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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拐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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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忙碌之中,真利子也做了各种设想,然而,谜还是没能解开。 
    
3

  “两小时后……晚上十点整……在本牧市民么园门口点着红灯的地方……” 
  友纳嘴里不断地重复着神山秘书报告的情况。 
  这样下去,眼看着三干万巨款就要披拐骗犯夺走了。如果把这笔钱看作是搭救久留美、把自己的丑闻掩藏到黑暗中去所付出的代价的话,决不算多。 
  然而,作为正在走运的宪民党总劳会长,对罪犯唯命是从,不管怎么说,也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屈孽。 
  要是我能亲手抓住罪犯,救出久留美就好了,他想。但是,抓住罪犯以后,究竟该怎么办呢?也许罪犯会说,“我要把你的丑闻声张出去!” 
  友纳为了使沮丧的心情重新振奋起来,从自己书房的小酒柜里拿出一瓶高级白兰地,倒在酒杯里,对上水喝了一口。 
  三干万没什么可惜的,假如单纯为了救久留美而花费掉,也就罢了…… 
  友纳的脑子里浙渐产生了一个年头。 
  罪犯究竟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但是罪犯似乎了解自己……总之,肯定是专搞歪门邪道的。而我,与其老老实实交出三千万的代阶(当然,决不向警察告发),不如让罪犯替我干一件事情。 
  友纳一面做出品尝威士忌的样子,一面琢磨起自己的政敌来了。 
  同在宪民党内,属于福本派的关泽良英,可是友纳的头号对手。在上届大选和党内人事调整时,友纳与关泽为争夺干事长的交椅,在暗地里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 
  结果,根据首相的裁决,撤下了关泽,与此同时,也没有把干事长的职位交给友纳,而是任命他做了总务会长。关泽背地里到处扬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友纳就休想当上干事长!”并且使出了他惯用的卑鄙手段,用金钱把友纳派的人一个一个地收买过去了。 
  只要关泽还在,我在政界的雄心就不可能实现…… 
  友纳对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关泽扬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么,只要把这口气掐断,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友纳近来已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了。 
  但是,他身为众议员,无论如何也不能够亲手杀掉他的同僚的。那样干太冒险了。 
  对了,是不是就用这三干万作为报酬,让这个拐骗犯杷关泽杀了呢?他忽然想出了这个主意。 
  这个没想尽管有些离奇,但是如果能够实现,那么三干万元这个价钱可就实在太便宜了。关泽与罪犯之间,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作案动机被识破的可能性一定很小。 
  这是个好主意!他想到。然而,他很快又意识到。可是,不弄清罪犯的真面目,是不能贸然行事的。 
  离三千万元交到罪犯手里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小时了。 
  能够提供罪犯情况的,只有久留美抄的这首芜村的徘句。 
    
4

  五月雨绵绵 
  孤村小舍一两间 
  大河过门前 

  久留美究竟想逅过这首徘句告诉我什么呢?这首徘句本身是很有名的,久留美又没有作任何更改。 
  拐骗犯命令她写信的时候,久留美想了些什么?友纳设身处地地站在久留美的角度进行了设想。 
  于是,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以下四个问题。 

  ①罪犯的名字、 
  ②罪犯的特征 
  ⑧囚禁的地点 
  ④其它暗示 

  这首徘句直接或间接地表达了其中的某一项。这也许是一个联想过程。 
  芜村的这首徘句,本身就是写实性的、风景画似的作品,所以很容易使人觉得这是表示第三项——囚禁的地点。 
  然而,现在既不是什么“五月雨绵绵”的季节,也不可能有什么“孤村小舍一两间/大河过门前”这样的地方。因为久留美很可能就披囚禁在横滨市内,最远也不过在市区周围。况且如果真是关于地点的暗示,罪犯一眼就会识破的。 
  除此之外,究竟还可能暗示什么呢? 
  他又把徘句中每一句的头一个字挑了出来。 
  “五月雨绵绵”的“五”,“孤村小舍一两间”的“孤”,“大河过门前”的“大”,……“五孤大”……在他的印象中,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除了人名以外,又不象有别的含义。 
  把每一句的第二个字连在一起是“月村河”,抿本没有意义。 
  真难办!久留美呀久留美,你为什么抄来这么一首徘句呢? 
  友纳焦躁起来。这种焦躁很快又成为气恼。 
  他又做出品尝威士忌的样子。 
  横滨的公寓里,真利子还没有带着三千万现金出发吧,可是,时间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 
  如果就这样按照罪犯的命令去做,久留美可就白白受苦了。 
  听说那个女罪犯说话尖声尖气,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然而,友纳却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芜村……芜村的徘句…… 
  友纳决定去查阅一下起居室书架里的《徘句大辞典》,他希望能从中受到某种启发。 
  他刚一出门,发现富士子站在走廓里。 
  “怎么?有什么事?”他暗暗吃了一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富士子刚要溜走,却又转过头来,无框眼镜在灯光下一闪。 
  “我听到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了看。我担心……” 
  她是不是来偷听电话的呢?友纳并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奇怪,我怎么没听见?” 
  “是吗?只是因为前几天滨田先生刚出了事……” 
  “傻瓜!”友纳笑了笑。 
  前些天,滨田众议员一个人在书房里的时候,突然发生脑溢血,倒下三个多小时,家里人都没有发现,结果终于去世了。朋友们议论说,要是早一点儿发现,也许还有救。 
  “你从新蝎回来以后,好象有点儿反常啊!”富士子看着友纳发白的鬓发说道。 
  “怎么?” 
  “进书房以后,我以为你在忙什么,谁知你在那里慌里慌张地走来走去……” 
  “我平时不是常这样吗?” 
  “而且两个秘书也叫人莫名其妙。神山不知上哪儿去了,连个影子也没有,酒井跑去调查老司机井村的情况……” 
  “……” 
  都是酒井这家伙干的蠢事,怎么让我老婆知道了?他想。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你把三千万现金给那个女人干什么了” 
  “这是误会,你不要再提这事了!一切都已经处理好了!” 
  友纳气势汹汹地说着,飞快地转过身去。他从多年的经验中得知,在这种时候,如果再与富士子纠缠下去,他就会被她的嫉妒逼得走投无路。 
  “真狡猾!” 
  尽管富士子穷追不舍,友纳却不予回答,快步进了起居室,从对面的书架上取出了《徘句大辞典》。 
  这时,友纳忽然想起,这本大辞典是他买给久留美的。是他为久留美加入高中徘句部买的纪念品。 
  当然,即使查这本辞典,也未必能搞明白什么问题。但是,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正如这个比喻一样,友纳匆匆忙忙地翻起辞典来。 
  有关芜村的条目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光集中到了这个条目上: 

  ——宪村江户时期的徘人、画家。本姓谷口,后改姓与谢。出生于摄律国东械郡毛马村(现大阪市)。 

  读到这里,友纳的脑海里象闪过一道电光。 
  “啊!”他在心里叫了一声。 
  他明白久留美想要表达的含义了。 
  对,罪犯就是这个家伙!…… 
  他想到了一个男子。 
  他看了看手表,。立刻回到书房,飞快地扑向电话机。 
  他要向等候在“天堂”的神山下达命令。 
  外面十分寒冷,并且刮起了北风。但是,真利子的心里只有久留美的人身安全,她不顾一切地握住了方向盘。 
    
2

  与东京相比,颧滨的街道一到夜晚便显得更加凄清了。 
  尤其是冬天,码头一带就成了荒无一人的野地,连条野狗也近的看不见。 
  真利子开着车子,顺着平缓的坡道疾驰而下,道路的左边可以俯视码头。车子渐渐靠近了位于三溪园后面八圣殿附本牧市民公园的大门。 
  在水银灯光下,还亮着一盏红灯。 
  罪犯在电话里说的就是这盏灯…… 
  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一定是谷口的情人。谷口了解真利子家的情况,他料想真利子不会去报告警察,便和情人一起玩弄了这么一个花招。 
  真利子虽然不知道神山秘书在信里写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谷口一且被掐住了脖子,就会变得格外软弱,唯命是从。 
  良夫和别人不一样,本来就不是干拐骗、恐吓这种事的材料,真利子想。 
  她停住了车子。 
  公园里一片漆黑。谷口也许就躲在那里。按照命令,她打开了车门,又打开了行李仓。这样就可以证明车上没有警察了。 
  然后,她又把装着赎金的箱子搬到了红灯旁边。 
  “久留美就要回来了……”她心里年叨着。 
  一切都是按照电话里的命令去做的。唯有一点,那就是箱子里装着一封写给罪犯的信…… 
  真利子重新上了车,并迅速往回开去。 
  风,从临海工业区那边吹来。红灯还在旷野中亮着。烟囱看上去象是乌黑的巨人。 
  真利子的车子开走不一会儿,树丛里的树枝摇晃起来。 
  忽然,一个男人的黑影出现了。他在黑暗中匐匐前进,很快就爬到了放着红灯和箱子的水泥路上。 
  他一把抓过装着三千万元的箱子,熄灭了红灯,向着更加黑暗的方向移动过去。 
  他十分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当他认为确实没人跟踪的时候,便又退回了原来的那片树丛。 
  水银灯光投下了许多奇异的影子。他扶起了刚才藏在树丛底下的轻便摩托车,把他的战利品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后架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有了信心,动作也变得敏捷起来。引擎发动了,瞬时间,摩托启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3

  到了夜里十一点,仍然不见久留美回来。 
  神山夫妇和真利子三个人,只要一听到哪儿有点儿动静,就紧张得浑身发紧。 
  三干万元赎金和神山写的信交到罪犯手里,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了。 
  “不会出什么事吧?”真利子托着沉重的头说道。 
  “照理说还得过一会儿。谷口既要清点那三千万元现金,又要考虑那封信上提出的要求。”神山说遗。 
  “已经半夜了吧。” 
  良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是啊,十二点了吧。” 
  话昔未落,友纳打来了电话。 
  “还没消息吗?” 
  “是的,大概不会出什么岔子。”神山很有信心地回答道。 
  “具体事见面直接谈,不要留下什么书面东西。” 
  友纳对于给人家留下证据是十分戒备的。 
  “这我会办好的,就交给我好了。” 
  神山说着,象是友纳就在眼前似的,态度十分虔诚。 
  “这回要是成功,可算是歪打正着了!……” 
  “就当这事与先生无关,我自己去干就是了。” 
  “拜托。” 
  友纳就说了这几句,便挂掉了电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时针已经指到了零点。 
  忽然,房门出乎意料地开了,有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扑了进来。 
  “久留美!” 
  真利子第一个扑上前去,她看见,女儿穿着被拐走时穿的衣服,终于站在了自己面前。 
  “妈妈……” 
  一时间,她悲喜交集,忍不住抽泣起来。 
  “快进来,没伤着吗?” 
  “没什么。” 
  “快,快……” 
  真利子拉住了身穿朋友学校高中制服的女儿的手。久留美把上学用的皮书包放在门口的地毯上,蹒跚地走进了起居室。 
  神山夫妇也一前一后地围了上来。 
  “累了吧。这种时候,喝点儿热汤就会好的。” 
  良子立即开始动手做菜汤。 
  “我先问一下罪犯的情况,莫非是谷口良夫?”神山急忙问道。 
  “唉呀,怎么……你们看懂那首徘句的暗示了?”由于疲劳,久留美略长的脸上,双眼有些凹陷,然而在这一瞬间,又闪亮起来。 
  神山佩服地说。“果不其然。先生分析了那首徘句,发现你可能是用与谢芜村的本名来作暗示。先生分析得真准!……” 
  “谷口真是个坏蛋!……” 
  真利子小声唠叨着,脸上有些发红。大概是由于自己的表弟拐走了自己的女儿,这种不光彩的事,使她在神山夫妇面前感到有失体面。 
  “那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拐骗你的?” 
  久留美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里,回答说: 
  “我在学校旁边的小路上走着走着,忽然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向我袭来,就失去了知觉。可能是给我闻了麻药什么的,又把我塞到车子里去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捆住了手脚,关在一间小屋子里。罪犯一直是两个人,脸上都严严实实地戴着面罩似的东西,看不清相貌,……可是,我很快就发觉了男的是谷口先生。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我早就发现他说话带有一种特殊的口音。所以我真想赶快告诉你们,罪狙就是谷口先生!我正在发愁,他们说,让我写封信,证明我还平安。可把我乐坏了……” 
  “没有对你要野蛮吗?” 
  作为女儿的母亲,真利子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没有。开始我也怕他要野蛮,可是因为有个女的跟他在一起,他没有伤害我,而且对我还挺好的。只是顿顿吃方便面,真难吃,我都坚持不了了。” 
  从久留美的话里听得出,囚禁生活并不那么悲惨,真利子松了一口气。 
  神山问道。“你知道谷口躲在哪里吗?” 
  “不知道。” 
  “你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 
  “我被蒙住了眼睛,坐着车回来的。从哪儿出来,经过哪儿,我也搞不清楚。下车时,他告拆我数一百个数以后就可以把蒙眼睛的布拿下来。” 
  “蒙眼睛的布就是这条吗?……” 
  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曾拿着一条细长的白布。 
  “赎金交给他们了吗?” 
  “三千万元。不过,我们提了条伴。我想很诀就会有反应的……” 
  神山言犹未尽,黑色电话便响了起来。 
    
4

  神山重重地点了点头,用手摸了摸稍稍长出的连鬓胡子,仿佛十分满意地站了起来。 
  三个女人不知道男人们在策划些什么,她们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举动。 
  神山拿起话筒,并不报羽根的名,只有些紧张地说道。 
  “喂,我是神山。” 
  于是,话筒里响起了一个男人有点难为情声音: 
  “你能识破我的真相,真不简单。尽管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总之,这场较量现在还是平局……” 
  谷口虽已被识破,他却抢先一步夺走了三千万元赎金,所以他说是“平局”。 
  “好吧,就算是这样吧。” 
  神山并不去纠缠胜负,他有他的打算。 
  “我不希望羽根女士母女俩知道,办得到吗?”谷口不顾现实地说道。 
  “这可办不到。不过我可以让她们不声张出去,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 
  “我可以照办。” 
  对于谷口来说,三千万元赎金已拿到手,而且对方连自己的汗毛都没有碰一根,这实在够幸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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