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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3853-心存慰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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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好的时候,陈美美会拉着我陪她逛菜市场。我们一人提个布袋,里面装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西红柿、又脆又绿的黄瓜、油紫的茄子。陈美美和我并肩走在马路上,阳光温暖地抚慰着我们的灵魂。生活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陈美美满足地慨叹。那一刻,陈美美是一个有着凡心的家常女人。    
    赶巧那天两人都没事做,陈美美就教我刺绣。躲在这样的时代里练习这样一门技艺,经常让我觉得置身闺阁恍若隔世。相处久了,知道陈美美的一点故事。其实每一个丢失了爱情的女人都有故事,陈美美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关于我的男朋友,陈美美的评价是:人还行,钱太少。我笑。在这一点上,我们心有灵犀。记不得从哪天起,陈美美开始晚回家。    
    陈美美,你每天晚上都忙什么啊?我问。    
    爱啦。陈美美得意地笑。    
    哦,这样啊。我松口气。    
    那天,陈美美照例晚归。回来时酒气熏天醉成了一团棉花。收拾完一地狼藉已经是下半夜。我刚要去睡,被陈美美一把拉住:别走,跟我说说话。结果,那晚变成她说我听。说到后来,陈美美从床上一跃而起,将头上手上身上的丁当玉佩一股脑儿解下扔了个满天飞。我要捡,她拦住。捡它干什么?你看看,这每一样东西哪个不透着一股子假模假式!砸了又有什么稀罕?睡一觉好吗,陈美美?明天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不!她拉住我的手:告诉我,哪里有卖真心的?我要买……    
    也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陈美美离开了。留给我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橱柜漂亮衣服。2002年就这么过去了。回首这一年,我认识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就是陈美美。遗憾的是,我发观自己根本不曾真正走进过她心里。谁知道陈美美想要的东西原来竟是那么简单呢!    
    一个人幸福与否,在自己的感觉和感受。让别人觉得自己幸福并不难,自己心中理想化了的幸福感实在难以臻达。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尊 严:和莲芬

    女人的三轮车上还剩两捆韭菜,听到有人喊“卖菜的”就停住了。    
    女人脸上淌着汗,头发水洗似的紧贴在额头上,衬衣后背都溻湿了,前胸衣襟儿上的奶渍正在不断扩大。女人用两手揉揉还在溢奶的乳房,有点焦急地把三轮车倒了回去。这时从巷口驶出一辆小轿车,女人忙停下。小轿车挂了女人一下,向前蹿了十余米才停住。    
    女人没被挂倒,只觉着胳膊被擦了一下,看看有点发红,也没在意,推着三轮车继续走。    
    从小轿车里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围着他的小轿车一点一点仔细地查看,当看到被挂歪的倒车镜,就把车倒回女人身边。女人刚把卖韭菜的五毛钱接到手。    
    汉子说,你挂了我的车,赔钱吧。    
    女人很恐慌,要赔多少?    
    汉子说,我的车值十八万,一个倒车镜最少三百块,给换个新的也行,给一百块钱也行。    
    女人不知所措,我没那么多钱。    
    这时有几个看热闹的围了过来,劝那汉子,她一个女人家,干个小买卖也不容易,挂你的车也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老板也不在乎几个修车钱,让她走了算了。    
    女人红着脸小声说,是他的车挂了我的胳膊。    
    啊?众人都把眼光投向汉子。    
    汉子觉得很没面子,你这女人不说理,明明你挂了我的车,反倒打一耙。本来你赔个不是也就算了,既然你这样说,那不赔钱就甭想走了。    
    女人说,我说的是实话。    
    众人就劝女人,向他认个错算了,就算你挂了他的车,一句话也损失不了什么,要赔一百块钱你得卖多少韭菜?    
    女人无助地看看众人,又看看三轮车上的一捆韭菜,咬咬嘴唇没说话。    
    汉子悠闲地弹出一枝烟,叼在嘴里,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儿。    
    女人衣服前襟上的奶渍还在扩大,奶水顺着衣服流下来,像一条蠕动的蚯蚓。女人的脸憋得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可她看到自己胸前正在溢奶的乳房,那眼窝里的泪水又忍了回去。她把手伸向三轮车把上的挎兜,拿出一摞排得整整齐齐的大小角票,又把手里的五角钱加在上面,递给汉子说,这是九十九块钱,你点一点。女人又回身把三轮车上的一捆韭菜提过来说,这捆韭菜也值一块钱,请你收好。没等汉子和众人明白过来,女人已骑着三轮车离去。    
    汉子和众人都怔住了。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福 锁:伍中正

    五年级的学生福锁让车伤着了。    
    天刚亮,福锁就沿着那条村道去学校,那条村道两旁的田里开着油菜花,一朵一朵地晃着福锁的眼。    
    福锁眼里的油菜花是那样的黄,黄得有点儿疯狂。    
    远远的学校升起的红旗在缓缓地飘。    
    福锁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正好来了一辆车。车已经很破的样子,像一只破了壳的虫,那破车的车速不是很快,司机把车刹住后,就见福锁倒在了地上,像一根草。    
    司机没有跑。    
    司机也吓傻了,从车里钻出来不停地骂,这该死的破车,你走路就走路,咋就要伤人?骂完后就垂头丧气。    
    福锁的爹听说福锁让车伤着了,急急地从屋里跑来,用眼着力瞪了一下司机后,就一把抱住福锁,嘴里不停地喊:福锁,我的儿呃,福锁我的儿呃。    
    村道上很快围拢来很多人,那些人像鸟群一下子就飞到了村道上。    
    福锁的叔是鸟中的一只。    
    福锁的叔就对福锁的爹吼,啥时候了,还不抱福锁上医院?    
    福锁爹背着福锁急急地朝医院跑,边跑边对后面的叔说,兄弟,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呃。    
    福锁的叔没朝医院跑,福锁的叔抓着司机没让他走。福锁的叔想,在村道上出了事,你司机走得了吗?    
    司机说,你抓着我没用,反正那娃的医药费我出,行不行?    
    福锁的叔还不放心,说,你先给你家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送点钱来,我那老大眼下两个孩子难着呢,刚走的时候还说没带多少钱。    
    司机就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福锁住院的钱是司机交的。    
    福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医院。    
    福锁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想,我怎么会在这儿?福锁的叔说,福锁,那一天,你好险呃。    
    福锁两眼看看叔,没再问什么。    
    这起交通事故很快得到了处理,处理的结果让人意想不到。    
    处理的前一天,福锁的叔坐在了福锁的床边,福锁的叔对福锁好得这么快,感到欢喜。    
    福锁对叔也有了好感,福锁问,叔,几时才出院?    
    福锁的叔说,明天。    
    福锁说,好好好,明天。    
    福锁的叔说,福锁,你爹带你不容易,你爹怕你留下后遗症,后遗症你懂吗?    
    福锁的叔接着说,福锁,明天有人来问你,你就胡乱说话,到时,你就可以得到很多一笔钱,懂吗?    
    福锁说,懂!    
    真懂了?福锁的叔还不放心,又问。    
    懂了,叔你不嫌烦?    
    第二天,来问福锁的人是个医生,医生说,福锁乖,福锁好了?    
    福锁说,好了,医生和我叔我爹把我照顾得好好的。    
    医生说,福锁,读几年级?    
    福锁说,读五年级,这学期老师还要我们写作文呃。    
    医生说,你感谢不感谢司机为你出了医药费?让你的伤得到了医治?    
    当然感谢!其实是我自己不好,那天早上看那些油菜花着了迷,吓着司机了,给司机也添麻烦了。福锁说。    
    你坐着呃福锁,乖,真乖!医生说。    
    医生说完就出去了。    
    再进来的是福锁的叔。叔说,叔昨天给你说的话,你就忘了?    
    叔,不是我忘了,我是真正好了,我没后遗症。长大了,我还要做人,那话我说不出口呃,叔。    
    叔一听,摇了摇头,该你爹穷,放着的钱,用你这只手都不敢拿。    
    福锁说,我爹再穷,我也不会出手的,叫我爹来接我出院呃叔。    
    叔走出了病房。福锁想,叔咋这样呢,好在车伤出在我身上,要是出在叔身上,那司机不就惨了……    
    嫩黄的油菜花,鲜红的国旗,在孩子的眼中永远只有纯净、鲜亮的色彩。作为大人,您又怎会忍心破坏这可贵的心境呢?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寄特快专递的女子:李利君

    在本城,那些女子即使不化妆,你也能看出她们暧昧的身份。7月29日,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我到南桥邮局取稿费。服务台外已经有了一个女子,正站在那里。我排在她身后。这是个身材匀称的女子。等了一会儿,服务小姐把一个大大的特快专递信封递出来。她接过来后,就向旁边移了一下,趴在服务台上填起来。我向前一大步,把身份证和取款单递了进去。趁这空儿,我扫了一眼那女子,已经知道她就是那类女子。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特别粗大,与她匀称的身材不相称。    
    电脑好像出了点儿小问题,服务小姐叫我等一下。    
    我点头,站在旁边,静等。    
    这时,那个女子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喂,帮个忙。”她一点儿也没有客气,指着特快专递信封上的一个地方,问我:“这个地方怎么填?”    
    我看了看,她写了半天,上面才有极丑的几个邮政编码数字。    
    我说:“这里填寄信人名字、地址,这里填收信人的——”还没等我说完,她说:“干脆,你帮我填算了。”她大大咧咧地说着,就把信封塞到了我手中。    
    我没有接她的笔,而是掏出自己的笔:“寄信人名称是——”    
    她说:“芭丁街。”芭丁街那儿是外来妹最多的地方。她的名字:麦小青。然后,我又问收信人的地址和名字:某市某镇某村五组,张明庆。    
    写完后,我把地址、名字读了一遍给她听,她说,嗯,没错。一副稀里马虎的神气。    
    “还有一项,”我说,“信内物品名称。”    
    “什么名称?”    
    “就是说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信件,还是档案,还……”    
    “离婚证!”我还没有提示完,她就很有点儿莽撞地说。她一说完,我的身上突地就有些发凉,我可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想窥探人家隐私。大约看我停住了,她轻轻地补充说:“我的。”于是,我在信内物品名称栏“信函”的前面打了个钩。    
    “填完了。”我递给她。    
    “谢谢!”办完之后,她哼着歌儿就走了:“来来来来来跳舞,脚步开始摇动,就不管他人是谁。人生,是一场梦……”    
    服务台前留下了刺鼻的廉价香水的味道。服务小姐抬起眼睛向外面看了一眼,用纤纤玉手轻轻在鼻前挥了一下。我听到身后的几个男人发出低低的“哧哧”的笑声。    
    我的稿费并不多,八十块钱,北方一家颇有影响的报纸寄给我的。我已经计算着用它去买一本J·各瑞的《 两张面孔 》。我想了它很久。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站在门口,眯着眼向四下里望了一下,人很少,街道很空。我的摩托车停在前面的那个拐角——那是个僻静的地方,车停在那里不用缴停车费。    
    刚一接近拐角,我就听到有女子的哭声。我转过去,发现那个抽泣的身影正是刚刚唱着歌大大咧咧地寄离婚证的女子。    
    大约是听到有人来了,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四下里望了望,抽泣了两下。然后,用双手掩住面孔,继续她的抽泣。我停住脚步,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我们是熟人了吗?我该不该安慰她呢?    
    这时,她蹲下身子,声音冲出手掌的缝隙,如暴雨般直泻而下:“明庆,明庆……”    
    读完作品,你一定也与作者站到了同一立场上,油然而生一种发自人性本身的关怀、理解和博大的同情。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城市上空的月:罗伟章

    我又丢工作了。我老是丢工作。那天下午,我正在计算机上设计文案,老板来通知我,说:“小马,公司最近面临一些困难……当然,你是很有能力的……你可以把这一个月干满,到时候我发给你双倍工资。”他的话我完全听懂了。虽然我渴望工作,也渴望成功,但我决不会在逐客令下达之后,为了得双倍工资而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    
    回到租住的房子,我像一台通电后就被遗忘的机器,在屋子里快速地走来走去。我想这样把自己累倒,然后躺到床上,睡他个死去活来。    
    可刚过半个小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一听那怯怯的声音,就知道又是推销产品的。果然,门外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我没好气地说:“谢谢,我什么也不要。”女子显然有些尴尬,“真对不起,打搅你了。”她这么嘟囔了一句,就转身下了楼。    
    第二天上午,我按报纸上的广告去市中心参加人才招聘会。广告上说,招聘会上将现场录用十余种类型的职员,谁知大多数摊位都是空的。这只不过是为了收取求职者十块钱入场费设置的骗局而已。    
    我能干什么呢?——只有提着酒瓶,一面痛饮一面困兽似的在屋子里转圈。当我喝完两瓶啤酒,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这动静持续了有半分钟,仿佛执意要我听到似的。我几步跨过去把门打开:楼道转角处闪过一缕红衣,接着就不见了。    
    又是那个女子!她昨天来的时候就穿着那身衣服。奇怪啊,我跟她素昧平生,她一次接一次地到我这里来,又不推销产品,到底想干什么?    
    关门的时候,我听见门背后发出沙沙的声响,伸出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那里,放着一双新崭崭的软底拖鞋!    
    很明显,那女子是住在我楼下的,我穿着皮鞋不停地走动搅扰了她的安宁。    
    说没有一点愧疚之心是不可能的,然而,她实在不该在这时候送给我这可恶的礼物。拖鞋?五年来,我都是租破旧的老房,见识过南方落雨北方落雪,回房后从没换过什么拖鞋!    
    我砰地闭了门,把两个空酒瓶竖在地板上,再将汉白玉做成的健身球朝瓶子滚过去。酒瓶一次次被击倒,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我等着那女子上来,可她始终没有上来。    
    此后两天,上午我都找工作去了,但都没成功,不是嫌我专业不对口,就是人满为患。    
    好在空酒瓶已增至八个,我可以更加像模像样地玩打保龄球的游戏了。    
    玩到第五天下午,那女子到底来敲门了。我带着吵一架的心思猛地将门拉开,谁知她竟朝着我笑!我得承认,她长得很漂亮。她从地上抱起一卷显然是刚刚买来的红毡毯,望了望我屋中央凌乱的酒瓶说:“铺上这个吧,你会玩得更高兴的。”我还没回话,她微笑着朝我挥挥手,下楼去了。    
    我在门边站了很长时间,然后把毡毯和拖鞋拿进屋,当然没有铺,也没穿,只是轻手轻脚地把酒瓶收起来,就坐到那张简易书桌前,什么也不做,直到黄昏收尽,才空着肚子下楼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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