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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华龙梅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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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拖了三天还没有发工资,开口闭口都离不了银子。
  媚兔子看着风头快要转向她,马上把头埋进枕头里大叫:“从现在起,本兔子睡着了,有事请拔打160查询。”嘿还装模作样的打起了呼噜。
  “熄灯睡觉。”苏贤窜到房边;啪一声关掉房里的灯,黑暗中只有秦梅就着月光低头沉思着…次次那么早关灯,怎么电费老是便宜不了。
  “好冷哦!”不对,明明只到八月份,天气热得很,为什么她觉着冷,不不,她好像挣扎在水里,全身都湿透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是个男人的声音……她猛然坐了起来,梦境在脑海里依旧清晰,自她旅游回来后,每天都做些奇怪的梦,难不成,她去旅游时不小心撞邪了……脑海里迅速转念算着自己有私房钱到底要不要够不够找人来辟邪,经过她自我安慰的分析后,估计是加班加得太厉害了,这时楼下有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又开始喝酒闹事了,……她在心里骂了几句后继续倒头睡……这段日子像是不见了一半魂魄;整个人老是晕晕糊糊;再睡不好;精神就更差了。
  一大早就收到阿希的短信,她突然心烦乱燥,要不要说清楚呢!坐在公车上,古板的报站声响了起来,她心不在焉的下了车,下了车,她才发觉建筑物不一样,拼命的跑了起来,倒!提前下了三个站,老总昨天刚下了死命令,绝不能迟到,否则扣钱扣分……
  等到她顶了个鸟窝头;提着掉了跟的鞋子;担着手提袋才发现老总自己本身也迟到了;真没有天理……算了;谁叫人家是老总;她是小工……手机短信又来了;她一看还是阿希;叹了口气;把手机塞进抽屉里;眼不见为净;转身扬起笑脸和公司同事交流公事。
  星期天里,她去了市郊,傍晚时份看见农家的屋顶上升起了她久未看过的炊烟,袅袅升起,她也很想加入其中,只是不知道身边的哪个他是谁?
  …
  金朝安和九年,御池浮出遗世珠和一具女尸,头上首饰只余银镀宝嵌蝴蝶簪
  耳带鎏金玉花钿耳坠,只剩一只,衣裳是月牙色系缠上了水草显得暗青,衣棠绣有数十只蝴蝶翩翩欲飞,手带金丝鑲身五彩宝石鐲,身上用物华奢,无不彰显尊贵,皇上年少,入后宫者一后四妃,皆有名在登,无此女记录,且遗世珠为宫中重宝,宫人们不敢枉动女尸,回了宫中总管,上头觉着事有蹊跷,查了后除了有遗世珠的遗失,并无其它遗失,皇后身怀六甲无大事不能惊动,贤妃刚升主位没有实权不理事,宁妃不受宠自安闲养,而皇贵妃昨晚被皇帝临幸,也不能打扰,想来想去只能请出淑妃作断。
  “一大早的这等晦气事本不该来找主子,可是奴才们实没有办法。”宫中太监总管把金丝鑲身五彩宝石鐲和遗世珠呈上,那淑妃听闻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嫌恶的别开眼,可是清洗过后的金丝鑲身五彩宝石鐲光彩流溢,夺目逼人,竟让她转不开眼。
  她清了一嗓子“放下吧,等本宫有了定夺再复。”
  太监总管也是精明人,马上回道:“遗世珠是位道士进贡给先皇,听闻有不可思议的功能,万岁爷小时候曾经偷偷拿去玩,登基后还吩咐专人看守遗世珠,后不知下落,本应回禀万岁爷作定夺,可是万岁爷日理万机,这等事就不好惊动龙体。”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她处理的好,皇帝便会对她另眼相看。可是女尸又是怎么回事?淑妃年方十八,想要亲自看看又觉着恶心,她眼珠子一转便扭身向宁心殿走去。
  旭华昨晚不敢在皇贵妃逗留太久,一更鼓一过,急急走掉,回到殿里,秦梅果然不在宫中,暗想可能她在生气,草草躺下盼着天亮。
  早早起来,他寻思着她平时爱呆的地方,刚想去寻,见了淑妃献宝似带来了遗世珠和手镯……
  “她在哪里?”他淡淡的问。
  淑妃来不及琢磨里面的细节,就被爆发的旭华攒痛了手腕“她到底在哪里?”
  太监总管连忙跪下回答。
  尸体被停放在一间闲置的宫房,他打开了门,看见她静静的躺在炕上,鼻子里还有没有清洗掉的淤泥,蝴蝶簪横向了额头,云纺织就的衣裳散发着腐败的水底残根味道,手伸了过去,她的脸颊像大理石一样冰凉,一夜之间,魂飞天外,未断肠只因未到伤心处。
  “皇上”淑妃轻轻呼唤着他。
  “嘘”旭华把手指坚着在嘴边。“不要吵,她睡着了,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先回去吧!”
  淑妃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看着皇帝把手镯重新帮那具女尸戴上,并把她的手轻柔的放在他的脸上摩挲,她飞快的行了个礼,快速走掉。
  背后皇帝的声音如鬼魅般缠绕着她。“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在她走后,旭华深深的跌在氤氲绝望的深渊里,把头埋进秦梅的尸身里掩盖住痛哭流涕。

  交错(交错结尾与影子重新修改;

  锦山营地;旭华负手看那夕阳下;巡视完后;来到这崖边上;崖下郁郁葱葱爬满了植物;小野花点缀其中;余辉笼罩在他的身后;一阵山风吹来;似是听见她在耳边轻语;威胁着下次不带她来;她马上就跑到崖壁边上采花。
  看了看身后随来的宁妃;想起宫里常玉儿那一晚临幸后就有了身孕;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在他眼中全是陌生人;连皇太后都不能例外;从小陪在他身边的只有秦梅;如他的影子跟随左右;终于影子厌倦了永远跟在他身后的寂寞;悄悄的离去。
  大自然的清香扑鼻而来;树林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日渐昏暗;他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去的意思;自己执意留下她的躯体;不介意亲眼看着那副躯体慢慢霉烂;剩下白骨和长发;只要在他身边就好;可是那副躯壳除了冰冷;还是未见生变;术士告知那女人只是魂离了;除非毁掉她的躯体;她在异时空才可以平安的生活下去。
  飞絮摇摇曳曳在空中飞舞;似乎庆祝自由;要不要同样放她走;他毫无思绪;不知道她在哪一方;可有丝毫的思念他;腿已经木掉;遥望远处山上的云雾,那云雾翻腾奔涌,似白浪滔天;山风欲近云雾,它一到,云雾四下飞散,就像他与她现在的距离似近但永不可摸触。
  …
  秦梅和朋友一起游玩在中心公园;一边放风筝;一边埋怨阳光太大;苏贤鬼头鬼脑的拿了即拍即有的相机对准秦梅头发像鸡窝;衣服一团糟的样子;打算拍下来向阿希去领功;灯光一闪;好;得手了;她得意洋洋拿了出来;一看;几乎魂飞天外;相片上只有风筝在狂舞;该入相的秦梅却没有映像。
  她不信;马上又拍了一张;还是没有;她拉上美美;让美美拍;美美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办;相片一出来;她也傻掉了;连拍几张;相片也只有风筝……
  找到问神的仙婆家里;三个人紧张的等着仙婆的答案;没理由啊;秦梅有影子;身体也是热的。
  仙婆摇头晃脑的摆坛作法;久久睁开眼睛后长叹了一声:“莫怕,秦小姐是阳间人。”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
  一听到仙婆停住不说,秦梅马上把准备的红包塞了过去。
  “秦小姐只得一半的躯体。”
  “啊!”秦梅惊叫了一下,顿觉得仙婆家里阴风阵阵。   
  “我什么都没有缺。” 她确定没有少胳膊少腿后迷惑的问道。
  苏贤和美美只觉得这事惊心动魄,不敢随意开口。
  仙婆把米放好,秦梅凑了上前又塞上红包,仙婆这回不收了“我道行浅,算不出来,只得了启示,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被破了身。”
  “我不过是做了个怪梦。” 
  “那一方用灵物把你召了去,你的魂魄过去生成了躯体,除了召呼你的那一方是不是没有人能看得见你?”
  “是。”秦梅叫了起来。“那只是梦,怎么可以当真,阿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掉。”
  “解不了,对方执念太深。” 仙婆摇了摇头。
  秦梅恍恍忽忽和两位朋友出了仙婆的家里,一回到宿舍唉声叹气,苏贤那家伙突然大叫一声:“快快从实招来,怎么样给人破身了?滋味如何,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是啊!只听你大略了说一下,现在马上立刻给我重说一遍,特别是重点部分。”美美跟着掺和进来,奇遇也,怎能不能详细了解。
  秦梅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再那两个疯人,回到从前有什么好,她宁愿当那是梦一场,念起旭华这个名字,心里隐隐作痛……这里有她牵挂的母亲,亲爱的弟弟和朋友们,怎么能再度回去?
  …
  “万岁爷,万岁爷。”宁心殿的太监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
  侍立在旁的总管,见他那慌里慌张的样子,顿觉颜面大失,丢了一个狠厉的眼神警告,若不是什么大事,他就等着倒大霉吧!
  “皇太后……皇太后……要把那位姑娘……烧掉,派来的人……已经到冰室里了。”那太监走的太急了,干了嗓子,只能断断续续说完。
  “朕还当是什么大事?是母后吗?”
  “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都下了懿旨。”
  “知道了,她们愿帮朕解决这样的大事,小福子,把朕的谢礼送过去。”他写了一份诏书和一本奏折递给小福子让他送过去。“冰室那里就让他们守着,谁动了封门,皇太后会让他们负责的。”
  宁寿宫里,太后傅氏收到皇帝亲写的谢礼,盯紧诏书上面的四个大字{废后诏书}再随手拿起那小本折子,是御史上书的国舅十五条罪状,条条致死……她把诏书和奏折全部揉烂亲手点着,旁边的恭氏(圣母皇太后)隐约猜到了内容,但为儿子担心的念头占了上风。
  她当机立断要出宁寿宫,脚步都未踏出去,傅氏连忙喝道:“妹妹不可。皇儿自有考量。” 
  “姐姐,是大事,那妖女是归天,可是身体不腐,照样把皇儿迷得茶不思饭不想。”
  “妹妹。”傅氏拉过恭氏的手道:“我们都错了,那女人没死,只是得了一种病。”
  “那就应该借机斩草除根。禧妃姐姐的事难道姐姐忘了吗?”恭氏一反以前对傅氏恭敬的态度,逼近她的脸道:“皇儿是什么性子,什么都冷冷的,敬事房记录,五年来,加上大婚的三天,他与皇后同房不超十次,玉儿只有九次,淑妃只有六次,宁妃只有五次,最宠的贤妃生了长孙后只同房过一次,姐姐不是派人去宁心殿里当差,当差的人也回过,有女人的声音但是找不到人,怕不是他们夜夜春宵,就算皇儿怎么恨我,我都要烧掉那个妖女。”
  一口气说下来,傅氏心急如焚,这儿子本来不是她生的,何况自己的侄女有了身孕,皇帝迷不迷的关她何事,还是家人重要。
  廊下鹦鹉不知两位女人肚里的枝枝节节,安心吃它的食粮,偶而望一望在红墙黄瓦中露出的天空着迷了一下,随即旭华的到来让它惯性的抢在太监前扯开了嗓子大叫“皇上驾到。”
  旭华仿佛不知道两位太后要动他女人的事实,依旧安然行礼,傅氏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恭氏有些不自在,转了一下头道:“皇儿,母后也是为了你好。”,看着儿子的眼神,即便是厚服裹身,也觉着遍体生凉。
  他落了座端起茶笑咪咪道:“孩儿知道,母亲是怨恨孩儿把梅儿藏起来,不让你们见面,只不过梅儿生性自由,孩儿本是想让她学好了规矩再来拜见,现在得了病就更不好扰了母后们的玉体。”
  “她的规矩未免学太久了吧!”傅氏定了心神,悠悠道来。“既然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就让母后为你代劳,把她送进皇家的寺院里好生养病。”
  “不劳母后了。”他弹了弹衣服站起来:“孩儿先走,请母后劝劝舅舅和表哥不要再生事,免得坏了母后的名声。”
  恭氏见傅氏不再说话,怒道:“皇儿,你是什么态度,那妖女今晚就得烟飞灰散,做母亲的哪一个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这次就听母后的,来人啊,把柴火架高了,速去点火。” 
  “孩儿惶恐。”旭华跪地道:“母亲生儿子的气,是儿子不对,为表孝意,儿子吩咐人在东山上盖了万寿宫,请母后移驾过去。”
  “那哀家要不要也移驾去万寿宫享享孙子的孝敬。”太皇太后被人搀扶着进来,她已经六十岁了,养尊处优的生活随着儿子的早逝,未见得有多福态,只有那对眼睛还是一般明亮锐利。
  “一家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做人母亲的被媳妇挑拔了几下,就斗气了。”到底是老祖宗,几句话就把责任全部推给别人。“那女子得了什么病,找太医瞧了没有,哀家得了空也要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把你这个孙子迷成这样!”她点了一下皇帝的额头嗔骂道:“回你呆的地方去,少在这里给我们这些老人受气。”
  就这样,一场闹剧在太皇太后的决定下总算平安渡过,旭华对常玉儿的感觉也不像从前那样厌恶。
  冰室玉床上,秦梅的躯体静静的躺在中间,样子无比的柔顺;旭华爬了上去在拂开她耳边的碎发;她的脸上憔悴了许多;知道她的躯体正等着时间的流失慢慢消失她的生命。
  他轻语道:“没心肝的人倒好,什么都无关紧要;倒是我今天白白为你担心了一场;差点和母后翻脸。”在她手心印上一吻,再吻向她略显干枯的嘴唇,把头放在她的手臂上。“不要那么快离去。”他连悲伤都那么孤独,只能对着一身皮囊倾诉。
  他有点担心,她将来离去,甚至连发骨都不遗存,烟飞灰灭,那时起,他永远都会孤独,除了偶尔可怜他,她才会闯进梦里停留一时半会。

  少劫

  安和十年;晋城的守将吴唐按捺不住边境的悲凉;和日渐西暮的年纪;想着朝廷军队近年来没有战事,不少官兵耽于安逸,逮着空就去嫖、赌、玩乐喝酒;即使有三番五次明文规定下罚,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治标不治本;军队日疏于军事演练,一旦交战起来,肯定比不上在边疆与风沙恶劣环境博斗的士兵。
  于是他更积极秘密操练兵马;操练中必对士兵描画出南边的秀美;京城的富丽堂皇;北边山河的壮阔大气;挑起他们强烈的欲望;奋力磨刀只待杀入中原中心;同享那无数的金银财宝;不止如此他还与士同食;子与兵同寝;礼贤下士;拉拢边外的少数民族;许以分羹之图;可哀啊!一人野心;即将造就无数人的家破人亡。
  他也打出了响当当的旗号(均地共富);这样一来;荒僻之城纷纷来顺;当初起事之初如他所料;朝廷兵马久未征战;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丢了几个城池;吴唐早期守信用;把战利品均摊;一时间寄望于改朝换代后能做开国功臣的人作着美梦;大批涌了过去;一时之间朝廷军队的失败说的夸大无比;而吴唐被捧上是即将到来的天命之人。
  内阁于深夜时接到靠近边疆的玉城守将奏折,疏报吴唐举兵叛乱的消息,使得旭华怒气顿生。他虽然设想过可能有人举兵叛乱,然而没想到会在国泰民安的丰年到来,不免感到极度震动。但也想到有利的方面;吴唐重新燃起叛乱战火,上违天意;把过惯了太平日子的百姓,重又推入灾难深渊,下背民情。 
  旭华在龙案后的龙座上稳定落座。 
  兵部尚书朱为勤走到丹墀上龙案前跪下,奏道:“臣启奏皇上,玉城守将陈才荣疏奏,吴唐竖叛旗,纠结疆域部族叛乱” 
  朱为勤此言一出,丹墀下的朝臣们不由面面相觑,战争对他们来说好像是非常遥远的事;如今发生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慌乱中,又见刑部尚书李莫走出班列,跪奏道:“启皇上,吴唐竟捆绑了送粮大臣。还妄自尊大自封兵马大元帅,发布檄文,要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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