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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失控作者:张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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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铎惊讶:“谁呀?”
  “猎物。”
  “你看见了!哪个?”赵铎努力张望。
  “进去了。”
  赵铎这才回过味来,“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我们学校的老师。”白小溪呆呆地说。
  “啊?!”赵铎大吃一惊。他懵了片刻,接着冷静下来,问白小溪:“不会那么巧吧?你怎么知道准是他,可能不是一件事,人家也许约了别人。”
  “不,一件事。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声音特熟,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原来是他。”
  “你肯定吗?”
  “绝对肯定!夜落朦空……夜落朦空,呵……”她傻笑了一下,随即大声说,“天哪!太不可思议了,赵铎,咱们走吧。”
  “是你们系的老师吗?”
  “不是,声乐系的,太可怕了,真是噩梦!赵铎,快,赶紧走!”
  “可是……”
  “噢、对,”白小溪掏出电话,“我还得打个电话,不能让他傻等着。”她说着要拨电话。
  “等一下。”赵铎按住她的手,“他认识你吗?”
  “在学校打过照面,没说过话。”
  “你估计,要是见了面,他能认出你来吗?”
  “我估计……哎呀,音乐学院就那么点儿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能认出来。再说就算今天认不出来,以后还认不出来?这次肯定不行了,你知道周雨楼是什么人吗?”
  “什么楼……”
  “周雨楼。”
  “什么人?”
  “他是声乐系的副主任,还有,他老婆就是我们院长的女儿,听明白了吗?谢院长是他的丈母娘。办他?我还能在音乐学院待吗?”白小溪说着又要拨电话,赵铎又按住她。
  “干吗呀?”白小溪有些着急了,可是赵铎并不急。
  “小溪,你想想,他大晚上出来和女网友见面,这件事他敢告诉他老婆和丈母娘吗?”提完这个问题,赵铎笑了。白小溪不解地看着他。赵铎的笑容充满玄机,但没有答案。
  “你什么意思?”白小溪问。
  “你知道吗?这其实就是我们最大的砝码。”赵铎的双手攥成拳头,声音如矿坑般深沉,“其实真要是把大家身份揭穿了,该害怕的不是你,而是他。我敢对天发誓,这个什么楼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知道今天晚上的事,这恰恰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我不懂。”
  “你听着,我们得改变一下计划。”
  “怎么改变?”
  “带他回家。”
  “回家?回谁家?”
  刚问完这句话,白小溪的手机就响了,白小溪看了看。
  “是他。”她怯怯地说。
  “告诉他你正在路上,有点儿塞车,马上就到。”
  “什么……”
  “就这么说。”
  “行吗?”
  “行。”赵铎不再给白小溪犹豫的机会,帮她按下手机的接通键。
  白小溪勉强着应付完这个电话。挂断之后,她迫不及待地告诉赵铎:“他说他在十六号桌,没错!肯定是他。你刚才说……回家?回谁家?”
  “回我们那。”
  “什么?!”
  “你听我说,过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要尽快弄清他的意图。如果他是奔着打野食来的,那最好不过了,你直接把他领回我们那。但如果他只是想随便聊聊天,你就陪他聊,但一定要让他觉得你对他很有好感……很有好感!同时使劲让他喝酒。到了走的时候,你就说,太晚了,一个人害怕,让他送你回去,送你上楼,然后你请他进屋去坐坐。下面最关键……进屋之后,你就装出很激动的样子,一把抱住他,记住,激动!不给他一丁点推辞的机会,这样他十有八九就能主动进攻了。”
  “然后呢?”
  “知道床头后面那个书架吗?”
  白小溪点点头。
  “让他的脸冲着那个书架,我那个摄像机就藏在书架后面,我用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把它挡住,只留出一点儿镜头来,他绝对一丁点也看不出来。”
  “什么……”白小溪大惊!“你要录下来我和他……”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不用担心,不用真来,你只要和他抱在一起,假模假式做点动作就行。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你咳嗽一声,我就躲在里屋,听见声音我马上就给你打电话。接完电话,你就告诉他你妈病危,正在医院抢救呢,你爸让你立即过去,马上就得走!然后你和他一起下楼,自己打辆车去医院,兜一圈,再回来……记住,千万别害怕,我一直都待在里屋。”
  白小溪沉默着,考量这疯狂的计划。车厢里好长时间都没有声音,空气既安静又躁动。
  过了一会儿,赵铎胸有成竹地说:“这样,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到那些画面,然后我把它刻成盘,寄到你们学校去,一笔敲他个十来万!”
  “十来万?!”
  “当然,最少也要十万!我估计他肯定有那些钱,即便没有,就是砸锅卖铁他也得给我们凑上。你想,普通人都害怕这种事,何况是他?如果真像是你说的那样,他又是什么主任又是校长女婿,那张光盘就是他的一颗炸弹,一旦曝光他就彻底完蛋了。你要相信我,这种事一敲一个准。”
  “可是……还是不行。”
  “怎么呢?”
  “万一过一会儿他认出我来……”
  “咳!干吗等着他认出你来呀?你先认出来他。”
  “我先……”
  “对,记住我说的,激动!——是你?天哪!张老师……”
  “周。”
  “周老师!太巧了!原来‘夜落朦空’就是您啊,在学校我就一直偷偷喜欢你,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这可真是缘分……一般男人听这种话准晕。”
  “可是就算你说的都对,他上当了,我们也拍了,你想过以后没有?我怎么办?我还得在那上学,天天在他眼皮底下待着呢,他收到光盘还不得杀了我?”
  赵铎想了片刻,告诉白小溪:“没关系,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没有这件事一样。他要是去质问你,你就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天哪,老师,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干的,那个人一向卑鄙下流,肯定是被我甩了不甘心,所以偷偷配了我家的钥匙,在屋里安了摄像头,想偷窥我。我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到时候你就装得比他还无辜、比他还懵、比他还紧张,因为光盘一旦曝光,对你的打击会更大!然后,你就当着他的面,拼命跟你男朋友联系,想劝他放手,但,你就是找不到他。最后你对周什么说,你男朋友是个亡命徒,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老师,千万别把他惹急了,还是乖乖给他钱吧!事已至此,我肯定,他巴不得赶紧交了钱息事宁人,我们的十万块钱就顺利到手!”赵铎激动得打了个响指,“你说,这个计划怎么样?啊?哈哈……怎么样!”他一把拽过安全带,系上,又松开,然后紧握着卡扣,双眼放光地望着白小溪。其实在计划刚诞生的时候他根本没考虑得这么周全,是白小溪的一个个疑问带着他把计划完善起来了。
  但白小溪仍有疑虑,“那,最后光盘要是真曝光了,我不真的完了?”
  “咳!你怎么这么傻呀?我们怎么可能真让它曝光呢?那只是一个威胁他的手段。这就像赌博一样,赌筹码,看谁手里的筹码能挺着玩到最后。如果他死硬到底,豁出去不要脸了,爱谁谁,就是不拿钱,那就算我们倒霉,白忙活了。但是我想……”赵铎抬起眼,踌躇满志地望着欧森娜酒吧,“最后赢的一定是我们,我绝对知道那张光盘的杀伤力有多大!”
  白小溪面颊滚烫,心脏狂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憋出了一句话:“算了吧,赵铎,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冒险……”
  “你怕什么?怕他杀了你?放心吧,他这种身份的人宁愿倾家荡产也不愿意当杀人犯的。”
  “他要是报警呢?”
  “我赌他不会。”
  “为什么?”
  “报警是一把双刃剑,说不上对谁的伤害大。把我抓住,行,判我几年,但事情要是真捅出去,毁的是他一辈子!”
  白小溪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向男友投去哀求的目光,“不去行吗?”
  “小溪,相信我,我有十足把握,这次绝对是我们最大的一笔收获!而且你想想,现在我们手里一分钱都没有,马上就要卖车还债,那还不够。你知道高利贷那帮人要是不能按时收到钱,他们都会干什么吗?求你了,小溪,试试,好吗?就当是最后一搏了!”赵铎作了一个拼搏的手势,眼神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白小溪扭头看去,不远处的酒吧大门五光十色,好像个迷宫的入口,洋溢着危情,也喷射着诱惑。
  车厢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白小溪用一声长叹结束了犹豫。推开车门时,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刚迈出去一条腿,猛然听见赵铎叫她。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赵铎变卦了,立刻激动地回头,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赵铎就像个自信的将军,对出征前的士兵耳提面命。
  “听话,别紧张,一切都有我。我现在就回家把录像机放好,调好角度。记住,到时候一定要让他的脸始终都朝着书架的方向。另外,要尽可能地让他脱衣服,脱得越光越好!他越狼狈我们的筹码就越大。还有,上楼的时候,走到楼梯拐弯那儿,你咳嗽一声。我就躲在房门后面,一听见你咳嗽,我就马上把摄像机打开,躲进里屋,千万别忘了!”赵铎家的房门没有门镜,所以他特意提了这点。
  白小溪下了车,转身对赵铎说:“好吧,你也别忘了打那个电话。”
  “当然,放心吧!”
  “回去把屋里布置一下,把你那些臭袜子剃须刀收好,别露出破绽。”
  “知道了。”
  “千万别在屋子里抽烟,他闻到会起疑的。”
  “嗯。”
  “我去了。”
  “小溪……”
  白小溪又回过头。
  “别怕,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赵铎坚定地说。
  白小溪没吱声,她关上车门,迎着欧森娜炫目的灯光走过去。紧张使她走上人行道台阶时差点儿绊倒。她站直身,回过头。灰色夏利车像个巨大的肿瘤停在路边。马路对面的一排金丝柳沮丧地耷着枝条,几个妓女隐蔽在枝条里,嘴上的烟头明灭闪动。在远处的路灯下,两个小孩子正用皮球拍打无忧的童年。
  别怕,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天穹中传来赵铎空空的声音。赵铎摇下车窗,用一个微笑鼓励女友,走向不安的畏途。
  白小溪在十六号桌前站下的时候,周雨楼正在看一本杂志。他已经在这个姿势上停留了很长时间,目光久久地定在一篇介绍手枪的文章上。文章很精彩,图文并茂,但他一个字也没读进去,倒是铜版纸摩挲在手上,让他觉得滑滑的舒服。
  和海柔见面,周雨楼的心情可远比“紧张”复杂得多。这种复杂是当初和夏楚蓉见面时没有的,但恰恰是因为夏楚蓉而产生。在体验过那段血雨腥风之后,周雨楼觉得这游戏就像一个苹果。上一次他感兴趣的还仅仅是苹果好不好吃,而现在,他还得考虑苹果是否有毒。
  周雨楼一点儿也没发现跟前已经站了个人。白小溪咳嗽了两声,他这才猛然抬起头。他站起身。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这女孩子好漂亮!他热情地打招呼,他想说,“你好,是海柔小姐吗?”可是小姐的小字刚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欧森娜酒吧的灯光不算明亮,但足以点亮周雨楼的记忆。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三年,就算只是偶尔打个照面,那偶尔也会堆砌出一个鲜明的印象来。
  按照既定的方案,白小溪先发制人。
  “周老师……”她双目圆睁,惊讶万分!
  “天哪!周老师……真是您?您……您就是……夜落朦空吗?”
  老实说白小溪的惊讶并不夸张,那就是她刚才在酒吧外面看见周雨楼时的感觉,只不过拿到这来重演了一遍,同时又投入了海量的兴奋。这刚才可一点儿都没有,完全靠创造。
  周雨楼没说话,却一直都张着嘴,他知道他的嘴已经张了太长时间,但就是合不上。他恨不得刚才那本杂志上的手枪能下来一把,飞进嘴里,放颗子弹把自己干掉!他真不明白老天为何会如此钟情于开他的玩笑:第一次是个疯子,第二次竟是本校的学生!
  白小溪又向前走近了一步,仰起头,认真地端详周雨楼。
  “真的吗?不是做梦吧?周老师,真是你呀!”她的大眼睛闪烁着奇幻的光芒,令欧森娜所有的电光烛火黯然失色。
  周雨楼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呵呵……是,我就是……夜落朦空,你就是海柔吗?”
  “是啊是啊!您一定也认出我了吧?天哪!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你好像是,表演系的……”
  “对!表演系大三的,我叫白小溪。”
  “真是很巧啊……请坐吧。”
  两个人都坐下来。除了低头扶椅子之外,白小溪的眼睛始终没离开周雨楼的脸。周雨楼用不解的眼神回应女孩,把手放在脸上摸了摸,“怎么?粘了什么了吗?”
  “哈哈!”白小溪开心地大笑,“没有,我就是不敢相信,坐在我面前的夜落朦空原来就是平时遥不可及的周老师,我真是太、太、太幸运了!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我们系女生,她们肯定联合起来杀了我。”
  “呃,你最好……”
  “开玩笑的,这么天大的好事我能告诉她们?美得她们!您放心吧,这永远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女孩的善解人意让周雨楼心里多少舒服了些,他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自然地说:“真是不可思议,这有点儿像电影里的情节,你以前怎么从来没透露过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您也没说过您是音乐学院的老师啊。”
  “是啊,要是早知道,今天就不用这么惊讶了。”
  “说实话,从前聊天的时候,我就觉得‘夜落朦空’是个特有深度、特幽默、特有品位的人,可是万万没想到,不仅如此,他还是我平时可望而不可即的偶像!老天爷真是对我太好了!”除了最后一句,剩下的那些倒是实话。
  “你这么说真让我飘飘然了。”周雨楼说。
  “真的,周老师,您知道您在我们系女生心目中的地位吗?您是我们大家的超级偶像,所有表演系女生都是您的粉丝。她们背后都说,谁将来的老公要是有声乐系周老师一半儿帅,就心满意足了。”
  “哪儿的事情?呃,嗯……那个……”周雨楼没记住白小溪的名字,白小溪马上心领神会。
  “白小溪。”
  “哦,小溪,点东西吧。”
  “好啊。”
  服务生走过来,白小溪开始在餐牌上兴致勃勃地寻找。周雨楼终于有片刻闲暇,他开始在脑海里迅速过滤和女孩的每一次聊天:说没说过过分的话,有没有过无礼的表现……还好,完全没有,自己对“海柔”从未有过丝毫放肆。这件事想清楚之后,周雨楼暗自松了口气。
  白小溪给自己点了鲜榨的果汁,然后问周雨楼:“周老师,您喝酒吗?”
  “不了。”周雨楼格外坚决。
  “还是喝点儿吧,周老师,在这,您是夜落朦空,我是海柔,您要是那么严肃也太没意思了吧。再说,就算为了庆祝我们的意外相逢,也得喝杯酒庆祝一下啊。”
  “那……”女孩的提议不无道理,周雨楼告诉服务生,“一瓶蓝带啤酒。”
  “啊?就一瓶?”白小溪一脸吃惊状。周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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