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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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脸上蒙住黑布,旭华叫她不要作声,伸出手去让那女大夫诊脉,那女大夫过了一会问道:“敢问夫人年岁。”
“虚龄二十一。”旭华只当秦梅大了他四岁,开口替她说。
“公子呢?”
“实岁十七,内人是我家童养媳,从小就抱来我家养了。”社会上一般是男大女小,若是女大男小,女的那一方通常被人认为是滞留货,所以他更有理由提前说,又擅自把岁数减了一岁。不过听他那么一说,秦梅不忍憋到内伤,低低的笑了起来。
“成亲多久了。”
“四年。”这会轮到秦梅开口,心里暗道这大夫定是要问起房事,在外人面前,她怕丢脸想着呆会要抢着回答。
果然,大夫又发问了:“房事是多少天一次。”
她刚想回答,就被旭华抢了个先 “前一阵子她恼了我,便几个月一次,近来好了便一天几次。”听到他的回答,秦梅气得用力掐了他一把,猪头哪有人这样说话的。
医学之道是望闻问切,那女大夫苦于蒙住双眼,看不见秦梅的脸,问起什么来都是仔仔细细。
后来有了结论是秦梅偏爱生冷之食,阴虚……受孕是难了一点,不过没大碍,女大夫本着医者之心,唠叨开了夫妻之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像这般房事太不应该……直到旭华催促,那女大夫才意犹未尽离去。
密室间里,两人还未离去 “听见没,来日方长,我就不信你肚子里蹦不出我的种。”
秦梅敲打他的头:“说话怎么粗俗了许多。”
“生孩子这事,怎么能斯文的起来。”旭华点起了蜡烛,抚着她的肚子道:“明年生一个,十几年后,我便能做爷爷,你便能抱上小孙孙。”
她心想到时都不知在哪,轻巧移开话题:“你倒说看看,哪个浑人说我是他家的童养媳来着。”
他笑着道:“从小你就来了,吃我家的茶,用我家的东西,不是我家的童养媳是什么?”
“礼呢,礼在何处?”
“姐姐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掖着的宝贝还少。”
“真是冤家,我藏的东西,哪一处你是不知道的,这边藏了,那边你就收起来。”
“都是我的东西也是你的东西,爱了可以拿出来给你赏玩,玩够了还是在库里收起来好。”旭华私心颇重,深怕她有一天要偷离去,不让她沾手贵重东西,阻了她的后路,连她身上的衣物服饰莫不是有皇家印记就是皇宫独有。
归去兮
夜已深;万赖俱寂;躺在他的身边;密密的帐帘把床和外面分隔成两个世界;秦梅在梦中被火车呼啸声迎面而来的梦境吓醒;这一醒来发现原来是皇帝弟弟的鼻鼾声太大;有仇不报非女子;刚想用力捏住他的鼻子;却被他用极快的速度的拉住;旭华今晚睡不着;白白看着秦梅睡得香甜无比;便使用人为的障碍让她慢慢清醒。
“既然醒了便陪我说会子话。”
“不要”秦梅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比黄绸被里拼成一个茧子,旭华玩性大开从床尾钻进去,听着外面簌簌下雪的声音,他定了一下神,把嘴巴逼近茧边“下雪了。”
秦梅配合的作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动作,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康华坐了起来,命人点起了灯笼,套上外衣,厚厚的披风里的包裹着秦梅。
“你们退下去吧!”
宫人们在凳子上垫上厚厚的丝包,便退到四周,目不斜视,主子一个人爱自言自语也好,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也好,眼睛楞是不扫皇帝那边的方向。
秦梅把手伸出亭外接住雪花,可能是头天下雪,地上稀稀落落似是飞絮的调皮玩笑,她用口轻轻吹走快要在手里融化的雪花,羡慕的看着它掉在地上和大队汇合,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旭华把她的手收了回来合在手心里。
“月出皎兮 佼人撩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月出皓兮 佼人(留)兮 舒懮受兮 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 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 劳心惨兮”旭华自己念了一堆文言文。
“说的是什么啊,形容月亮的漂亮?”
“不是,是形容一个男子在一个月出的夜晚望着皎洁的月亮心里默默思念着身处远方的爱慕着的一个少女 。”
“想我就直说,干吗说一堆我不懂的诗经。”
“你的心,看着靠近,其实远在天边。”
“身处远方爱慕的少女,我现在在你身边,要不等我以后走了,你再来想念我吧!”
“不。”他捂住她的嘴“你是知道的,皇帝只是称呼好听,讲实了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若我当年只是闲散宗室,到处带你游兴山水,你可还是这般怨我,快乐你随我,若是我痛苦,你也要随我,我不想这一辈子只能在梦里见到你。”
“就如你是皇帝一样,许多事是天命不可违……”
他快速的切定道:“我们就是命定的,不要再争这个话题。”
秦梅轻轻的嗯了一声,抬头一望,那天空黑的让人发慌;冬天的夜里总是显得特别长。
春夏初始时,他可不是徜徉于山绿水苏中,会出外巡视农民的春耕之景,秋月皎洁时,泛舟高 歌于御池中只是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宫妃们的兴致,那时候皇帝亲视城外暑气之况。
午窗蝉鸣时,他会抽空调看内务府的物品价,内官们都私下里传他是个厉害的钱眼,一钱十几个的鸡蛋,断不敢报上一两钱子以上的价目。
甚至殿里的鹦鹉一天到晚只会学着太监叫喊XX晋见;冷雨凄凄的夜晚,他会抖落坏心情;笑眯眯坐在灯下与秦梅对奕杀她个落花流水;若是有人来深夜来扰;他又若无其事般把棋盘藏于桌下;恢复成正襟危坐的模样。
多了外出;秦梅身是累些;但是心境算好;路上与他共处;比在宫里融洽许多;在外有所不便;两人除了睡同寝;食共碗;喝同杯;一个大胖石榴;也是你一颗我一颗的喂着。
他亲政之初,锋芒凌利逐步显达,对异意者采取强压手段,引起老臣子纷纷的不满。后
来太皇太后出面,才不致于百官罢朝的现象,旭华转为施以宽柔政策,先安内再攘外,对番邦的小侵犯很是打了几个胜仗,夸大战绩;令威望上升;他趁机也升了一批新臣,这新旧臣子交替,渐渐出现中兴之像。
只是土地还民之策让许多贵族失却百万钱银的进帐,免不了怨言恨语。
皇帝手下有激进之臣劝谏旭华用严刑厉法惩处并且连坐,但旭华闻言则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无辜之人岂可让恶徒连累;且仁君者尚德不尚刑。”一句话缓和了两派之利害。
没多久逢万寿节;各处官员献礼成山;恰逢皇后春盈有喜;朝中新旧两派为了此种难得的机会和解;一再奏请隆重庆祝; 以示双喜。
旭华怕秦梅气闷;把折子压了下去;把内务府所拔银项全部归于东南西北边疆上犒赏军士;一举收买兵心。
虽是如此等到了皇帝生辰;气派也是不可小视;张灯结彩不说;少不得君臣同乐;冷眼旁观皇后面有得色与旭华并坐; 美目盼兮;粉面生春;一共接受众人的朝拜;秦梅心道无论多不情愿;自己连影子都算不上;露不得面;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常亲王之子常郡王献上舞女助兴;皆好皎好之辈;妩媚的能滴出水来;皇后这时行起贤德;柔语劝着自己的夫君广纳天下美人充实后宫;摘得天下妇女之楷模牌匾;相比之下自己真是没有这等大量之心;看着旭华为示公允表示晚上要在常玉儿那里过夜;只得拂袖掩面一走。
宴席散后;常郡王所带的舞女也跟着到皇贵妃那里继续余兴节目;偷偷跟在后的秦梅避开旭华悄悄的跟到门前;静立的站在宫外听着一众美女媚语着弹琴吹萧;轻柔的歌声随即响起……她便远远的离去。
“凭什么背地里都说本宫是泼妇。”秦梅坐在公主殿中,贪时这里清静,因为自金宁公主出嫁后,这里一直空置,想不到金宁今天回来了,听到这摔破东西的驾式,怕是驸马又惹了她。
她往门边一看,金宁兀自气呼呼叫骂“凭什么让臭男人三妻四妾,母后还说本宫不得体,要本宫学学皇嫂。”在她的叫骂中,能听得出驸马与她成亲不过两年,就忙着纳妾,侍女们的劝慰让她更加火上浇油。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侍女们怕再惹起她的火,让她一个人安静。
金宁安静没一会,突然把挂在墙上的画拿下,露出一个机关,她轻轻一扭现了一个黑匣子,她关好门窗,把匣子打开,里头有一颗珍珠,秦梅看得无趣,盼着等她开门自己好出去。
可是奇异的是,她居然能感觉到有把声音在对她说“,,归去兮。”顿时泪流满面;不由自主向前走去。
金宁看不见秦梅,可她也听见了哭泣的声音,吓得她大叫一声。侍女们纷乱而入,待金宁想起黑匣子的珍珠是皇帝哥哥要下令销毁的东西,自己看中它能令人实现愿望的传说私藏了下来,刚想回头去拿,就一转眼间,遗世珠已经从桌面上消失……
秦梅被那珠子缠绕,只觉得全身欲裂像烈焰烧身,为怕引人注意,她跳进了御池里,一进水里;面容立刻扭曲,四肢仿被拉长,很快被窒息的魂出,恍然之间,额头撞上池壁,那血丝迅速渗入珠光,一刹那间,她的身体被柔和的光包围起来, 藏蛊之处,旭华用了秦梅的发丝作了蛊引,无缘无故的焰光一闪所有东西化为灰烬。
一切来得太快;秦梅来不及琢磨;暗道自己莫非魂丧此处;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她突然看到自己还安详的坐在隆福宫的椅上小休;她快步走了上去想摇醒自己;刚伸出手去;她自己啊一声;坐直了身体;游人纷扰的声音清晰的围绕着她;面对突然冒起的秦梅;游人还是没有留下匆匆的脚步;因为收园的时候快到了;都赶着出去。
迎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秦梅再三回头过后走了出去;梦一场;果真是梦一场;迷惑的眼睛转了几圈;除了大梦初醒后的倦怠;找不到其它痕迹;这梦可真长。
刚下火车;手机叮铃铃响起;原来是朋友们争先恐后来电讨礼物;她咧牙一笑;刚要拿电话卡给她的营业员便大声说道:“放心,小姐你的牙齿没有粘到菜叶。”顿时万众瞩目,秦梅干笑了几下把白牙收起回应:“美白不是问题,佳洁士可以帮你。”一位香港的男子见她风趣悄悄凑了上前。“这位小姐……”还未说完整,秦梅微微一笑,勉强算是留一个婀娜的身影给他无限暇想;那位男子还算斯文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在火车上呆了一天一夜;酸臭的要命。
这年头美貌不是通行证,个性才是真材料,定找一个有三从四德的丈夫,哦!还是不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回来了。”刚到门口,秦梅中气十足的大叫着,一班淑女们已经捧好毛巾拿好换洗衣服恭请她去冲凉房洗去一路风尘,当她在冲凉房里哼着洗洗刷刷(同音)的时候;那个真感动啊!
等秦梅出来时抬头一看满月当空,到厅中一看,一地狼藉,淑女已经化身为狼,把东西抢劫一空,由于她带回核桃的缘故,厨房的门和大门已经发挥功效,被狼们用来压核桃仁吃。
睡在自己的床上;仿如隔世;伸了一下懒腰;听着楼的车水马龙声;连那一种嘈杂都显得格外亲切;入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一定要七点前起床;那样才赶得及排队买肠粉吃;于是乎;早上醒来时;枕边湿了半边。
袅烟
整齐的方格形上衣;一丝不苟的头发忠实的贴服在他的脑袋上;正正经经的穿了西裤;那是妈妈中意的相亲人选;秦梅抽了口冷气;立即咧了一口白牙以示欢迎;没法?约定的地方冷气强劲;面部的肌肉都僵掉了。那男子倒也可爱;一见面就来个握手礼;她第一个感觉;那手咋那么硬。
“吁”她暗自叹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死党的美貌对他有没有杀伤力,哼!她还年轻的很咧!干吗这么老土就要接受相亲;破坏大计就要开始了;当当当先把他引入瓮再说。
“不介意的话;你们就叫我阿希吧!”那男子初来乍到;看到有如此多人;眼睛眨了一下;尔后回过神来马上彬彬有礼介绍自己。今天是苏贤的生日,除了好友美美;席上都是苏贤公司的朋友;阿希一个都不认识;只略为握了握手;所以秦梅只得负起责任挟菜给他,美美负责和他说话;这会正发挥魅力和阿希搭话。“那你也不要介意,叫我阿MAY吧!”
阿希笑了笑,以示同意。秦梅叹了口气,果然阿美的魅力无比,她更尽责的拼命挟菜给阿希,吃饱了才有力量挑战美女的力量,瞧他们谈得多欢快,呵呵老妈的计划又要宣告失败,从此阿美的裙下又多一位倒霉鬼。
散席后阿希摸了摸肚子,对着秦梅道:“阿梅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什么事……”难不成这男子比其它男人体贴;约美人时顺便捎上她吃宵夜。
“一起去散步消化消化,阿梅人真好,又体贴;你挟给我的菜很好吃。”啥米!那只是想让你肚子撑破好不好。
“阿美一起去对不对?”
“做什么要我去?”旁边的阿美捅了捅她“楞着干什么,是位好男人,快去,别拉我做电灯泡。”
“喂喂……”搞不清状况的秦梅硬是被苏贤和阿美一堆人推了上前跟阿希凑成了一对。
两人在一个凉亭里坐下,阿希点着了一根烟,秦梅心里嗤之以鼻,最讨厌吸烟的男人。未料他点着烟后不吸吊在脚跟旁边,尔后抬起头来说:“帮你熏蚊子。”
她忍不住笑了,这人也很体贴,即使做不成男女朋友也可以成为朋友,于是话题就陆续打开了。
一根烟的作用也不大,秦梅的脚还是让蚊子们饱餐了一顿血,阿希也按掉了数次手机来电的铃声,直到秦梅站了起来,阿希马上开口道“走吧!”
算是恋爱嘛!不算是吧!明明没有心动的感觉,她躺在床上,懒懒的想着,这几天她和阿希都会通电话,发短信。
“有人思春了。”苏贤猛然上前吓她一跳,秦梅随手把枕头扔了过去,“去你的,说了普通朋友,硬要乱说。”
阿美也上来凑热闹“就认了吧!那种男人宜家宜室,你以前嘴里不是老念着要找这样类型的男朋友嘛!”
“哼!”秦梅叉上腰又极不斯文的方式把脚放在凳子上“你们是赶鸭子上架罗!”
“哈哈,谁叫那只鸭子要摆谱呢!”
“老女人过了这村没这店。”
苏贤和阿美一唱一和,末了异口同声道:“就不怕你妈亲自来逼你。”
反射性的,秦梅立即扭头向外看去,好在没有老妈的身影,胆收回来了,气也壮了“本小姐人见人爱……”
住在一起的房友媚兔子把包包扔床上:“对对,你是人见人爱,阿希见了你心都收不回来。”
“那当然……”不对,她马上否认:“和他说清楚了是朋友,懂吗,是朋友。”
“心虚成那样了。你这样想,别人可不那样想。”经验丰富的阿美戳破她的心里疑问。“是想着用来搪塞你妈的吧!”
“有点吧。”垂头丧气的秦梅回道,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的心里空落落的缺了个角落,在北京做的怪梦一直在影响着她的心情,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是在异空间的现实还是真的梦。
“美美,知不知道金朝?”
“什么。”上中学时历史没考过及格的美美呆了一下,一脚伸向旁边的苏贤,苏贤无辜中招掏了掏耳朵道:“金什么朝;我只知道今朝明朝都没有银子花。”这家伙是月光族,被公司拖了三天还没有发工资,开口闭口都离不了银子。
媚兔子看着风头快要转向她,马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