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启明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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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这些男歌手就属他最帅。喜欢买房子，买了好几套房子自己却住在一栋很旧的旧工房里，挺怪的；戴了个耳钉，一直就那个；对人挺和气的，不爱说话等等。
别的同事知道她要跟周启明的案子，要她多打听些他的隐私出来，比如说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越隐私越好。陈曦不解：“要知道他的事情问张洁不就好了么？”
“问她？她那个人滴水不漏，问她还不如直接问周启明呢，他一不留神说不定还能说点。”
“嗳，你们别说，周启明运气还挺好，你看施蓝，谭军和张洁都对他特别好，还有你们头儿，”那人转向陈曦：“对他也挺不错的。尤其是张洁，对他比对自己家人还好。”
陈曦后来才懂得，大家对他好是因为他值得，那么真的一个人，你对他有一分好，他对你就会有十分好。
和周启明接触了陈曦才发现他其实是个挺“无趣”的人，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东西。穿也很随便，如果公司不要求，他就穿些旧衣服，不过不管他怎么穿都还很好看。好像也不怎么见他玩，工作晚了会和同事一起去消夜，就是从不喝酒，说是要保护嗓子。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夜生活了，倒是有一次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去踢球。
也没有绯闻，听同事说以前公司炒作过两次，周启明为这事第一次跟公司顶着干，在媒体面前也拒不合作。后来不知道是谁在中间斡旋的，反正也就不了了之了。后来公司也不这样炒作他了，他也不需要这样的炒作，因为后来所有的歌迷都知道了他的深情。
周启明好像在绯闻方面特别检点，从来不跟女艺员单独出现。不单是女艺员，其他人只要是女人他都不和她们独处，除了张洁。
他每天最喜欢的事好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陈曦这么告诉那些同事，她们都很失望，哀鸣着怎么会这样，又埋怨她一定是她不够专业不能打听到更多。
“他都没有跟什么女生打过电话什么的？”
“没有，我跟了几天，都没听到过。他的电话要么就是谈工作，要么就是和他那帮哥儿们说话。”
“怎么可能呢？他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很多情才是啊，你听他写的歌，好些歌多深情啊，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一个资深的同事说：“是有故事。”
大家的兴致一下子被吊起来了。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他是有女朋友的，现在在国外，那首《宝贝，请原谅我》就是写给她的，所以你们想啊，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公司的宣传呢。”
“还有呢？”
“哪儿有什么还有，你们也知道他身边的那帮人嘴一个比一个紧。我们只有看陈曦的了。”
大家将目光转向陈曦，陈曦只觉得额头上有三道黑线，心想，我？！她想，我就我吧，成天做他的案子，总能知道些什么。陈曦没有想到的是，等她真正和周启明熟悉后，她自己也变成他周围守口如瓶的那些人中的一员。
来公司半年多后，黄奇交代陈曦准备跟进周启明的新专辑：“启明的第三张专辑已经推出去了，看这趋势一定又是热卖。妈的这小子还真是棵摇钱树，施蓝挑男人的眼光还真不错。”
陈曦坐在那里腹谤，又在那儿口不择言了。
“下一张由你来跟进，市场调研就不用了，反正他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写，应该也能卖得不错。从他的选歌开始，你要知道他每首歌的风格，写的时候的心情，然后由你来包装。反正就一点，怎样才能吸引人，让人家甘愿掏钱。就这么多了，都跟你说了也不用你了，我自己来得了。”
陈曦心里嘀嘀咕咕地出去，和黄奇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知道他虽然嘴巴臭了些，其实还是挺提携她的，她从他这里也学到了不少，当然也挨了不少骂，就当是交学费了。
和周启明的接触多起来，陈曦才真正了解他。他的确不大和不熟的人说话，甚至可以说有点羞涩。不过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尤其是他的那些朋友在一起他的话一点也不少，开心地笑着时有点孩子气。陈曦也是和他熟悉后与他的交谈才渐渐多起来。公司里面就属他最低调，恨不得除了写歌唱歌录歌其他什么活动都不要参加。也属他对他们这些跑腿的职员最和气，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从来不给他们脸色看。陈曦想，是他不懂这些吧，说到底他还是个单纯的人啊。
一天陈曦和他讨论他的采访稿，周启明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附和，陈曦看着他俊朗的侧面发起呆来，周启明唤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赶紧掩饰：“我刚才在想可能的突发情况。”
周启明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笑道：“不管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办。”
陈曦垂下头，心砰砰地乱跳，心里碎碎念，天哪，他这样皱起眉头，然后又这样一笑，这样的他可真是一个杀手。
后来陈曦见到录音棚中的周启明，不住哀叹，天哪，我收回以前的话，他这时候才真的是绝杀，他还让不让我活了。
那天周启明没什么事，和她讨论完这个稿子就回去了。陈曦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个老旧的手机，她捡起来看了看，自言自语：“这么老的摩托罗拉居然还有人用。”她看看四周，只有录音师小鲍在，扬声问道：“鲍老师，这个手机是谁的？”
小鲍看过来：“看不清，什么样的手机？”
陈曦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一个挺老的摩托罗拉，不知道是哪款。”
“别管哪款的了，只要是老的那个就一定是启明的。你好好收着，在这儿等着他，他一会儿准回来，找不到他要发狂的。上次那个谁，忘了谁了，跟他开玩笑，把他这个手机藏起来，他找不到差点没把这里掀了。后来那人拿出来，他倒没说什么，倒是张洁把那人好好训了一通。”
陈曦心想，他还会发狂，真是想像不出。“他怎么用这么老的手机，多影响形象啊。”
“谁知道，有个新的用着呢，这个手机从来没见它响过，他还像宝贝一样收着，天天带在身上，月月缴费。”
陈曦小声嘟囔着：“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吧。”
陈曦等了半个多小时，果然见周启明满头大汗，心急火燎地冲进来。陈曦赶紧扬起手中的手机：“是不是你丢的？”
周启明接过手机，松一口气，不停地道谢，仿佛除了这个就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
陈曦赶紧道：“没关系，我也是顺手捡起来的。那我回去了。”
周启明四处看看，人都走光了，叫住陈曦：“我送你回去吧。”
那天陈曦很幸福地坐着周启明的车回去，心里高兴地想，我是不是第一个坐他车的女人呢。后来又泄气地想，一定不是啦，还有张洁和施蓝吧。马上又高兴地想，我算是第一个不怎么熟的人吧。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偷乐，因为和他算不上特别熟，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周启明也没说话。下车后，陈曦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自己又不是木讷的人，平时话也挺多的，和陌生人也能说起来，怎么这次就不敢说话了呢。
后来工作上的接触多起来，陈曦就和周启明熟悉起来了，话也多起来了。陈曦本就是个活泼爽朗的人，和周启明身边的那些同事都混得不错，也认识了他的乐队朋友。
王栋的酒吧开张的时候，大家也一起去捧场，那次的宣传企划还是陈曦做的，就算是周启明的一个小小的歌迷见面会。陈曦对周启明开玩笑：“有你在，王栋的酒吧想不挣钱都难。”
王栋在一旁鸣不平：“什么我的酒吧，分明是他的好不好，真是‘挂羊头卖狗肉’。”
陈曦忍不住笑：“王栋，你这句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大合适吧。”
“哎呀，忘了这里还有个真正的文字工作者，失敬失敬，班门弄斧了。”
“怎么你不是老板吗？”
“启明才是大股东，我只不过是打工的。”
周启明在一旁叫道：“什么！？说好那钱是借给你的。”
王栋做无辜状：“有吗？有吗？没有吧！什么时候说的？”
周启明气结。
与周启明乐队的朋友喝酒的时候，陈曦偶尔听见他们说“安琪儿”，起初她以为他们在谈论这个酒吧或是乐队，因为他们的名字都叫“夜天使”，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她想，有谁的英文名字叫“天使”的吗？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她好奇地问：“你们乐队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
段成笑：“还不是启明……”
王栋打断他：“一时起意而已。”
段成也收住不说，陈曦笑笑不语，心想，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真是没劲。
陈曦的番外二
陈曦大学里有一个交往的男朋友，B市人，毕业后自然是要回B市的。他曾要陈曦和他一起回去，她考虑了几天，还是放弃了。一个原因是S市离家里近，另一个是她在这里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关键是她觉得自己一个人跟着男友去陌生的城市好像有点孤苦伶仃的感觉，万一以后两人分手了牺牲太大，她的同学和朋友都在这里，她也很喜欢这座城市。这样考虑再三，她还是对男友说了不，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两人和平分手，毕业送别时自然也是抱头痛哭。
后来的一段时间，当她刚开始工作还没有适应时，加完班一个人晚上回到租的小屋时，也曾有过偶尔的后悔，不过第二天早晨起来就抛在脑后了。这段时间，陈曦也遇到过几个对她有好感她也颇有好感的人，约会过几次，后来也不是特别满意，于是就这样算了。
陈曦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周启明的，也许是在他接过她手中厚厚的文件帮她减轻负担的时候，在他见她爬高爬低时会叮嘱一声“小心”的时候，偶然见她被黄奇训过后会安慰她两句的时候，当他深情歌唱的时候，当他眉宇间闪过忧郁和痛楚的时候。
陈曦想，自己明白过来应该是在那次之后吧。那次拍一个宣传片，陈曦和造型师没有沟通好，做出来的造型有点不大搭，正好被黄奇看到了，劈头盖脑地训了她几句。
周启明在一旁帮她掩饰道：“不怪她，也不怪造型师，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要试一下这个造型。”他笑道：“看来我还真不是做这个的料，审美能力还有待提高啊，呵呵。耽误大家的功夫了，真是对不起。”
黄奇白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临走前冷冷地对陈曦道：“没有下次了。”
周启明赶紧搭腔：“是，是，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
黄奇笑着火道：“说的就是你，要你掺和什么。”
黄奇走后，陈曦仔细地给造型师讲解了一通预期的效果，造型师赶紧给他换。陈曦小声地对周启明道歉：“今天真是对不起，还要你为我说话，恐怕今天又要拖得很晚。”
“没关系，不是有大家陪着吗。”周启明笑呵呵地说。
见识过大多数万人迷的明星私底下的做派后，陈曦已基本上对明星失去了幻想，只认为他们是工作的对象，难伺候的上司，可是她还是不知不觉对周启明产生了感情。与他是否明星无关，她喜欢他只因为他是一个真诚的人。
想了就做一向是陈曦的作风，虽然她听见过小道消息说周启明有女朋友，但是与他接触后她觉得那都是假的，别说女朋友了，除了女同事，他连女性朋友都没有。一次，乘只有他们俩的时候，陈曦对周启明表白：“启明，我喜欢你。”
周启明愣了愣：“哦。”
“哦！……哦是什么意思，你同意了？”
“同意？同意什么？”
“和我交往啊。”
“不不不，”周启明忙不迭地否认：“我有女朋友的。”
陈曦诧异：“启明，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吧，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女朋友。”
周启明沉吟一会儿：“她在国外读书，所以你没有见过她。她读完书就要回来的。”
陈曦心想，这么说那个小道消息还是真的了，但她还是不大相信：“别敷衍我了，你这样子哪里像恋爱中的人。”她心里嘀咕，如果有，说失恋好像还更合适些。
周启明小声道：“不是敷衍，是真的。而且，我对你没有那种……”
陈曦泄气道：“好吧。”她想，真是一次不成功的表白。
陈曦以为自己会很快忘了这回事，就当是一次迷恋吧。没想到她会越陷越深，到了最后就成为了公开的暗恋。张洁私下对陈曦说：“你还是算了吧，何必这么辛苦呢，启明那个人死心眼。”
陈曦苦笑：“我也想算了啊。他，”她迟疑了会儿，问道：“他真的有女朋友。”
张洁破天荒地没有守口如瓶，叹道：“是，走了有两年多了。启明他，我看他这个样子还没忘了她。”
“她为什么不回来？他们分手了吗？”
张洁迟疑了一会儿：“他们的事我说不清。你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别太死心眼。”
“我知道。我会的。”她心想，姐姐，我也想啊，但是这种事好像不是这么容易的吧。
张洁叮嘱一声：“在启明面前千万别提她。”
陈曦很不解，为什么不能提？
听说在周启明合约将满的时候就有不少公司和他谈过，陈曦也偷偷到张洁这里打探口风。张洁知道陈曦的口风紧，也会对她说一些事情，她很肯定地说：“他不会走，除非公司开的条件太不合理，不过公司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听说有的公司开的条件特别丰厚啊。我真的不想他走。”
张洁笑了笑：“启明是个恋旧感恩的人，他不在乎那些条件，他走的唯一可能是在这里做不出好音乐。”
后来周启明果然和公司续约了，陈曦叹息，还是张洁最了解他啊。周启明以前的经纪人谭军一年前就自立门户去了，他续约后把经纪人约签给了张洁。
续约的那天，陈曦见一个穿得西装笔挺样子精明强干的人，走到黄奇办公室门口，门也不敲就进去了，秘书也不拦他，里面也居然没有传出黄奇的大骂声。陈曦诧异地小声问秘书：“那人谁啊？这么牛哄哄。”
“丁简丁律师，听说挺有名的，是黄头儿的老朋友了，不然谁会这样。”
没过多久，陈曦瞥见丁简开门出来，一脸的得意，黄奇跟着后面，一脸的郁闷。陈曦很不厚道地腹谤，瞧那脸臭得，跟吃了大便似的。她随即又赞叹，不愧是律师啊，能说得过黄奇那张臭嘴。
那天无意中，陈曦听见了丁简和周启明的交谈。她发誓她根本不想听壁角，但是总不能在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走出去吧。
周启明的声音：“其实你不用亲自来，你有那么多案子要忙。”
“我不来，他们那帮奸商吃人不吐骨头，碰到你这样的笨蛋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他们数钱。”
周启明沉默半晌，犹豫的口气问道：“你，你有没有她的消息？”
“她？……哦，你说的是夏副市长的女儿。我和夏副市长又没有私交，倒是你和他交情还深些，哈哈，开玩笑。”一会儿又道：“听说回来过，夏副市长夫人也去过美国。好像现在在N市工作。”
陈曦只听到了这么多，因为他们走了。她心里气鼓鼓地想，说的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吗？副市长的女儿，哼，娇小姐，哼，一定是看不上周启明，把他抛弃了，真是有眼无珠。
在一千零一次被周启明婉拒后，陈曦终于忍不住发作道：“周启明，你这人怎么能一直生活在过去，就算你不喜欢我，好歹你也喜欢个谁。你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