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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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忠心,朕已领了。此次领兵前来,并没让你带兵征讨,北地重镇不可有一日的马虎。突厥的沙钵略貌合神离,还要谨防才是。”
君臣正谈笑间,从各地奔赴校军场的人马嘶鸣着赶来,有长孙晟、有崔彭……
看到这般年轻将领虎虎生气,杨坚说不出的高兴,龙颜大喜,对李圆通吩咐道:“把御制的杏花村酒搬过来,把那十年陈窖的汾酒也搬运过来。”李圆通飞马去办。
史万岁传令三军,列队布阵,不一会儿,骑兵和步兵分别列成几个整齐的方阵,清风雅静不闻人声!只有空气中纛旗迎风飘扬,偶尔两声咴咴马鸣……
杨坚双足紧夹战马,往前窜了几步,伸出右手往空中一举。李圆通会意,高声呐喊:“起乐——”“斟酒——”
一霎时,鼓角长鸣,几万军马一齐欢呼,头上五色缤纷的旗帜,也迎风挥舞开来,伴着阵阵“万岁”的呼喊,校场上酒香四溢。场中气氛,更见火炽了……
入夜,文帝杨坚半躺在御榻上,手捧一部《孙子兵法》挑灯夜读着。那来回走动的声音就是由皇后独孤伽罗发出的。“皇上,看你连日操劳,身子日渐消瘦,既然皇上不把灭陈放在心上,干吗不放手让孩子们去搏一搏呢,以便日后论功行赏起来,自家的东西还能拿回来一些。”皇后调侃道,复又返身走到外间,倚着垂地的红绸帐把紫叶招过来,附在耳边密语几句。
“皇上,今晚得吃些点心。”独孤伽罗说着便摆弄起榻前书案上的几册兵书,把往来的奏折批复分类放好,腾出一块空地。“皇上,为妾近日闲着无事,在大兴善寺内神殿旁,画了几笔,皇上给定个名。”
文帝这才放下兵书,揉揉眼睛,“朕现在还没有皇后的雅兴,我来看看。”说着伸头过来,凑着明亮的烛光,仔细欣赏了一番。“嗯,不错,不错,跟了朕让你担心受苦了半辈子,现在看到你重新拾起女儿工笔,咦,竟不减当年呢。”受了夸赞的独孤伽罗“扑哧”一笑,想起从前刚拜堂成亲的那会儿,自己的纤纤玉手在纸绢精工细笔,总是由杨坚以粗橡大笔题上几句诗,那夫随妇唱的日子很是短暂,然后大都把精力投向国事、政事、家事。
画面上为一轮满月,月内绘有广寒宫殿阁之形,宫前有一女菩萨坐像,两旁各有一名执扇侍女,菩萨头上绘有佛光。
“这不是太阴星君吗?”杨坚指着女菩萨道:“宇宙万物都是依循阴阳对应的秩序而共存的。比如,男女。你是太阴,朕是太阳了。”
“那当然,白昼司光之日称为太阳。皇上就是普天下的太阳。”独孤伽罗厚情道。
“伽罗,”杨坚耸耸肩,“朕看出你的心意,这广寒宫里的嫦娥想那射日的后羿了。”笑得颇深意似地,拥着皇后的双肩,歉意道:“今晚就放松一下,真希望下次的嫦娥能画得灵气一些。”一句话说得皇后眉毛疏展开来。
“皇上,紫叶一会儿就送夜宵,你我共饮几杯。”
“好,好,难为皇后想得如此周到。”
紫叶款款进来,呈上五盘蜜食:金糕、栗子糕、蜜海棠、蜜红枣和油酥核桃。手里把持一壶御酒,刚一开启,香气逼人。
杨坚端起一杯,一口喝干,“皇后也喝一盅暖暖身子。”说着挑捡两颗海棠送入口中,“今日就由朕奢侈一回。”
独孤皱起眉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液体直往肚里窜,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可那辣的感觉还是挺新奇挺过瘾的,主要能让杨坚休息下来,不再夜夜和大臣商议到天明就可以了。一杯下肚,感到整个房里都暖烘烘的,晃着酒杯,对杨坚笑着,觉得自己飘飘然,不由得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胴体紧紧地贴在杨坚身上,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庞漾荡着笑容,嘟着嘴沾在在杨坚的脸上,觉得全身发痒,活像有几百只蚂蚁爬到她身上来一样,模糊的感觉中有只手轻拂开了她颊上的发丝,朦胧的醉意让她慵懒的腰身不想直立,只能靠着他做支撑,连动也不想动。伐陈啊,伐陈,既苦了杨坚,也苦了自己。
紫叶伫立一旁,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感染,想想刚才皇后的话,心中醋意翻滚,原本应让奴婢陪饮的。可是,临场却变了卦,想到这,紫叶上前,搀扶过来皇后,让皇帝杨坚再饮几杯,皇后哪里舍得,她知道皇上日夜勤带,只是一门心思想替皇上宽衣解带,杨坚只得挥挥手,自己扶起皇后往御榻上走去,边走边说:“紫叶,你也去安歇吧,皇后不胜酒力,由朕安排吧。”实际上,皇后在杨坚的记忆里是从不喝酒的,今日如此,实有自己的想法,看看都已是向五十岁奔的人了,身为皇后的独孤伽罗几乎无时不感到年衰色弛,时有抱怨声不绝于耳,看来,皇后还不能体谅朕的一片深情,自开皇立业以来,从未有过封册妃嫔的念头,倒是礼部及众多大臣对此时见有异议奏折,可他们哪理解朕的良苦用心。
想到自己的五个儿子,似乎有出息的不多,杨坚就有些泄气,好在现在看来,太子还能算上有些远见,晋王广也出落得出息了,忽然想起,平陈的将帅未定,心中陡然一惊,“不行,朕和几位大臣约好的,朕怎能不去呢?”虽说五个儿子现在看不出有什么奇异之材,但那是没经风浪的原因,务必让孩子们在这场平陈的大风浪中锻炼锻炼。想到这,忙对帘外嚷了句:“紫叶!”
紫叶应声而进,一脸惘然,不知有何安排,杨坚安置了皇后,回头看到衣衫凌乱的紫叶匆匆而进的袅娜之态,不禁有些神游散荡。这丫头也出落了一副美人胚子,迎着摇曳的烛光向杨坚缓缓走过来,感到体内有暗流在温热地流动,不由抿了抿自己厚实的嘴唇,一时语塞。
紫叶低下粉脸,摆弄着粉红色的内衣,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披散着的头发中丝毫掩饰不住那对黑亮的眸子,小小的鹅蛋脸上,清爽的淡妆,一直到展露她美好曲线的粉红色套装上,无一处不散发出诱人的青春气息。杨坚的脑海一时闪现出尉迟风琴的身影。
文帝杨坚微微动了动嘴角,辗转回到紫叶脸上那对聪颖灵活的大眼,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天真无邪的脸庞,她的甜美的气息撩动着他的感官,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杨坚似乎有些眩晕,他的目光再次掠过她细腻优雅的颈项,往下到她起伏有致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白皙的美腿……“皇上,您该和皇后……”紫叶心虚地有些紧张。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适合。这越发激起杨坚的爱怜,一伸手,把紫叶拥在怀中,如同拥着一汪温暖的春水,把自己连日来的烦躁、紧张都融化了,一直轻揽在她腰间的手抚向紫叶的小巧的肩头,开始轻轻的,渐渐地肆无忌惮起来。瞬间,紫叶感到难言的紧张和羞涩,或许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但,那些感觉转眼间便被屋内变幻的烛火消融了,她不由不尽情享受着皇帝的恩宠,原先一切的幻想就像迷路的鸟儿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树林……
杨坚从紫叶的呻吟中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的爆发。他在一阵酣畅中终于摆脱了束缚,重新焕发出新的活力,这种感觉或许已不能在皇后那里寻到了。他深感需要这种感觉,需要这样的女子来再次展示他人中龙的精神。
“要是皇后能册封几个嫔妃供朕选择,朕一定先临幸于你。”紫叶听见杨坚的诉说,心中涌出难以抑制的幸福感,缓缓抬起头,雨打梨花般的娇靥上带着微笑。
紫叶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没逃出独孤皇后的眼睛。她想喊出来,声音沙哑,张了张嘴巴无奈地闭上了,她绝不能在这般紧要关头鲁莽行事,几十年的经验赋予她有着超人的智慧,她得用计谋,她得装出彻头彻尾理解的样子,否则,任何事情就会欲速则不达,想到这,独孤皇后缓步走过内室,满脸都是可人的浅笑,但似乎透着不高兴。
“好你个贱丫头,趁我喝多了,还敢勾引圣上。”独孤皇后清了清嗓门,瞧也没瞧紫叶,“我算是白疼你一场了。”
紫叶禁不住皇后的一阵惊吓,连忙披衣下床,跪地求饶。
“哎,看你吓的。”独孤弯身扶起紫叶,意味深长地笑了。“等皇上的大业定下,就收了你做个宫中的妃嫔。”
杨坚看在眼里,只好似笑非笑地说:“皇后,你这演的是哪一出戏,朕都看不明白了。”
“皇上不明白就好,只要皇上能想着后宫有女人替皇上担忧国事,分担一些皇上的郁闷,就让我满意了。”
第三部分第40节 皇后的恩德
文帝杨坚并不避讳地起身,说道:“皇后,你的深明大义又不是一日两日的,朕的心思瞒过谁也瞒不过你呀。”说着,杨坚踱至独孤的面前,“走,朕还要商议一些重要的事情呢。你知道,朕曾多次感叹儿子中有出息的不多,朕想借平陈之机,把他们推上战场,磨练一下,好在朕的五个儿子都是一娘所生。”
“知道就好,”独孤伽罗对紫叶说,“就是以后册封你为贵妃、淑媛也罢,有一点,你要记清,不能和皇上生下龙子,你可记住了?”
紫叶感激地点点头,噙着泪答道:“皇后的恩德紫叶用一生一世也报答不完。”
“皇上,”独孤伽罗搀着杨坚,柔声说道:“皇上可同意为妾的看法?我想,这就当作后宫中的一条规矩立下来。免得我不在您身边时,有些人作非分之想,那么我们百年之后又是一番刀光血影,这方面的教训太深刻了,不可不防。”
杨坚喜上容色:“著作郎王劭就曾说过,自古圣帝明王,皆不能移不肖三子,黄帝有二十五子,同姓者二,余各异德,尧十子、舜九子皆不肖,夏有五观、周有三监,都是因各自不能源于同一娘亲,而心怀各异。算来只有我们可以,无论让谁去锻炼,朕也放心。”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感情好似又加深了许多,这正是独孤伽罗所希望看到的。
十月二十三日,隋朝终于打破七个多月的令人捉摸不透的沉寂,于寿春成立淮南行省,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一场大战在即,陈后主这时也感觉到什么,但他并没有真正体会到事态的严重性,还幻想着像往常那样通过外交活动敷衍了事。二十五日,陈朝使者兼散骑常侍王琬和兼通直散常侍许善心来到长安。
薛道衡记不清和这两位可有一面之缘,在内史阁部把二人安置停当后就前往大兴殿请示文帝,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宫中卫士急急而出,差点和薛道衡撞个满怀,此情此景和自己出使南陈时几多相似。从陈朝的两位使者口中,他了解到陈朝的最新动态,也凭添了几分伤感:五月份,陈后主不顾绿珠等人的劝阻,在张丽华的日夜不断的香风薰陶下终于利用这段短暂的和平时机,先废太子,改立张丽华所生的始安王深,并废黜了沈皇后册立张丽华为皇后,宫里宫外,正一片忙乱。薛道衡还想知道绿珠公主的消息,但两位使者都闭口不谈。或许是削发为尼?还是深锁宫门、外出游历?想那年轻容貌,多情的思念令薛道衡心中怦怦跳动不已。他不时自责反省,想从思念的泥淖中自拔出来,想用妻子晓兰的如花容颜排挤出绿珠那张楚楚哀怜的仪容,却怎么也不能够。
到了大兴殿前,不觉吃了一惊。整个殿前都站满了各路将士,从头盔帽缨的着色看去,至少四品刺史三品总管级的人就不下几十位,大多是从北漠边陲调入京城的。薛道衡由殿前侍卫通报后,静候在广德门外,不一会儿,李圆通领着薛道衡绕过大光殿前往西厢密室,这里是杨坚的中桓,是杨坚的最高指挥所在地,也只有在这里筹划妥当了,才能拿到殿前公布确保万无一失,这就是杨坚,从不在朝堂上随口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确有帝王的金口玉言之风。
今天,可真热闹,能上得来、进得去的头面人物都来了,薛道衡快速扫过屋里人,高颎、李德林、苏威、牛弘等人都在,另外还多了信州总管杨素、太子杨勇、晋王杨广、秦王杨俊,感到气氛凝重。因自己和杨素诗文唱和已久,情意甚厚,所以不自觉地站在杨素的旁边。杨素很敬重地把左边的空位让出来,薛道衡迟疑间,杨素伸手拉住,说:“道衡兄,就不必推辞了。”高颎很在意地看了一眼李德林,果然李德林翘起了颜下胡须,高颎暗想,别再不服气了。
“众爱卿,朕思前想后,决定于二十八日正是幸运吉去日,日在甲子,准备正式出师伐陈,根据众卿的建议,朕对各路将士做如下安排,如有不妥,请众卿当面指陈。”杨坚威严地扫视群臣。“淮南寿春已设行台省,任命晋王广为尚书令主持伐陈大局,命左仆射高颎为晋王元帅府长史,行台右仆射王韶为司马,实际负责处理军务。其下分三七作战区域,上游行军元帅是信州总管杨素、中游为秦王俊、下游为晋王广,分管七路大军。各行军元帅下辖行军总管分路出击。主攻方向就定在建康。”
晋王杨广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他终于博得了父皇的信任,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自己,不由得往前跨步,躬身要发言,杨坚以眼色制止。
“皇上——”李德林心里真急了,心想,皇上太小看我了,我的智慧和计谋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当初,平定三方之乱,整个国家的形势还不是由我一个扛着,真是伴君如伴虎,现在嫌我老了。话还没出口,眼角倒先浑浊了。
“爱卿就不要逞强了吧,朕的身边少不了你,同样少不了薛内使。”杨坚一句话堵住了李德林那张从不分场合,从不饶人的嘴,“如今,晋王秦王都已长大,该是让他们去锻炼的时候了,朕担心平陈之役结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嗯——”话说白了,李德林叹息一声垂头不语。
“儿臣一定为父皇出死力效忠,”晋王杨广语调激昂,指着摊在檀木桌上的地图,“儿臣保证一战即可拿下建康,活捉了陈后主那荒淫无道的昏君,解百姓于水火。”
高颎却寻思着三军主帅的职责应由杨勇担纲,他毕竟是皇太子,听了杨坚的安排,感到主帅人选已经不可能再有商榷的余地,但总的说来,将整个军事力量交给三个行军元帅指挥倒也是杨坚的独到之处,整个进攻战线:东接沧海,西起巴蜀,旌旗舟楫,横亘有数千里。这样长的战线,由一个中心指挥显然有失灵、失控的危险。文帝在长江的上游、中游、下游设置三个行军元帅,形成三个指挥中心,这三个中心,既互相独立,又互相配合,倒也完善无缺。
“皇上筹划妥帖,我没有什么可说的。”高颎说着,把眼光转向薛道衡,希望他能够做些补充更正。最好点出太子应披挂出征,鉴于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实在说不出口。薛道衡也暗自叫苦,让杨广为行军总元帅倒也无不妥之处,只是杨俊年方十九,从无大战经验,为人又懦弱,对人倒是仁恕友爱,望着站在杨坚身旁的杨俊,薛道衡:“秦王俊年轻雅俊,臣不知皇上为何要年轻的俊去担任伐陈的大任?”
杨坚叹了一口气,说道:“众卿的心意都叫你说出来了,朕想自己的五个儿子有出息的不多,既然几十万士卒,几百名战将都能为朕的大业出生入死,朕还怜惜自己没有出息的儿子吗?再者说,朕从心底上是想让太子勇前往,那反而对诸将作战不力。太子勇也有意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