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铁骑令-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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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又多了一个新坟。
一方和卓方嚅嚅的说:“爸,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发掌攻击那人,应该用回劲阻他……”
岳多谦点了点头,但是口中说:“孩子,不怪你们,不怪你们,爸爸也着了道儿……唉,三十年不履江湖,连这等计俩都生疏啦……”
卓方蓦然惊道:“爸,看那边……”
岳多谦猛抬起头,向那边望去,只见远远一条人影如飞一般向前逸去,岳多谦顿足道:“这人就是凶手啊,他就藏在山岗近旁,可是咱们就是无法赶得上,唉,一步之差!”
话声方了,忽然又是一条人影掠过,这人掠过时,带着一道白光而过,一方惊叫道:“好快的少林身法!”
岳多谦皱眉道:“嘿,是百虹大师,百虹大师的方便铲也拿出来啦,他封铲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
岳一方道:“前面那人是青蝠剑客,怎么百虹大师持铲追赶青蝠?”
岳卓方道:“百虹大师怀疑青蝠和秦允联手偷了万佛令牌!”
岳多谦道:“百虹大师都动了方便铲,那么……少林寺是倾守而出了……”
天色更黑了,山岗上又添了个新坟;嘿,反正岗子上空地多的是,就算再多几百个坟墓又有什么关系?
岳多谦和一方卓方到了朱大婶的家。
三天的日子象是在平静中悄悄的过去了,但是,那平静只是大风暴的前奏,铁马岳多谦心中的悲愤象即将爆发的火山,只等那时刻的来临,他要作出令武林永难忘怀的大事!
仍是黑夜,无边的黑暗……
朱家的院子中静悄悄的。
蓦然,一声奇异无比的啸声划破寂静,紧随着这异声,一道黄色的光华从黑暗的东角飞了出来。
那光华好生古怪,飞得时快时慢,时左的右,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空控制着它似的,有时还在空中翻腾一转,就如一道光龙在空中盘飞一般。
那光华从东角飞向西角,最后一旋而落,眼看落在地上,却又腾空而起,“碰”的一声,接着就恢复了平静。
东角下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他大步踱着,身子却如虚空飞渡一般,一直到了西角,他停下身来。
只见他面前一根黑压压的合指生铁棍竖立着,他走近一些查看,只见那铁棍齐腰截断,地上躺着半截。
那断口竟如吹毛斩铁的宝刀吹过一般,平齐得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俯身在地上拾起一个黄色的小玉环。
原来那道光华竟是这颗直径半寸的小玉环,那么粗的铁棍竟被这小小玉环击成了两截,那环上的力道可想而知。
老人轻轻地把玉环儿套在右手指上,他轻声地喃喃自语道:“岳多谦啊,这是你最后的绝着了,千万只能胜不能败啊!”
铁骑令第十五章 异途同归
第十五章 异途同归
一个临黑的傍晚,芷青和君青带着铁马岳多谦的战檄到了嵩山麓那离奇古怪的石屋前。
这石屋中住着的正是首阳山挫断青蝠手中长剑的金戈艾长一。
石屋中透出昏暗的烛光,这证明艾长一已经回来了,芷青轻轻地对君青道:“咱们大刺刺地从正门进去。”
君青点了点头,两人从山径上一跃而下。
走到屋前,仰首看处,那门楣上“上天下天唯我独”七个字,令人有触目心惊的感觉,芷青在门前站定身形,提气道:“晚辈岳芷青奉家父岳铁马之命求见金戈艾老爷子。”
芷育和君青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已经从石屋内飘出,站在面前,只见那人顶上光秃,气度威猛,正是七奇之首艾长一。
芷青君青两人行了一礼,那狂傲无比的艾长一居然还了一揖,朗声过:“两位岳世兄不要多礼。”
芷青暗暗奇怪,但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大信封来,双手递给艾长一。
艾长一凝目望了望芷青,“察”的一声把信封撕开,掏出那封岳多谦亲笔的信函来,只见上面写着:“金戈艾公大鉴,首阳之麓得瞻雄姿,心仪不已,岳某败军之将无颜言他,本当立时藏身大山峻谷之中,以终残年。然岳某所以至今犹不嫌忝羞而书告艾公者,惟以先人之约不可废也。岳某愿于今年岁暮之时,首阳山麓再见艾公。”
下面署名是“岳多谦白”。
艾长一看完之后,面上毫无表情,只是负手仰观长空。
芷青觉他今日神情大异昔日,不禁暗暗闷闷,那艾长一看了一会黑漆漆的天空,这时竟然来回踱起方步来。
君青暗暗扯了一下芷青的衣袖,芷青向他做个无可奈何的眼色。
艾长一踱到第四个来回,停下身来,他对芷青道:“好,请转告令尊,届时艾某必然依诺前往。”
芷青待要相问,但是父亲临行时再三叮叮的话闪上心头,他咽了一下口水,大声道:“艾老前辈没有别的吩咐了么?”
艾长一点了点头,芷青和君青两人一齐行礼下去,艾长一双袖一挥道:“不要多礼,不要多礼。”
岂料芷青仍然纳头行了下去,艾长一不禁微微一怔,暗暗赞道:“这孩子好深的功力。”
芷青正要转身,忽然艾长一道:“还有一事,请转告令尊,就说我艾长一认为普天之下惟有岳多谦够得上做他的对手,至于那青蝠剑客,哼!岳多谦在千招之上可以稳稳获胜!”
芷青和君青听得心头狂跳,芷青转过身来,望着这个光头的怪老人,他双目中射出奇异的光芒,那金戈艾长一的双目中此时也放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芷青说不出这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他默默地道:“爸爸,爸爸,你虽然败在青蝠的手上,但这并不是没有人知道的,你的敌人都在为你的‘失败’而悲叹呢。”
他收回飞得太远的心思,拉着君青的手腕,反身纵起,霎时落在数丈之外。
黑暗中,金戈艾长一站在石屋之前,屋内昏黄的灯光斜斜照在他的光头和脸颊上,他望着芷青那雄壮的背影,喃喃地道:“威猛之中不失轻灵,假以二十年时日,武林霸主非此子莫属……”
他转过身来,那冷酷的脸孔上竟然流过一丝激动的神色,他对着天边上的明星说道:“艾长一,你一生冷傲嫉世,以为天下无人堪与为匹,好不容碰着一个武功盖代的英雄人物,却注定了必得以兵刃相见,罢了罢了,艾长一,你天生是孤僻的命啊……”
暮色苍苍。
芷青和君青飞快地赶着路,现在君青已经可以轻松地跟得上芷青的速度了,虽则他在身法上和芷青完全不同,但是却是同样地轻灵快捷。
他们没有交谈,因为这刻儿风大得紧,卷着尘砂满天飞舞,一张口就得吃一大口灰砂,是以两人都紧闭着嘴。
蓦然之间,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股在他们前面闪出,芷青吃了一惊,那人影总在他们前面十丈处飘动,他们跑得快,那人也飘得快,如凌空御风一般在空中飘荡而前,芷青不禁开口叫道:“前面是什么人?”
他一面叫喝,一面突然施展十成轻功,身形如急箭一般芷青说不出这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他默默地道:“爸爸,爸爸,你虽然败在青蝠的手上,但这并不是没有人知道的,你的敌人都在为你的‘失败’而悲叹呢。”
他收回飞得太远的心思,拉着君青的手腕,反身纵起,霎时落在数丈之外。
黑暗中,金戈艾长一站在石屋之前,屋内昏黄的灯光斜斜照在他的光头和脸颊上,他望着芷青那雄壮的背影,喃喃地道:“威猛之中不失轻灵,假以二十年时日,武林霸主非此子莫属……”
他转过身来,那冷酷的脸孔上竟然流过一丝激动的神色,他对着天边上的明星说道:“艾长一,你一生冷傲嫉世,以为天下无人堪与为匹,好不容碰着一个武功盖代的英雄人物,却注定了必得以兵刃相见,罢了罢了,艾长一,你天生是孤僻的命啊……”
暮色苍苍。
芷青和君青飞快地赶着路,现在君青已经可以轻松地跟得上芷青的速度了,虽则他在身法上和芷青完全不同,但是却是同样地轻灵快捷。
他们没有交谈,因为这刻儿风大得紧,卷着尘砂满天飞舞,一张口就得吃一大口灰砂,是以两人都紧闭着嘴。
蓦然之间,一条人影如鬼魅一股在他们前面闪出,芷青吃了一惊,那人影总在他们前面十丈处飘动,他们跑得快,那人也飘得快,如凌空御风一般在空中飘荡而前,芷青不禁开口叫道:“前面是什么人?”
他一面叫喝,一面突然施展十成轻功,身形如急箭一般飞射而出,猛可向前一扑,那知那人哈哈一笑,身形斗然又飘前数丈,芷青扑了个空。
芷青君青二人心中都是万分惊骇,忽闻耳边一阵大笑,那人反向前跃,“刷”地落在两人面前。
两人定眼一看,只见那人身阔膀宽,虬髯突突,正是那龙池百步霹雳斑卓。
“唉,我问你一事,你那‘寒砧摧木掌’的最后一招可是那‘雷动万物’么?”
芷青点了点头,班卓笑道:“那日你演完这套拳法时,我便一直思索这是后一招的破解之法,这‘雷动万物’的是精奇神妙,我若要防过这一记,自然甚是容易,可是我若要以同样精妙的一招去破解它,那就难上加难了,当时我确是束手无策——”
说到这里,他望了芷青君青俩人一眼,继续道:“可是——现在,我想出来了。”
芷青和君青,同把那“雷动万物”的招式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想到那其中精绝之处,不禁一齐抬起头来,略带怀疑地望着班卓。
班卓笑道:“我老班毕生什么都不喜好,就是嗜武若狂,特别是碰上拳掌上的妙招,我当真会废寝忘食——”
他望着芷青道:“你把那‘寒砧摧木掌’的最后三招施一遍——”
芷青再次仔细把那‘雷动万物’想了一遍,觉得委实是攻守兼备,天衣无缝,是以他放心地从最后第三招‘雷霆万钧’施起。
只见他掌出如风,步如龙行,大喝声中巳转到倒数第二招“雷鸣震天”。
他双掌外翻,在胸前布成一道钢铁般的密网,接着双足盘旋绞出,手上一错而出,已进入最后一招“雷动万物”!
只听得班卓大叫一声:“留神了!”
踊身而起,直抢入芷青掌圈之中,芷青精神一凛,双掌盖下,要看看霹雳手班卓如何破解这招散手神拳的独创绝学。
班卓上身不动,双掌如独龙穿洞般腾超而出,似刃似剪,而一转之间,下盘已变为不丁不八暗含子午之式,接着向前一步跨出——
只见电光火石之间,芷青猛觉双掌遭封,接着一般古怪无比的劲道从下盘直袭进来,他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一个翻身倒窜出丈余——
几乎是同时间里,芷青和君青一齐赶到。
“云槌!云槌!”
原来班卓方才这一记怪招,上半截固然是霹雳神拳中的妙着,但是下盘那半招却与岳铁马独创的“云槌”如出一辙!
班卓不禁双眉一皱,道:“什么云槌?”
芷青想起“云槌”那妙绝人寰的一招!不禁跌足道:“唉!我真笨得可以,这云槌不正是破解‘雷动万物”的唯一妙着,放着在我脑子里,竟然不会用!”
君青道:“呵,我知值啦,大哥你不是说过爸爸教你们“云槌”的时候再三你们不要随便施出,那被爸爸以‘云槌”破解……”
芷青阻止他说下去,叫道:“不错,不错,我想也必是如此——”
班卓见他们一番对话,也听出一些倪端,他插口道:“你们可是说——我方才这一招你们曾见过?”
芷青道:“老前辈方才那招最妙的是最后那伸出的一腿上。”
班卓惊道:“你竟能立时看出我那一招的最精微处,嘿,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芷青道:“前辈这招绝学端的妙不可言,晚辈那能立时领悟,不过家父曾经授过晚辈一招拳式,与前辈这招之后半段可谓大同小异,是以晚辈能立刻识出—-”
班卓惊了一跳,想起自己这一生浸淫拳道,自从上一次看了散手神拳的寒砧摧木掌法之后,整夜负手踱于岐山之阳,到了翌日夜中,才想出这一招来,只道天下妙着止于此矣,当今武林难有第二人能臻于此,那知道铁马岳多谦早也想到了这一招绝妙人寰的奇技。
他喃喃自语道:“人道岳铁马平生绝技是在暗器之上,其实他在拳脚招上又何尝不能称雄武林?唉,可惜上次首阳之战我先他离开了会场,否则我倒要看看青蝠剑客究竟凭什么能胜他一招?那……那绝不可能的啊!”
这是英雄的相惜,尽管岳多谦和班神拳在武功的基础和路子上,有着极端的不同,但是到了这登峰造极的地方,他们彼此的一招一式中就能寻出无数相通的脉络,当年岳多谦一式“云槌”破了范立亭的“雷动万物”,范立事曾断言天下能破他“雷动万物”的只此一招,如今,虽然又有一人想出了解破之法,但是范立亭的预言并没有丝毫落空,因为这两招在最重要的道理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班卓想到这里,不禁感慨地叹道:“天下武学,那当真是异途同归呵!”
君青听到“异途同归”四个字,宛如黑暗上中骤然见着一盏明灯,他想到上次那人——他们推断一定是剑神胡笠,所教给他的剑法至高秘诀,他甚至能一着君青的起手式就知道君青的剑式共有四招,一招也不能多,一招也不能少,这不就是上乘剑术异途同归的最好证明么?
那首创“卿云四式”的剑术大家松陵老人如果泉下有知,看到当代的剑法宗师把他自己的剑学心得融于四式之中传给了君青,只怕也要大叹平生知音的了。
班卓看见君青面上忽然时惊时喜,一会儿又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禁微微带笑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君青便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班卓大笑道:“好孩子,能悟到这一点,是证你已身如伐毛洗髓,剑术臻于上乘矣,哈哈,那指你的人如果不是胡笠你可以来找我老班。”
芷青道:“晚辈从身材举止上推测,也觉得如此,只是胡庄主以此不世绝学相授,君弟怎生担当得起?”
班卓笑道:“你们老子的一生绝学,加上散手神学的平生绝技,再加上胡笠的无双神剑,任何一样都是足可威震武林的绝学,你们兄弟真可谓得天独厚了。”
芷青恭声道:“只是晚辈等资质愚钝,难以得其精髓。”
班卓忽然仰天长叹了一口气,也不言语,只是仰首望着西天将暗的红云,芷青和君青对望了一眼,心中暗暗闷纳。
过了一会儿,班卓忽然喃喃地道:“他们都已有衣钵,看来我这门武功可要绝传啦——”
芷青忍不住道:“前辈这一身武功实是武林至宝,若是,若是……那实在是武林一大损失……”
班卓却如未闻,仍然仰天喃喃自语,象是那对天倾述一般。
“这孩子身兼数家之长,尤其是拳脚上造诣之高,只怕犹在老夫当年如他一般年纪时之上,别说岳老儿的啦,就是散手神拳的东西已经是百世难见的绝学啦,老夫如今虽能破解,但若在对敌之间,那又容得老夫思索一日一夜?”
芷青听他说起这个来,不禁大感奇怪,却见班老爷子脸上神色有异,似乎有一种极为重要的事要倾述而出。
只听他喃喃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