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云七 作者: 丁染(起点2012.08.25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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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云七
作者:丁染
鸡零狗碎的话
更新时间2011…12…25 3:46:20 字数:336
平安夜。宅女。埋头写字。今天票票多了些,小小的进步。雀跃一下。
对于我来说,好像守着一个小小的摊子,卖些自家地里出的歪瓜裂枣,一天有十几张票票,有几十个老主顾路过,停下看看,便心满意足了——本人写字慢,很慢,但人品极佳,决不弃坑。特此保证。
云上锦,三个故事。云七是第一个。此外还有《上陵记》《锦之音》,多多少少有些相关的人与事。
现今《孤女云七》将将发到第一男配苏岑(不敢保证后续名次是否有升降,降至二号男配,或是一跃成为男主?呵呵,本人就是喜欢将剧情改来改去滴。。。。。)。
总之是写给女生看的故事,yy一下么,张无忌可以四美同舟何所望,我们为啥不行?当然np的就算了,口味太重,吃不消。。。。。
希望列位女看官们留言,讨论,比推荐与点击更让我心动哦~~~
顺祝大家圣诞快乐~~~
人物的图图
更新时间2012…2…6 17:07:23 字数:155
在网上找了好多图图,丁丁个人觉得比较贴合人物的,陆续会随着文发一些。下面这个是——男装的阿七,呵呵按照文中的说法,是贴了眉毛的,丁丁心目中女装的阿七眉会稍微浅细一些——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好忐忑啊。。。。。阿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男性化或是有人干脆觉得不像男的?
楔子 欲与君相知
更新时间2012…2…11 3:49:17 字数:534
冬夜。无月无星,天幕之上,隐隐透出暗红,东南方遥遥传来轰隆之声,低缓沉闷,久不止息——
古有云:冬雷,草木夏落,宜死者生,宜蛰者鸣,四季失序,逆天而行。
。。。。。。一番抄查过后,萧索厅堂之上,满目狼藉。一中年男子,缓步凑至一名年轻男子身侧,低声迟疑道:“天现异兆,隆冬竟有。。。。。。雷霆之声,陈大人,只怕今日——”
年轻男子负手立于堂前,面色清寂,眸光深如古潭,丝毫不为所动。
直至一名京畿戍卫来报——犯妇罪眷俱已清点完毕,候于西苑,羁押待发。男子略略颔首,随那侍卫前去勘视。
府中家眷甚众,一众女子皆面蒙灰纱。摄于押解军士之威,即便队列冗长,仅有轻啜低泣之声。
有侍卫引了内中一名女子上前。那女子容色亦是掩在薄纱之后,步履迟缓,向男子伏身下拜,口中不发一言。
男子稍作迟疑,终是倾身将她扶起,抬手轻轻撩起女子面上的薄纱——心头却生生一顿。
薄纱复又轻缓落下,覆上女子的如花容颜。
未曾想到,竟会李代桃僵——此女并非王女。
事出突然,一时间心绪暗涌,悲喜难辨。“都押走吧——”言语间带了些微颓然之意,几不可察。
人去苑空,寒风渐起。一抹轻笺,如蝶般翩飞而至,扑上昔日雕梁绣柱,继而柔缓滑落。男子俯身拾起,映着廊上烛火,青灯黄页,其上几行隽秀小楷,“。。。。。。欲与君相知,白首亦不负。”
一 墨方
更新时间2011…11…22 17:55:23 字数:1754
陵溪。三月。草长莺飞。
即便北地战事连连,北境边城百姓苦不堪言,但这偏居东南一隅的水乡小镇,依然一派和煦安宁的盎然春色。
陵溪城南一带多是茶坊酒肆。其间一座三层茶楼,名唤“承安”,据称其匾额为当朝宰辅所题。
“承安茶楼”店面不是最大,却因位置上佳,平日里门前行人如织,茶楼内的客人,上至达官商贾,下至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只是今日的热闹又与往日不同——
但见茶楼对面空地上,四只彩狮追着一颗绣球,正舞得欢畅。周遭围观的人群,将原本宽敞的道口围得水泄不通,真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往来行人越来越多,行至路口,大多驻足观望。渐渐的,连路旁那些个买糖人、布匹、胭脂水粉的小贩,索性也都丢下手边的生意,凑过去看个热闹。
这时,远远一个身着豆青褐衫、头戴斗箕的少年,慢悠悠骑着青牛从拱桥上下来。牛背上系着两个竹篓,却是满满两篓鲜笋。
近得人群跟前,自然被挡住了去路。少年便跳下牛背向人群里张望。那老牛也伸长了脖子四处打量。
抬头看时,只见人群后面一座木石结构的二层古楼,六扇房门大开,正中挂了一副乌木匾,上书“墨方斋”三个大字。少年吐了口中衔着的竹哨,开口笑道:“可是一间卖文房四宝的铺子刚开张?”
旁边围观的一个男子说道:“这你可说错了,是家卖古玩的!”
少年也不理会那人,口中似是自言自语:“卖古玩的,叫什么墨方?”一面说,伸手向怀中掏出小小一张笺签,细细展开,瞄了一眼——其上歪歪扭扭一个“钫”字——心中不禁腹诽,继沧的字,真是越发不济了!
暗自想着,将笺签向腰间一塞,拉了自己的牛,一径往人群里面走去。被挤到的人一边往后退,一边纷纷表示不满:“这是谁家的孩子,如此疏于管教!”
一直站在门口迎客的古玩店老板,一张北方人的国字脸,看上去倒十分正派持重,此时发现了人群的骚乱,赶紧一路小跑到近前。却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双草鞋上沾满了泥,正牵了牛奋力从人群中挤进来。
跟在老板身后的伙计,比这少年大不几岁,低声呵斥道:“哪来的野小子,来这里捣乱!”
程老板伸手拦住伙计,蔼声道:“在下程墨方。这位小哥,可是要进去看看?”
少年也不恼那伙计,抬头笑道:“也好,只是我这牛。。。。。。”
程老板笑着睇一眼身后。伙计立马会意,心中虽有十二分的不满,也只好将牛牵过来,自去后院拴好。
旁边人群早已议论纷纷。少年却不忘扬声嘱咐那伙计:“好生照看我的牛!”说着跟了程墨方进门。
进得大堂,抬眼便见四壁全是字画。少年摘了斗箕,露出一张晒得略黑的面孔,一把乌黑的中发,高高束在头顶,口中笑道:“原来是卖古画儿的!”
程墨方便指着东墙笑道:“兼做一些古玉的买卖。”
顺着他的手,只见东边靠墙放着巨大的一扇多宝格,摆放的多是一些玉器,也有少量铜器。
少年对玉器似是不感兴趣,倒是端详起格上唯一一方古砚来。那砚台砚身呈椭圆形,年代久远,黑漆漆的看不清材质,只是旁边刻了一行小字——砚圆墨方。
程墨方见那少年看了半晌,于是上前捧起那砚台,殷勤陪笑道:“小哥可以端在手上细看。”
旁边早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都不明白这程老板为何如此抬举一个放牛娃。
少年并不伸手去接,而是抬眼笑道:“匾额上这‘方’字不好,老板还是换一个吧。”
程墨方听闻,一边招呼身边一个年长的伙计拿笔墨来,一边引着少年进了内室。
那伙计也经过些世面,虽觉得这毛头小子无礼,却也不表现出来,片刻功夫便将笔墨送上。
少年嘻嘻一笑,露出几颗白牙,抓起毛笔和红纸便写,一笔一划看不出师从,倒颇有几分功力。旁边的伙计倒也不多疑——只因这水乡小镇,几百年来崇尚文风,即便是渔人樵夫,也识得几个大字。
少年埋头写字时,程墨方多打量两眼,见少年的手皮肤虽黑,却指节圆润,不由得心下生疑,抬眼向他耳边看去,耳垂上丝毫不见穿孔的痕迹,便暗笑自己多疑。
片刻写毕,程墨方拿起那方红纸看时,却是一个“钫”字,于是摇头拧眉道:“‘墨钫’、‘墨钫’,字是好字,只是不通啊——”
见那程墨方一脸疑惑,不像有意假装,少年失望之余,心下反倒有几分庆幸——果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既如此,免了一场劫数也好——面上却只笑着,将笔一掷,拿起自己的斗箕,径自走出门去。这厢程墨方才回过神来,赶紧追出去,一边吩咐伙计牵了牛来,一边问道:“还不知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
“什么姓啊名的,”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牵了自己的牛,头也不回道:“我上面有六个哥哥,我爹管我叫阿七!”
二 津州府尹(1)
更新时间2011…11…23 12:20:56 字数:1091
“冯大人到了。”一个伙计悄悄上来通报。“和孙师爷便服过来的。刚请了夫人示下,已备下茶点,引至后院凉亭了。”
程墨方听闻,随手将那红纸袖在袖中,叫了刚才栓牛的伙计,绕过屏风从大堂后门出去。
二人行至后院花园游廊上。因素知程墨方和善,见四下无人,那小伙计便忍不住问道:“老爷,外面众人都议论着呢。怎么老爷单单对个放牛的小叫花还这般客气?”
“这倒有个缘故,”程墨方笑道,“前日里夫人在龙潭寺上香,偶遇一游方高人,说是今日开张之时,无分尊卑,切不可目中无人。如此便能化解一场血光之灾。”
伙计听闻,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连称奇。
却说这来访的冯大人,乃是陵溪知州冯亦铎。
只因新任的津州府尹,圣眷正隆,年纪轻轻便官拜正三品,如今奉旨南巡,不日便到陵溪。沿途官员纷纷绞尽脑汁投其所好。
冯亦铎只是个从五品的知州,自然也不敢怠慢。但因与这津州府尹素无往来,苦思冥想不得章法。最后还是师爷给了个主意——打听到这位陈府尹是京中人士,京中显贵十之七八喜欢附庸风雅,送些个古董字画,应是不会出错;而刚开张的墨方斋老板程墨方,可巧早年间曾在京中有些游历,偏偏又是做古玩生意的,到他这里寻两件古玩,最合适不过。
程墨方初来乍到,虽与这冯知州并无交情,却也不好推脱。
日头已近正午,派去前院悄悄打探的丫鬟匆匆赶来回话:“听那冯大人口风,应是不知道岑少爷与咱家老爷相识。少爷随了陈大人,再有个三两日便到了。”
坐在月洞门内软榻上一个弯眉细目的中年女子,正是程墨方的夫人,听罢点点头,又吩咐丫鬟道:“请锦姑娘过来吧。”
程夫人祖籍也在京中,系将门遗孤,娘家姓苏,未出阁时名唤苏琴。下面两个弟弟,大弟早夭;二弟苏岑,年初刚刚升了参将,开春时本应出征北地,但因津州府尹陈书禾力荐,便先随了他一道南巡。
此番经过陵溪,定会来探望家姐。
一时间小丫鬟打起帘子:“锦姑娘到了。”
进来的素衣女子正值妙龄,容貌姣好身形秀丽,面上带了淡笑,挨着程夫人坐下。
程夫人摒退了下人,拉了她的手笑道:“暮锦,天气这么好,也不出来走走。等家里忙过这一阵,我们便出城去踏春。”
见那阮暮锦似是意兴阑珊,程夫人接着笑道:“说个笑话儿你听,刚才前面小五来报,说老爷请一个放牛的穷小子写了一个字,你道是个什么字?”
阮暮锦只是淡淡陪笑。
程夫人便道:“你也该适当开解开解。我们女人家,管不得外面男人们那些事。多想也是无益,还是寻个好归宿,相夫教子才是正经。如今你在我这住着,我便替你做主。”
阮暮锦听她说得直白,倒也不像小儿女那般佯装嗔怪,只是低声道:“如今也不奢求父亲兄长翻案,只盼我自己能平静度日。现下这情形,旁人躲还来不及,怎会招惹麻烦上门?况且,只怕传出去拖累了琴姐姐。”
三 津州府尹(2)
更新时间2011…11…23 12:22:35 字数:1017
程夫人摇头笑道:“这个放心。我自有分寸。前些日子向你提到舍弟苏岑,可还记得?”
阮暮锦诧异道:“不是说岑公子春上已随军开赴北地。。。。。。”
“谁说不是呢,本来就走了的,谁想得了新任津州府尹的举荐,奉命跟着南巡了!这可不就是天注定的姻缘?”
阮暮锦这才带了几分赧色:“话虽如此,只是暮锦带罪之身,岑公子又是官家。。。。。。”
程夫人正色道:“所以才要先对你讲明。阿岑自幼习武,将来也必在军中。他也算略通文墨,不是那等孔武匹夫。到时相看之后若真的中意,只怕日后随他驻镇边疆,风餐露宿,会吃不少苦头。不过,当真若是远离了这是非之地,看似吃苦,实则也是大幸。”
阮暮锦仍是无法释怀:“姐姐真心待我,我自然明白。只是岑公子年纪轻轻便得了府尹大人赏识,日后必定前程似锦。若是寻个官家女子,也能添些助益,不像我。。。。。。”
“既然连姓氏都已更改,”程夫人打断她,“如今你便是我族中远亲,那些前尘旧事,不提也罢。当日宣王对我苏家有恩,幸而无人知晓;如今若能联姻,便算是阿岑报了恩,完成了家父临终所托。”
阮暮锦听闻,立时起身跪在塌前。程夫人赶紧要搀她起身,她却执意不肯:“姐姐且听我讲完——既然如此,只要岑公子不嫌弃,我此番便随他去,今世做牛做马也是甘愿。他日父兄若得翻身——”
程夫人用帕子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我都知晓,你不必多说。快起来吧,让下人看见不成样子。”
阮暮锦听她如此说,赶紧起身。
程夫人拉了她坐下,又笑道:“若说媒人,这府尹陈大人也算一位。若不是他,阿岑现在早就去了北地,哪还有机会让你二人相看?说起这位陈书禾大人,也是京中人士。大约你先前在那边也早有耳闻吧?与阿岑倒是旧识,年纪相若。京中才子,远近闻名呢!”程夫人说得兴起,没留神阮暮锦神色稍变,仍是继续道:“只是没想到,突然间便得了圣上如此的隆宠,平步青云,连阿岑今次也多亏他提携。如此看来,果然是圣意难辨。”
阮暮锦低头不语。刚好这时前面有家丁来传,说是程老爷请夫人到前廊凉亭见客。阮暮锦便借这当口起身告辞。
一出得边厅,阮暮锦摒退了身边跟着的丫鬟,沿着花荫一径走去,只觉心跳如鼓,脚步虚浮。回头见那丫鬟一路分花拂柳的渐渐走远,便歪坐在路边假山山石上。周围雀鸟啁啁啾啾,花香浮浮沉沉,明明是满园生机,落入她眼中,却是死灰一片。
书禾,书禾,难道真的是你?
“陈书禾——”银牙暗咬,待要落下泪来,眸光中却生出一丝阴狠决绝,手中花枝应声而断。
不远处矮墙之外,茂密的花树枝桠上,青衣少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四 津州府尹(3)
更新时间2011…11…23 12:24:19 字数:1615
夜半。
除了偶尔传来的远远几声犬吠,小镇笼在一片沉寂之中。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生生辜负了这好月色。
角门上当值守夜的家丁,早已睡眼惺忪,哪还注意得到,庭院墙头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猫儿一般掠过屋脊。
南方水乡的屋舍,精细有余,却大气不足。三进的程家庭院,逡巡片刻便被眼前这少年摸个清楚。月光照在少年清秀的面上,正是白日里那放牛的阿七。
庭院中树影斑驳,夜色正好。阿七坐在园中一株樟木的枝桠上,在怀中摸出一样东西,却是一小块饼,不慌不忙啃了半天。直到啃得口渴了,才想起身边没有带水囊,于是将饼仍往怀中一塞,拍拍衣襟上的饼渣,起身攀上花墙,准备去灶间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