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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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渊祥仔细比较,沮丧的发现,展溢之字,端正方圆,他自己写的字尚有歪斜之处。
“展溢的身份是陪童,你的身份是皇子,你慢慢思想,想出来再告诉我。”秦梅拖着鞋走掉,妄想留下一团疙瘩疑云。
可是那小子脑子灵活转得快,马上接道:“因为我是父皇的儿子,就好像皇姑一样,别人都说你是妖女,可是不敢动你,就是因为父皇的关系,所以我是沾了父皇的光,皇姑也同样是。”好!这小子懂举一反三,可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拿她作比喻干什么。
晚上,她脸上挂着笑容透露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旭华,他的大儿子差不多能背一整本书,是这小子悄悄告诉给她的,还叫她不要告诉给他知道。
结果连续几晚,大皇子在宁心殿的住所里灯光通明到天亮,到底他顶着两个熊猫眼都背不完整,光荣的被他父皇罚抄十遍,很好的奠定了他日后的语文基础,同样他的书法也得到了一日千里的进步。
欺负是要从小开始滴,想当年,她十分不忍对他父皇以大欺小,结果被他父皇死死的吃住了,幸好有一个复制品可以给她报复。
多年后,在秦梅的欺压下终于被磨练为学识渊博,生活到处安庆吉祥的罗渊祥纵横落泪怀念他亲爱的皇姑,画了一幅她的画像,并把她的伟大传统交由他的后人来继承。
长阳宫内,迎夏步进主宫房,贤妃满脸爱怜的逗弄着自己的小儿子,迎夏春风满面回禀道:“主子,大皇子今早随皇上听政了,恭喜主子。”
“叭”一声,茶杯掉地,抱紧三皇子的手揉住了他的小衣衫,脸上淡淡回道:“他去了宁心殿,从来没有来请过安,即然皇上看重他,那就是他的造化。”
“主子,皇后和皇贵妃都邀请她一聚,她停留的时间虽短,可是皇上必伴身旁,你看要不要也去请一请她,大皇子如今在她那边,又被皇上看重,三皇子好歹是大皇子的亲弟弟,到时说不定能看顾些。”
她侧脸看了一下迎夏缓缓应道:“一个黄毛小儿,能知道多少,等他懂事了,自然会知道我这个做娘亲的难处,血浓于水,天下谁人不崇孝道。”随即怀里小儿的叫声移去了她大半的注意力。
秋天就是收获果实的时候;可是这果实是属于谁家;却还没有真正的花落谁家。
“驾……”一童子怒马鲜衣奔驰草地上,后面跟着几个侍卫留意突发情况,拿起小弓箭居然让他射中一两只小动物,随即被众人包围中心,一片欢呼声中, 五岁不到的他冷冷看着各种面孔,分析到底有谁是真心为他喝采。
骑马来到秦梅面前,他颇有些趾高气扬的道:“皇姑,要不要祥儿带你一程,父皇不知道去哪了?最多我不笑话你胆小,不敢一个人骑马。”
“不要,你的马随地大小便,臭死了。”一句话让他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远远另外一匹骏马从远处奔来,马上的人大手一捞就把大呼小叫的秦梅弄了上去,秦梅本来想仿照铁达尼号的主角张手呼叫,可是臭皇帝竟然骑了那么高的马,也没有安全带,她骨头脆禁不起摔,只好搂住他大叫,顺便提醒一下,风吹的太久,会损坏她的花容月貌,他皮厚就无所谓了。
到了傍晚时份;旭华终于找到一处看夕阳的好地方;把她抱了下来;可怜她在马上被颠簸的晕头转向;没有心思赞美天上西斜的煎蛋饼。
事后他抱怨道:“真不明白你,老是说要看下山的太阳和晚上的星星,在宫里看也一样,偏偏要求个小山包,还指定了有花有草。”
秦梅忍住晕眩,很想把中午的饭全部吐到他的身上,这根木头,根本不能领略浪漫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而且他根本就没有选对交通工具;还好意思开口说人;在微风的轻抚下,她直接想把旁边这个男人踢开,躺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不过旁边的那根木头并没有太木,用手搓向她的额头和脸颊,减轻她的恶心感。
可是只不过舒服哼了两下,木头就轻轻在她耳边挑逗:“这声音叫的令人心痒,比你昨晚上叫的好听。”
受不了,两只手把他的嘴巴挤成小油糕,拼命的蹂躏,求饶也没用,淑女变身,把粉拳变成大海无量,呵的他笑着打滚没有办法说话;沾了一头一脸的草屑。
秋实
有人的生活过得轰轰烈烈
有人在芳草连天中上演浪漫奇迹
时空把她送到命定的结局
转世的眼睛在秋风吹散中遭遇宿命
折断过红线;走过如一阵风
一点相知; 别离还无用
不如回应;一日复一日传续
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打骂;不是断粮;而是爬山;秦梅拖着像灌铅一样的脚;再望着前面如天梯一样的阶梯;不知道已经歇过几回了;高大巍峨的山峰啊!绝对不是用来征服的;而是在山脚下某个凉亭处;烫壶好酒;上几个点心慢慢欣赏;嘴里跟着再吐出几句赞美的词语就功德圆满回家。
旭华边拉上扯;连哄带骗;好话连篇的赞美;骗得她爬上了顶峰;一见到光洁的石面;她眼放精光;爬着过去坐上;闭上眼睛呼吸山顶清鲜的空气;无限风光在险峰她是非常非常赞同的;但是让她选择;情愿在半山腰意思意思转几下更有趣。
原以为下山会好一点;哪里知道同样艰险;瘫在山路侧边的一个休息点;花了一个铜板买根黄瓜;像蜗牛走路一样啃起来;没办法;就是要拖延时间。
旭华只想让她多出来走动走动;他自小习武;国事繁忙之际也会抽出一个时辰来练习; 眼见着这郊外的山峰风光绮丽;也不算高;就想着把她的懒骨头抖抖。
那女人过了一柱香时间;黄瓜只没了一个小顶;他心中暗笑;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侍卫们的首领大惊失色叫道:“老爷使不得,伤了金体,小的就无法向老夫人交待。”
“我背吾妻关你们何事。”他说着,示意秦梅快上去,“嘴巴给我闭紧点。”
一旁卖茶水的农妇笑道:“像富贵中人痛惜妻子的,最多雇顶桥子体恤,像老爷一样身力体行倒不多见。”
侍卫首领大喝一声:“卖你的茶水,不要多嘴。”这不,气势还没有耍到一半,秦梅把吃剩下的黄瓜拿给他,一再叮咛,要拿好,下山后,她接着吃。
秦梅快乐的俯上旭华的背笑眯眯回应农妇道:“我自小迷路,不知怎的走到他家,给他做了童养媳,打小背了他无数次,现在轮到他了。”
那农妇还想插嘴说话,侍卫道领狠狠的盯着她,就不敢再发出声音,不过领到了比平日卖茶水多几倍的茶钱,掂了掂手中的碎银,连带侍卫首领的凶巴巴的面孔就直觉得像尊弥勒佛,更别提他手里拿着秦梅只吃了一大半的黄瓜根子。
古时风气不开,虽旭华神色自如的背着秦梅,一路上的人们不免小声私语,侍卫首领每每举起那大半根黄瓜扮成恶人样,于是人们在最新出炉的强大武器下,举起了白旗。
自从安和登基以来,前几朝尾大不掉的外戚问题在没有后宫吹袭枕头风的环境下,居然解决了这个老大难,没有了裙带关系的大杀伤武器,一众国戚,外戚绞尽脑汁和一班臣子各自出招保住自己的地盘。
不过,平静的后宫没有进驻太多的美女,成了皇太后们心头的痛。
安和十二年的秋天提前早到。忠国公府内孙小姐的琴声又从庭院的传来,繁花的大树下她独坐,听到人声,抬头莞尔一笑,十五岁的女孩竟出落的芳华绝代。
旭华本想在国公府看那早开大丽花,没想到美人一样如花,怕是忠国公的孙女才是忠国公要他观赏的花,她面若桃花,身似轻燕,花悄无声息的落下,她伸出俏生生的手接住,拈花一笑。
她调皮的弹走琴弦上的花瓣,重新勾出曲音,缠绵悱恻的故事在她的手里婉转传奇。
可意的良人难求,面前这么一个俊杰的男子,也是爷爷口中的贵客,孙小姐心底暗暗倾心,像她的倾城之姿,与他应能共谱出一段世间良缘。
闲杂人等悄悄散去,只余下他身边的太监侧站在旁。
旭华慢慢开口道:“有一个地方的名茶,须得如花女子采摘才有芬芳的味道,这艳压群芳的大丽花却须得小姐摘下才不负它的芳名。”
隐匿一旁她的父亲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答应。
美人素手捧着那绝世名花相映,那是令人多么陶醉的一幅画。
旭华接过花朵,小声跟太监说道:“看看这么漂亮的花,旁边却有青虫子爬行,下次要叫别人摘给你,不要自己动手。”
于是芳华绝代成了木化的石头。
太监深嗅了一口那硕大的花朵,发现味道奇淡无比,失望的放下,扁着嘴巴道:“早知道,去寻桂花,听说和王府里的桂花长得不错。”
所以和王府那天也迎来了尊贵的客人,据说那位太监不但闻到桂花香,同时也收到了一块会经久散发香气的玉石;味道有点像糖果。
皇城上小鸟嗤笑着碧空万里上的大鸟双双翱翔;自己叽叽吵嚷着在金碧辉煌的宫顶上飞行;朱红油漆涂盖了顶柱原本丑陋的颜色;小鸟被表像迷住;收翅停留;却被当值的太监拿了棍子捅走。
万春园明轩的小亭中;旭华坐在石椅上;秦梅把脚环在他的腰部;两人交头接吻;难分难舍之际;侧边“。咕。咕。”的叫声惊醒了他们;两个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交换口水的游戏;侧头望去;是只鸽子歪着头现场观摩。
“倒也肥美,今晚就吃烤鸽子。”旭华忆起很久没有吃过烤鸽子。
秦梅用手晃了一下,那只鸽子很快领悟到自己已经受到生命的威胁,扑腾着赶忙飞上天空。
“不吃它,吃你。”旭华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搜索销魂地带,一时醒悟石椅冰冷,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清醒,倒是怀中的秦梅被他包裹在披风内被热气熏的一脸酡红久久不能自持。
撑起油伞,小雨在顶上跳舞,秋意渐浓,宫人们像变魔术一样在四围出现,旭华亲撑着伞给她一方天地不让风雨侵袭。
寻音阁里,丝竹之音传续,皇贵妃耳朵戴着月中外邦进贡上来的珊瑚明珠耳环,一共进贡了九对,最精致的那一对落在她的身上,最贵重的那一对自然给了皇后,皇帝已经给足了面子与她,第一时间先拿给她挑,当然识大体的她自然不让人落下话柄,其余七对,按照品级分赐了下去,振奋人心的是据说那皇上身边号称最得宠的女人一对都没有捞着,连贵人都比不上。
行苑的寝宫里弥漫着沉重的黑暗,秦梅却猜不透睡在她身边的这一个男人,二十几岁的年纪可是望人的眼神,即使亲密如她,有时也会不自觉有莫名的惶恐,长大后日益增多的严峻令人不敢太靠近。
“想什么?”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幽幽响起。
“没什么,睡不着。”混沌的意识未理清;只能胡乱的应他,他的手足缚住了她的全身。“为什么不戴。”收紧了两臂,她的颈部光溜溜,没有戴上他的心意。
“傻瓜,睡觉前收好了,哪有人睡觉的时候戴那么重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老戴着会招人闲话。”一条白玉链,吊着一块玉壁,点缀的小明珠围成凤凰图案,瑞气华射,可也太招人注目;塞进衣服里又太大。
他半睁着眼睛淡笑道:“不怕,她们只要耳环。” 摸上她交缠的双手,亲吻她的左手背,大姆指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
秦梅改为趴在他身上;凑上头去,略过唇而吻上他的鼻尖;双眸中水波荡漾;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披散的头发一绺一绺垂在他的胸前; 随后翻身下去;头发散在整个枕头;旭华枕了上去感受发丝的柔软。
把她的里衣褪下一半就在肩胛处慢慢亲吻而下;粗喘着气;用脚助力;双手把多余的衣物去掉;春情中的男人像野兽一般狂喜进入女人的湿润之处;搅动了春色撩人;然而巫山云雨间心蓦然迸出一股疼痛;这般的缠绵;还能持续几许;有朝一日她是否不在他的身边。
“说,永远陪我。”他突然发出强硬的命令。
“唔……”她处在峰峦的高处;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停止了律动; 耳畔响起他温柔的蛊惑“就要你一句真心话,永远陪在我身边。”
欲火焚身的秦梅用舌尖舔着他的指尖,一边口齿不清回道:“走不了,当然陪你。”扭动了身体需求更多,前一句被她说得含糊不清,后一句的当然陪你,旭华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侧头奖励舔动她的耳垂,加大了冲剌力度;让她登上极乐高峰。
醒来后天已大亮,另一边的空位让秦梅顿感空虚,有些不知所措,交欢的气息还萦绕在床的四周,依稀记得最后两人精疲力尽交颈而眠;带着汗味的气息充斥着她梦中的场景。
帘子一掀,离去后的他接见完外使后匆匆赶回;带笑着看着伊人泄着少许春光靠在床上,张开双臂搂住她,捞起散落的亵衣仔细帮她穿上;并在她耳边私语道:“姐姐你昨晚发过誓说要紧紧跟住我,哪里也不去。”
秦梅掐了他一把道:“讨厌,那个时候你是故意的。”
“可是我很满意你的答案。”把她放在到床边,帮她穿上鞋子。
她的脚向前踢了一下仰头笑道:“天天都在一块,就怕你腻了。”
他稳稳的捉住她不安份的脚低头把脚套上鞋子应道:“ 小时有小的玩,少时有少的妙,怎么会腻!”说的甜言蜜语倒是动听,就是帮她穿鞋子的办度没把握好,差点害她跌下床。
冬音
“第一年你折了只纸青蛙给我;当时我高兴了半天;第二年你爬到树上摘了一个又苦又涩的果子;我也吃了下去。”旭华的眸子垂了下来,眼尾余光看到头越来越低垂的秦梅,状似无心地说,“第三年你说你忘了;第四年你说第五年给我补回来;第五年你说我已经是皇帝;生辰的事有专人举办;不用劳你费心;所以姐姐直到纸折的青蛙已经没办法保存;还没有等到你的礼物。”
话说,小气的男人跟她追讨生辰礼物;她漫不经心的答非所问;让他把积存了十余年的怨气发泄了出来;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全是他的;连人也是;还计较那么多干吗!再说了就她写字画画的水平;拿出来绝对贻笑大方;叫她送什么嘛!
“我学个小曲唱给你听。”她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就她那嗓子不怕学不来;正好宫里养的戏班子有几个武生的模样也挺俊俏;到时能饱饱眼福;真是浪费;这样的好方法怎么不早点想出来。
“哼!你是为我还是为你自己。”
“啥叫为我;真没心肝!这叫我奉献给你的爱心,懂不懂!”她瞥了一眼已经把她意图识破的男人;胆粗气壮的搓了搓手,“写的字;你说是没人看得懂;画个画你嫌伤了门面;给你绣个东西;你说上不了台面。”尽管他把上不了台面的香囊绣品挂在身上;她还得再出口气。
“把手炉拿上来。”他的声音带着模拟不来的荣威,这女人虽然怕冷但更爱美;情愿把手冻着也不愿意多用手炉;一天到晚嫌着手会粗裂。
“难听;不要去学;我小时候你唱曲的音特别怪。”旭华轻笑一声,端起一直搁在旁边没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词也怪怪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到这里秦梅不由哀泣,那凝结了精华历史的流行曲,到了他的耳朵里竟然是歪流,毫无欣赏观念,也是,这里唱的都是缠绵悱恻的词境曲意,说不定,没学好,喉咙已经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