌,掌风嗖然。
  天魔看见辛捷掌风强劲,而且手掌的颜色无异,心中奇怪,忽地又看见金梅龄手上
拿着的黄绫册子,冷笑一声,道:“好小子,你竟然把我的师妹勾引去了,”目光又盯
住金梅龄道:“你怎么把师父的秘笈给偷出来了?”
  金梅龄道:“你管不着。”
  侧目看见方少塑仍挂在辛捷的脖子上,纵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倒
下来呀。”
  哪知道方少璧抱得更紧,也说道:“你管不着。”
  辛捷暗暗叫苦,他势不能将方少璧丢下,但望着满面娇嗔的金梅龄,又不能任凭方
少璧抱着自己,他左右为难,再加上还要应付强敌天魔金欹,一时愕在那里,不知如何
是好。
  金梅龄也是又气又妒,她倒底面嫩,不好意思去拉方少璧,现在反倒希望金欹能将
方少望抢去。
  天魔金欹和辛捷在舱中早交过了手,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辛捷还略差一筹,他为人
阴险,腹中暗暗盘算,该怎么样来应付。
  四人关系复杂,各有心事,竟都愕住了。
  忽地金梅龄腹中“咕”地一声响,原来她已饿极了,方少璧噗哧笑了出来,金梅龄
喝道:“你笑什么,好不要脸,我从来也没有看过比你再不要脸的人,紧紧抱着人家做
什么?”
  方少璧反唇道:“你才不要脸呢,我喜欢抱捷哥哥,捷哥哥喜欢我抱,你凭什么资
格管?噢!捷哥哥,你说是不是呢?”
  辛捷更是叫苦,说不出话来,天魔金欹连声冷笑,金梅龄也气得满脸通红,突然说
道:“我是捷哥哥的妻子,当然可以管。”
  方少璧双手一松,拍手笑道:“呀,这个人好不要脸,硬说是人家的老婆,羞不羞,
羞不羞。”
  天魔金欹大为奇怪,他素知道这位师妹虽然艳如桃李,但却冷若冰霜,平常男子多
看她一看都要倒霉,今日怎地改了常态,当着人面,说是人家的老婆,不禁喝道:“师
妹,你怎么回事?”
  金梅龄又羞又急又气,眼泪又一粒粒往下掉,辛捷见了,想起她对自己的一切,再
想起她顺从地忍受着自己疯狂时的妩媚,不禁心中大为不忍,“嗖”地身形一掠,一把
将金梅龄拉在身旁,高声说道:“她是我的太太。”
  天魔金欹更奇,那边方少璧却哇地一声,坐倒在地上哭了起来,天魔金欹暗忖:
“这是我的机会来。”走了过去,拍着方少璧的肩头道:“不要哭,不要哭。”方少望
看见辛捷居然承认另一女人是他太太,想起自己对他的情意,越想越觉得委屈,哭得凄
惨已极。听得有人劝她,她也不管那人是谁,便倒到那人的怀时
  痛哭起来。
  天魔金歌暗暗地得意,门中却骂道:“这种虚情假意的人,你理他干什么,走,我
们到别处去。”
  辛捷心中也很难过,他并非不爱方少塑,但又不能不如此做。
  那知方少璧突地跳了起来,往江边跑去,原来此地亦离水面很近,辛捷大惊,忖道:
“莫非她要自杀。”来不及再想,身形一晃,赶了过去。
  他武功高出方少璧不知多少倍,眼看追上,身后突然有一道劲风袭来,他反手想抄,
突地想起所中之毒,身躯一扭,一块石子自身侧飞过,接着天魔金欹已怒喝着赶了过来。
  辛捷双掌一错、十指全张、分点金欹“沉香”“玄珠”“定玉”“玄关”“将台”
“肩穴”六处要穴,出手狠辣,再不容情。
  天魔金欹怒喝连连,施展开“阴掌七十二式”,掌影翻飞、劈、镇、撩、打、点,
全是进攻。
  两人身形俱快,晃眼便攻了十数招,忽听吓地一声,方少璧已跳进长江了。
  两人顾不得再撕拼,齐都住了手,向江边奔去,但是只见江水悠悠,哪里还有方少
璧的人影。
  两人俱都不会水,金欹虽略识水性,但若要他下水救人,也万万作不到,两人愕在
江边,谁都不敢往下跳,金梅龄也跑了过来,看见辛捷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生气,但
想到方少璧为情丧命,又觉惋惜。
  辛捷想到方少璧对自己亦是一往情深,如今却又不明不白的死去,满腔怒火,都发
在天魔金欹身上。
  那知天魔金欹对辛捷亦是恨入骨髓,一声:“都是你!”双掌齐出,“朱笔点册”,
“冤魂缠腿”,上下两招,迅如奔雷。
  辛捷左掌拍出,忽地化做三个掌圈,正是“虹枝剑法”里的“梅花三弄”,辛捷以
掌作剑,连消带打,右掌下切,横截金欹左腕。
  金欹心头一凛,撤招变式,两人又打做一处。此番两人俱都胸怀怨毒,下手更不容
情,掌风虎虎,将金梅龄的的衣袂都震得飞舞了起来。
  金梅龄见他二人又动上了手,芳心紊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人一个是她的师兄,
一个却是她的“丈夫”,她势不能插手相助任何一方,以她功力,又不能化解,只有眼
睁睁地看着,连肚饿都忘了。
  辛捷三次和天魔金欹动手,都不能取胜,心里暗暗着急,怎地出师以来,第一次和
人交手,就苦战不下,还谈什么其他的大事。
  他哪里知道这“天魔金歌”年纪虽轻,却已名震江湖,连“崆峒”三绝剑那等倨傲
的角色,都要惧他个三分,若然此刻有个江湖豪士见到有人能和“天魔金欹”个平手,
怕不要吓得跳起来。
  何况天魔金欹对敌经验远胜辛捷,是以辛捷功力量略胜一筹,但却也只能打个平手。
  但是两人动手时候一长,那天魔金欹却渐感不支,这一天多来,他不但未饮未食,
而且休息都没有休息过一下。
  金欹心中有数,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必定落败,看自己师妹的样子,非但不会帮自
己的忙,不反过来打自己就算好的了。
  他知道动手之处,三面都是旷野,另一方面却是长江,连逃都无法逃,暗叫一声
“苦也”,招式更见凌厉,简直是拼命了。
  辛捷更是半招也不敢松懈,须知他一次中毒之后,对“毒君”的毒,心中深怀畏惧,
这天魔金欹既是金一鹏的大弟子,说不定还有什么毒物,是以他半点也不敢放松,怕金
欹乘隙施毒。
  他却不知,这天魔金欹囊中的毒药暗器如果都带在身旁,怕不早就施展了,还会等
到已动上手的时候。
  原来金欹出江湖,根本没有碰到过敌手,不免心高气傲,将暗器都置于他处不用,
此刻他心里也后悔不已,埋怨自己没有将毒药暗器放在身上。
  忽地江中飞快地驶来一艘小船,乘风破浪,在这江面上飞快的行走,速度快得惊人。
金梅龄眼观四路,看到这小船竟是向自己存身之处驶来,心中一惊,她随金一鹏邀游多
处,一眼便看出这船来势惊人,以这样的小船,有这样的速度,想见船上的人也不是常
人。
  小船在岸边打了转,便停泊在岸边,船上跳下三个人来,辛捷和金欹动手之处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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