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菱-痴狂恶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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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柔和。
他炽热的眼眸让她的心跳更是加速,她垂着小脸,躲避他的目光。他接下来的那句话,让她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
「我还记得你昨晚巴在我身上,口口声声说要的还不够……」
「够了,不准再说了!」冰娃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他再说下去,她整张脸都要着火了。
「为什么不准我说?」
「你到底想怎样?」冰娃气呼呼的问道。
「不怎样。」东迟凌回答,对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什么叫不怎样?把她绑到荒郊野外叫不怎样?如果他对她怎样的话,她这条小命还在不在?
她身上裹着的是汽车旅馆里的被单,被单里她全身赤裸裸的,像个没有防备力的婴儿。
「该死的你,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干嘛?」
东迟凌挑挑眉,对她的抱怨充耳不闻。
「喂!」冰娃怒吼着。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
「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她撇撇嘴角。他从来没有说自己是谁,她又不是先知或是能通灵,一下子就可以猜出他是谁。
「是你忘了。」东迟凌抿着双唇,看起来有些赌气的意味,昨晚他明明已经跟她说过自己的名字,结果她还是忘了。
冰娃睁大眼眸,看着他僵硬的脸部线条,「不会吧?你干嘛跟我赌气啊?」
她真的认识他吗?
好吧!就算她真的认识他好了,她只不过是忘了他的名字,他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她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我没和你赌气。」他面无表情的道。
「是吗?」冰娃才不相信,就算有,他也不会承认呀!
「东迟凌。」
「啊?」冰娃愣了下,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蹦出这几个字。
「我的名字叫东迟凌。」
「姓东?」
「不!姓东迟,我的名只有一个凌字。」
「好奇怪的名字。」冰娃微歪着小脑袋,心想,她对这个名字有记忆吗?东迟的姓照理来说很特别?
「会吗?」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冰娃看着他的脸孔,发现他此时的模样散发出一股男人性格十足的魅力,眼神专注着前方,手握着方向盘。他的外表并不是很俊俏,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浑身充满着成熟稳重的
气息,又像一只优雅的猎豹静悄悄的潜伏,等待出击的那一刻。
凝视着他,她的心跳突然乱了,一抹臊红飞上脸颊,她匆匆忙忙别过头,眼中充满困惑。为什么她开始注意起他来了?
为了掩饰心慌,她故意恶声恶气的问道:「你究竟把我带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做什么?」
该不会先奸后杀?想到这,她不禁毛骨悚然。
「你觉得我会做出什么事?」看到她呈现不安的小脸,他眼神深遽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穿成这样,也不能跑呀!」冰娃没好气的道。心想,随便他要杀、要剐,反正佐堂哥已经有别的女人,她的心也死了。
「过来!」他下车,绕到她的车门旁,打开车门道。
「干嘛?」冰娃用一双警戒的眼眸盯着他。
「你怕了吗?」东迟凌使用激将法。
「我才不怕!」她忍不住回嘴,直到看到他嘴角露出的笑容,她的眼神浮现一丝懊恼。
她好像呆呆的上了他的当,但是也没有后悔的药可吃。
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走进浓雾之中的小木屋。
走进阴暗的小木屋里,东迟凌立刻燃起火堆和点起煤油灯。
此时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外面雾气弥漫,根本见不到太阳光。
冰娃感觉到一丝寒意,拉紧了身上的被单。要不是有这被单,不然她全身光溜溜的,大概会被冷死吧!
「喂!你……」冰娃才刚开口,马上就被东迟凌毫不客气的打断。
「不准叫我喂。」
「那我要叫你什么?」冰娃微微一愣。
「凌或是东迟哥。」
凌和东迟哥?冰娃打了个冷颤,面有难色。
「怎么?我的名字有这么难以叫出口吗?」他的脸往下沉,摆明了不高兴。
她小时候还东迟哥、东迟哥的叫个不停,长大后忘得一干二净也就算了,现在要她叫他的名字,她却一副好像要宰了她般难受。
看着东迟凌眼中燃烧的怒火,她眨眨眼睛,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干嘛生气?这个男人老是对她摆出气愤的神情,像是她做了什么事一样。
「只是个名字,有这么难叫?」他反问她。
「是没那么难叫……」冰娃别扭道。
「那为什么不喊?我怎么知道你喊喂,是在喊谁?」火堆燃烧着,温暖的火光照在他棱线分明的脸庞上。
「凌……」她微敌着双唇,喊着他的名字。
东迟凌眼中窜过一抹温柔和笑意,「有事吗?」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虽然被浓雾所笼罩,但是看得出来四周一片空旷,隐约间有着绿意点缀,这里怎么瞧都不像是有人住,甚至她怀疑是不是隔了数十几里才有一户人家?
「这里不是什么鬼地方,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是荒郊野外?怎么连电灯都没有?」望着他燃起的火堆和点起的煤油灯,冰娃觉得这里既偏僻又荒凉。
东迟凌睇了她一眼,「上一次的台风把电线杆都吹倒了,台电还没派人来修。」
「上一次?」冰娃愣了下,「已经有五、六个月的时间了耶!」这也太夸张了吧!
东迟凌耸着肩膀,「或许是我没打电话过去催吧!」
「连电也没有,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乖乖陪我就是了。」东迟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情似乎十分愉快。
但冰娃却高兴不起来,小脸微沉,「你要我在这里待多久?」
「能待多久就是多久。」他说了个不肯定的时间,让冰娃气得跳了起来。
「我才不想在这里待上一天。」
「为什么?」东迟凌的表情阴郁,吓坏了冰娃,她蠕动双唇,心微颤了下。
「这里又没电,连电灯都不能开,黑漆漆的,能做什么?」
「能做的可多了。」东迟凌脸上挂着一抹暖昧不清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冰娃想起昨晚的事,脸颊不禁红了,「我警告你,昨晚只是个错误。」
「嗯?真的只是个错误?」他缓缓问道,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像是有魔力般,深深吸引着她,她的心一动,热气扑上小脸蛋。
她在害羞什么?
「原本就是个错误,都怪我喝太多,结果醉了。」
「意思是你不醉的话,就对我完全没意思,也不会躺在我怀里,说你喜欢我吗?」
「我有说过这种话吗?」她脸儿红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想,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都怪酒惹的祸!
「你倒是忘得一千二净。」东迟凌表情阴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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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可能!」冰娃冲口而出。
「什么不可能?」
「我不可能说我喜欢你,除非是……」她说到一半,嘎然停止。
她想到右佐堂,眼眶红了起来。
佐堂哥有了别的女人,杞可萤手上的玉指,让她心里酸得很。
「你又在想右佐堂那个混蛋吗?」东迟凌声音充满不悦,抬起她的头。
他在她眼前,她看的却不是他,真是让人气愤加火大。
他知道要她忘了右佐堂那个混蛋,也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事,可是他就是觉得不爽。
「不准骂佐堂哥,你才是那个混蛋。」她气愤道。
等话冲口而出时,她心喊糟糕,因为她在他眼中看到风暴掀起,全身散发出一股威严的气势压迫着她,让她不敢与他的眼眸对视。
瞧她怯生生的模样,完全没有刚才扞卫右佐堂时凶狠的神情,东迟凌的心微酸起来。
真不明白右佐堂那家伙有什么好?一副痞子样,让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多捶几下。
「我是混蛋?告诉我,我怎么混蛋法?」
「你……」他身上传来灼热的气息,令冰娃感到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口干舌燥起来,「你趁我酒醉的时候,上下其手,佐堂哥才不会这样。」
「他当然不会这样。」东迟凌温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拂过带来一股战栗感。可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将她打入地狱之中,「那是因为他不爱你。」
「你这个坏蛋,你……」泪水涌出,冰娃眼眶红了起来,「你是故意的。」
「知道你喜欢右佐堂那家伙,还故意打击你?」
「难道不是吗?」她啜泣着。
冰娃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心软。
「你别哭。」东迟凌叹息。瞧她哭泣的模样,好像他是个大坏蛋。
他提供自己宽阔的胸膛,将她揽入怀中。
冰娃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怒气,不断捶打他的胸口。
「你这个大坏蛋!你为什么要提醒我佐堂哥不爱我?我从小跟他一块长大呀……呜……」她放声大哭。
「从小跟你一块长大的不只是他。」东迟凌话里酸溜溜的,眼中有着气恼。
这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忘了他就算了,竟然在他面对提起她对另一名男子的爱恋,这口气还真是难以咽下去。
可是瞧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中再大的怒火也被压抑下来。
「别哭了。」他安慰她。
但冰娃像是想发泄一样,在他怀里恸哭失声。
东迟凌突然低下头,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珠,一颗、两颗……接着他缓缓移至她的香唇上,轻轻磨蹭,诱使她开启朱唇。
冰娃愣住。感觉到他的温柔,双唇微启。
他的舌头立刻滑进她的檀口中,与她一块纠缠不休。
冰娃被吻得浑身发软,手指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他的吻像是想掏空她的一切,热切且沉醉,让她全身力气仿佛被抽光般,连被单从身上滑下,露出她姣好白嫩的娇躯也不自知。
东迟凌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曼妙、纤纤合度的身材,眼神变得浓烈,「你在诱惑我吗?」
「什么?」冰娃睁着迷蒙的眼眸,不解的问道,看着他色迷迷的凝视着她身上某一处。
顺着他的视线,她见到自己娇躯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她红着脸,马上把被单盖住身子,命令道:「还不快转过头去。」
「昨晚我该看的都看了,你现在遮起来有点多此一举。」他的神情佣懒,一副漫不经心的道。
「我又不是暴露狂。」听到他提起昨晚,冰娃就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都怪贪杯误了事,害她要面对这男人的取笑。
可是他凝视着她的目光,让她全身变得滚烫。
她忍不住偷偷睨了他一眼。
她没有忘记刚才他抱着她时,温热宽阔的胸膛带给她的感觉是如此温柔和安全,她像是被他呵护、保护着,令她的心跳不知不觉加速,连带整个耳根子都羞红起来。
「你有衣服吗?」冰娃不得不出声打破僵凝的气氛。
在他火热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仿佛全身赤裸裸的暴露在他面前,像个婴儿般没有一丝防备。
「什么衣服?」
「不会吧?没有衣服,难不成我要一直裹着被单吗?」冰娃气呼呼的嘟起红唇。
「我不反对,甚至不要穿更好。」东迟凌笑了,目光闪烁道。这当然是他的希望。
冰娃发火了,随手拿起东西往他身上丢。
「你想也别想,你这个大色狼!」冰娃脸颊嫣红,眼中有着恼怒,「我连件衣服都没有,你就把我捉来,这里也没有电,这么蛮荒的地方,你要我怎么待下去?」
「久了会习惯。」他挑挑眉。
「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习惯。」
「那么只要电来了,有衣服可穿,你就会待下来?」东迟凌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诡异。
「这……」冰娃犹豫了下,看着他熠熠闪烁的目光,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如果说是,她会落入他的陷阱里的感觉。「怎么?不敢与我打赌吗?」
「你要赌什么?」
「就赌如果到后天之前有电和衣服钓话,你就必须待在这里一个月。」
「一个月?会不会太长了?」冰娃有些怀疑。
「会吗?」东迟凌挑挑眉。他还嫌太短咧!他想要她一辈子待在他的身边,不过她铁定会吓到吧!
「我待在这里一个月干嘛?」她没好气的问道。
「就当作是散散心也好,难不成你想回去看右佐堂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吗?」东迟凌故意提醒她。
「讨厌!你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想到佐堂哥身边有别的女人,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滑。
「你怎么又哭了?」他大方提供自己的胸膛,将她锁进怀里,不管她多么努力挣扎。
「放开我!谁要你可怜了。」她瘪着红唇,负气抹去脸颊上的泪水,气恼自己为什么频频在这男人面前掉眼泪?她并不是那般脆弱的女人,就算是被佐堂哥拒绝了,她还是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我不是在可怜你。」他的声音微哑,转移她的焦点,「你忘了我们的赌约?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赌?」
「赌了。我有什么好处?」冰娃抬起雾气蒙蒙的眼眸,吸吸通红的鼻子,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小白兔,让人好想蹂躏一番。
「如果你赢了,就可以不必待在这里。」
「真的吗?」冰娃眼睛为之一亮。
看在东迟凌眼中,心却有些微酸,「跟我一起待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会无聊死。」
「人不可能无聊死,你若是不想无聊,我可以找事给你做。」东迟凌的手掌揉乱她的发丝。
她皱着眉头,像是向他提出抗议,「我才不要!」冰娃吸吸鼻子,红唇微翘,「我为什么要到你这里做白工?」
又没钱又没福利,她为何要委屈自己?
「因为是石溯流将你交到我手上,我对你拥有决定权。」
「什么决定权?」他把鸡毛当令箭吗?冰娃瘪起小嘴。
「该不该让你离开。」东迟凌漫不经心道。
「我要走,谁都阻拦不了我。」她高傲的仰起小脑袋。
她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要走要留根本不用谁的同意。
「你似乎忘了。」东迟凌的笑容越来越诡异,看在冰娃眼底,心里直发麻。
「忘记什么?」
「这里是荒郊野外,如果没有车,要走到大马路恐怕得走上三个小时左右。」
「三个小时?」冰娃脸色发白。
「没错,更何况你打算这样走出去吗?」东迟凌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打量着她裹着被单的模样,像极了蓑衣虫。
冰娃脸颊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是你,把我的衣服扔在汽车旅馆内,然后要我光溜溜的裹着一条被单,将我塞到车子里……」她越讲越生气,思及自己的待遇,就忍不住想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狠狠揍上几拳出气不可。
「这样你才跑不掉呀!」东迟凌模样得意极了。
反观冰娃则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反正我要跑,你也阻止不了我。」
「你这样要怎么跑啊?」东迟凌坏心的逗弄着她,食指伸了过去,轻点下她的小鼻头,让她气得想咬人。
「你总不能教我一直不穿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