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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苍山暮色-第25章

小说: 苍山暮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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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酒后闲谈中,丛颢崐状似无意地问起:“辛大人,可曾有令爱的消息?”
    辛靖“嘿”了一声道:“前些日子,旧仆曾说在北狄上京访得小女的消息,只可惜错过了。我如今又有职务在身,不得亲自前往,只得令他再查。这么多年了,一直未找到她,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丛颢崐道:“前些日子,我倒得了一个消息,江湖中的百言堂在帮一个女子寻父母。该女子是北狄前怀义王的义女,名祁暮。我听说她要找的人的情况倒与辛大人有些相仿!”
    辛靖的眼睛亮了:“她真的叫暮?百言堂与辛家也有些渊源,不如我去走一趟。”
    丛颢崐见他着急,便道:“也好,我陪你走一趟。”
    辛靖感激道:“那劳烦贺兰大人了。”
    沈千言看到丛颢崐和辛靖时十分意外,现在毕竟已是戌时三刻了。等他们道明来意,他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祁姑娘是我小弟的好友,我也见过。因为怀义王已故去多年,祁姑娘孤单一人,我们也想为她早日找到家人。不过,她随身的金锁片却是当掉了,并无可证之物。这事儿,小弟知道得较为清楚,不如叫他来说。”
    沈千笑看到今晚的客人居然是丛颢崐和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时有些吃惊,但等他看清那中年男子的面貌时,却是又惊又喜,他与丛颢崐打过招呼后,问道:“这位可是辛靖辛大人?”辛靖也有些意外:“正是老夫,小公子认得老夫?”
    沈千笑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与小暮有几分相象,猜的罢了。”
    辛靖惊喜交加:“你是说那姑娘很象我么?”
    沈家兄弟与丛颢崐一起点头:“眼睛尤其象。”
    辛靖道:“小暮儿幼时,家中便人人都道她象我,只是不知长大后是什么模样。”
    沈千笑道:“只是脸型不象,小暮下颏儿尖。”
    辛靖眼睛已酸了:“那是象她娘了。”
    沈千笑道:“不过小暮已失了凭证,只是她跟我说了那锁片的样式,我画了一张,本来是想有机会去京城时再来拜访的,如今大人正好看一看。”先前沈千言派人去叫他时已吩咐他带上图,此时便从怀中取出来铺在了桌上。
    辛靖仔细地看了看那图,手有些抖了:“不错,正是这样式。那锁片上的是鲛人泪。我们辛家这一支是靖北大将军辛天玮之后,传下来四颗鲛人泪。我们这一支人丁本不兴旺,故我的每个子女出生时我都在那锁片上穿上了鲛人泪。我有二子一女,还有一颗便在我夫人身上。还有这个‘暮’字,也是我们辛家的规矩,概因祖先中有一奇女子,姓牧,我们辛家的女孩儿凡是长女,便要在名字中起个近音的字,以纪念她。那么,我的暮儿,她在哪儿?”
    丛颢崐安抚他道:“辛大人莫急,祁暮前些日子正巧有事来云城,目前正居于相府,此番事毕,大人就可见到她了。”辛靖的激动自是不提。
    然而第二日,丛颢崐便收到了传书,他的脸色一下了变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识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文一路写下来;是有一些毛病的。真的感谢一路给我各种建议的亲们。
    我原本是打算写一个武侠故事的;是以祁暮的经历为主线;言情当然是必须的;但我开始时并未当主要的来写。所以暮儿的情感世界就进展得十分缓慢。
    不过;我想;感情毕竟也是文的重要内容;亲们的意见很对;也许我该稍修下大纲。
    还有;前面铺垫得比较多;到了后面是要开始慢慢收了;露真相了;也会节奏快一点吧。
    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是要感谢一路看下来的亲们吧。
    在相城关口,谈子音三人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小校非常客气地说,不是他们有什么问题,而是有人想见车上的小姐。谈子音叹了口气道:“贺兰狐狸,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中。”祁暮不知道丛颢崐为什么要拦她,但想见就见吧,也算是当面告个别。
    他们被带入了城守府的前厅。然而要见她的并不是丛颢崐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个神色激动的中年男子,祁暮进来时,他的双眼就定定地看着她。祁暮此时不知道该称呼丛颢崐什么,毕竟此处还有相城的城守和那同样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倒是丛颢崐先开口道:“暮儿,怎么走得那般急?我答应你的事还没给你答复呢,幸亏还赶得及。今天,是辛大人想见你。”
    祁暮听到“辛大人”时,身子不由一颤。她先前受了柳氏的打击,内心里不免有些怨恨,赌气地想再也不找父母了,从前没有不也过得好好的。从此只与三哥与辕儿、轩儿一起过日子,也挺好的。但亲生父亲真的站在眼前了,心里又掀起了波澜。盼望、委屈,种种情绪纠结上来,眼里便有泪意泛了上来。纵使这样,她还是定定站着,倒是那辛大人,往前走了一步。
    任谁都能看出两人的相似处了,谈子音带着铁离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城守准备的椅子上,丛颢崐也坐了下来。辛大人有些激动地问:“你可是二月十五花朝节的生辰?”祁暮摇头道:“我不知道,家人给我过生辰都是三月初三上巳节,后来我知道他们是在这一天捡到的我。”
    辛靖又道:“你能把他们如何捡到你的事再说说么?”祁暮又将干龙说给她听的事都说了一遍,包括那个锁片。然后强调说:“锁片我当掉了,我现在没有凭证。”
    辛靖又道:“捡你的时候你手里有一个泥娃娃一个糖做的葫芦是么?长信是说将你放在一个泥人摊前托老丈照管,等他回来时你却不在了。老丈做生意,一错眼没见着你,以为是被长信抱回去了,后来才知道是丢了。”
    祁暮低头,从怀里摸出了那个泥娃娃和泥公鸡。辛靖的眼中已有泪花:“我的小暮儿,她右肩膊上有一个蝶形青色印记。”祁暮不再怀疑,是的,她的右肩上是有一个小小的印记,状如展翅之蝶。但她,却不说话。倒是丛颢崐在一边上说:“这便没错了,我也曾看到暮儿肩上的印记。”
    他的话一出口,祁暮脸色通红,辛靖双目如电地望向他,他却神色自然地说:“前不久暮儿曾受伤,我帮她包扎的,故而知道。”
    辛靖走过来,拉了祁暮的手道:“暮儿,我找了你十五年。你当年果然是被使节团带走的,倒没想到是怀义王收养的你。那怀义王出事后你又是怎么过的?”
    祁暮道:“府里没出事前我便被送到雪峰山学艺去了。去年下山才得知府里出事的。”
    辛靖想到丛颢崐的话,有些着急道:“暮儿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祁暮跟他说话总觉不自在,便低低回道:“没什么,现在已经好了。”她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叫“爹”,但那一声“爹”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相城城守道:“今日真是要贺喜辛大人了,多年寻找总算找回令爱,晚上由我作东,为大人庆贺一番。”
    他们在相城又住了一晚。依着辛靖,立时便想让祁暮跟在身边,公事一了便带回云城。但祁暮一想到那深深的宅院,美艳而冰冷的夫人,还有那轻蔑不屑的语气,心里的难受便点点泛上来。从前在怀义王府,虽然家里人也多,怀义王也有姬妾,性格却都爽朗,又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人人都宠,从没有觉得深宅大院有什么不好。现在,明知有父亲作后盾,她们未必会怎样,但她在江湖上游历惯了,想到今后日子的拘谨,她实在不想跟着回去。只要知道父亲母亲是谁就好了。但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她便说,她在上京,还有怀义王府的几个子侄要照顾,不能扔下他们管自己认祖归宗。她不敢提三哥,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辛靖沉思后道:“也对,怀义王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如今遭难,其亲人我们一定要帮。暮儿,不如我派人跟你同去,将他们接到云阳来?”祁暮忙摇头:“我自己去便好了。他们在那边身份不能曝光,人多,恐又旁生枝节。”辛靖见她反对,也不再坚持,只道:“那你要小心行事。我安排下去,只要到得边境,跟守城人提你的名字,便会得到接应。不过,此后,你该称辛暮了。”祁暮点头应了。
    祁暮想了想还是对父亲说,她在锦心楼做护卫,契约期九月才满,她想做满再做打算。辛靖虽想让她尽快回家,但辛家一贯重承诺守约,便也允了,只叫她九月后定要回云城。
    丛颢崐还是问了祁暮急着离京的原因,祁暮也只拿应对小荷的话对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丛颢崐哪里肯信,祁暮无法,只得说:“一来是不想人误会,二来真的是家里不能让人放心。”听了这个理由,他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伸手抚上她的脸道:“如果不是误会呢?暮儿也不肯留下吗?”祁暮只觉有火焰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灼烧开去,从脸上蔓延到全身。她忽顾左右道:“我答应了三哥将他们送到三哥身边去的。”又道:“明日要早起,我想先去休息了,丛大哥也早点安歇吧。”说罢,便逃也似地走了。
    回屋之前,她听到一声低沉的叹息。
    
    祁暮真庆幸自己及时赶了回去。
    她刚回到家,喜儿芳儿便拥上来报告,说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三批人来家中过了。一批是位紫红面庞的中年男子带了一个随从,说是来找一个当过金锁片的十六七岁小姑娘的,他们便想一定是找小姑姑的,但也实话实说,小姑姑不在。一批是一个瘦高的老爷带了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说是找商辕和祁轩的,当时轩哥和小辕正好到书院去了,他们不敢让那两人知道实情,就说没这么两个人。还有,好象是官府的人,说是找前个月杀人的凶徒,有人举报说是躲这儿来了,官府的人搜了一番,没有搜着什么便走了,还好,轩哥带小辕去集市了,也没碰着。这事儿他们跟干伯伯说了,轩哥和小辕已住到西山去了。
    祁暮一颗心霎时便拎上来了。第一批大约就是父亲所说的找她的人;第二批她可以肯定是三哥的人,因为她向他提过住处以及小辕现在姓商;第三批,应该是上次李庭案件的后续,只是官府怎么会搜到这边的呢?喜儿忽然鼓着嘴恨道:“我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大牛说,是王德全去报告的。”王德全新近做了村里的保长,他未必知道轩儿和小辕的身世,但若他要报复,只往那边扯,就够瞧的了。
    祁暮恨得牙痒,恨不能一刀砍了他。但她知道目前是最重要的事就是转移走轩儿和小辕。那么还是早日送到三哥那边去算了。
    她去了彭府,三哥果然已经想办法通知了这边。虽然她只说是故人求见彭老爷,也未遇什么麻烦。到了正厅后,她盯着彭老爷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看了半天,最后终于确定是干虎,不由问了出来。干虎惊了一下,还没开口,祁暮又道:“我是祁暮。”
    干虎几步过来,打量了她一番道:“真是小郡主?少爷说是在云阳边界遇到你的,这么快便回来了么?”
    祁暮点头:“本来我是想到端州去寻你们的,楼里差我去北辰郡,小虎替我去了,你们没有遇见么?”
    干虎摇头道:“端州十分复杂,尤其是玉苍山,山峰众多,地形复杂,又跨两国,小虎未必能找到我们。”又热切地问:“那小郡主,少爷是让我们来接你们走的,你可打算何时出发?”
    祁暮将前些日子官府来搜查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是觉得小辕和轩儿再不走可能会有麻烦,想让你们带他们先走。我这儿契约要到九月,听说当初皇榜也没有我的名字,晚些走也不碍事。还有,大虎哥,干叔叔和刘婶如今都在西山,你也该去瞧瞧,他们没有你的消息,也很心焦呢。再说,轩儿和小辕现在都在他们那里。”
    大虎听说有父母的消息,也十分兴奋,几人定下先去西山看干叔和刘婶,他们准备一下,二日内便出发。
    等他们走了,祁暮回到锦心楼,楼里芸香、芳菲等众姑娘都围上来道:“商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紧?”祁暮觉得一阵温暖,从云城带回来的那点失落和听闻官军搜人的那份紧张、遣走家人后的那份不舍都消散了。
    只是月娘的脸色却不是十分好,祁暮问她是不是病了,她摇头说不是,只是有些心烦罢了。楼里的姑娘告诉她,月娘前些日子,出来露了一次脸,便被一个官家子弟纠缠,死活要买她一夜,月娘不肯,便被骚扰至今,那官家子弟天天都来,每日里都要对月娘动手动脚,老板不在,楼里管事和护卫也办法对付他,月娘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只差失身了。
    祁暮道,以前楼里不是都有办法将人弄晕打一顿丢出去的么?芸香道:“他有功夫,而且不弱。再者听说他家是刑部的官,我们若是这么做,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其实那个人,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纠缠我打了我的那个人。后来不知怎么看上月娘了,就使出这许多手段,亏他对我只是一时兴趣。”
    本来这事可以问下谈美人,可谈美人自从跟她一起回了上京便又不见了踪影,祁暮怀疑他连楼里也没来过。
    祁暮道:“那我今晚便留下来,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人。”
    当晚,祁暮倒真是见着了这个官少爷,不过二十许,面目倒也算得上英俊,只是那神态却是十分轻狂。他果然去纠缠月娘,祁暮上前道:“公子,月娘是楼中的教习,并不是楼中的姑娘,不点牌子的。”那人瞟了一眼祁暮:“哟,这锦心楼何时来了个女卫,倒是也挺水灵的。这凡是楼里的姑娘,都可以点牌子,教习么更应该作个示范呀,让爷也尝尝教出那许多风流体态的女子自己什么滋味。”
    祁暮正色道:“公子,我们这里是歌舞坊。只要姑娘不愿意,我们是不让客人强迫姑娘卖身的。您出楼过两条街,紫烟楼里有您要的姑娘,保证让您随便挑。”
    那人却是有点喝多了:“紫烟楼里什么货色,哪比得锦心楼里姑娘风雅灵秀,爷就是想尝尝锦心楼里的姑娘。谁说这儿姑娘不卖的,那啥紫澜的前些日子不就被王少爷破了瓜了么?”祁暮惊异地看向月娘,月娘点头,但却说:“那是紫澜爱慕王公子,自己愿意的。”
    祁暮道:“月娘并没说她愿意。公子您如果真的倾慕月娘,便好好坐下来听她抚上一曲,别的便不要做了。”
    那人并不卖帐,道:“爷要高兴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个歌舞坊,便也要显出比别人清高么,那乐坊中的女子被爷压在身下的也多了,偏你一个锦心楼……”祁暮听他越说越不堪,伸手便去点他的哑穴,他倒真身手不弱,但究竟还是被祁暮制住了,索性就点晕了。挟了他出去对他的随从说:“你家少爷喝醉了,有些人事不醒,快扶了回去吧。”那从人已看出自家少爷是被点了穴,但只看了祁暮一眼道:“这样也好,可以跟老爷交待。”想来那家里也是不想让他出来混迹花街柳巷的。
    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完。次日晚上,已近子时了,那少爷又来了,后面跟着个想拦又不敢拦的随从。那少爷见随从想拦,便留他在了大厅外,自己独身来找月娘。
    月娘今天下午起情绪便不对,楼里许多姑娘也看出了,虽说她一向对人温和,但大家还是不敢出错,也不敢问她。只谈美人出现跟她说了几句话,又不见了踪影,但月娘似乎更低落了。
    见那少爷来找,月娘先是不理不睬,后来便又叫了祁暮来,那少爷不记得祁暮昨日点了他的穴,见来了女护卫,道:“你也不错,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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