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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剑毒梅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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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确是十分可观的了。
  四大剑派的后一辈全都按剑而立,但始终找不着机会加入协助,于一飞心中甚惊那
日和辛老板一行的吴凌风竟会是吴诏云的后代,心中想到辛捷,四周一寻,却并没有辛
老板的踪迹。但他却绝对想不到辛捷竟会是冒名的“七妙神君”,尤其是辛捷既蒙着面,
又换了衣袍!
  蓦地里山腰上一声长啸,刷地纵上一人。
  可怪的是那人也是蒙着面的,而且步伐踉跄,疯疯颠颠。这时日观峰四周围满了观
战的三山五岳的汉子。那蒙面人入路被阻,蓦地一撞,硬挤过去。
  站在山石口的是一个唤作飞天虎的汉子,冷不防被蒙面人一撞,跌跌冲冲好几步才
停止。
  飞天虎回首一看,那蒙面人正挤过来,心中大怒,怒喝道:“你是什么人,乱挤乱
撞什么?找死吗?”
  那蒙面人听了,蓦地里一掌打向飞天虎,飞天虎见来人毫不讲理,心中更怒,一拳
反击面上。
  “拍”的一声,那蒙面人好大内力,飞天虎手腕当场震折,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正呆得一呆,蒙面人蓦地发足冲大战圈,敢情他也有一柄剑,拔出奔了上去。
  辛捷,吴凌风百度中一瞥,那蒙面人好像正是昨日在丈人峰下想寻自尽的蒙面汉子。
  四大宗派的掌门人好不容易封住辛捷二招攻势,这蒙面人忽的奔入,剑阵立刻混乱。
  良机不可复得,辛,吴二人正想窜出剑阵,那知那蒙面人一连数剑却又攻向两人,
辛,吴二人凝神接了数招,那四大派的剑阵又乘机重新布置一下。
  那蒙面人一连数剑攻不下,蓦地大喝一声,反身刷刷就是二剑,反迎面刺向厉鹗和
苦庵。
  这蒙面人不守规矩,胡乱冲入四大剑手的合阵中,指东打西,击南击北,功力又深
得紧,但看来也不像是帮助“七妙神君”的,因为他也不时发出极凶狠的招式攻击“七
妙神君”,看他情形似乎有点近于疯狂。
  五大剑派的阵法乃是十多年前为了合捕一种武林奇珍“蜂鸟”所练成的,不过当时
只有围守之式,而没有围攻之势,自从十年前他们围攻梅山民之后,又合力加大许多厉
害攻势,端的堪称绝无漏洞。
  那蒙面人的招式十分古怪而毒狠,只有辛捷看出来,正是那名震天下的毒君金一鹏
所创的“百足剑法”,而这蒙面人不用说定是那“天魔”金欹了。而且辛捷发现这蒙面
人正是日前在丈人峰准备自杀的蒙面人,心想看他疯疯颠颠,难道真有点不正常了。
  这时天魔金欹一连三招都被苦庵上人封了回来,不知怎地忽然狂性大发,双足一蹬,
身剑合一地往前直刺,五人所合的阵心不过六七尺方圆,他这奋力一纵,势必立刻撞上
对面的赤阳道长及厉鹗的剑幕,但是厉鹗一声暴叱,长剑一伸,蓝光斗长,嗯折一声,
金欹长剑只剩了一个柄儿。
  同时一声清啸,宛如老龙清吟、两条人影有如行云流水般,竟从密集如网的剑幕中
走了出来,而且步履安祥,有若缓步行出一般。
  叮的一声暴响,三支剑子撞在一起,敢情是赤阳,苦庵,落英剑三人同时发招阻拦,
但却落了空,幸好没有厉鹗在内,否则其他二支剑子必被折断。
  “七妙神君”挽着吴凌风的手,优雅地站在一丈之外。
  只有谢长卿是知道“七妙神君”乃是一个青年人乔装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辛捷的姓名
——
  但他此时正思索着这青年一身奇绝的神功,他想:“十年前梅山民本人也不过如此
呵,长江后浪推前浪,唉,我是该被淘汰了。”
  事实上,他不过才三十七岁。
  其他三个掌门人也怔怔地苦思着,辛捷出阵的步伐实在太怪了,他们苦苦思索不出
自己阵法到底有什么破绽?
  事实上,他们的阵法是没有破绽的,倒楣的是他们碰上了慧大师“诘摩神步”,再
加上金欹的一味拼命乱刺,才被辛捷利用上机会,“诘摩神步”的神奥,又岂是这几个
老儿所能想通?
  刷地一下,金欹乘人怔着时也跃出了阵心,立在辛吴两身人边不及一丈。
  辛捷也在想:“这剑阵想不到这样难斗,还有那厉鹗的宝剑也是个麻烦,哼,等我
那‘梅香剑’重治成功后,咱们再斗斗看。”
  厉鹗极快地盘算着:“想不到梅山民真的死而复生了,那吴诏云的儿子虽较弱,但
也不容轻视,还有那个疯疯颠颠的蒙面人,不知是敌是友,今日再斗下去,实在不上
算……”
  想到这里,立刻朗声道:“今日泰山大会暂时停止,容以后再订日比赛。”说罢对
苦庵等人作了一个眼色,几人也有同样的心理,各向弟子门人打个招呼,喝声:“走”,
数十条人影一齐跃起,落在崖下,只有谢长卿微微一怔,从反方向也纵下了山。
  群豪多是为捧场来的,见各大剑派都已走了,又深知梅山民不好惹,也都纷纷下山。
  山左双掌中的神剑金锤林少皋及千手剑客陆方也混在人丛中走了,他们对“七妙神
君”虽怀恨,但是凭人家那份威势,他们敢只身上去挑战吗?
  一下子,山上就静下来了。风吹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辛捷,吴凌风和那个“天魔”金欹。三人中倒有两个人是蒙
着面的。
  辛捷想起藏在林中的那套罩衫,立刻走过去拾了起来,当他回来时,远远望见了一
桩怪事。
  只见蒙着面的金欹忽然瞪着眼望着吴凌风,那双眼珠中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光
芒,他忽然一步一步逼近吴凌风,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
  吴凌风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心底下直冒上来,他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的退后四
五步。
  金欹又进了三步,吴凌风感到无比的恐怖,又退了三步。
  辛捷忽然大叫一声,原来他发现吴凌风背后就是悬崖,而吴凌风脚跟离崖边不过一
尺,吴凌风却丝毫没发觉。
  金欹忽然发狂似的大笑:“你——
  你的脸孔真漂亮,我恨你,我要杀你……嘻嘻,你不是漂亮吗?我也曾漂亮过呵,
嘻嘻……我要杀你……嘻……”
  吴凌风大怒,猛然壮胆大喝一声:“你是谁?”拼命一把抓出,那知金欹动也不动,
察的一声,金欹的蒙巾被抓了下来,只听得两声惊叫,刺破了宁静的山峰。
  原来蒙巾下面是一张奇丑的脸,鼻梁从中间被砍断,脸上黑黑的疤向外翻出,红肉
露在皮外面,除了一双眼睛,脸上似乎被人用力划了几下,是以皮肉倒卷。
  辛捷见情形不对,施出“诘摩神步”的功力,身子真比一只疾箭还快地扑了过来,
身体破空时竟发出鸣鸣的尖啸——但是辛捷的手正扑在金欹一刹那前落脚的地上,一声
惊叫,金欹抱着吴凌风一起冲出崖过,流星般落了下去。
  辛捷也同样煞不住,呼地一下冲了出去,但是这等生死关头就显出他禀赋的机灵,
“扑”的一声,他的五指插入了石崖,虽然冲劲仍使他带出数寸——
  他的手指就在石崖上划出五道寸深的痕迹。
  他手上一使劲,身子立翻了上来,落地时轻得宛如一张枯叶落地。
  这些动作却是肌肉的自然反应,丝毫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因为他此时大脑中昏昏浑
浑,只是一片空白。
  崖下面云雾滚滚,不知其深。
  他的头脑中像是恢复到了洪荒的远古时代,浑浑然乾坤不分,他的喉头发出只有他
自己听得出的哀鸣,这不是哭,但比哭更悲惨万倍。
  山风渐劲,他的衣衫沥沥作响,呼的一声,他的面巾迎风而揭,飘扬了两下,就飞
落崖底。
  不知不觉的流下热泪,泪珠缓缓地沿着面颊流下来,停了寸会,滴在襟前。
  终于,他的头脑清醒过来,他受着有生以来从未有的痛苦,他现在深深相信,友情
对他比爱情更为重要。
  周遭静极了,他嘴唇抖动着,但说不出一个字来。
  日观峰上顿时静了下来,山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辛捷立在崖旁,俯望脚下滚滚云
雾,深不知底,不禁长叹一声,他喃喃自语道:
  “辛捷啊!你真是一个不祥的人,凡是对你生了感情的人就得遭到不平,爸妈惨死,
梅叔叔受了暗算,侯二叔被人杀死,少碧和菁儿葬身海底,梅龄下落不明,老天啊!你
为什么要这样残酷,又夺去了大哥的命!”风起处,云涛汹涌,蔚成奇观。
  “待我了结这些恩仇,就长伴那梵声青灯,做半世的木头人算了……。”
  “大哥啊!好好安息吧!我会替你复仇的!”
  忽然,他想到那个美丽的苏蕙芷,他心想:“苏姑娘曾一再要我们去看她一次,其
实只是希望再见大哥一面罢了,如今我怎么去见她呢?唉,世上为什么要有这许多悲惨
的事呢?”
  他愈想愈烦恼,忽然双足一蹬,反身走去将义仆余忠的尸体埋了,身形陡然拔起六
七丈高,倒穿过一片树林,惊起两只大鸟,他的身体却呼的一声从两只鸟之间飞了过去。
  两只鸟互相一鸣,似乎奇怪这些平常双脚走路的家伙怎么也会飞?
  四川泯江下游,有一条梅溪,从山谷流经一个大坪,唤作沙龙坪,坪上稀落村舍,
鸡犬相闻,是个世外桃源,梅溪夹岸数百里内,全是红白古梅,中无杂树。
  时至冬至,寒风鼓着呜呜的声响,把漫天雪花卷得粉纷飞舞,天是灰的,地是银白
的,坪围的梅林开得百花争艳,清香怒放,点点红白映在雪地上,蔚成奇趣。
  左角一间茅棚,顶盖着厚厚的白雪,活像是要压得那棚顶塌下来似的。
  棚内放着一张石桌,两个老者在相对奕棋,旁边围了几个闲人观棋,棋子落盘发出
清脆的声响,敢情那棋盘也是石做的。
  茅棚两面无壁,本来甚冷,但棚角却烧着一堆火,阵阵白烟弥漫,柴火发出毕剥毕
剥的声音,却透出一股令人心神俱爽的清香,敢情烧的是一堆松枝。
  右面门帘掀起,走进一个人来,那人白发飘飘,头发几乎落得光顶,脸上皱纹密布,
显得异常苍老,但那举止中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心折的威武。
  这老人年纪看来总在七旬以上了,只见他一面抖了抖皮袍上面的雪花,另一只手提
着一个空酒壶,敢情是要去沽酒的。
  围观棋战的几个人一见老者,似乎十分恭敬,齐声道:“梅公兴致好,在这大风雪
还来看下棋?”
  那老人慈祥地笑了笑,道:“我是去桥头沽一壶‘梅子香’老酒的,顺便来看看吴
老下棋?”
  坐在对面的老头正是吴老,他抬起头来向这老者点首为礼道:“原来是梅老先生—
—”接着又拈子沉思。
  梅先生不禁吃了一惊,他素知这吴老乃是闻名天下的棋奕高手,据说已有九段棋力,
目前与这背对自己之人对奕,竟似十分吃力,不由走近打量那人。
  旁边一人忙对梅老先生介绍道:“这位金桴先生乃是京城第一高手,路过咱们沙龙
坪,特向吴老挑战十局。”
  梅老先生听了不禁一惊,敢情他也知道这名满京师的围棋高手金桴之名。
  这时桌上棋局已到了将完阶段,显然吴老居不利的形势,是以吴老手拈一子,一直
苦思不决。
  周围旁观者除了梅老先生从没有见过他下棋以外,全是内行人,都知吴老形势极为
不利,这一子关系尤大,不由都为他担忧,好像吴老输了,就是地方上人的羞辱一般。
  这时门帘一动,又走进一人来,众人都在注意棋局,也没有注意来人。只有梅老先
生回首一看,这一看,顿时令他大吃一惊。
  原来进来的人乃是一个中年儒生,面貌清翟而满洒,面孔却甚陌生,显然不是本地
乡人,奇的是这么冷的大雪天,他从外面走入,身上一丝雪花都没有,而且身上只着了
一袭青色单袍,上面却没有一点寒冷之色。
  这种情形显然是来人具有极上乘的内功,这情形对梅老先生来说是多么熟悉啊,但
现在,这些都成了过去来人向桌上棋局瞥了一眼,刚离开的眼光又移了回来,敢情他也
被这惊险的棋谱吸引住了。
  这中年儒生向吴老及金桴打量了一眼,似乎惊奇两人的棋力,并且立刻可以看出他
也在沉思,替犹豫不决的吴老想一着妙汁。
  棚内安静极了,只有火舌熊熊和松枝毕毕剥剥的爆响着。
  吴老的棋子还悬在空中,他的一双白眉几乎皱到一起去了,对面的金桴却渐渐露出
得意之色。
  时间一分一妙过去,吴老的棋子还是没有决定,忽然梅老先生用空酒壶的壶嘴往棋
盘左面一个空格上一指,道:“吴老,这儿还有一个空格儿哩。”
  几人一听便知他满口外行,但那中年儒生立刻现出一脸惊讶无比的颜色。
  梅老先生像是看得不耐烦了,向众人点点头,道:“我还得去桥头沽酒呢,去迟了
那陈年‘梅子香’只怕要卖完了哩。”说罢转身走出茅棚。
  中年儒生脸上惊容未消,吴老棋子“咯”的一声落了下来,正是梅老先生方才所指
之处。
  这一下,旁观的几人也惊呼出来,原来这一子所落,顿时竟将全部棋局改变了形势,
吴老大有转败为胜之势。
  大家绝不相信那个平素不会下棋的梅老先生竟能想出这一着妙棋,心中都想是凑巧
罢了。
  金桴苦思片刻,叹道:“这一着棋端的妙绝天下,我金桴自叹弗如。”
  吴老知道自己是被梅老先生提醒的,不管梅老先生是不是有意,至少胜得不算光采,
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那中年儒生却面带异色悄悄地退出了棚门,缓缓而行,步履与常人无异,但步子却
大得出奇,三两步已在数丈之外,凛冽的北风吹得呼呼尖叫,他那一袭单袍却动都未动
一下,雪地上连一个足印也没有。
  他喃喃自语:“那老儿若是真的有意指点,那么那一棋实在太妙了,嘿,不可能罢,
难道世上还有棋艺超出我的?”
  但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坪缘那千百株梅树吸引住了,他缓缓走向前去。
  天色更暗了,雪花却愈飞愈紧,地上积雪怕已有尺多深了,远远走来一个老态龙钟
的影子,那老人举步维艰地在雪地上撑着,皮袍子上白白的一层,左手提着一个酒壶,
壶盖虽盖得紧紧的,但一阵阵醇冽的酒香味仍从壶嘴中透了出来。老人足过的地方,留
下一个个深深的足印,但寻即又被落雪掩盖住了。
  老人来近,正是那个梅老先生,他沽了酒走回来。
  他正暗地里想着:“那儒生好纯的功——唉,想当年冰山烈火里我也是一袭薄衫,
现在这一点风雪就受不了,唉,真是老了。”
  忽然,他站住了脚,原来那儒生正站在坪缘观海,一袭青衣寸着银色的大地,宛若
神仙中人。
  “千山冰雪万里沙,草为簟席为家,依稀花萼情难辨——”
  吟到这里,梅老先生大吃一惊,暗道:“这儒生文才之高,端的平生仅见,这‘依
稀花萼情难辨’堪称绝妙好辞,不知他下一句如何对法?”
  那儒生大概也因这句“依稀花萼情难辨”太妙太妙,一时找不出同样好的下一句来
收尾,是以吟咏了半天,还没有寻到妙句。
  忽然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接道:“飘渺芬馨幻亦佳!”
  那儒生一拍大腿,不禁叫道:“好一句‘飘渺芬馨幻亦佳’!”
  这时已近黄昏,远处山雾起风,梅林尽入雾中,花萼纷纷难辨,果真似幻还真。
  儒生回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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