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苷呋挂D兀∷遣桓姹惆眨绻妫D匙杂兴捣āD憔头判陌桑 彼低晁稚衩氐叵蜓罴岫锏溃骸疤煸劢丈硖宀凰彩翟诿恍乃脊收庑┬∈隆2还铱茨阊钪葜谢故腔夯喊桑残怼薄
杨坚点头,若有所思,眼睛里闪着一种异样的光。在回家的路上,杨坚认真地盘算着即将到来的巨变。
翌日,从宫中传来消息,天元帝突发重病,急召杨坚进宫侍疾。元帝因病情太重而驾崩。
天元帝大行后十二日,京师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但与前年武帝相比,无论是声势或是人们的悲戚程度都逊色多了。
此后,八岁的静帝由东宫入居天台宫。
尊天元谪母阿史那为太皇太后,尊天元帝生母李氏为太帝太后。
尊杨丽华为皇太后,生母朱满月为帝太后,陈后、元后、尉迟后则了无封号。封小皇帝原配司马氏为皇后。谥乃父天元帝为宣皇帝。
接着,在天台宫大会百官,依照宣帝遗诏封拜官职。鸦雀无声的天台宫内,宦官朗声展读:封拜汉王赀为上柱国,右大丞相。
由于郑译和刘昉的推举,李德林的帮助隋国公杨坚被封为假黄钺,左大丞相,都督内外诸军事。封秦王贽为上柱国。
拜郑译为柱国大将军,相府长史,内史上大夫。拜昉为上大将军,相府司马。封高颎为相府司禄,拜李德林为相府掾属。
改东宫(原静帝的正阳宫)为丞相府。
大赦天下。
这一人事安排自然是李德林的杰作。李德林长期在中枢机构任职,深知大周六宫制度的就里。当初郑译和刘昉推举杨坚,是想让杨坚为冢宰,而冢宰虽居六官之首,但并不总摄六官,不掌管兵马,那样的话,只是名重言轻。如此安排,则是确立了以杨坚为中心的原则,同时控制了要害市门。听完遗诏大家交头结耳,窃窃私语,有的则面呈不平之色。
从周朝的官制上讲,右丞相位高于左丞相、官品最高。但现在看,实际上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因为是左丞相节制百官。这一点,稍有常识的人都品味得出来,这是一场戏。无怪乎百官议论纷纷。不过杨坚也早就料到了。
遗诏读完后,宣布退朝。杨坚前往东宫。几百人的队伍立即分作几股,有的人立即随后跟从,有的则在犹豫观望,有的不想动弹。就在这时,只听卢贲高声招呼道:“想求取富贵的,都跟着下官走!”声音中含着杀气。
众官再看看四周戒备森严的宫卫,寒光闪闪的武器,不禁心惊胆颤,无可奈何地跟着卢贲前行。来到东宫门前,宫卫刚想阻拦,被卢贲上去就是两巴掌:“拦我者死,全部给我退下!”随即换上了自己带来的宫卫。卢贲是个武夫,以猛狠而闻名宫中,早在杨坚任小左伯宫时,就在杨坚手下任小头目,和杨坚关系十分密切。他虽是个宫卫头目,但不能擅闯东宫,按规定擅闯东宫者,要被处死。东宫原是静帝的寝宫,相当于太子宫,是和天台一样的警卫标准。杨坚今天就是要通过这场戏,要让百官们看看,静帝的东宫我都可以随便出入,无人敢拦。意在昭示自己的权力和影响。
朝廷既已控制,下一步就应当是稳定京师,进而控制全国的局势,为此,杨坚主持召开了一个规模不大的会议。李德林、高颎、郑译、刘昉、杨惠、周岩等十多人参加了这次杨坚执政以来的第一次正式会议。
杨坚红光满面,首先激情四溢地感谢大家的鼎力支持并着重分析了当前的形势。
“眼下经过诸位的通力协作,朝官的情绪算是平静下来,朝廷内已基本稳定,形势正向好的方面发展,相信只要大家坚守好自己的岗位,朝中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杨坚呷了一口茶,接着说:“京师地位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但目前我们并未完全掌握,毕王贤至今担任着雍州(今陕西省西安市)牧(相当于首都行政长官),这必然要妨碍我们的计划,如果他联合其他力量在京师叛乱,形势会非常严峻。”他用冷峻的目光扫了一下全场。
“所以,我们要尽快拿出个办法,把这个隐患消除掉!”
杨惠首先站起来,对着杨坚说道:“据侄儿的手下人报告,毕王贤今天散朝后在路上出言不逊,诅咒叔父,还说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气焰实在嚣张。”
杨坚暂时没有给杨惠任命重要职务,只是让他名为雍州牧副职,实际上领着一班人四处暗中监察朝官的言行,以防出现意外。杨惠话音刚落,郑译义愤填膺地说:“不行,就杀掉,杀鸡给猴看,看谁还敢不老实!”郑译义愤填膺地说。
“杀当然要杀,但要师出有名,不能给人留下滥杀无辜的恶名。”杨坚补充说。
“隋公所言极是。宇文贤手握重兵,威胁很大,绝不能留,这事就交给我和杨公子吧,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李德林主动请缨,用手捋着淡淡的胡须,平静地说。
“有李大人出面,这事我就放心了。”杨坚微微一笑,满意地看着众人。
“隋公,目今五王尚在封国,若被人拥立为帝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造反,那我们岂不就被动了。不如把五人全都召回京师,监押看管,免生祸端。”
高颎也谈了自己的忧虑。
第一部分第12节 捉拿刺客
“不错,我也在考虑这件事,依高大人看,当如何处置?”
高颎是独孤氏推荐的,与独孤家有着深厚的友谊,且本人能文能武,对杨坚忠心耿耿,所以高颎的话,杨坚更加重视。高颎缓缓地说道:
“宣帝驾崩的消息,现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朝中的形势他们也可能分析得到,这样他们一定会有所防范,必须有一个十分充分的理由,才能使他们不得不进京。”高颎顿了顿接着道:
“眼下正有一件事足可利用。突厥遣使入朝求亲。今可册封一宗室女,前往和亲。听说赵王宇文招有个女儿,年龄相貌,才学正可匹配。女儿远嫁,谅赵王也不会不来。赵王、代王、滕王才智平平,不足为虑,只需下诏召他们进京即可,惟陈王狡黠,可派人计骗入京。”杨坚点头称善,随后一一布置开去。
六月中旬,沸沸扬扬的毕王贤谋害执政罪被诛一案在京城引起了朝野人士的不少议论。有的痛骂毕王贤罪有应得,有的则为毕王贤鸣不平,而事实真相杨惠最为清楚。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偌大的相府里人们大都已入寝了,只有几处还亮着灯光。四周静悄悄的。忽然,有人高声喊道:“捉拿刺客!捉拿刺客!”
一时间,相府内像炸了窝似的,守卫们手执灯笼火把,到处搜寻,入睡的人也都被嘈杂的人声吵醒,互相打听原因。
“不要跑,站住。”
“再跑就射死你!”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就听到护卫们嚷道:“抓到了,抓到了,真是胆大包天,敢到相府行刺。”
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被押到了杨惠跟前,此人看上去二十多岁,左腿微微有些瘸,灯光下面色土黄,也许是惊吓所致吧!杨惠厉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相府行刺!”
“嘿,今天失手,便宜了老贼杨坚,既已被擒,任凭处置,何必啰啰嗦嗦!”说完把头一扬,不再答话。
杨惠命护卫搜身,在其衣袋中搜出一封书信,急忙呈给杨惠。杨惠扫了一眼,失声叫道:“什么,是毕王贤的主谋!好呀,毕王贤我看你如何分辩!今晚暂且严加看守,明日送官审问。”当夜无话。第二天早朝,杨坚上殿奏本,言毕王贤主谋行刺丞相,要三堂会审。小皇帝懂得什么,也只是点头答应:“就依爱卿所言。”
毕王贤大喊“冤枉”,可人证、物证俱在,再说也是枉然,况且毕王贤亲手书写的书信,铁证如山,使得汉王赞也爱莫能助。那书信上写得什么?
信很短,大意是说:社稷行将倾覆,宇文氏子孙应尽忠国家,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与杨坚势不两立。
信是写给赵王招的。
毕王贤依律当斩,同斩的还有他的三个儿子等。赵王招暂时未予深究。
毕王贤的书信当然是假的,是杨惠花重金聘请的高手仿照宇文贤的笔迹伪造的。杀手也是重金聘请的,不过这位杀手可不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而是位孝子,家贫为了治疗母亲的重病,情愿舍身救母,他与杨惠约定,先付佣金,然后按照杨惠的要求,扮演了一位“受人指使”的刺客,并说为了行动秘密直接和毕王贤联系,是为了金钱才铤而走险的。
听说毕王贤派人行刺杨坚,朝中很多人是相信的,因为他们亲耳听到过毕王贤愤愤不平的话语,只是暗暗为之可惜。毕王贤性情刚直,行止颇有明帝遗风,在宇文氏中很有威望。毕王被诛,空下雍州牧一职,杨惠欣然赴任。自此京师牢牢控制在杨坚的手中。
五王之中,最先得知宣帝晏驾的是滕王,滕王的封国在新野,距京师最近。信是毕王贤发出的,当信使把信亲手交给滕王时,滕王正在后花园中凉亭上小憩呢!信上的内容着实让他吃惊和费解。
“又一个国丧,京师凶险,整天都是这东西!”他在凉亭上踱着步子,脑子在飞速地转着。“这凶险来自何方呢?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虽然是宇文泰最小的儿子,年龄也不大,但他耳濡目染的血腥并不亚于他的哥哥们,他一向少与人争,一味崇尚清静无为,最使他感到气愤和伤心的是为了富贵而不择手段,手足相残。他常常徜徉于山水之间,寄情于歌诗之中,饮酒自娱,放歌抒怀。他喜欢东晋山水诗人谢灵运的诗歌,认为它清丽而自然,很合自己的口味。
“我不管他们哪个当政,只要给我一片山水就行了。”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他接到了小皇帝的诏书,要他即刻回京为千金公主送行。千金公主是赵王宇文招的长女,今年刚刚十六岁。
既是侄女远嫁匈奴,当叔叔的应该送行,这也许是叔侄最后一面了,他的心里不禁涌上了一阵酸楚。他没有多想,便和使者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陈王宇文纯接到皇帝诏书比滕王晚了七天,执行宣诏的是杨坚的亲信长孙晟,时任宫卫的正上士,他只带了两名随从。杨坚给他的任务是要动脑筋把他们征召回来。“要主动,就要调虎离山,决不能深入虎穴。”他主意已定。
他在离陈国最近的一个驿站停下来,然后派人进入陈国的齐州(今山东济南市),对宇文纯说:“小人随长孙晟奉天子招书来陈,不料长孙晟病在途中,实在不能支撑上路,特遣小人前来告之,希望国王陛下能动身前往。”
宇文纯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兵士,他神态自若,不像在说谎;可转念一想京中的密报,心中不由得陡生疑虑。去,惟恐钻入圈套,不去,恐有抗旨之嫌。罢!且做两手准备,多带些人马过去,以防不测。
宇文纯让副将带了一帮精干的兵士随行。一行人骑马来到驿站。接到通报的长孙晟一脸的病态,他扶病出迎,当看到宇文纯身后的兵将皆全副武装,立即实施制订的第二套方案。他故作神秘地对陈王说:
“今万岁病重,特奉密诏相宣,请摒退众人。”
宇文纯心里猛地一亮,难道令我回朝辅政或是传位于我?
他马上向左右人挥了下手,从人皆后退,长孙晟看众人全部退到远处,遂对陈王说:“请陈王下马听宣!”
宇文纯不得不跪地听宣,长孙晟马上示意随行的兵士,并大声下令:“抗旨不遵,拿下!”
两士兵手脚麻利地捆住了陈王。陈王大声喊叫:
“卫士何在!快来救我!”
长孙晟手举诏书,高声叫道:“陈王有罪,我奉旨召其入朝,尔等不得擅动,违者以抗旨论处。”
两个陈王的亲信仍不顾一切地冲向陈王,长孙晟手执宝剑,怒目而视:“谁敢向前,先斩陈王!”众人惊愕,渐渐退去。
长孙晟跃马扬鞭,带着陈王向京城急驰而去。
陈王被带到京城,并未定罪,只是由长孙晟向他道了歉,圣命难违,不得已而为之,敬请原谅。陈王虽满腔怨恨,但又向谁诉说?天元帝已不在,几位兄弟也和自己一样被陆陆续续召回京城,还就数自己回来得最不体面,受了一肚子气。
陈王在担心着自己的命运,他在家中的佛祖面前不停地祈祷着,他把几乎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能普渡众生的佛法上。
好运似乎真的来了。他被告之,他的王位丝毫不受影响,据说是杨坚的提议,他们还可以随时入朝,佩剑上殿。
他来到了六哥赵王宇文招家里。这是他被召入京以来第一次出门拜访。在宇文招的书房内,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第一部分第13节 半信半疑
“六哥,这莫非是在梦里,兄弟差点不能相见了!”
“这都是杨坚之流假传圣旨,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册封你侄女为千金公主,近日就要远赴突厥。你知道吗,孩子哭闹着不愿离开父母,我的心都碎了。”
宇文招眼圈红红的,手里无意识地翻弄着一本屈原的《离骚》。宇文纯理解六哥此时的心情。赵王平素就感情丰富,他的诗歌也长于抒情,不然,他怎么独独喜欢庾信的诗呢?
“听说了吧,毕王贤因为写密信,被杨坚免了职,现在正调查呢,说是毕王贤派人刺杀杨坚,你会相信吗?纵然行刺,也会周密安排,断不会让刺客带着毕王的亲笔信闯到杨坚网里,我看这是贼喊捉贼。他们看中的是毕王手里的兵权!”
宇文招越说越气,长长的胡须也不停地抖动着。
“我看国贼不除,天下难安!尉迟大人在河北已誓师灭杨了!”
“是吗?这下可好了!杨坚这下够喝一壶了!”宇文纯一阵兴奋,白净的面皮也泛起一阵红云。
“好什么,好端端的国家又要烽烟四起了,武帝耗尽了精力才统一的北方又要开战,百姓才过上几天安生日子。这一切都是国贼杨坚引起的。”
“我们也不能全怪杨坚,若不是昏君宣帝自毁长城,有我四哥在,杨坚再大的本领也施展不了,是宣帝拱手让出了权力!”
宇文纯悲痛万分,用力捶击着桌子。
“岂止是宣帝有过,武帝也有过。”
不知什么时候越王宇文盛走了进来。看到六哥和九哥迷惑的样子,他坐下解释说:
“如果武帝不是误选了这么一位昏君,国家何以危急到这个地步?”
“这也难怪,祖制难违呀,从古至今传谪不传长,武帝又怎能例外呢?”赵王摇了摇头。
“就是这么个祖制,断送了我宇文氏的大好河山,为什么就不可以在皇族内部任人为贤呢?如果四哥为君,我看江南半壁也早已属周了。”宇文盛大声地议论着。
“小声点,谨防隔墙有耳!”宇文招提醒着,宇文宪的惨祸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三人默对良久,昔日疆场上咤叱风云的英雄如今落得悽悽惶惶,风声鹤唳了。早在西魏末年,宇文招就被封为正平郡公,北周初进封为赵国公,相继任过柱国、益州总管、大司空、大司马等职。武帝时,又被进爵为王。武帝第一次伐齐,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