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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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拉他到裁缝铺里做衣服,后面的侍卫差点闷笑成内伤,宫中针线房的宫人个个手艺顶呱呱,岂是市井之人能比。
看着裁缝要在他身上比比划划,旭华极不自然,生怕秦梅也要嚷着做让裁缝占了便宜。
裁缝的妻子一旁纳闷,明明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偏偏光顾这小店,难道来这里胡闹不成。
“夫君,我知道你爱吃煎饼,待娘子我帮你买一个可好。”
旭华头也不回的回她:“让别人去。”
“不要嘛!”秦梅跺着脚“就在对面,去了才知道那种口味好。”
“狐狸尾巴出来了吧,自己想吃推在我身上。”
“不理你了。”秦梅转身出去,去了对面问小贩哪种口味好。
“夫君,我要等着煎饼。”听到秦梅在对面喊来的声音, 裁缝正讨好对旭华笑道:“少爷再伸直一下手,马上就量好。”
这时,不知道是哪家的府中小姐上香,浩浩荡荡的下人,侍卫占满了半条街,旭华只看到秦梅举了一下手中的煎饼,马上被他们遮蔽视线,一丝不好的念头涌了上头,他挥掉裁缝最后一步的量身工序,叫侍卫扒开人群冲过去。
一时轿停,马嘶叫,撞翻了不少人,那群人围了上前理论,侍卫不多纠缠,亮出身份牌。
旭华冲到煎饼的摊位,听到小贩嘟嚷叫着:“这年头,富家小姐也吃白食,拿了我的饼不给钱。”已经见不到秦梅的身影,登时心如刀绞,狂性大发,吼叫着“马上追。”身形未晃动,忠心职守的侍卫们马上拦住他。
接着他们分成三处,两处找人,一处依旧守在皇帝身边。
当天夜里,京城各处设了宵禁,客栈更是受到严格的盘查,连住在普通老百姓走亲戚的人都不能幸免。
当一处官兵搜到一处破屋,一位眼角歪掉,一笑就露出缺掉门牙的女人喷着大蒜味抖抖索索回话。
“……官……爷……我们……是好人家……只带个孩子,要户本……我……马上拿给你。”拢在袖子里的手一伸了出来,那里长满了脓包。
“娘是不是爹托人带东西来了。”一个面黄肌瘦带着熏天的臭味小孩顶着满脸的斑斑点点接近他们。“太好了,我的病就有银两医治罗。”
不等到那妇人拿出一张霉烂的纸出来,带头的官兵扫了一眼,马上落荒而逃,这一带都是破房子,稀少有正常居民住,平时大部分被乞丐占据,那画像里头的人贵气十足,根本不像是在这些地方落脚,连呸了几口,官兵们怨着自己命不好,分到贫民区,不像有些弟兄分到平常百姓家能蹭点酒菜,运气好的弟兄分到客栈还能作威作福敲点银子。
忽闪忽亮的油灯诡异在的跳动;满口蒜味的的妇人;从眼角撕下一条东西;找水漱了口;顺便洗掉粘在手上的脓包;这个地方真是难受极了。
面黄肌瘦的小孩已经洗去掩饰品;脱掉特制的衣服走去后堂;这个地方破是破到了后面却是干干净净;唯一的旧桌上还插了一瓶野花散发着清香。
“今天谢谢你了 ”
小孩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烤鸭没理她,把烤鸭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叫醒睡在床上的一位小女孩“妹妹,起来,有东西吃了。”
那女孩四岁了,被哥哥在睡梦中叫醒,看上去剔透可怜,小小脸上有着坚强的意念“哥哥你吃,我不饿。”她咬了一下下唇,“现在不冷就不饿了。”
两人眼神都凝住在半边烤鸭身上,好像单凭眼神看,就可以饱肚子,同样他们忽视另一号人物的存在。
秦梅抱了一床新被子把椅子拼好,裹着躺上去,今日想也没想看着人群隔在他们中间,拿着煎饼就没命的跑,不知不觉跑进一条小巷中,看见这小孩盯着自己的煎饼却不开口要,直到追的人就要来到她的藏身处才小小声道:“我可以帮你。”
秦梅想也不想当机立断把手中的煎饼给他随他钻入现在的地方。
他回去把饼给了妹妹,自己只到了屋后细细的舔完手中煎饼的油迹。
由于事出突然,秦梅不敢贸然出去,数了数身上的家当就只有揣在怀里的二十两碎银子,挂在绣包的十几个铜板,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银票还是她顺手拿了侍卫的,准备让旭华帮她还,这下汗然,是还不回去了。
她拿一钱银子让那小孩去买被子,为了奖励他,余下的铜子另外让他再买半只烤鸭。
复华
第二天凌晨,她手挎竹篮,身着布衣,依然是那幅尊容出门,两个小孩跟着她后面做了道具。
终于可以摆脱那鸟笼式的生活,真正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惬意地伸伸懒腰。天未亮,她迫不及待的出门。
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出城门的时候也很顺利,开张大吉,看来她以后的独立生活一定顺风顺水。
到了郊区码头上,她坐在一块石头上捶腿。“谢谢你们了,小鬼。我叫辆马车送你们回去。”看她多好,爱惜祖国的花朵,旁边好像停了一辆马车,顺便掏点银子给他们做生活费。
“夫人,你为什么要……?”像木头一样不吭声的哥哥突然开口,而且用了夫人这个尊称。
“小孩子家懂什么,不要问。”她立即捂住他的嘴。“我夫君老不让我出来透气,我出来两天吓吓他,咦!你妹妹跑那里去摘花了。”哼!小孩子就是贪玩,出来两天,她既然人已经出来了,还想着回去吗?自由是最珍贵的,两天只能骗骗小孩闹着玩。
“老爷,我已经问了,请把我的妹妹还给我。”他向身后作揖,神情镇定。
眼泛红丝的男人从旁边的马车上下来,秦梅像见鬼一样张大了嘴,几乎站不稳身形;想跑,无奈腿像生根一样纹丝不动, 尽管天未大亮显得幽暗;她却清清楚楚知道他是谁, 心里嗷嗷哀号,冤家怎么那么快追过来了,到底哪里出了岔子,难道她的脑袋只有针点大。
“好不好玩?”他抬起了她的下巴吼道:“吓我很好玩吗?”打量了一下她的现在的尊容,扯下她嘴角的道具,翕张的鼻翼急促的喷出
一股股的热气。“待我上完早朝后看怎么罚你。”
抖的像筛糠,不经大脑的话又冲了出口“下次我会小心点。”话一出口,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应该争取宽大处理才对。
“很好,你这辈子就别想出……”
“不要”她捂住他的嘴,天子之语,一言九鼎,岂可一气之下让他堵了自己的生路。
“知道就好。”他怒气未消“身上臭死了,不准靠近我。”
秦梅像个小媳妇可怜兮兮点头,尔后一想,不在车上,难道要她走路回去。
“没脑的女人。”紧抓了手腕胡乱拉了她上车把她甩到车角落,她先爬起来歪头看他,眨眨眼,企图制造无辜的形象,好一会才想起来“停下停下,那两个小孩也要带回去。”
“先顾好你自己再说。”
此话一出,她脑海里马上浮现无数的刑具,例如火钳,沾了盐水的鞭子,棍子……生生的打了个颤抖。
旭华看着她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不枉他一夜守在城门;纵然这女人改变了容颜;带了两个托;他就是眼尖能看得出来;况且这女人大大咧咧;粗枝大叶;半路上侍卫威胁带走了小女孩;她都不知道。
回到宫中;没有人问为什么;只是慌里慌张的捧出朝服和洗漱用品让皇帝尽快更衣梳洗。罪魁祸首倒是累极倒在床上睡了。
没多久她又梦见顺利登上船脱逃;不过人太多;船到了中央就沉了下去;看来这超载问题是古往今来都一样;她呼叫着;刚一张口;一条鱼钻进了她的口腔;狠狠的咬着嘴肉;被惊醒后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扔下澡盆里;下了朝的旭华一旁不解气的助威叫道:“用点力,刷干净些。”原来是宫女把她牙上的东西洗掉,后来旭华亲自动手。
脱洗掉一层皮,香喷喷出炉后,宫人知趣退了出去,旭华把她抱去歇息间里,人未放到床上,她已经啃起了他的脖子挑逗,身上的浴衣落地,就地在桌上成就了好事,这高难度的动作下来,小屁屁青了一大块;另外她也得到了一个结论;看似牢固的椅子是经不起两个人晃动的力量;哎哟手好像扭到了。
“皇上,我累了,歇歇,来日方长。”
那男人兀自大动着,等他歇下来的时候,重要的东西还在她的体内,良久,他喘完气后把汗全蹭到她的身上道:“好,呆会再来,好久没那么畅快了。” 一边嘴不停间的再啃着她的脖子;听她小小声叫唤着;那声音真销魂。
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应该那么主动,等那男人从上午在歇息间流连到晚上,她已经口吐白沫翻白眼,男人趁机摆弄了从前不曾摆弄过的房术姿式。
等他精疲力竭却也酣畅淋漓才停了下来,可怜她已经成了一滩软面,看着他呼呼大睡,而她只好对他的重要同盟指指点点作无声抗议;不料那人睁开了一只眼问道:“自言自语干什么。”
“干什么。”她反应快挺了一下胸前的两只雪兔责问他“压了我一整天,把胸也压扁了。”认真一看,好像真的缩水了;不管要他赔。
他摸了一把疑道:“你眼花了,没有扁。”吻了一下她“快睡,睡醒了你就不会眼花了。”不一会人便没有了动静,真怀疑,他刚刚是在说梦话。
自那日后,真正的惩罚就到了,他多了空带她出宫透气,时不时丢下她一个人乱逛,让她恨着咬牙哀叹大好机会就在面前,却不敢踏出一步,正所谓一日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可不知那男人会不会安排影卫捉她的小尾巴。
装饰威严的龙船驶向皇家温泉,船上猎猎地飘扬着明黄色的龙旗,布满神情肃穆的侍卫,两岸已经清除了闲杂人等,秦梅在船只开动没多久就抱着桶开始大吐特吐,因怕太后的责难,她躺在房里,听着后面船只女人嘻嘻哈哈讨论的声音,心里像被猫抓了难受。
大皇子差不多三岁了,被皇后一同带来,自从她生过了皇二子对大皇子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不过适当的时机还是要摆摆门面。
皇帝带了秦梅在首船,太后和皇后在另一艘船,上船前无可避免的碰面,秦梅对太后们行礼时,感觉她们的眼睛像刀一样刮到她的身上,似乎她的全身上下都会惹她们生气。
皇帝今天金冠束发,发中镶了一颗宝玉,身着常服,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游龙。身形修长挺拔,儒雅秀逸,令人一望竟生出尘之感,只是嘴边挂着一丝坏笑破坏了形象。
轻轻推门进去,熏炉的烟袅袅,他推开窗户,湖风扑面,秦梅靠在垫子上,半躺在窗边的榻上时不时干呕着,人道都说她是晕船,可是看着她厌厌的呆着,心中闪过另外一种可能。
船在中央,一时转回去的话,恐怕母后们又要对她生出更大厌恶之情,千转百回中,他阻止了她提议吃昏药睡到终点的提议,面上的神情越发的柔和。
“忍一忍,很快就到。”
“不想忍,一直吐一直吐,很辛苦哦。”她翻身搁在他的腿上“展溢;芳安现在怎么样?”展溢就是那日的男孩,芳安是他的妹妹。“你不是真把他们扔路上了或是把他变成了小太监。”看着那男人阴晴不停的脸;真的会不会就是……不知死活的人忽然就坐了起来问道:“那样他家就要绝后了。”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或是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啊……”请注意最后一个字;用重音读;明显的带有威胁性。
秦梅泄气重又躺回他的腿上自言自语道:“你有时候就会那样。”
“嘀嘀咕咕说什么;大点声说。”
“没什么”她头昏脑涨,捧起头哦哦叫“我的万岁爷;我在说我的小肚鸡肠把你的君子之心看扁了;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
他忽略掉女人的口是心非;独自慢吞吞细语道:“那两兄妹小小年纪遇事不慌;日后必成器;迟些叫他妹妹陪你;把那个哥哥留给大皇儿作陪读。”手抚上她的肚子“你的月事迟了好几天了,我看那个小女孩脑子都比你聪明,儿子你千万不要像你母亲一样无能。”
“无能,我什么时候无能了,无能我能攀上你这棵高枝吃香喝辣的,走三步有人抬,咳一声使人抖三抖,除了没有银子在手,我照样呼风唤雨。”她摇了摇他的脑袋,试图让他了解真实情况,不要相信眼睛的情报:“儿子,儿子,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儿子,就不许我生个女儿。”一出口,她狐疑盯了一下旭华“随船的太医能隔空诊脉说我有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医真厉害,人在另一艘船里,就能诊断出她有喜。
“你月事不是迟了吗?”
“可怜的华儿,那是正常的,我这段日子吃得太补了才会慢来。”她俯首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拍拍他的脸,晕船真是大问题,连带他的脑袋都跟着晕了。
她沉默的对着那开得娇艳欲滴迎春花,考虑着要不要摘下来戴在他的头上,诱导他自己是个女人跳个艳舞什么的大张眼界,竟然晕成这样,看见她吐就以为有了身孕,提前推迟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流沙1
两岸景色美不胜收;山峰秀丽,碧草连天,远处的野花灿灿烂烂开了一大片,芳香不停歇;而湖水清澈;在船尾俯身望下去;还能见到鱼儿吐着泡泡游来游去;屁!秦梅吐得七晕八素;那等情景是晕船做梦梦到。
去到皇家温皇别宫;她下船时不小心晃了一下头;差点连人都晃到湖里去探访龙宫;顺便跟龙族人民交好朋友;完成友谊千古的理想。
旭华眼疾手快拉住她;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嗔骂道:“那么大岁数的人,站都站不好。”
秦梅一幅虚心接受教育的模样争取尽早找到组织的头目周公会面。
这一耽搁,后面船上太后和皇后的船就多等了一会时间,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专心做壁花,头朝脚下大地母亲,眼部练习钓鱼动作,旭华扶下自己的嫡母,跟着再等待着自己的生母,最后皇后跟在他的身后。
“今晚服侍哀家的人少了一个,就让她来服侍如何?”圣母皇太后站在秦梅跟前发话“让你少迷皇帝一天,可愿意。” 语气咄咄逼人,瞅准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不敢不给她面子。
这样的场境不能不回答,她刚要响亮应一声“是”来成全圣母皇太后的阴谋。
旭华便接了口:“没听到母后说她少了一个服侍的人,宁寿宫的女官竟然不知道,撤去她的职,打发去杂物所里,另外挑上十二个让母后慢慢挑,小德子还不快去。”
这么一个难题小德子两难,宁寿宫的女官是圣母皇太后娘家的人,如果照皇帝的话,就要被皇太后从此恨上,不照办,自己也别想在宫里呆了,在宫中修炼多年,他脑袋瓜子飞快的转。
于他接口道:“是!不过杂物所里的人已经够使了,皇上你看……”
“无用之人,打发出宫去。”他在后面恭身问自己的母亲:“母后,再不够人服侍的话,尽管再向朕提。”
这事一气呵成,不等圣母皇太后发话,如狼似虎的侍卫已经像拖货物一样把她娘家人拖了下去。
那女官声声叫唤着太后,旭华听了耳朵不舒服,捏了一下鼻梁中间叫道:“那声音太吵了,掌嘴。”于是她的下场更惨,一路被人拖行,一路被人噼噼叭叭打嘴巴。
没想到,儿子竟然这样让她下不了台,圣母皇太后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正想一古脑都发泄出来,另一太后傅氏笑着打圆场:“妹妹,来来,今晚咱们两把老骨头凑一起,留下他们小两口一起独处。”
圣母皇太后想着暂且讨不了什么好,忍气吞声口剐了一眼秦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