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七日分集-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啰,你管我真定、假定,是一种定,这个时候了解,嗯,这个味道非常好,就是这样,很清净,这是所谓慧嘛,你管我什么慧,大慧,小慧就是慧,戒定慧都在其中矣,所以这样的行香,使大家经验一番练习,我讲过行香的方式很多种,自己晓得采用,密宗的行香,有时候一个环境,只有一个长条的走廊,你就吊……两边布置两条绳子,吊一个竹筒子套上,一只手把握一个竹筒子,眼睛半开,根本就不用眼睛看,就在空中一样经行起来了,这里……这一头到那一头,那一头回到这一头,就可以练习了,也包括了做了自然的运动了,身心也健康了,现在我们休息十分钟,
《南禅七日》 下一篇:南禅七日第二十九盘 网站首页
南禅七日第二十九盘
…南禅七日
诸位,善自用功,善护念。诸大菩萨,善自护念。大家问的问题很多,有许多差不多同类的,不能一个一个答了,这个问的问题的条子很多,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答,等答完了问题又生出儿子问题来,子问题。子问题又生子问题。这个我只能抓重点整个答,希望大家很有智慧。学禅的人看到前面烟冒了,就晓得有火了,等于我们大家都很有智慧,听到板响了,就晓得进餐厅去了。你看这个智慧不要参的都很高。其他的事也是如此。不过有一个……刚才随手抓来。无梦无想时主人公何在这个话头,这是话头。你好像在话头上又找话头。在那一个知道无梦无想的那个知上,你完全睡著了,还有个知吗?无梦无想时问你,完全睡著了,那个主人公在哪里?就说这个知吧。“知”在哪里?无梦无想时。是这个意思。所以叫你们不要普通随便参话头,连话头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参?这不是责备你,不是骂你,因为你问我,我告诉你。告诉你讲得太详细了,又说我骂人。我好冤枉哦,又没有个包公,世界上有个包公,我天天跪在他前面喊冤枉,不答复,又说这个老师看不起我,不答复我,又冤枉。
现在,先来个总的。这个总的,关于修持有关系。好几个人都问到,打坐起来,看了我的《如何修证佛法》或者各方面……打坐起来,如何得清凉、得轻安,而且问轻安的方法怎么达到的。这个就麻烦的麻烦了。不是说问问题不是这样,可见大家平常对于佛学也好、佛法也好,修持不用心。我讲这个话先要声明,我把佛教、佛学、佛法三个,在逻辑观念上是分开的。所谓佛教,本来是个广义的,我们叫广义,几十年前,现在你们叫宏观的,宏观的宗教。宏观的佛教,那包罗万象。我现在讲佛教是微观的,只管佛教这个宗教。宗教归宗教,不管。修个庙子大家拜拜,一天讲戒律、戒定慧。大众过得好好的,这是宗教。佛学呢?就是一般我们学佛的出家、在家的人,专门研究佛教的学问,或者是三论宗的,或者是天台宗的,或者是法相宗的。这些有著作,这属于……甚至于把佛学变成普通学术哲学里面,这个都属于佛学。所以我特别标榜佛法,佛法是佛流传下来,一切的教法与修持证道的法门,实验的,这个属于佛法,如果以我这个分类法,我是比较偏重于佛法的,不太喜欢讲佛学,也不敢碰这个佛教。因为我本身也没有出家,也没有严持戒律,生活一切做人做事都吊儿郎当,都不成气候,不守规矩的。以佛法来讲呢,像轻安呀,这些……你要把佛经看得好好的,就会知道。你要问什么方法达到轻安,你修定就达到轻安,我要答复你,简单就是这样,你多修定。可是你要听清楚,修定不一定你要打坐,你站在那里也好,你修个站的定也好,你睡也好,永远睡在那里不动也可以。所以我现在下注解,我讲修定并不一定指打坐,不过你把打坐当成修定,也对!很对,并没有错。这是轻安等等的问题。
第一是关于打坐修气脉的问题,气脉问题,还有好多大问题。前两天还有个条子,关于男女性的问题,当然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欲界里头,就是这一件大事,能够了了这个,不要说跳出三界外,至少已经提升到色界上面的事。此事,关于这个问题,世界上人人都在做,这几句话不是我说的,清朝一位大才子讲,金圣叹讲的。男女之间这个事,人人都在做,个个不肯说。他讲得很坦然。这是个问题,尤其修行,同这个基本问题是密切相关。世界上一切的宗教,一切教化,只有两个,所有的宗教、所有的哲学,所有的教育学术,对于这个问题,性的问题,学术界、哲学家,避而不谈。宗教家是压制的,只有佛教的西藏密教里头,不是整个的密宗,原始的红教,以及中国的道家南宗,面对这个现实。它认为,学密宗的认为,我们这个生命,欲界是这个事情来的,在这个事情根本上不能了,所有它升华修持都是骗人的。所以他面对现实,研究这个问题。可是变成很秘密,因为社会上大家的观点,不好办,不好说,大概这两个问题我们先谈,
(……下面一段讲述了南师当时是如何修行的。很值得一看……)
首先关于修持得轻安,打坐修持得定、得轻安。譬如大家修行很好,不管你得轻安,是修持修定的一定的现象。轻安的反面,轻安就是轻,对面就是重,就是粗重,我们身体都很粗重,我们的心理负担思想也很粗重,真得轻安,快要得止了。奢摩他,得止要来了。这个样子吧,跟你们再讲一次佛学教理下去又是一大堆。我告诉你我的经验给你们听。我学佛以后才打坐,我也跟你们讲过不要怕,以我常常搞运动的人,打坐有什么怕的,两腿一盘就是了,很轻视。结果我盘起腿,这一支脚在下面,这一支脚的膝盖头到下巴只有一指,这个腿就那么硬。所以平常认为身体练得很好,这个事情两样。我开始学打坐,这个腿放这里,这个腿就跷到这样,真难受啊,怎么办呢?就把枕头垫得半山那么高,高一点好像腿看起来压下也舒服一点,慢慢坐好了再拿开。那么开始试验。我是什么都试验都做的。当然一个一个都有阶段,开始修数息观,这些都修过。然后都试过,都有一点道理。我也自己找路子,不像你们东问西问,还有一个老头子给你问。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人问,大家都是半吊子,跟我差不多。那么尤其我知道,中国我要找师父,讲起又话长,我这个人闲文多,不过你们多听听也好啦,因为我讲给你这些经过听,你们就减少了几十年的辛苦,我出去找这些道家佛家的师父明师,不跟一般人路线一样,那个师父名气大,我理都不理,不大……盛名之下……书读多了,书呆子。盛名之下未必真实。有些人名气很大,没有真的,虚名。就像我一样,像我现在一样。假的,那里有真的。'……南师在这里真是太谦虚了…我们可不能这么认为……'所以我当时不大找有名气的。我到每个庙子,都要访问有道之士,访问厨房里的,作园头种菜的呀。还有些生疮的,街上看到烂脓的,那些和尚,我总在后面跟。有道的都在这个……隐遁之间。我在成都,这些成都朋友都不知道我的生活,我有好几个……成都这班老朋友。因为我这个是多面人,千手千眼,白天跟他们玩得好好,夜里不晓得跑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我天天留意成都街上有个叫化子,一定有道。这个叫化子个子很大,坐在那里一个铁塔一样,又不弯腰也不驼背。前面摆一个盘子,又不问人家要钱,旁边有一块砖头,很大一块砖头,看到人来,拿这个砖头在胸口,咚!咚!咚!使你注意他,要给钱就给钱,我过来过去,好像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有道,我就跟了,跟跟也有点害怕了,小说看多了,武侠小说看多了的人,可不要碰到坏的,但是不管了,胆子大,这个叫化子跟到南门外乡下,好久他也没有到,我有点犹豫了,还跟不跟呢?天快要黑了,万一碰到坏的,他有一帮人,进去了怎么办?不过我想不在乎,十来个还可以应付应付,跟吧。这个叫化子走到半路,站到不走了,回头看我,我也不走了,就看他,他就笑一笑又走,我又跟,一跟一跟跟到一个大桥下面,我也跟他下去。一到了大桥下面,别有天地。十几家的叫化子,那个桥洞底下,十几家的叫化子,比你们还干净、还清爽,每一家泥巴地弄个茅草编的,像我们禅堂的簾子一样,里头干干净净都蛮好的。这个叫化子走到最后那一家,我也跟进去。地下更干净,他也不说话,看我笑,这些邻居叫化子都出来看我,个公子少爷不晓得什么样子,为什么跟到这里。进去了以后他下面疙瘩端一碗给我,我也不客气拿来就吃,然后我问他。我说,看你有功夫有道。他说,没有……他不讲话摆手,看去又不是哑巴,越是这样我认为越有道。最后我问他,你几时到四川来的。我也是下江人,浙江人。他说,我埃我说,你会写字吗?他说会,地下一写,福建。我说,那我们是邻剩浙江、福建靠到的邻居。我说你几时来,满清时候就来了,满清末年。这样一看,不用多问了。大概是满清时候的做什么的不知道。不是做官就是做强盗,这两个东西是俩伙计一档的。就不多问,诸如此类,我所讲的,所以我说,我到那个腿这个样子,没有地方问。所以啊,数息也练过,后来就是自己练习修止观。我本来要跟你们讲,现在都来不及。解深密经,菩提道次第论都有的。自己观明点,观字轮都玩过的。然后,一天很用功哦。后来到了一个小庙子,借一个楼上,每天跑进去打两、三个钟头坐。庙子里有个和尚跟我是朋友,他有个角楼,在庙子里头,这个楼梯不是现在……木头做的,我一上去就把楼梯……他就告诉我,你楼梯就拉上去,下面有人来也不知道,你有人在上面。我就照他的,等于闭关,避开人,很用功啊,有一天这个腿,同你们一样念头不能专一,不过我自己晓得,看看经,看看各种我念头……然后多问问这些善知道也有的啦,朋友很多,真叫我拜他为师的嘛,我要考虑考虑的,外道也学了很多,有些外道学了以后,要赌咒的,不可以告诉人,譬如我十二岁,一个师父传我道家点窍的,我们那里黄阳教就守眉间轮,如果要露给人家讲了,五雷劈顶,下了地狱。可是后来我都没有这回事,不过我有些地方也是从小说看来的,学什么隐身法,学什么……其实都没有。所以叫我赌咒,就赌咒。我嘴里赌咒,脚在后面地下就写个“不”字,不承认。脚上写个“不”,告诉上天,我不承认的。就这样,多坏呢。所以我自己就用别的专心的法子,观想字轮,有时候观起来,有时候观不起来,即使观起来也稳不住,一下这个念头又跑了,再把它抓回来就难了。可是一个观念,道家的话,若要人不死,必须死个人。讲是想人不死,就先要你死一个人,对换的。所以既然想成仙、成佛、想得道。我这个凡夫之命就准备殉道了。修不成功,死了就死了,下决心。有一天我中午也到这个庙上去,到这个庙上去了,也上楼,这个和尚朋友就告诉我,中午还是给你送上去。他跟我有约定,下面敲一下,吃饭时候到了,我梯子放下来,他就给我端上来。他说,中午还是给你送来。我说,慢一点,我们改个办法,我在楼上敲楼板的时候你就送,我不敲楼板就不吃了。他说好,好朋友。那天中午,这个腿还是那么跷的,你们下面要我讲看见了,靠我的下巴距离很近,很亲切。比你们现在,哪有你们那么庄严,撑得很难受,突然,过了中午了,有点下决心了,不证菩提不起此座的气慨,突然这个腿下去了,我没有要它下去哦,他下了。这一下,这个身体,蹦,不是跳起来,挺起来,这个时候啊,这个身体是寂然不动,我自己也晓得,可是呢,有一点,佛学,佛法里一样……八触里头,就涩,八触跟你们讲过的,对不对?涩触,就是身体枯僵了,要想把手拿开,拿不开了,就是这个姿态,我也不怕,心境是专一了,要观想凝定,一念专一得很,不动了。我本来只坐二十八、三十分钟,这一坐就三个半钟头不下座。所以,你们现在大家问些问题,用功。你们的佛学常识这些杂书看的太多了,瑜伽、道家、密宗越学多了,没有用。天下学佛、成佛的人,学禅只有两个人会成功,绝顶聪明跟绝顶的笨人,就怕中间半调子。说你聪明,笨得一蹋糊涂,说你笨嘛,好像蛮聪明的,永远搞不清。我这个人有个长处,我不晓得是聪明还是笨,可是我学任何一样东西,一定走笨的路子。告诉你经验,就是明明知道我会了,还是那个基本动作,要怎么样,我一定从那里学起,这一点你们学到就……做人也一样,对人对事一样。我总是老老实实从诚恳学起,不要玩弄聪明。现在人我看大家都是玩聪明,一提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会。所以学佛到了家,这是讲腿的问题,又骂起人来说多了。后来三个多钟头我下楼了,这个和尚朋友问我,你怎么搞的,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或者心理难过,灰心了,怕我在楼上上吊了,不是不得了。我说,没事。他说,你今天神气不同,我说,我今天很有点道理,他也是修行,当然物与类聚嘛,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给我帮忙护法。我也照应他。他说,看你这个样子今天。我说,对了,有一点道理。我那个腿,那时候也不管它气通,脉通啊,反正软下去。哦,他说,很了不起,很难得。那当然你如果慢慢练,这个腿把它练下来,你起码也要半年几个月,除非你特别通。除非像那我们……师兄还记得吗?除非像峨嵋山,以前有个和尚有个庙子,峨嵋山当年规定,当方丈,一定要到扬州高旻寺坐过禅堂的,才可以做方丈。你还记得吗?那么到扬州高旻寺住禅堂就是这样。比这个严重,这个腿重要。他为了要争取当方丈,并不是为了悟道哦。必须要把腿练好,去住禅堂。下了狠心把两腿盘起,用个绳子绑起来,都绑好了,不过密宗里有这个方法,像密宗打坐有个禅定带,两个膝盖头一直到后面肩膀,所以我们常常来给你们改姿势,密宗为了自己改姿势,这里有个箍子,往这里上,那个叫禅定带。那么这个和尚不知道禅定带是什么,反正两个腿绑起来,那个我们乡下那个打谷子的,你们还有没有?稻子割下来,很大的桶子,对不对,叫什么名字啊,你想,嗯。拿来那个打谷子,叫徒弟把那个打谷子那个桶子拿来把我盖住,绳子。我在里头叫,哎哟……妈,娘呀,救命,叫徒弟你千万不要给我开,你给我开了,我告诉你,我就赶你出去,你不算我的徒弟。果然,徒弟听到,开始,哎哟……后来妈呀,娘呀。叫了一、两天没有声音了。徒弟也不敢开,差不多,打开一看,哎哟,他还活到的,慢慢把腿子松开。所以他后来到了扬州住禅堂,当然,回去当方丈,这个资格拿到了,住过禅堂,他这两个腿,你坐一万年也没有事。那个绑死了的,等于以前女人那个脚绑成小腿绑掉了。这个就不算本事了。所以我讲这个这样下去,就是这么一回事,后来有一次,打坐。我都讲经验给你听,不讲学理啦。学理啊,实证,我也没有告诉你修什么定,一样的,那一种定,念佛也可以,修密参禅,随便你什么,忽然头顶上,一滴凉水下来一样,哇,好清凉、好舒服,那个清凉像什么呢?你们夏天剃光头,不是要推倒的剃,那个刮胡子的那个刀,刮得光光的,比西瓜的皮还要青,还要绿,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